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移驾吧-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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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丈夫?”
听到“那个人”三个字,我便明白了,这是借我与子明的事,来引起怒斥的,我立即拉下了脸,不知为何只要他提起子明我就会生气,可能在我心里,我是把他放在一个,别人永远都不可触碰的位置吧!也就是说,他在我心里只是一个默默怀念的人。
闻言,我仿佛,真的被激怒了,随即又冷冷道:“哦?你不说丈夫这二字,我倒没想起来,你一说我还真想问问,你一天到晚与行森在搞什么?”
“你应该叫他大师,可知?”福临冷冷地盯着我说。
“大师?”我忍不住笑了,但更多的是愤怒,续而屈膝道:“臣妾还真不知道,那就不拦您回宫去请教大师佛法了,臣妾恭送皇上!”
见此,福临伸手点了点自个儿的太阳穴,一个耐人寻味的表示,好像就是说此事他记得,让我等着他算账,随后摔门而去。
福临走后,我瘫倒在地上,泪,已在不知不觉中流出,心里不由地在想:看来,那件事要尽快做了!。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日子已到元宵佳节时,正月十五早晨,秋妍作为辅国公府的侧福晋随着她的夫君韬塞入宫了,如今云裳不在,她就是辅国公府的女主人,凡事都要管。
在家宴上见到她时,将近一个月她就像是成熟了好几岁,以前活泼开朗的性子,与婉兮打打闹闹,如今变得唯唯诺诺,很识大体。与各王公贵族家的福晋相处得还算融洽,看着她这样,我心中真是欣慰极了。
听说,那日吵架的内容,传到了荣惠耳朵里,宴开前她让晴月告诉我,今日便是赶行森出宫的机会。
然后,我与夕颜,孟古青,诺敏商量了一下,开始布置,决定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荣惠那丑陋嘴脸。
今日因是家宴,并不严谨,我只是身着一件嫣红丝绸直筒斜襟旗装,押彩线绣蝶舞芍药纹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支在冬日里绽放的杜鹃,娇艳动人,旗髻上插着杜鹃的宫花,更映衬出肤若凝脂,嘴角梨窝隐现,旗头上栗红流苏,煞是好看,刚进去,就引来福临惊艳的目光,与嫔妃们的仇视。
我领着众嫔妃,屈膝行礼请安,“臣妾给皇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为何,太后看到我后,脸上有了难得的笑意,边向我招手,边说:“思雪儿,来哀家这儿!”
我愣了愣,疑惑地走过去,福了福身,笑说:“不知皇额娘有何吩咐?”
“哀家想听你唱的歌儿了!”闻言,我呆住了,斜看一眼福临,这时雅纯站起身,说:“思雪姐姐是不是不想给太后娘娘唱?”
“自然不是,”随后,转念想想,如此一来,可以看看荣惠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渐渐展露出一抹得体的笑,说:“儿臣遵命!”说着,避开了福临的目光。
片刻,瑾瑜便将古琴给我拿了出来摆在众人面前,,“臣妾献丑了!”我神情淡然走过去,将琴放好,调好琴声,慢慢坐好,轻抚琴弦,弹出了丝丝悠扬音韵,伴着乐声,或浅或深,或疏或密,或缓或急地唱了出来: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这首词是五代十国时,南唐著名词人,冯延巳所写的《长命女·春日宴》,被我伴了曲子唱出来之后,没想到还真好听,婉转歌声随着泠泠琴声停了下来,我起身时,竟看到雅纯往酒里放东西,在心中冷笑:果然,今儿有好戏看呢!
“好一个岁岁长相见,思雪儿唱的真好听!赏!”
“谢皇额娘夸奖!”我站在原地,福了福身。
抬起头,注意到太后含着笑,说:“去皇帝身边坐吧,”说着,使了一个眼色,
见此,我了然于心,明白刚才雅纯的动作,皇太后也发现了!
