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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橙黄橘绿时-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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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琅华抬脚就走。汪盐还追上去,“姑姑,我要买包的事……”
  “滚。让你老公给你买个够去。”
  好不容易把琅华送走了,汪盐回头时,阿秋和富芸芸相约神色地看着她,好像有点没想到汪盐能治得住琅华。
  可是汪盐不以为然,送富芸芸回房里时,她难得的喊了对方一声奶奶,“其实我刚才不该劝的,或者不该给你们打岔的。如果不能平心静气地沟通,吵架未必是件坏事。”
  “我觉得您和琅华,该好好聊一次。离家出走的孩子,耿耿于怀的不过就是父母对他的误会或者冷落。”
  富芸芸摇头,说琅华不只是离家出走。“她无论怎么样都是应该的,因为当初,我实实在在遗弃了她。”
  汪盐听了一则或短或长的过去,是孙施惠无论怎么背调,都查不到的过去。
  生琅华不是富芸芸的本意,是富孙二人感情难转圜也难生机之下,孙开祥执意强求的。
  也正是那段时间,孙开祥予取予求地想留住妻子,才彻彻底底伤了芸芸的心。
  他早不爱她了,起码那一阵。全凭一己私欲,想留着一个人。
  拿孩子,拿枷锁。
  富芸芸读的那些书,从小养成的骄傲,不肯成为这样男人的附件。
  然而,她任性分开,最后反而酿成了大祸。
  金锡的死,琅华的冷漠。富芸芸坚决不肯回头了,因为她的回头,会让自己的一双儿女更成为笑话。
  “盐盐,也谢谢你。你帮我跟琅华还有施惠转达,放心,我不会要孙家一分钱的。我都这个年纪的人了,早不图这些了。”
  富芸芸一个人坐在窗边玫瑰椅上,她说,如果可以她想把女儿带走,这些年她一直这样的诉求,只是琅华不肯了。
  她回来也不全为了孙开祥。可是得知他重病难回头了,富芸芸又觉得这辈子好像也就这样了,无缘无故的恨,无缘无故的又抵消了。
  也许,当年她不执意分开,金锡也不会死,琅华更不会不认她。
  汪盐听一个花白头发的女人,把一切全揽到自己身上,很不是滋味。
  她诚心安慰:辜负就是辜负,意外就是意外。
  富芸芸哭得泪如雨下。
  可是待汪盐从她房里出来,她又恳请这个孙媳妇,今天的话,不要告诉旁人。即便是谈,她也想亲自找琅华谈。
  是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才从富芸芸房里出来,汪盐就得了妈妈的电话,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呢。
  火急火燎赶回来,听到陈茵念叨姊妹间的口角。
  她一时也不高兴把孙家那头的家务事再重一遍了,因为这眉头疙瘩的档口,保不齐孙施惠又落一身的不是。
  陈茵问盐盐,“施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汪盐在吃番茄,“总得忙完呀。”
  说正经事的颜面,陈茵提醒盐盐,“你五姨父那头,你还是要抽空去看一下的。施惠最好也露个面,你五姨妈越这样敏感,你们越不能给她挑不是。”
  汪盐勉强点头,说放端午假就去。
  “那施惠呢?他不能去?”
  汪盐一时难保票,“等他回来再说吧。”
  “忙忙忙,他这段时间也太忙了。忙到不着家,这好歹是结了婚有个老婆呢,他要是还单着,家里那堆婆婆妈妈他就不管了?”陈茵这一向第几回数落某人了。
  汪盐依旧自若地吃番茄,干脆挖苦起妈妈了,“你这是脱粉回踩了?唯粉清醒后,好恐怖!”
  陈茵才不理她,在厨房里自顾自淘洗糯米,在算着总共裹几个馅的。有一篮先淘洗好的,陈茵跟老汪说,那篮子不动,什么都不搁。
  嗯?汪敏行不懂了。“不搁什么意思?”
