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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橙黄橘绿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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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总、华姐的喊着,相熟些的喊她小花,店长就告诉小花,昨天章太太过来看那套定制婚纱,有一处还要改。
  琅华点头,往她休息室去的时候,知会店长,“章太太这一单还是同行让单过来的,你务必给她办妥了,不行就带师傅上门去量吧。”
  店长答,晓得。
  说话间,店长看到了施惠。竟然没敢同他打招呼。一是他脸上乖张的口红痕迹,二是,他得有好多年没再来过姑姑店里。
  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相仿的骨相美人。
  孙施惠一心朝琅华休息室去,步伐迈得快了些,回头看汪盐一眼,也伸手牵她。店里那些销售即刻就明白了,这就是施惠的新婚妻子。
  店长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地提醒大家谨言慎行,别瞎问,更别瞎打听。
  中午这一顿,在琅华休息室吃的。琅华点了许多,也叫了店长一齐来。
  很道地的本帮菜,一道帝王蟹面混着三虾的浇头,就足够一行五个人满满饱腹了。
  面为了口感,特地是生面拿过来自己煮的。
  琅华的休息室配着简练厨房,之前都是给他们员工解决三餐方便的,自己下火还是第一次。
  她哪里会这些,面就交给汪盐煮了。等着水烧开的工夫,汪盐问琅华要账单,说好这一顿他们请的。
  琅华没所谓,既然都来她这里了,她本意是她请的。
  正好孙津明进来,厨房有处小吧台,他嫌送过来的乌龙茶不够冰,问有没有现成的冰块。
  琅华指给他冰箱在哪里。里头,汪盐煮面的锅一时烧开,哪怕关小火都止不住地沸。
  孙津明拿冰的人,看汪盐措手不及的样子,即刻过去,人站在灶台边,看到她稳住局面,才不再说什么。
  只提醒汪盐,“下次煮的时候,可以滴点油到水里。”
  “就不会扑了?”
  孙津明:“也不一定,偶尔有效。”他说,是他妈教的经验之谈。
  汪盐不置可否地笑了,顺便谢谢他的“见义勇为”,“其实我会游泳的。”
  “这样啊。那么,这个见义勇为奖不该颁了。”
  逼仄的厨房里,响彻着烟机的声音。琅华再听人声,嗡嗡地。她想都没想,把账单发给了汪盐,然后关冰箱门的动静有点大,“账单发你了,哦,对了,还有15%的小费,别忘了。”
  人往外头餐桌去,看到孙施惠头顶都冒着绿光了,不禁提醒他,“你老婆喊你去帮忙呢!”
  某人眼皮都没撩地在讲电话。
  琅华气不过,“就你这个大少爷的脾性,活该当年抢不过人家。”
  孙施惠这才勉强应付完一通电话,问琅华这是又抽什么疯。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老婆和斯文类的男人更登对。”
  说着,孙津明拿着冰块来归位。
  孙施惠投一眼他,目光冷落,随即无事人地起身去看汪盐了。
  他不是不帮忙,是被汪盐刚才赶出去的。她嫌他太占地方。
  煮面的人,匀着份地装了五个碗。
  孙施惠才进来,汪盐就跟他说,“这一碗是给你的。”
  “怎么,这里头分外有金子?”
