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移驾吧-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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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吴公公。”我苦笑着,心存感激地道,随后我放下帘子,轿内暗了下来,我继续眯了一会。任太监们将我摇摇晃晃地抬去承干宫,走了一会儿轿子终于落了地,“皇贵妃到!”突然轿子里亮了起来,吴德海与秋妍他们正在门口等着我,“奴才们参见主子!”见我走出来他们匆匆行礼,“不必多礼,快免礼吧!”我微笑着将手伸给秋妍,她站直身子,扶着我靠在耳边,关心地叫道:“姐姐……”她欲说什么时,我却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选了自己喜欢的套淡青色宫装,秋妍帮我梳了一个简单的两把头,戴上一对碧色簪子,旗头顶是对月白色珠花,右边悬挂着一条淡绿色的流苏,手上戴着个羊脂白玉镯。一番装扮过后,小厨房就将膳食做好,送了进来,
现在这里只有秋妍与春竹,两个除了灵若,采蝶与寒香之外我最信任的丫头,但她们二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像采蝶那样背叛于我,“姐姐,可以用膳了。”秋妍的声音将我从自己的思维中拉了出来。闻言我点点头,走了过去,“姐姐,对不起,都是秋妍太傻,才会害了您,”秋妍“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抽泣地说着,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话语。
似乎让春竹很是担心,所以她才会选择跟秋妍一起跪,细腻的声音带着抽泣缓缓言道:“娘娘,虽然奴婢不知道秋妍姐姐做了什么,但奴婢发誓,秋妍姐姐绝对没做过对不起娘娘的事情!”见此我站起将她们缓缓扶起,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没事了,快起来吧,”她们二人站起,我又将她们即将流出的泪抹掉,“好了,别哭哭啼啼的,嗯?”我依然笑着面对她们,然后坐了下来吃起了饭菜。
午时过后,我交代了秋妍一些事情,随后跟吴良辅与秋妍他们踏上了去干清宫的路,因为我听说寒香与陈太医是采蝶的证人,既然如此,秋妍也应该是我的证人,进入干清宫那刻,我突然冷漠了起来,眼里眨着丝丝寒光,
干清宫金碧辉煌,闻着历代皇帝所用的龙涎香让人神清气爽,殿内香雾缠绕,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心思,进去后见到皇上,皇后,皇太后以及贞贵嫔,还有采蝶她们,第一件事就是请安,一番行礼后福临安排我坐了下来,现场一片冷清,还是董鄂宛颜先开了口,她跪了下来,哭诉道:“皇上,您可要给那拉贵人作主,皇贵妃……”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后硬生生的打断,董鄂宛颜咬咬牙只能将话憋了回去,“皇帝,”坐于正座上的福临转过头,故意作出一个洗耳恭听的样子,太后那明亮的眸子就像是看透了我似的,继续说道:“哀家觉得皇贵妃没那么大胆子敢谋害皇嗣。”闻言荣惠站起来,唯唯诺诺道:“皇上,皇额娘说的对,以臣妾对皇贵妃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谋害皇嗣的,更别说那拉贵人腹中的子嗣。”
“皇后娘娘此话怎讲?难不成是臣妾冤枉了皇贵妃?”董鄂宛颜又流着泪道:“皇上,太后,皇贵妃谋害蝶贵人腹中子嗣有目击证人。”她看了一眼在采蝶旁边的二人,轻咳了一声,仿佛示意让陈太医过来,看来董鄂宛颜这次还真要把我置于死地,陈太医走过来,“噗通”的一声跪下摘下官帽,惶恐道:“皇上,微臣有错,微臣不该鬼迷心窍听皇贵妃的谋害那拉贵人腹中皇嗣,求皇上降罪!”福临准备说话时,我突然站起,与秋妍走到陈太医旁边跪下,淡言:“望皇上太后明察,臣妾是恨采蝶,但是臣妾绝不会伤害她!”秋妍似乎在我身后点着头,“奴婢敢向天发誓,奴婢的主子绝对没有害那拉贵人!”我拽了一下秋妍的袖子,示意她先别说,她只好把话憋了回去,“陈太医,我好像跟你没什么交情吧?那你为何如此冤枉我呢?”