这时,建宁忽然起身,来到我身旁,搂着我的胳膊,撒娇道:“哎呀,皇贵妃嫂嫂,你就别犹豫了,再犹豫,孩子们就都饿了!”
“是,儿臣遵命!”我执起帕子,柔声笑了笑,随即,便走了过去,上了台阶,坐到福临身边时,我还冲他另一边的荣惠笑着点了点头,她转头嫣然一笑,
“开宴!”随着这二字,大家都开始用膳了,这时,琴音渐响,有三四个舞娘拖着绮丽的舞裙,一跃而起,眼前好似有无数蝴蝶伴舞,经若翩鸿,婉若游龙,曲子如流水,舞蹈却似在山涧,宛如天上的仙子……
正吃着汤圆,便见雅纯来到福临身边,略带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对福临缓缓说道:“皇上,这杯酒是谢谢您,让臣妾如愿以偿做您的嫔妃,幼时是臣妾不懂事,愿您别介意,敬您!”说罢,双手敬福临酒,奈何他只是在看歌舞,或者直接当作没看到。
我装作一脸为难看着荣惠,想说什么时,也不知是雅纯没端好,还是故意的,竟然将酒洒在我身上,令我惊讶地站起身,福临也站起冷冷地盯着她,只见雅纯无辜地看着我的裙子,也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于是,我什么都没做,随即,尴尬地启齿说:“皇上,皇额娘,臣妾先去更衣!”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计谋〔下〕
“好,你去吧!”只见太后不屑地瞪雅纯一眼,用慈爱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后,便继续看着歌舞。
我看了一眼荣惠,她也看着我,像是在示意什么,我福了福,转身从后面,悄悄地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扶着夏玲手,看有人跟着我,我勾了勾嘴角,当作在笑,直接进入偏殿。
偏殿是福临与行森修习佛经的地方,里面烟雾缭绕,宛如仙境,有些呛鼻,很多佛像摆在眼前,我双手合十,诚恳的祷告,夏玲也学着我的动作不变,片刻,却听门“吱”的一声开了,我转身一看,原来是行森大师进来了!。双手合十地给他行了一礼儿后,便开始打量他,行森身披袈裟,有着和颜悦色的面容,一双明亮睿智眼睛中透露着种与世无争的态度。
“有劳大师了!”我再行一礼,笑了笑说。
行森手持檀珠,平静如常,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谨遵皇帝陛下旨意,尽力而为,娘娘又何须如此客气?”
我轻轻点了点头,站在一旁,就等荣惠她们将皇太后带来了!想罢,我双手合十,合上双眼,念着“阿弥陀佛”这四字,静观其变。
过了许久,有一阵风吹过我脸庞,忽然我感觉,自个儿的脸上痒痒的,好像是被人用发丝捉弄着,隐隐约约在檀香中,我嗅到一股熟悉的龙延香气味,先是睁开一只眼睛,待看清面前的人,双眼都缓缓睁开,定了定神,方才疑惑,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朕若不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女人被冤枉?”没错,来人正是我的夫君,整个大清的统治者,爱新觉罗福临!
闻言,我心下有些感动,却展露出一抹轻松而不失大体的微笑,疑惑地问:“你怎么过来的?”又问:“又是怎么甩掉荣惠她们的?”看了看身后,夏玲已不见了!。
福临作出一个“嘘”的动作,表示以后再说给我听,随即,像是在行森耳边说了些什么,才双手合十,往里走去。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后脑勺的底下,转身一脸疑惑地看着行森。
而行森呢,仿佛意识到外面有动静,便将袈裟脱掉,躺到地上。
他用两只手支撑着头,与方才的他有些不太一样,问我:“娘娘,平时就是如此伺候皇上的嘛?”
