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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橙黄橘绿时-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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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施惠朝她扬眉作不满,结果,她当着汪父的面,把两个不算大的肉丸子全塞到孙施惠嘴里去。
  某人嘴里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嚼了一半就忍不住叫嚣了,“汪盐,你洗手了吗?啊!”
  “没洗!”
  边上的汪老师气得一脸阴霾。
  等唐垚带着孙施惠的财务章过来,再一通签章交代话务,汪家这小客厅短暂地被征用成会议室了。
  汪家那头餐桌上也迟迟不开饭,等着他们结束。
  交涉完毕后,孙施惠坚决不挪窝的架势,要汪盐帮忙送一下他们下去。
  孙津明这只老狐狸总算觉察到点什么了,临去前瞥一眼施惠,“你搁这做上门女婿呢?”
  某人没所谓,“嗯呐,你觉得没脸,我不怕。”
  孙津明即刻沉下面色,转告施惠,“你们走后,琅华痛哭了一场。”
  冷气正盛里,孙施惠恢复了素日的疏离貌,狐疑一声笑,反问津明,“没头没脑地扯我姑姑干嘛?”
  孙津明的话到此收梢。汪盐送他们下楼的时候,唐秘书走在前头,孙津明落后两步,很寻常地跟汪盐寒暄,“你和施惠,理清楚了吗?”
  “什么?”盐盐问。
  楼道里的灯很弱,恹恹的光明。孙津明莞尔的声音,“他那些叫你难琢磨的盲点。”
  汪盐跟着后面下楼梯,孙津明回头的时候,她不置可否的样子,或者她点头,他没看见。
  前头的人不消她说什么,只希望她一直清醒点就好。“汪盐,少年情意到白头,就像一笔不涂不抹的字,横撇竖捺弯钩,半点不出错不污点,太难得了。你说是不是?”
  他们大多数在这撇捺的人生中,总有出错总有污点,以至,不相识不相逢。
  “谢谢你,津明阿哥。”
  “谢我什么?”前头的人笑着反问。
  “谢谢……你请我喝一杯啊。”汪盐终究没挑破那天孙津明或正义或私心的行径。
  因为汪盐始终明白,十年前,他们一步步走散,这里头,清醒不争的事实从来都是,脚在自己身下,路在自己脚下。
  汪盐再说,津明阿哥的那件衬衫还在她公司,没来得及还给他呢。
  “寄给我吧。不着急。”
  二人从门楼里出来,外面夜色四合,疏月点点星。
  孙津明再问汪盐,“施惠被你父亲限制出行了?”
  汪盐不得不服他们俩一对狡诈的狐狸,一庄一邪。她不答,全凭对方自己去领会了,倒是反过问了句题外话,“津明阿哥,如果,我是说如果,爷爷走了,你还会和施惠合作吗?”
  “看吧。”世故人答得世故笼统。
  汪盐不禁朝他抛橄榄枝,“我觉得你会的,也希望津明阿哥能留下来。”
  月下笼统的人,笑意的轮廓,“留下来帮你的施惠?”
  “不,我认识的孙津明才不是留下来帮他帮你的人。”
  “哈,好高的一顶帽子。”
  “将将好才是,”汪盐打趣他说的高帽子,“不信我和津明阿哥打个赌,赌孙施惠会以他个人的名义再给你拟新的offer的。”
  孙津明背手而立,说施惠的什么offer反正没见到影子,“你汪盐的倒是贴到我脑门上了。”
  “什么?”汪盐不解。
  “太太外交啊。”孙津明诘笑的口吻,临走前,四平八稳地点评了通,“二叔就是走也该全放心了,你和富小姐、琅华都不同,她们母女一个太顶真一个太散漫,都不是能理家的人。”
  话说到这份上,汪盐也干脆硬着头皮做一回所谓理家人了,“津明阿哥,你……”
  “盐盐,我和施惠永远不同。他甘愿被岳父绑在上头,是清楚自己要什么,也轻易能越到岳父头上去,他在汪家,无非就是逗老丈人开心罢了。”
  而有些人不同,他同样少年失散了些想珍重的人,那时候一个不经意,一个不经事,懵懵懂懂的情愫,敌不过少年几次的梦遗,好像就烟消云散了。
  他寄人篱下地活了这么多年,太懂寄居的软苦了,也不欢喜太靠近光环。光的背后,永远只有影子。
  汪盐最后看着那愈走愈远的影子,成为一个斑一个点。
  出神了许久,孙施惠趴在二楼厨房的北窗上,吆喝她,“行了,都走那么远了,别目送了。”
  汪盐这才抬头,朝楼上的人狠蔑一眼。
  她重上楼来,妈妈正好在那劝施惠坐下来吃饭,偏汪敏行始终不松口。
  孙施惠也没所谓,说他不饿。
  汪老师吹着碗里热汤上的浮油,阴阳怪气道:“能饿嘛,你女儿已经想法设法地喂了那两个肉丸子了。”
  孙施惠充耳不闻,只问上楼来的汪盐,“你和你阿哥难舍难分地聊什么呢?”