陈太医拉着我的衣袖急道:“皇贵妃娘娘,您不能这样,您说过事成之后会放了我妻儿的,如今您却这样!”我淡淡地将他的手慢慢推了下来,问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来,这次在太后她们眼里我得自求多福了,可我绝对不会轻易让某人如意!
久未开口的采蝶扶着七巧与寒香的手走了过来,哭着吼道:“够了!皇贵妃你好狠的心,连我腹中孩子你都要害,你……!”说着她咳嗽不断,“采蝶妹妹快坐下,莫要着急。”董鄂宛颜扶着采蝶,轻轻抚着她的胸口,示意不让她紧张。福临眼里寒冰如霜,是烦了?还是对我的信任有所动摇?
“董鄂思雪,你倒是给朕讲讲那拉贵人之事是怎么回事?”福临直直站起背着手冷冷盯着我,原来自古以来帝王生性多疑不是假,我无奈摇摇头,一口气将昨天晚上发生所有的事一字不漏的都说了出来,寒香走过来“扑通”的一声跪在地,将额头放于地上,楚楚可怜地道:“启禀皇上,皇贵妃她与一个男人勾结!”
“昔日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冤枉我!”我淡淡地看着她,着急的咳嗽几声,荣惠眼中带着担心看着我,而太后与福临眼里冷冰冰的,“静妃娘娘驾到!”门外的侍卫通传道,进来之人就是静妃,那个身份高贵,长相极美,又让福临无比讨厌的女子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后面的婢女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我不知那是什么,也不知她此番前来目的何在。
第四十九章 被劫出宫〔上〕
从炉子里冒着浅紫色的气雾,香雾缠绕,龙涎香的香味越来越浓,微微扑鼻,我直勾勾地盯着孟古青,不知此女打得是何主意,她正向我走来,眼里还放着我从没看到过的光芒,难道那些话她真的听进去并且来为我作证了,我从心里嘲笑着自已,那几次还没有被她们骗够吗?居然瞬间觉得她会为我作证,真的很可笑。
“启禀皇上,皇额娘,臣妾有话要说,”我暗暗地抓着自己的衣袖,祈祷孟古青别作伪证,可是自己的想法与最后的结果总是恰恰相反,老天不如自己的意,“启禀皇上,姑姑,臣妾禀报皇贵妃与人通奸,”我猛然瞪大了眼睛,而福临望着孟古青,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孝庄沉稳的眼光扫了孟古青一眼,“静妃不可胡闹,欺君之罪是不可饶恕的!”
“姑姑觉得孟古青有那么大的胆子吗?”她抢先问道,然后摆了摆手命旁边的婢女将精美盒子给了福临旁边的吴良辅,
斜眼望去,宛颜不怀好意的勾了勾嘴角,似乎正坐于椅子盼着福临能够快点打开,他表情淡然,打开盒子,拿出的是几张纸,我不知那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那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福临淡淡的声音,盯着纸念着,言语中附带着疑惑,“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孝庄缓缓站起,慢慢走到他身边。轻执他手中的信纸看了看,厉声中带着疑惑问道:“你确定这是皇贵妃的笔迹?还有静妃口中的她跟谁通的奸?”她在福临跟前从来不唤我的名字,而我在她眼里从来都只是福临的皇贵妃罢了,“这……”福临抬起头盯着我似乎在发呆中迟疑着,而我却在默默地等待着他的评判,因为我相信他认得我的笔迹。“皇额娘的意思呢?”他回过神,发现我也在看他,却冷瞟了我一眼,见此我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他!