看到在佛像后面的福临,对我招手示意,我立即态度诚恳,点头说:“是呀!”声音十分温柔,对行森说:“不如以后,我也如此伺候大师?”此时的行森已站起身子穿好袈裟,就等着荣惠她们上钩了。
“你们在做什么?!”果不其然,行森还没应下,门就被“咣当”的一声猛地推开了!太后与荣惠。荣贵,雅纯,晴月等人,瞬间进来,一双双异样的眼光,像杀人似的盯着我与行森,太后还未说什么,雅纯等不及,便先开口了,急问:“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皇额娘,儿臣没有,儿臣只是在看经书!”我手执金刚经屈膝道。
行森双手合十,感叹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与皇贵妃在这儿讲经,却不成想竟引来了如此大的误会,真是罪过!”
皇太后还未说话,荣惠便略带为难地缓缓开口:“皇贵妃,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在这与一个和尚私会?”
“皇后娘娘,您不是说要与臣妾合作……”
“合作什么?”闻言,荣惠疑惑而冷冷打断我欲要说出口的话:“本宫真是万万没想到,皇贵妃你是这样的人!”
“不是您说……”还未开口,我就已经表现得越想越明白了,“我终于明白皇后娘娘的用意了!”渐渐冷静下来,启齿与太后坦白和荣惠她们策划的所有事儿。
“此事当真?”太后的眸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一丝精明。
我屈下膝,认真地说:“儿臣可以以我董鄂家族的名义发誓,儿臣说的,绝无半点虚言!”
“思雪姐姐,您别胡说了好吗?皇额娘,此事,儿臣并不知情!”荣惠见被我拉下水去,心急如焚,双腿跪下,说:“您若不信恭嫔,大可以问康贵妃!”
“请相信臣妾吧!太后娘娘,”仿佛,一瞬间,雅纯意识到太后对她的偏见,
久未开口的晴月,仿佛已经想好所有与荣惠对质的准备,屈双膝,头磕在地,又缓缓抬头,坚定地道:“太后娘娘明鉴!”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闻太后言,我激动地说:“皇额娘,儿臣是什么样的人,您是最清楚的呀!。”
“阿弥陀佛,让诸位误会是贫僧的不是,贫僧惭愧,但出家人不打诳语,太后娘娘应该相信贫僧才对。”行森在一旁解释着,可看眼下这情景真是越解释越乱,晴月欲出言解释,我一如既往地说是皇后的错,最后,太后怒了,便说要将我打入天牢。
我对太后说:“儿臣要见皇上!”
“皇上不想见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雅纯幸灾乐祸地勾了勾嘴角,伸手,将我的下巴抬起,瞬间打了我一巴掌,令我的脸火辣辣的疼起来,随即屈膝道:“臣妾失态了!”
在那些侍卫破门而入,即将要压我去天牢之时,听到突然的一声:“谁敢动朕的女人,朕斩了他!”福临终于用他那威严的声音,来阻止侍卫们把我带走,从佛像后面慢慢走过,来到我面前,伸手抚摸着我的脸,一副心疼模样隐约表露出来,“怎么样?疼吗?”
闻言,我哀伤地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臣妾没事!”
“皇帝,这是怎么回事?苏茉尔不是说,你在御书房吗?”
“皇额娘,朕等一会儿再跟你讲清楚!”福临将晴月扶起,将我与她护在身后,晴月着急地问我怎么样,我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随即,我转眼看着那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而在我眼中的荣惠她们一脸讶异,可脸上浮现得更多的是怨恨。
“浩齐特博尔济吉特雅纯,是你方才打了皇贵妃的吧!”听福临问自个儿话,雅纯的模样儿表现得很是害怕,连说三个“我”字。
第一百四十三章 证人
“皇帝……”太后刚要开口,便被福临硬生生地打断了,冷冷地说:“皇额娘,朕不是说了?等会儿跟您解释!”
太后欲说还休,却被雅纯打断了话,“皇上被董鄂妃如此迷惑,如今连太后都顶撞!臣妾斗胆请皇太后处死皇贵妃董鄂氏!”