  “是硬一点啦,你不是不喜欢吃烂面嘛。”
  汪盐才把面装完,人在灶台前忙,有人从她身后满怀抱住她,下巴搁在她锁骨上。
  她压着声音要他松开。
  孙施惠全不听她,反而手越箍越紧,“我一点都不想吃面……汪盐……”
  他不肯松,汪盐就干脆拖他的手到锅里剩下的面汤里,这才丢开了手。
  最后,面是孙施惠端出来的。
  店长姐姐直吓了一跳,心想真是士别三日啊。从前陪爷爷来店里试成衣的时候,店里高高低低的销售,他没一个愿意搭理的,那时候大家都说,琅华这侄儿真是她亲侄子没跑了。
  傲慢的一举手一投足,当真是一家人。大红公鸡咕咕叫。
  当然,也有例外。给施惠量身,蹲身给他修改裤管尺寸的康桥是例外。
  她哄得这位少爷开了口,问她叫什么名字。
  露水情缘,前后不过两个月。孙家就知道了,琅华父亲即刻要琅华把这个销售辞掉,否则她店都不准开,老爷子要停掉琅华一切经济。
  打那以后,施惠再也没来过店里。
  再照面,他已经越过琅华,接了他爷爷的班了。
  吃饭间,孙施惠始终没理睬琅华店里的人。也对这些吃食兴致缺缺的样子,只专心致志吃了碗光面。
  店长姐姐终究好奇害死猫,总是忍不住地打量施惠。由衷地讲,他当年不过是个少年,好看、惊艳的少年,家世又在后头撑着,也难怪世故的过来人想去钓他。
  哪怕他现在这个年纪,也保不齐有前赴后继的人存同样的念头。
  只是他如今快到而立年了,早把稚嫩、血气方刚甩到脑后了。不言不语里,始终避讳他们这些员工,说不清就是在老婆跟前表忠心呢。
  孙施惠吃完碗里的面,搁下筷子的时候,不经意间瞟到了店长的目光,后者吓得赶紧移开看别处。
  至此至终,他全没和外人说一句,只听到他和太太聊了几句。太太问他,光面好吃吗?
  他答,太硬了。
  太太噎他,活该,谁让你不拌浇头的。
  饭后,简单的几个碗是店长主动请缨收拾的。
  汪盐没来过琅华的这间时装店,趁着饭后吃甜点的工夫,略微地在外面逛了逛。
  孙施惠跟着她身后,二十四孝老公的觉悟,自觉当钱夹子,要她看中什么就拿吧。
  汪盐不缺这些时装,也没相中什么惊艳的。只在一楼中庭廊道上看到一幅画,很感兴趣。
  满幅的玫瑰凋零,盛夜里,洛可可风格墨绿长裙的少女,散发赤足地在荆棘地里徜徉。
  明明如月,少女脚上的血与凋零的玫瑰染成一色。
  “这幅画是非卖品哦。”琅华在他们身后,缓缓过来。
  汪盐自然晓得墙上的画只是陈设,“嗯,只是觉得这画和你这里的风格并不搭。”
  晦涩暗黑,冲撞了琅华的明快鲜亮。
  “是吗?”琅华瞥一眼孙施惠,“前年还是大前年,我一个离职的员工特地从国外寄给我的。”
  汪盐平静地颔首,依旧称赞这画很唯美。晦涩沉闷,但不影响它的唯美。
  琅华轻飘飘的笑意,“你和她的审美也许……很投契。”
  汪盐说她盘子上的冰淇淋化了,失陪她进去扔一下。
  留孙家姑侄俩对视着,孙施惠看着汪盐进里,旁余话没有说,只要琅华,“把这画摘了。”
  “凭什么!”
  “你开个价吧。”
  “关键康桥送我的时候,也没告诉我多少钱啊。”琅华这么多年,第一次逮到了孙施惠的痛处。
  “你要怎么样才肯?”某人目光阴恻。
  “你急了?孙施惠,你真的急了。有趣。”
  孙施惠却不期然地冷笑出声,翻脸也反口,知会琅华,“那么,你就长长久久地挂着。”


第40章 家家雨(20)
  汪盐往厨房还碟子的时候; 店长正好收拾停当。后者看着她要倾倒化了的冰淇淋,要帮她洗这个碟子。
  汪盐摇头,先说谢; 再说她自己来。
  世故且陌生的交际,只能挑些客套来讲,店长说还没谢孙太太的请客呢。
  汪盐目测对方比自己长十岁不止,“那些都是给外人喊的虚词。您既然是琅华的老员工; 哪怕不算施惠的长辈也是前辈了; 实在不必那么客气。我叫汪盐,姐姐愿意的话,喊我盐盐就可以了。”
  说话人自行去洗手里的这只骨瓷碟。店长淡淡应了声; 再想扭头跟这位汪小姐说什么的时候,孙施惠进来了。
  “好了吗?”他喇喇的声音; 过来。
  自然是朝汪盐说的。店长自觉从这个身高挺拔的男人身边撤退了。七年前,孙施惠身高也不凡,但那时候到底孩子气,现在截然不同了,他走到人身边,油然的压迫感。
  偏偏这样铆着劲的压迫感,到有些人面前,大雪压松枝般地倾了腰。
  汪盐四两拨千斤的把碟子归位,抽一张纸巾揩手; 随后朝他一如平常; “好了。你要是忙的话; 我们就先走吧。”
  无事发生。和气生财。
  孙施惠面上分明地绊了下; 汪盐也不理会他; 径直要往外头去。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 然后,下巴微微扬了扬,仿佛等着她的发作,她发作,他就说点什么。
  然而,汪盐什么都没有。甚至反问他,“怎么了?”