“这笔迹的确像是皇贵妃的,是不是真的是皇贵妃的笔迹,哀家就不得而知了!”福临准备说话时,太后眼里的寒光微微扫过,“将皇贵妃禁足于承干宫内,让苏茉尔与阿月查清楚再作处置。如此也不失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失惩罚一个坏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孝庄皇太后看了一眼董鄂宛颜,她似乎似乎毫不在意。勾了勾嘴角拍了拍采蝶那白嫩芊芊的手,孟古青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于是跪了下来,紧急不禁高声道:“这,皇贵妃犯的可是死罪啊!”太后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她便自觉地闭上了嘴,
交代了一些事情,太后便让我们退下了,瞧她那样子似要与福临深谈一番。不管怎么样,我的嗅觉终于可以放松些了,这一下午在干清宫老是嗅到龙涎香香味,总是有些想咳嗽的感觉。
因是春天,桃花翩翩飞舞,冷风拂面。此时此刻一座座的宫墙硬化了我的心,若是来日苏茉尔能查清楚那件事情还我清白,我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与荣惠在前面走着,顺便交代她一些事情,突然的一声“皇后娘娘且慢!”让我们停止了脚步,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没好事,荣惠眯眯一笑,看了我一眼,便转过身去,“贞贵嫔?”她细声里带着无尽的冷淡,“找本宫有何事?”董鄂宛颜似乎缓缓地走着,而她的声音越来越贴近我们,“臣妾找您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提醒您别相信某些人的闲言碎语。”说着她顿了顿,又道:“不然皇后娘娘……”
“哦?这么说起来,贞贵嫔此话是为本宫好喽!”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荣惠硬生生的打断了,我缓缓转过身去,却看宛颜在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明亮的眸子充满了恨意,到底我什么事得罪她了?为何她要如此恨我?这件事,谁也不得而知,我瞟了她一眼,“闲言碎语?”我眼里的疑惑瞬间转为欢愉,“呵,董鄂宛颜,我看你一定是在说自己,”说着我顿了顿,荣惠疑惑地盯着我,似乎不知我是何意,我扯了扯她的衣服,轻笑道:“因为呢。这里就只有一人会些闲言碎语!”我执帕而笑,可她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放过我的意思,莲步至我面前,低头附在我耳边,“一会儿本宫倒是要看看姐姐能否还能笑得出来,还有一份大礼在等着您呢。”说罢勾了勾嘴角,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荣惠惊讶地握住了我的手臂,我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夕阳往往是悲凉的,瓦蓝的天空透露着洁白如玉的云。
是夜,承干宫,灯火阑珊,晚风波澜,异常安静。
我手托着头,靠在椅子上,随手拿了本(孙子兵法)静静地看着,
“董鄂思雪,难道你就这般要认命?”在没有防备下,突然的一声,让坐于椅子上的我惊地站了起来,只见韬塞身着黑色装扮立于我对面,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对我勾了勾嘴角,“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话语之中有着一丝玩意,
我回过神,死死地盯着他,冷言:“你来这干什么?而且还穿成这个样子!”