  “聊他要跳槽了。”
  “最好不过。”孙施惠听后,仍坐回他的沙发上去。
  汪盐也不理他,自顾自去餐桌上吃饭,刚才在厨房里闻了些油烟,胃口不大好,筷子也伸得不积极。
  陈茵也先撇下施惠不管,饭桌上母女俩再絮叨起来,问盐盐月经停多久了,“会不会太早,不准啊?我看你样子,恹恹的。”
  “热的。”汪盐被妈妈这么一说,才松懈的心又悬起来了。
  陈茵又紧着问,“那么你自己算算日子啊,排卵的那几天,同房了没?”
  “妈,吃饭呢!”
  “我晓得吃饭呢,这又没外人,你还怕难为情啊。”
  “没有就是没有,你别追着问了啊。”汪盐扒一口白饭,怪妈妈怎么也到年纪了似的,催生好可怕。
  陈茵自打他俩结婚后,情绪算是平静许多了,好么样地又被他们急起来了,“怎么我就催生了呢,你以为你爸爸不失望呀,他大老爷们不大爱表现罢了。你信不信,你俩现在有个孩子,他保证什么气都消了。”
  汪敏行听着,筷子一搁,冲妻子撂脸子,“我没你这么糊涂。”
  陈茵不买账,“是没我这么坦白。我还不知道你,行了,气也撒了,谱也摆了,这把人单独搁在沙发上算怎么回事啊,来个人看到了,你自己脸往哪搁啊。”说着,陈茵再喊施惠过来吃饭,也吓唬他,“你再不吃,就全是剩菜了啊。”
  显然汪老师气没消,也不喜欢妻子这副慈母多败儿的和稀泥,“剩就剩着,饿一顿不会怎么样。”
  汪敏行将将想说,你这好在没养个儿子,不然也是没骨气得多。汪老师私心看来,男儿担当、血性比什么都重要,这好端端的军令状才立得,掉头就改,他不小瞧臭小子也会被臭小子小瞧了。
  于是,丢了饭碗也作警告她们母女,“谁舍不得就过去一起陪绑啊。”
  吃过饭,汪盐收拾桌子,洗碗。没多会儿,爸爸把她叫进房里,说教了好一阵。
  她再出来的时候,面色如常。
  父母再相约下楼去散步,汪盐这才有空问孙施惠,“你要吃点什么?”
  “老汪骂你了?”
  汪盐没作声。
  孙施惠这才从沙发上起身,过来端详她,“骂你什么了?”
  “做事任性没计划呗。”
  人家父女教子,孙施惠倒是不痛快起来了,“你不会往我身上赖啊。”
  “赖你什么?”
  “赖我骗的你,赖我勉强你。”
  “你也没有骗我多少,勉强我多少。别把我想得那么白痴。”
  “什么意思?”
  汪盐从冰箱里翻出半边西瓜来,揭开保鲜膜,再去找勺子来挖,一面吃一面递给孙施惠,客观陈述,“意思就是说,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什么?”某人接过一只不锈钢的圆汤匙,却不往西瓜上去,只专心问她要答案。
  “心甘情愿和你结婚,和你那什么,满意了吧!”汪盐吃着沙沙的西瓜,莫名暴躁起来。
  对面人一副心满意足的笑意,把那不锈钢的勺子往西瓜上一插,像面胜利的旗帜,也不急着拔下来,更没多少兴致吃什么西瓜,只津津有味地回味她的话,随即不要脸地要她把话说明白,“那什么是什么?”