  声音甜丝丝,粘格格的。
  有人的心火就像踢翻的火焰山,相比她的发作,最最下乘的局面不如眼前:她对他过去的种种,毫无追究的打算,也并不在意。因为同一时间下,她有自己的生活进度,那一年,盛吉安的导师带领的团队获得了国际化学奖项。她陪着他在B城庆功。
  孙施惠伸手,拿左手拇指来贴汪盐唇边,替她揩掉了唇边的奶油渍。“不怎么,车子你开回去,我和津明去趟公司。”
  汪盐听后,稍稍偏开了脸,满口答应,“好,车钥匙。”她伸手管他要。
  孙施惠当真给了她。
  汪盐也不停留,拿了钥匙就走。
  外头,孙津明压根都来不及问她什么,她只淡淡说,津明阿哥,再见。
  从厨房出来的孙施惠,听到她口里什么,更是想骂人:一个小时前才答应他的。汪盐,好,有你的!
  没等她走多远,孙施惠就打电话给她,让她等一下,他说他拿一下外套,在车里。
  汪盐回了他一个微信,是拍的照。那件早已被染湿的西服外套,被她搁在路边一个消防水栓上。
  而她,驱车扬长而去。
  孙施惠这下气得,就差升天了。
  他从琅华店里出来的时候,琅华看他脸色很难看,只以为他还在气她挂着那幅画,才想和他谈条件,要他帮她买到指定限量的包,她就摘下来。
  孙施惠头也没回地把话丢在空气里,“你最好挂到姑姑也百年上墙的时候。”
  ……
  孙施惠回到公司,换了身上的衬衫,趁着周六天,把先前摁下没空应酬的几大供应商一起牵头了。
  一场牌局到一半,冯茂辰过来了。孙施惠喝茶的由头,把位置让出来给茂儿。
  供应商的几个头目也就明白了孙施惠的意思,外包的活,多少也得揽一些给到冯茂辰。
  一圈牌到头,搬风的时候,孙施惠的位置还在东风上,他也不高兴打了,全撂给茂儿。嘴里骂骂咧咧,说我欠了你们的。
  冯茂辰看他脸色不对,直笑话他,“所以汪盐在我那头是假贤惠,回去还是发火了?”
  “她啊,她发火倒好了。”
  “什么意思?”
  “不关你的事。你看你的牌。”
  冯茂辰至今有点不信汪盐是施惠起小就认识的,“全没听你说过。”
  “怎么,我中意个人,挂个喇叭在脖子上,全天下喊给你们听?”
  冯茂辰得了今日的便宜,总要卖点乖给施惠,“你还别不信,女人就吃这套。男人什么都能硬,千万别嘴硬。”
  “去你妈的。”
  牌桌上四五十岁的都有,身经百战的同胞们,个个都深谙一个道理,对付女人,就是不能用道理。
  茂儿再伙同施惠一伍,调侃老小子,说他别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愣头青。
  “也就你爷爷还以为当年棒打鸳鸯呢。”孙施惠压根就没把那女的当回事。
  他不寄情她,更不会沉湎。
  某人听茂儿在那婆婆妈妈的唠叨嫌烦,同他说正经事,“你们家的小三子,是怎么破落到自己去打工了?”
