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移驾吧-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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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连饮三杯,颊上浮现出一抹绯红,很是娇媚的一张小脸。
后来,她吐血后不省人事,我派人在长春宫中的香炉找到了证据,可是董鄂宛颜那样谨慎的女人,怎么会在自己生辰上好处这事?
在孟古青告诉我是思雪自己所做的时,我不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忽然,我明白了思雪的用意,她是想对付董鄂宛颜,可是,也不能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吧,于是,我将计就计,努力说服了孟古青,让她去帮思雪。
这边,思雪有孕,我收了她的协理六宫之权,那边,将董鄂宛颜从冷宫中放了出来,并且重用她的阿玛巴度,最后,思雪在想要离开承干宫,放火的时候,失去了孩子。
在与我里应外合,对付董鄂宛颜时,还差点失了性命,我与费扬古,韬塞三人合力找出巴度的破绽,将董鄂宛颜打入冷宫,将巴度的府邸抄家灭门。
重返江南,我们住在了莫府,却遇到一件接着一件让我们难堪的事。
那时,思雪抽泣着,低声说:“福临,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后来,我找到那个湖边小屋,可她还是对我很生疏,我特别生气,但却是很心疼她。
直到,带她骑马那日,为了保护她遇刺,差点让我后悔终身,天不绝人之路,费扬古找来的民间大夫苏询制的冷香丸,使她的毒解了!
也许,她是被“思儿”这个名字,纠结了许久,对我疏远了,我告诉她,她不是替身,她只是我的董鄂思雪,不是任何人,只是董鄂思雪。
她告诉我静怡临终前的愿望,她还跟我说,我那个名义上的皇后,荣惠有问题,其实,我早就怀疑了,我知道,在深宫里待久了一个人会变,就是思雪也变了许多,而荣惠这么多年在深宫中,怎么可能没变呢?
因为,这么一想,也与思雪聊了,所以,我就觉得荣惠很可疑,回到宫中,赶紧给思雪与晴月协理六宫之权,是想让她们二人压制荣惠,我教孟古青刁难晴月,才上演了思雪与晴月闹翻,一系列的戏码。
直到选秀,很巧的是,在江南遇到的那个自称夕颜的女子也在,同时,她与雅纯被额娘封了福晋,在她侍寝的那一夜,她说了,她不愿和别人的夫君行周公之礼,我没有强迫,因为,我根本不会喜欢她,哪怕她长得与思雪八分像。
随即,她与雅纯二人都被我晋为嫔,经过行森的帮助,我们终于得逞,将雅纯打入冷宫,并且停了荣惠的中宫笺表,禁她足,一日傍晚,我抄近路正要去永寿宫时,看到苏询正在翊坤宫门口鬼鬼祟祟,好像是干了什么,结果,派人查过,查出苏询经常出入翊坤宫,那边,皇额娘的药还缺一味药材,我便秘密派人跟苏询说,让他去江南找药材。
这边,我让人去告诉孟古青,苏询被我关了,没想,适得其反,思雪也疑了我,就这样,我们不说话,谁也不理谁,直到荣惠之事告一段落,苏询带回了药。
玄烨得天花,我知道,那不是意外就是人为,当乔嬷嬷说是思雪指使时,我也怀疑过,只是。这个疑虑,在思雪试探那人时打消了!
知道荣惠与人私通,还做了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我果断地想要废后,因为,皇额娘和思雪的阻止,我便没有废后,反而偷偷立了晴月,当然了,这个并不会记载于史书。
本来,以为麻烦事已经告一段落时,偏偏,孟古青求我让我放掉她与苏询,告诉我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我考虑了许久,才决定放了他们,放走他们后,想私下告诉思雪,却没想到,思雪她们几人又误会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番外:福临《四》
当上官轩睿告诉我说,思雪的时日已无多,可能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日子时,我惊讶,悲伤,愤怒,无奈,却又无能为力。只好努力补偿,我把即将要启程离开的苏询与孟古青叫回来,跟她道别,目的是想让她开心,没有任何遗憾的离开。
陪着思雪画像时,我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得很,可我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陪着她演戏,陪着她说笑,在我内心深处,她是坚强的,甚至,坚强得让我很心疼。
可,老天爷为何要带走这么一个坚强又善良的女子?当知道她吐血又昏倒的时候,我不顾百官们的议论,紧急地散了朝,随即,叫住费扬古与韬塞,对他们说“雪儿不好了!”并且,让他们接莫子晴与秋妍,夏玲等人入宫。
对思雪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权利,名位,她都不在乎,对她最重要的是我与孩子,还有,她的亲人,姐妹,朋友罢了!但对我来说,思雪就像是我的命,当她在冷宫险些被荣惠下了毒手时,当她为毁了她画像的陈氏求情时,我甚至期待过,她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她没有,反而求我,保住陈欣妍的命,然后将五阿哥常宁交由诺敏与夕颜抚养,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她的意思就是,怕诺敏与夕颜日后没有依靠,没了尊严,即使她二人有晴月保着。
当看到她在床铺上躺着时,我忽然觉得,我虽是皇帝,却没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若是可以的话,我愿意代她去受,代她去痛,甚至是,代她去死。
可惜,我却无能为力!。
不知为何,我去处理一些事之后,回来思雪让晴月转告我,不用天天去承干宫,说什么,政务要紧,我知道她心中所想是什么,她,不就是想让我忘记她吗?她不让我就偏偏要去,不见我,我就在门口等着,总有一天,我知道,她会见我的。
回想起这快十八年的不容易,写了诗,想去送给思雪看,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肯见我,没想,在我兴奋地进去的时候,她咳了几声,又仿佛勉强停止了咳,片刻才释然轻声道:“我这些天才想明白,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我们不该相遇,不该相爱,不该相伴,更不该有那么多的奢望……”
“或许,我们最大的错,就是未能生在平常人家!”闻言,我心里难受,鼻子微酸,压制了想哭的心情,启齿对她说,
闻言,她莫名其妙地问了我一句:“一口气不来,往何处安身立命?”