  “滚。”
  偏偏孙施惠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凑过来,手心朝上托着她的下巴,逼得她抬头,然后替她完形填空般地补充某个字眼,“那什么是做……”
  话没说完,听到门锁旋动的动静。沙发上的人一把丢开汪盐,坐回他的位置上去。
  汪盐坐在那小凳上差点栽开去,直到父母进房再依次去洗澡,孙施惠都靠坐在沙发上,半晌电视因为网络不好,卡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电视的人也不急,倒是师母有点纳闷,因为电视停在少儿频道,《汪汪队立大功》。
  趁着汪老师去洗澡,陈茵打发他们,“你们回去吧。”
  电视网络缓冲出来了,施惠依旧不调频道,盯着那色彩斑斓的画面打发时间,“师母你去睡觉吧,不必管我,我经常通宵打牌谈事的,这点夜,还是熬得的。”
  陈茵怪施惠硬骨头,“你老师你还不知道,当真不满意你,老早叫你滚了。”
  “就是因为知道,才心甘情愿地在这坐一夜。”说到个耳熟的字眼,某人朝汪盐面上投一眼。
  于是,这一夜当真有人在这面坐思过。
  不过汪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没关客厅里的空调。
  直到下半夜,孙施惠已经天人交战地倒在沙发上囫囵大睡了,迷蒙间,有人摇他的脸。
  是汪盐蹲在沙发边,厅里只开了一侧的筒灯,孙施惠醒来就发现有人蹲在他边上,他手拳起来搁在眉心处,遮挡一些光,然后懒懒朝她,“你想吓死我吗?”
  “你这是罚过该有的样子吗?”
  他依旧躺着,偏过脸朝她说话,“嗯,对不起,但是我熬不住。”
  二人相约一笑。
  汪盐拖他起来,要他回床上睡。
  “不要。”大男子主义,说到做到。
  “你饿不饿啊?”
  “不饿,谢谢你的狮子头。”
  “孙施惠……”
  “嗯?”他醒过神来些,人也逐渐温驯起来,侧过身,一只手心枕在脸颊下,看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等她下文。
  “我来那个了……”
  “什么?”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例假。”
  哦。这不是排除法做完迟早的嘛。孙施惠以为她没卫生棉,要出去买。
  汪盐摇摇头,说家里有。只是一锤定音了,她终究有点失落。大半夜不睡,趴在他边上,越夜越精神,十足像只猫。她忖度之后,再朝他,“你说,会不会我有什么问题啊?”
  “什么问题?”
  “我会不会不能生孩子啊。”
  “不能生就不生。”
  汪盐不大满意他这个口吻,紧接着也来质疑他,“那万一是你有问题呢?”
  “我有什么问题?”
  “不孕不育!”汪盐张嘴就诋毁他。
  搁一般男人老早跳脚了,东亚的男人什么都可以被质疑,唯独这方面有着天然的逆鳞。
  孙施惠却是个例外,他笑纳汪盐的诋毁,“那不是更好,我连紧箍咒也不要戴了,我也不喜欢那层……”
  汪盐说着就来捂他的嘴。
  她手上有刚洗过除菌香皂的味道,孙施惠捏着她的指骨,撑手起来,也拖汪盐坐他腿上,想起她在书上划宝黛那段,认真问她,“这一点都不像你,大半夜为了个不存在的孩子不睡觉。”
  “因为爸爸说我,这好在是在他们这里闹这个乌龙,如果在孙家,爷爷哪里经得住!”