  “你说小满啊。嗐,这小子天生反骨头,和他妈也不和。我不是看在我爸面上,也懒得招呼他。”
  孙施惠听到这里也不再追问了,纯当人际关系信息更迭一下。
  茂儿问施惠,怎么知道小满近况的。
  “他在汪盐手下做事。”
  “哦,我当什么呢,原来还是和自己老婆沾着边呀。”
  车轱辘话也不怕重,孙施惠再提醒茂儿,“管管你妈那头的七大姑八大姨。再有下次,别怪我公私不分。”
  冯茂辰焦头烂额,也点头道,有口无心,“你是没摊上这样的事,一头亲妈,一头老婆,你要是等她们干上了……”
  说着,自觉失言,茂儿作势打自己的嘴。
  孙施惠当没听见的无事人。他坐在边上,喝茶也闭目,他自然要她们一辈子遇不上。
  没多久,他手机来电,是汪盐打来的。某人腾地从位上起身,从包厢洗牌声里出来,才掩了门,接通电话,不等他开口,那头:“宋阿婆过来了,你要回来安排一下吗?”
  孙施惠听她声音淡淡的,也不招惹她,“哦,你看着安排吧。她原先……”
  “你自己回来办吧。”汪盐给他踢回来,“这个时候,我不想做出头鸟,拿你什么主意。”
  “怎么就出头鸟了。你就去安排,我看谁说什么!”
  “没人说。我也不高兴。”
  “怎么了?”
  “肚子疼行不行?”说完就挂了电话。
  孙施惠从外头再进包厢,就和座上几位打招呼,说家里有点事,他得急先回去了。让他们好好玩,也交代茂儿好好陪。
  没等孙施惠拾起外套出去,冯茂辰起来挤兑施惠,狗头军师,“都跟你说了,女人要哄,你还生理期里招惹人家。回去,脸一抹,脖子一吊,拣好听地说,就什么都过去了。”
  孙施惠要他哪凉快哪待着去。“我是回去看爷爷。”
  “嘴硬。”
  *
  孙施惠才到家,就看到宋阿婆的小孙子在前院的停车场踢球。
  那天上门去,听清施惠的意思,宋阿婆的女儿女婿就为难极了,说老妈妈其实身体硬朗,干家里那些事全不在话下。但请施惠体谅,他们做子女的,也怕人家说闲话,不是不帮老东家,而是老妈妈都歇下来六七年了,再回头,人家要说闲话的,只以为我们不孝顺的。
  施惠单独朝阿秋聊了会儿。宋阿婆大名就叫宋阿秋,小时候,他顽劣起来,老喊她阿秋。
  阿秋连工资都没谈,只说家里有个二孙子,半差不差的年纪,过半年才去幼儿园。要她去,她只能把小孙子也一并带过去,不然,家里也丢不开。
  孙施惠满口答应,也跟阿秋保证,过渡完这段,他再送他们祖孙回来。
  眼前,孙施惠连球带人,一起抱起来。抱着这差了半年时间没能上得成公立幼儿园的小北京进后院。
  游廊过去,齐阿姨看施惠抱着老保姆的孙子进来,也不敢多说什么。孙施惠满不在乎地问齐阿姨,“盐盐人呢?”
  齐阿姨据实说,在后头,安排好了宋大姐,就回去和……原本齐阿姨想说和她妈妈,又改口了,“同你岳母一起呢。”
  孙施惠一手抱孩子,一手拿着那脏兮兮的皮球,没走两步,再回头来,朝齐阿姨,“琅华那头晓得了是吧,晓得了就好。家里家外我用人一个要求,干活到位就拿钱。齐阿姨,您只要守住这一点就够了,您依旧干您份内的活,工资只会多不会少。”
  “至于其他,那是我的考量。阿秋回来,不去越你的职就够了。”
  孙施惠说完,不等现有的保姆点头就进里了。
  他直把孩子抱进了自己院子,里头明间里,汪盐陪着妈妈在看电视。
  陈茵看施惠回来,还抱着宋阿婆的孙子,直取笑他,抱个孩子跟夹枕头似的。
  小北京是诨名,因为他妈妈最后一个月还要去北京出差,这才早产在那头,起了个诨名,好养活。
  小北京才被孙施惠放下来,就急匆匆往汪盐沙发那里跑。小孩才三岁,但也懂得识好识坏了,小半天,知道汪盐待他好。阿婆也叮嘱他,这个地方,只能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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