“自然是来救你!”他说这句话说的甚为轻松,闻言我笑了,真是天真至极!我笑着摇摇头,又恢复了冷漠,道:“你回去吧,我若走了,那就真的犯错了!”他正向我缓缓走来,眼里带着无尽柔情,“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而什么都不做。”
我正欲闪躲,却闻到一股特别的气味,没想到身子一软,最终晕倒在一个温暖而宽大的怀里,昏迷之中听到个温柔的声音,似乎只说了一句话,“委屈你了!”我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韬塞。
第五十章 被劫出宫〔下〕
缓缓睁眼,发现自己已不在承干宫,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里,到底是哪儿?我缓缓起身,手扶着头,没想到头却是晕乎乎的,另一只手扶着旁边的紫檀木椅,无力地站起来,我疑惑地看了看身上,嗯?我的淡青色宫装呢?怎么变成粉红百褶如意月裙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又走到铜镜前,发现头上只编著一个辫子。没有戴任何头饰,脸色虚弱无比,嘴唇又白又干。
我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里的东西都比较淡雅而有新意,我慢慢地走到门前,正要打开,谁知突然间门被推开了,眼睛或许太长时间没接近比较刺眼的光了,所以才被晃的不知所惜。阳光放射性地照着,来的人是一个身穿丁香色丫鬟装的女子,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姑娘,您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看到我已经起身,语气中难免有些紧张,她的眸子又大明亮,眼眸中尽是关心的情绪,见此我疑惑地摇摇头,言:“我没事!”又抬眸到处一看,怯怯地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儿?”她走过来扶住我,示意让我回到软榻上,她柔揪粉色纱帘,将我安顿好才跪下启齿道:“奴婢安儿给姑娘请安,回姑娘的话,此地是……”她言语中又紧张了起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我抬手示意让她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韬塞样子,还有他跟我说的话,“这里是辅国公府么?”我突然恍然大悟,慢慢从榻边站起,打量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一切的一切都弄得这么好,我轻轻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梳子,这把梳子似乎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作完成的,质感十分光滑,“他人呢?”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冷冷地问道,她小心翼翼地福了福身,启齿轻声言:“回姑娘的话,因为皇贵妃突然无缘无故失综,所以辅国公把姑娘送回来就奉旨入宫了!”闻言,手中的梳子在这一瞬间滑落在地,安儿见此,缓缓蹲下捡起,我猛然坐到梳妆台旁边那把椅子上,伸手摸着自己虚弱的脸庞,此时此刻我该怎么办?
“姑娘,奴婢给您梳妆吧。”我什么也没说,稳稳的坐着,她右手拿着那把梳子,左手握着那三千青丝,十分勤快地梳了起来,
如今我突然失踪,秋妍应该很担心吧,还有他,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安儿看我抽泣着,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走到我跟前,有些害怕地言:“姑娘,是奴婢弄疼您了吗?”我慌乱擦干眼泪,摇了摇头,轻言:“我没事,只是想家罢了。”她点点头,继续给我梳着,我一边想着这事的严重性,一边想着,如果让他知道了,会误解吧。我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还有韬塞的下场,自古男子生性都多疑,即便是福临。
就是任何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一个晚上,尽管什么都没发生。
安儿见满脸泪痕的我,似乎想安慰,勾起嘴角露出那像珍珠般的贝齿,嘴角边还有两个酒窝,十分可爱,赞赏笑言:“姑娘的头发可真漂亮!”此时我只是沉默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不想说什么话,也不想有任何的表情,梳完妆,勤快的安儿便服侍我换上一套紫色绣花旗装,精致的祥云髻让人与众不同,头上我只戴着一条紫色流苏,还有一些淡雅的发饰,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坠子,全身上下都比较淡雅。
用完膳,我谎称累了让安儿先下去,因为我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想想,站在窗边,吹着风,看着窗外那翩翩飞舞的桃花,
我正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身后突然吹来一阵嫉妒反常的风,“呦。这不是昨儿爷带回来的姑娘么?”闻言,我慢慢转身,只见一个身穿精美水蓝色彩绣旗装,似乎有几个月身子的温婉女子,我想这个女子是韬塞的继夫人那拉云裳吧。望眼看去温柔端庄,我缓缓欠身,恭瑾道:“梅氏念如见过夫人,夫人吉祥!”我想如今这状况,韬塞应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我的身份吧,“梅念如”利用此名,我只是想记住额娘罢了,女子在我身边转了一圈,似乎又瞟了我一眼,“免礼!”我甩了甩手帕便站直了身子,两边的风阵阵而吹,我想即使有太阳也不会变得温暖吧。
“梅姑娘似乎很懂宫里的礼仪呢,”她讽刺性的噗嗤一笑,眼睛里尽是嫉妒与恨意,我淡然地走近她,温声启齿:“哪里?民女只是略学了一些罢了。算不得很懂!”她淡然一笑,玩弄着水蓝手帕,启齿道:“姑娘好一张的巧嘴,怪不得爷对你一见倾心。”我恭谨福身,言:“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