  孙施惠怔了许久,不言不语把汪盐圈在怀里。
  良久,告诉她,“我今天看到你那样抱着你爸,说不上来的感觉,汪盐,我有点嫉妒也有点惭愧。我好像一直不懂你要的那种温柔是什么,直到我今天看到你那样抱着你爸。”
  “汪盐,我承认我嫉妒了,你在我这里从来没有过这样。”
  “那是因为他是我父亲呀,父亲对于小孩的安全感……”汪盐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了,是的,孙施惠不懂也没体会过这份该他出生就有的安全感。
  他撩她的长发归到她耳后去,“所以,汪盐,我情愿像你说的那样,孩子觉得我凉薄,不会好好爱他们,干脆就别来了。”
  “我不要,那我多冤啊,我又没有学你的凉薄。”
  孙施惠想到她连小北京都能照顾得那么好,确实,她的孩子缘不差。
  “冤什么?”他挑眉问她。
  “冤……”汪盐好像意识到这是个语言陷进。
  孙施惠等着她说,她又闭嘴了。
  于是,他替她说,“不就生孩子嘛,能有做生意难?我不信。”
  半夜,人不睡,心跟着惶惶。孙施惠宽慰来例假的人,“你当真觉得可惜,那么我们就把它找回来。”
  老汪不是说他们没计划嘛,即日起,戒烟戒酒,备孕。
  “你认真的?”汪盐问他。
  “你真我就真。汪盐,我不信他们,总会信你。”
  “信我什么?”
  “信你能督促我,好好爱他们,我和你的孩子。”孙施惠说,当初在拂云楼,汪盐口口声声说他到了四十岁,妻子是个摆设,儿女都不与他亲近……
  他当时就下定决心,绝不允许汪盐嫁给别人,他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过成她说的那样。
  “会吗?”他拨她的脸问她。
  骄傲的汪夫子,来例假了,脾气更不好了,“谁知道。反正,我决不允许自己活成别人的摆设。”
  “好,咱们共同净化共同进步。我的爱人大人。”
  几分钟前,有人还信誓旦旦的大男子主义,说到做到。
  这会儿,又反口了,“我要不回床上睡吧。这里没枕头,我颈椎病已经在犯的路上了。”
  呵,汪盐说,施惠少爷的大男子主义,有但不多。
  某人闻言,不气反笑,笑着抖擞精神地抱她起来,要回她房里,夜半私语的动静,他厚颜无耻地计划通:
  “我反正在你家,我就是个上门姑爷,赘婿。我不管,到时候你爸追究起来,我就说你大半夜跑来勾引我……我睡得五迷三道地,哪里遭得住……”
  “臭流氓。”


第82章 点点星(29)
  次日一早; 汪家就闹哄哄的人声。
  是陈茵牌搭子里头的一个,带着外甥及其一个同学上门,说笑的口吻:汪老师不肯收补习费; 个么要他们给你磕头的哦。不然怎么说得过去呀。
  汪敏行当着孩子的面,向来一丝不苟的严肃,说钱不需要,头也不需要; 只要将来惹是生非的时候别说我是他们的老师就阿弥陀佛了。
  这话引来一阵发笑。
  一齐笑的; 还有床上的孙施惠。
  他睡迷糊了,手机里定好的闹钟也没听得见。这下好了,外头一屋子人; “我连装都不必装了。”
  汪盐下半夜有点痛经,天擦亮的时候她才睡踏实的。这会儿孙施惠说什么她都不高兴听。
  他在她身后再问她; “这么吵,你睡得着吗?”
  睡着里头朝墙的人囫囵点头,说她习惯了,习惯了周末外头总像开茶话会一样。
  “我不习惯。”孙施惠牢骚,说吵死了,这哪是家啊,菜市场吧。
  汪盐干脆反问他,“你去过菜市场吗?”
  没有。这是句大实话,身后人挨过来; 满怀抱她。他夜里那阵草草冲了个澡; 可是没衣裳替换; 干脆光着膀子睡的; 孙施惠把下颌抵在汪盐的脸颊处; “也许七岁前去过; 不过记不得了。”
  一会儿的工夫,汪盐被他拥得出汗,她再追问他高考结束去镇江找他生母的事,“为什么想去找她们?”
  孙施惠久久没有回答她,就在汪盐要放弃不想为难他时,拥住的人沉默里出声,“大概哪哪都不如意,想发泄一下吧。只是,她们没有认出我来。”
  “你是这么觉得的?”汪盐扭过头来看孙施惠。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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