“山水间!”我的手一颤,叹息一声,紧紧地抱着她,真的很怕,她会瞬间消失,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嗯……那我就在山水间安身!”
然后,她慢慢开口,打破了来之不易的安静,“福临,我不是董鄂思雪……”
我的手渐渐僵住,但却没放开她,“那你是谁?”
思雪说,她叫慕容思雪,来自三百年后,她说,那个时候,大清已灭亡了,她说,她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院子里那棵梨花树,不知什么原因,她被吸进去,然后她就被带到了董鄂府梅氏的肚子里,经历了十八年的成长,四年的爱恨情仇,尔虞我诈,上次昏迷时,她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前世。
她坦白说,董鄂宛颜是她害的,目的是要给她的恩人复仇,还说,其实,她爱过莫子明,毕竟,他对她很好,舍命只为救她。
她说,对于我和莫子明,她还是更爱我一些,之前只有爱,后来,荣儿死后,却是爱恨交加的。
那时,她之所以想送荣儿离开,是因为,隐约觉得荣儿活不过两岁,结果,真的是这样,她对我说,历史上的荣儿只活了三个月,死于天花,想让我吩咐史官将此写进史书,否则,一切都可能消失,她所在的地方也可能会不复存在。
她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她抬手抹了抹我的眼泪,颤抖着声音问我:“你不怕,我是妖怪,或是骗子吗?”
“有这么爱我的妖怪和骗子吗?”我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忍住眼泪,勉强不哭地对她说。
她喘着气,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勉勉强强地开口,说:“我们再背一次朱淑真的《蝶恋花》吧?”
我抽泣着点了点头,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独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
“绿满山川闻杜宇。便做无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这是我最喜欢的词,亦是她最喜欢的,
雪儿,你可知,我们曾经错过了的年华,我以为,日子还很长,错过的年华可以补偿,我以为,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以为,你会好起来的,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就这样病倒了!
“快传太医啊!”随着她剧烈的咳嗽声,见她赶紧将身子趴到炕边,片刻,便吐鲜红液体,吐得越来越凶。我心疼极了,
思雪说她冷,见她的身子颤抖着,我将她缓缓抱起,她的身子很轻,很轻,脸色异常惨白,让我真的很害怕,走到床榻边轻轻将她放下,她五官皱成一团,眉头紧锁,嘴唇亦没了血色,我甚是无奈,于是慌得给她盖了好几层被子。
无奈,思雪还是说她冷,就这样,我上了榻,紧紧抱着她,可她还是颤抖着,顿时,我痛苦,后悔,无奈,悲戚地抽泣,哀求道:“雪儿……我……我求你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感觉到她的双眼正慢慢紧闭,我继续不管不顾,抽泣起来,泪流不止,对她说:“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江南,还住那个地方,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再也不会管你了,我会实现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我抱着她,怀中渐渐冰冷的温度却在提醒着我,她已离开我了!。
我的思雪,于入宫后的第四个秋天,顺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永远地闭上了双眼,时年二十二岁。
三日以后,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追封思雪为皇后,谥曰“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
而在思雪死后,我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比如,赐死三十名宫女太监,可是却被额娘阻止了!比如出家事件,额娘说行森是妖僧,玉林通琇也说要烧死他,最终,为了保护行森,不让玉林通琇烧死他,我妥协了,不过,出家决心已定,让吴良辅代替我出家。
在送吴良辅出家,经历了行森被赶出宫之后,这来回折腾已然快半年,我想到思雪说过,三百年后的世界,是否有呢?让玉林通琇禅师推算了一下,他说,思雪没骗我,并且有法子送我去。
玉林通琇禅师让我谨慎,因为,去了就永远也回不来了,我想都未曾想,便决定了,我要见思雪,哪怕我一辈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也绝不后悔!
最终,在顺治十八年大年初五时,我得了天花,正月初七,和太医抗争了两天两夜,我终于要死了!