  “你女婿喜欢吃白粽子。什么都不加的。”
  汪敏行讥笑妻子,“哦,欢喜的时候施惠长施惠短,人家一段时间不上门了,成我女婿了,不是你的了。”
  陈茵嗔老汪,闭嘴吧。
  老夫妻俩忙着裹粽子一个下午,汪盐没等到吃过晚饭。姚婧那头约她喝酒,顺便谈点事。
  姚女士知道汪盐最近留守妻子。说她没理由不能出门的。
  于是,不到六点半,汪盐就驱车来到了姚女士的酒局上。
  不要姚婧催,汪盐先喝了一杯。因为天好热,今天又一堆乌糟事,烦心得很。
  一群女人最爱听家长里短的事了,姚婧挑头地催汪盐讲讲,问有钱人家的家务事是不是也很鸡毛蒜皮。
  随即又笑话地问,是不是你老公的爷爷奶奶要复婚?
  果然是有钱人家呀。结婚离婚都好任性哦!
  汪盐听这话不太顺耳,然而,她几杯下肚,已经潦草的醉意了。
  她酒品一向很好,清醒不清醒,都不会和人顶真的。
  当然,有人除外。
  孙施惠就说过她:你是不是有和我吵架的癖好?啊?
  好像有点。汪盐觉得和那人待久了,她越来越被他感染了,起码看他跳脚,真的是她的乐趣。
  再几杯,又和姚婧聊了一会儿正事,汪盐觉得今日的脑容量到了极限。
  昏昏沉沉,接到庡?谁的电话。
  她也只是嫌手机太吵,一直在震。
  于是,耳膜如击鼓,汪盐坐在半露天的看台酒桌边,听着对方问她什么。
  她答了。
  心事重重地枯等了许久,像小时候等着父母来接的那种翘首。
  半个小时后,对方让她下来。
  汪盐头脑昏沉,意识清醒,拾起包和姚婧说再会。
  姚婧说汪盐现在组局任性得很,说走就走。还是不忘提醒她,“你不能开车!”
  “我知道。”
  六月头上,阴历端阳前,那人站在一面奢品的陈列窗前,光曝得他一半光明,一半阴晦。
  孙施惠听着脚步声过来,也收回闲散的目光,转身的空档,从车子后备箱里拿下他的行李箱,随即拍拍车子,示意老姚可以走了。
  老姚车里问施惠,“家里怎么说?”
  “你直接回去,家里不必交代。”
  “好的。”
  直到老姚车子开走了,孙施惠还站在原地,要汪盐过来,“好累,不想动。”
  汪盐喝了酒,反应有点慢,缓缓朝他走两步,又停顿下来,像踟蹰又像戒备。总之,样子很滑稽也很……勾人。
  “你还没回家?”
  “嗯,你是第一站。”他再不耐烦地催她,要她快点,“过来。”
  “不是说还有两天吗?”有人这才又迈了两步。
  “两天是死期,提前回来是公差、是余量。懂?”
  汪盐听着他的话,还没到他眼前,被孙施惠一把拖过来,他闻她身上不轻不重的酒气,略微不快地皱眉,“所以是来借酒浇愁的?”
  汪盐觉得这话无从说起,“姚婧约我谈事的。”
  “哦,我以为在婆家受了冤枉气,来找姐妹倒苦水的呢。”
  “阿秋告诉你的。”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请她回来。”
  汪盐不作声地盯他一会儿,再听他说:“别指望策反阿秋。”
  “没什么事,就是琅华回来,吵嘴了几句。我一时脑袋热,去劝了几句,又觉得其实不该劝。估计阿秋误会了,我回我爸妈那,是因为我妈和我五姨妈拌嘴了。”
  汪盐背书般地说了两家事,她再三强调,不存在什么冤枉气。
  说着说着,她仰头看他,“你该不会是听阿秋说的,才提前回来的吧?”
  “是。”有人打蛇随棍上,真真假假,谁也猜不准他。“阿秋那火急火燎的,我以为琅华把你怎么了呢!”
  “没怎么。倒是我把她气走了。”实诚孩子,认真领罪。
  孙施惠一时破功,笑出声,“嗯,不意外。”
  汪盐显然对他这直男嘴脸不大满意,恨恨瞥他一眼。
  有人一手扶着行李箱的拉杆,一手来牵汪盐的手,若有其事地问她,“还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
  汪盐直截了当地摇头,结果,被牵手的人狠捏了把,他要她想好了再说。
  于是,汪盐瞟了他几眼,搜肠刮肚,打算一语中的:
  “孙施惠……”
  “嗯?”