“好你个浩齐特博尔济吉特雅纯!”说着,福临抬手怒扇雅纯好几巴掌,似乎,冷冷盯着她,淡淡地问道:“知不知道,朕为何打你?”
雅纯的脸上带着恐惧,含着泪水,瞪了福临一眼,摇摇头,未曾发言。
“你挑拨皇后与皇贵妃,这是其一!”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无奈而俊美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对侍卫说:“去御书房,叫吴良辅把人带来。”侍卫应下,欲要大步离开。
“不必了,皇上,臣妾与吴公公已将她带来了!”
闻孟古青的声音,我定睛一看,她与吴良辅带来的人原来是乌兰,我疑惑地看了看晴月,只见她淡定一笑,很显然她是知情的。
久久未开口的太后,好似明白了什么,站在对面,疑惑地说了一句,“皇帝,在这儿难免脏了清净之地,不如,咱们去东侧殿吧!”
“听皇额娘的!”就这样,侍卫们压着雅纯与证人跟我们到了东侧殿,
东侧殿是福临所居,分内殿与外殿,平时召嫔妃侍寝,或处理一些政务都在这里,龙延香从炉子里燃着,散发阵阵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福临安排我坐在他与太后旁边,让我推脱了,毕竟皇后还站着呢!而我身为皇贵妃怎好坐下?福临只好,让我与晴月站在旁边。
福临闭目养神,气氛静得像潭水,这夜注定无法安歇,从我眼中看去,一切显得都那么诡异。
“皇后,谁允许你站着的?跪下!”福临一句话,仿佛让荣惠忍着怒气,慢慢屈膝。
闻言,太后似乎看出端倪,咳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见行森站在旁边,福临语气中带着敬意,心平气和地开口笑道:“行森大师,请坐!”待他坐下,福临便启齿说:“此事,多谢你了!”
“无碍,贫僧也是为皇上,为这大清的江山社稷!阿弥陀佛!”
听了行森的话,福临点点头,片刻,恢复了方才的冷漠,威严,王者的气魄,露出他那整齐的牙齿,对荣惠与雅纯道:“说说吧!你们究竟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
“臣妾没有!”
“主子,您还是坦白吧,别隐瞒了!奴婢已对康贵妃娘娘与静妃娘娘说了!”乌兰屈膝跪在地上,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说了一段话,让荣惠瞬间失了分寸,眼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乌兰,本宫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竟让你如此背叛于本宫!甚至要帮着别人害你的主子!”
“皇上,姐姐她是冤枉的呀!”闻荣贵言,福临的眉皱得更紧了,说了一句“闭嘴!”使她乖乖的闭上嘴巴,此后不再发言。
乌兰咬了咬唇,像赴死一般的跪在我们面前,磕了一个响头,“奴婢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如今皇贵妃和行森大师的事儿,其实……其实是恭嫔娘娘的计策!”
恭嫔浩齐特博尔济吉特雅纯出的计策?乌兰从自个儿袖子里掏出一些很厚的纸张,然后交给吴良辅呈上来,我与晴月孟古青对视了一下,很是奇怪,见雅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我脸上的心虚了了可见,我想,我大概已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见福临的脸早已青一阵白一阵,将那些纸张看完,仿佛更气了,然后将信递给太后,太后神情复杂地看着纸,随后将那些信扔给雅纯,言辞渐厉问:“这信是你所写对吗?”
“不……不,这是她们捏造陷害嫔妾的!”雅纯抓起地上的信,看了一眼竟失了理智,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儿,在她说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荒唐时,孟古青突然说话了,冷嘲热讽道:“你一没帝宠,二没位份!我们为何要陷害你?”
“还有某些人,自个儿有皇后之位就够了,竟想有皇帝的宠爱?你要知道,古往今来,天妒红颜,思雪妹妹受宠的背后受着怎样的煎熬!”孟古青这话说的我竟无力反驳,的确那么一回事,若福临可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