在我临终前,我下了两道圣旨,和十四条“罪己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以凉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兹矣。自亲政以来,纪纲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祖、太宗谟烈,因循悠乎,苟安目前,且渐习汉俗,于淳朴旧制日有更张,以致国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
朕自弱龄即遇皇考太宗皇帝上宾,教训抚养,惟圣母皇太后慈育是依,大恩罔极,高厚莫酬,惟朝夕趋承,冀尽孝养,今不幸子道不终,诚悃未遂,是朕之罪一也。
皇考宾天时,朕止六岁,不能衰经行三年丧,终天抱恨,帷事奉皇太后,顺志承颜,且冀万年之后,庶尽子职,少抒前憾,今永违膝下,反上仅圣母哀痛,是朕之罪一也。
宗皇诸王贝勒等,皆系太祖、太宗子孙,为国藩翰,理应优遇,以示展亲。朕于诸王贝勒等,晋接既正东,恩惠复鲜,以致情谊睽隔,友爱之道未周,是朕之罪一也。
满洲诸臣,或历世竭忠,或累年效力,宣加倚托,尽厥猷为,朕不能信任,有才莫展。且明季失国,多由偏用文臣,朕不以为戒,反委任汉官,即部院印信,间亦令汉官掌管,以致满臣无心任事,精力懈弛,是朕之罪一也。
朕夙性好高,不能虚己延纳,于用人之际,务求其德于己相侔,未能随材器使,以致每叹乏人。若舍短录长,则人有微技,亦获见用,岂遂至于举世无材,是朕之罪一也。
设官分职,惟德是用,进退黜陟不可忽视,朕于廷臣中,有明知其不肖,刀不即行罢斥,仍复优容姑息,如刘正宗者,偏私躁忌,朕已洞悉于心,乃容其久任政地,诚可谓见贤而不能举,见不肖而不能退,是朕之罪一也。
国用浩繁,兵饷不足,然金花钱粮,尽给宫中之费,未常节省发施,及度支告匮,每令会议,即诸王大臣会议,岂能别有奇策,只得议及裁减俸禄,以赡军需,厚己薄人,益上损下,是朕之罪一也。
经营殿宇,造作器具,务极精工,求为前代后人所不及,无益之地,糜费甚多,乃不自省察,罔体民艰,是朕之罪一也。
端敬皇后于皇太后克尽孝道,辅佐朕躬,内政聿修,朕仰奉慈纶,追念贤淑,丧祭典礼概从优厚,然不能以礼止情,诸事太过,岂滥不经,是朕之罪一也。
祖宗创业,未尝任用中官。且明朝亡国,亦因委用宦寺。朕明知其弊,不以为戒。设立内十三衙门,委用任使,与明无异。致营私作弊,更逾往时,是朕之罪一也。
朕性闲静,常图安逸,燕处深宫,御朝绝少,以致与廷臣接见稀疏,上下情谊否塞,是朕之罪一也。
人之们事,孰能无过,在朕日御万几,自然多有违错,惟肯听言纳谏,则有过必知。朕每自恃聪明,不能听言纳谏。古云,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朕于斯言,大相违背,以致臣士缄然,不肯进言,是朕之罪一也。
朕既知过,每自克责生悔,乃徒尚虚文,未能者改,以致过端日积,愆戾逾多,是朕之罪一也。
太祖、太宗创垂基业,所关至重,元良储嗣,不可久虚,朕子玄烨,佟氏妃所生也,年八岁,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特命内大臣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为辅臣,伊等皆勋旧重臣,朕以腹心寄托,其勉天忠尽,保翊中立,佐理政务,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至于,这第二道圣旨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贞妃董鄂氏殉葬”!
我慢慢地闭上双眼,等待着玉林通琇施法,那一刻的到来,在身子完全没有知觉前,心中是兴奋的,我爱新觉罗福临,终于,可以去找我的思雪了,若玉林通琇禅师,成功将我送到思雪所在的时代,我便会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永永远远长相守。
脑海中出现了思雪在为我招手的身影,那么美丽,温婉,贤良淑德,她是那么地了解我,
得妻如此,我爱新觉罗福临,此生别无所求!
“雪儿,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第一百七十章 番外:晴月
人人都觉得我诞下了太后最疼爱的孙子,是享福了,可,福临却是我一生的痛?
崇德五年,佟佳府迎来了一位道士,那道士留下了“贵女将诞”四个字后讨了一顿饭便离开了。一个月后,我出生了。
据阿玛说,我出生的时候,连连阴了几天的京城终于在晚上见晴,遂起名晴月。但仅仅这一点,还不足让他们相信那位道士的话,直到,我的名字出现在选秀的闺秀中。
我抱着落选的心态一路走到最后,成为了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深宫孤寂无人可依,好在,入宫没多久便得了宠爱,又顺利诞下一位皇子。可这一切,却在孩子出生后被剥夺了,直到,顺治十三年。
顺治十四年,我在好姐妹思雪的帮助下顺利要回了我的玄烨,那是我这一生最高兴的时刻。两年后,十一月的某一天,我借着贞妃的生辰宴,晋位贵妃,从此,不再任人宰割。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