  “我妈说,她越来越不喜欢你了。”


第55章 点点星(2)
  孙施惠闻言; 没多大的反应。
  汪盐落井下石再补一句,“粉头脱粉了。”
  有人依旧四平八稳的样子,捏她的指骨玩; 悄然讥讽她,“你妈喜不喜欢我似乎对你很重要?”
  汪盐下意识挣开他的顽劣,“笑话!对我重要什么?”
  孙施惠指她的鼻子,“你急什么?”
  “我急了吗?”
  “现在急了。”
  汪盐懒得和他绕; 她最烦他那冷幽幽缜密的话术; 不知道哪一句在那等着呢。
  她转身要去取车子,孙施惠站在原地骂她,“昏头了是吧; 汪盐,想吃牢饭早点说; 我不是不可以在家里做给你吃,别惦记着进去!”
  汪盐这才反应过来她喝酒了。
  孙施惠几步走过来的时候,汪盐依旧晕陶陶的,他跟她要车钥匙。
  作为交换,汪盐给他看行李。
  他去对面酒吧停车场给她取车。
  等车子顺利开过来,施惠少爷代驾的服务意识也仅限在驾驶座位置,他不下车,行李箱也是汪盐给他搬到后备箱的。
  汪盐坐回车里时,不禁抱怨他; “你下来就下来; 为什么把行李也搬下来啊?”
  孙施惠不答她这一句; 只催着她系安全带; 然后; “给你妈打电话; 说我们过去。”
  “过去干嘛?”
  “过去问问她,怎么喜欢得好好的,又不喜欢了?”孙施惠说,“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我眼色。给我空欢喜,算怎么回事?”
  汪盐无端被他这话蛰了下。
  车外夜色溶溶,车子中控台盘上泻出来的蓝光映在二人脸上。
  汪盐脸有点红,目光也较没喝酒的时候松散了些,含糊,甚至暧昧的。
  孙施惠摘开安全带过来时,她几乎下意识地闭了眼。
  可是,副驾上的人预判失误——
  驾驶座上的人跌回原位,甚至朝她放了声喇叭,叫她睁眼,还没到做梦的时候。
  始作俑者好整以暇地笑,“困了?闭眼睛干嘛?”
  汪盐气得攥拳头,她发誓,这辈子都要和孙施惠势不两立。
  车里冷气开得很低,低到汪盐携出来的酒气和烟味愈发地凝重。
  孙施惠拨档出发前,认真说教汪盐,“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完酒昏头昏脑去取车!”
  汪盐才要正名,“我昏……”
  车子一下子提档冲出去了,汪盐原本要说,我昏头不是因为酒。
  被他一打岔一折腾,全忘了。
  *
  两个人回到父母这头还不算很晚,明天又是礼拜天。
  汪敏行在给几个高三学生开会议视频,指导题目。
  门外进来的两个世故人才恍然,又一年过去,高考又要开始了。
  孙施惠换鞋的时候,跟师母玩笑,“老师这个有没有外快啊?”
  陈茵乜一眼施惠,“都你这个想法,你老师早就发家了。”
  孙施惠从换鞋凳上起身,食指朝师母嘘一下,示意声音小一点,“咱们这些俗人,不要影响园丁培育下一代花苗。”
  某人才表扬完老汪的高风亮节,又一把把老师拖下神坛,声音依旧是放低了的,“老汪也就敢收我的礼。”
  陈茵作势要打他,说你老师没几年要退休了,你可别误了他晚节。瞎说八道。
  又问他们,“怎么这么晚还过来啊?”
  孙施惠脱了外套,径直丢给汪盐,也自顾自往客厅沙发去,架势跟归家也没什么二样。“我才回来,去接盐盐,就收到投诉了,说您越来越不喜欢我了。”
  “我不死心,一来请安,二来问问您。是盐盐骗我,还是您骗了盐盐。反正,我不信就是了。”
  两句话把陈茵哄得眉开眼笑,最后罪魁祸首成汪盐,汪盐瞎说的。
  某人:“哦。”他投一眼汪盐,再跟师母扮苦情,说这一路赶回来,还没吃饭呢。
  陈茵着急忙活地去给施惠下面,切卤的牛肉。
  汪盐全程不理会他们,她恨不得跑到爸爸房里听网课,都比有人的花招好。
  偏老母亲陈茵就吃这套。下个面,恨不得四五个浇头的那种。
  汪盐在喝爸爸炒得大麦茶,孙施惠也跟着添乱,他说他也想喝。
  “你到底吃面还是喝茶?”
  “两个都要。”
  汪盐这才把手里喝了一口的茶杯递给他。那头,陈茵生怕施惠不够吃,说下午裹的粽子正好煮得差不多了,捞一个给他尝尝。
  这要是在自己家,阿秋这样献宝,肯定要被孙施惠毫无疑问地打回头。然而,陈茵说这话,他难说不,饶是一碗面已经吃饱了。
  他来不就是哄岳母开心的嘛。“好的。”
  好在陈茵的粽子裹得小巧,又是白粽子。孙施惠打小就不爱各种馅的东西,太腻。
  白粽子最投口。
  热腾腾地剥开粽叶,绵软粘牙的糯米,咬一口,最最本质的时令象征,也像乡愁。
  师母还给他准备了白糖,孙施惠用粽子另一个角,蘸了些喂给汪盐,“尝尝?”
  汪盐还在为他刚才车里那样生气呢,“不喜欢蘸白糖。”
  “哦。”某人从善如流,把那白糖的一角咬掉了,“我的错。盐小姐怎么会爱糖呢。”
  汪敏行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两个人儿女情长地在桌边喂粽子。
  孙施惠看老师出来,这才收敛形色。一个粽子还没吃完,他顺便过问起汪盐今天回娘家的事,关怀地问师母,为什么事和五姨妈拌嘴了?
  一来二去才听明白所以然。
  陈茵也把跟盐盐说的,跟施惠重了一遍。
  属意他们还是过去探望一下为好。门户往来,交的未必是真情,但往往点到为止更重要。
  孙施惠待自己亲缘范畴内的人都是责任大过感情,遑论这外四路的亲戚。眼下,岳父岳母这么说,他也只能应下。
  微微思量,把最后一口粽子吃到嘴里。慢条斯理咽下去后,就着汪盐那口茶顺了顺,同她说:“既然在同一家医院,你联系周主任看看。”
  汪盐看孙施惠,他平静淡然,“去探望不如实在帮点什么。”
  他一向是这种务实派。估量利益得失,好过空谈。
  汪盐一时犹豫,看父母的意思又不像拒绝,到底自家亲戚,可是,“我给周主任打?”
  “怎么,他又不是不认识你。”
  “人家会不会觉得我冒昧啊?”
  “你说清楚你是谁,冒昧什么?”孙施惠皱眉,当着她父母的面,为难她,“还是你说不清你是谁?”
  喝了酒的汪盐,今日战斗力实在削弱了,她一时社恐,“我说不清我是谁。”
  “那么,我教你。‘周主任,好久没联系了,您这向还好。我是施惠的爱人呀……’”
  “好了,我知道了!”汪盐突然莽撞出声,边上父母都给她吓一跳。
  陈茵怪盐盐,作怪得很,夜饭不吃就跑了,跑去喝酒的呀!
  喝得上头,在这高一声低一声的。
  吃饱喝足的孙施惠听师母在这教女,哈哈笑完,他又做好人,要师母别说盐盐了,“家里乌糟糟一堆事,她也需要放松放松。”
  孙开祥身体一天差似一天。虽然人老如归根,都逃不过的事。但到底一桩大事大山地压在心头。
  孙施惠就是有心顾着家里,外头一堆事也难丢手。这前前后后一年,他算是殚精竭虑了。
  陈茵嘴上嫌女婿忙,但看着这么个从前嘴最刁的人,夜星里也过来过问过问他们二老,就是有些闲散气也消了。
  要他们早些回去吧。
  “听盐盐说,爷爷前些天又磕着带血了。”陈茵说着,叹一口气。说任再强再硬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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