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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春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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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事事都想着她,将她放在心尖儿上,可她似乎是叫他们失望了。
  李青溦轻轻咬唇,心中想着:待会儿她回了屋子,便向外祖父母坦白此事,她心悦一个人,自是没有什么的,遮遮掩掩才显得她对他们轻慢不敬。
  李青溦想通了这些,心中又轻快下来,想起自己的正事,带着宋欢去后园子,折了些花草往回走。
  天色已有几分沉沉,万绿阴中。偌大的院子笼在一层郁郁的灰青中。
  李青溦一边走,一边想着,待会儿如何说起这话,宋欢突捏住她袖子,小手指向窗牗里头两道人影:“小表姑快看,屋里头是不是表姑父和曾祖母说话呢?”
  李青溦回过神,一时看过去。
  正房竹簟皆绿,云雾纱帷幕之后,两道人影兀坐。陆珵敛袖亲自为徐氏斟茶。
  他们不知在谈些什么,徐氏神色微冷,又有些凝重。
  李青溦一时有些惊住,很有些心神不宁:陆珵不是走了吗?如何会在这里,还同她外祖母坐在一起?
  她正要进去,门房前的侍女一声通报。二人都瞧来,具不说话了。
  眼见李青溦要进来,徐氏叫住她,垂眼道:“贵客盈门,这便要走了,溦溦去送送吧。”
  李青溦是有许多话要问,但见徐氏的神色,不好忤逆,沉眉敛目应了一声,行到陆珵跟前欲带人出去。
  陆珵敛衽再拜,曲躬如罄折。同李青溦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徐氏瞧那人行于李青溦身侧,身影是如芝兰玉树般高彻,二人渐渐过了阴绿的廊庑,走远了。
  徐氏轻轻叹了口气:“你觉着他,如何?”
  “孙儿本该钳口,但……”宋岚顿住片刻,“但事关小表妹,也不得不说几声。瞧着是有几分恭而有礼的样子,他又素有名声,想品行也不错……这是这身份,确是多有不宜啊。”
  徐氏也未再言语。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宋府在京城的院子坐落在京城月华坊; 位于月湖一侧。
  天子脚下,辇毂繁华。
  天色向晚,一盏盏灯由远极近地点起来。正是热闹的时候; 外头沿街叫卖、摆摊开店; 不远处还有一家娶新妇; 包了画舫搭着戏台唱戏的。
  楼船星鼓; 灯火优傒,声光相乱。
  二人具没有说话,只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到一处渐暗的亭角。亭角浑朴; 四周植密密桃柳; 三三两两的灯火透过清樾绿阴洒在地上; 疏如点点残雪。
  李青溦侧眼看他; 他清润匀停的下颏微颔,一双眼仍是瞧着一旁的涓涓细流。
  李青溦蹙眉问道:“瞧什么呢?”
  陆珵未抬头; 瞧着她印在水面的一泓侧影; 轻轻弯唇:“在看一泓明月,明瑟可爱。”
  李青溦随着他的视线瞧了一眼,河面一勾弯月随波微荡,四周一簇簇星子落在湖面上,也没什么旁的; 她轻轻蹙眉。
  陆珵指着河面轻声道:“女星旁的那颗星子是始影星,女子在夏至晚等它出现的时候祭它,得好颜色。始影星南边; 与它并排的一颗星叫琯朗星; 男子在冬至晚; 等它出现时祭之; 得好智慧。”
  “唔,是真的麽?”李青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两眼,“那颗星星叫什……”她话至此,突又想起今日的事情,白他一眼:“谁要和你看星星?你倒一副平心定气的样子,谁想听这些,我是要问你你同我外祖母说了些什么?”
  “想听麽?”
  李青溦点头。
  一旁有醉酒而归的优人闲客笑闹着过来,一阵酒气脂粉香擦踵而过。陆珵凑近李青溦,一条仿若泥塑的长臂撑在一侧,挡着过来的人。
  “我同外祖母说:我要娶你。”他看向她,喉结轻轻耸动。
  李青溦微微一怔:“那是我外祖母,如何就是你的了,你倒是一丁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晚风带来沉沉的河风,又捎过远处优人幽婉的唱腔。李青溦别开脸,脸面泛起一层红晕。
  陆珵轻声道:“今日在你轿中,怕是车辇印子露了行踪,后来就有人过来提点了几句。”他话音一顿。“既已看见,不若开诚布公一些。”
  “毕竟日后我们是要成亲的。她们具是你的亲人将来也是我的亲人。此刻我若鬼祟,难免给他们轻慢不敬重之感,岂不叫人质疑我对你的真心如何。”
  确是这么个道理无疑,总也是要说的,可李青溦确也有几分不高兴:“只是你也不该不同我说一声,就自己做了决定。或许我并不答应呢?”
  她话虽如此,只是想起陆珵若是同她说了她必然不能同意;又想到她今日巴着,叫他藏着掖着,却也未问过他是什么意见。
  话音说到后来,已有几分中气不足。
  陆珵已低眉顺眼地道了歉:“是我的错,下次定然同你商议一番。”
  他一边这样说话,一边拽着她的袖子,轻轻地曳了几下。
  他这说软话的本事。是越来越轻车熟路了。李青溦本还想说他几句什么,听他这般说,当真也说不出什么硬话来了。
  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打算揭过这一页,又问他:“我外祖母怎么说的?”
  她想问她外祖母未难为他什么吧。
  可细细一想,自己外祖母也不是那般的人。可是又实在是好奇自己外祖母同他说了什么,先前她要进屋的时候,她外祖母的神色瞧着可是有几分紧紧的。
  她一双青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陆珵看过去,四目相对。
  “外祖母叫我先料理好自己家中之事。”
  李青溦一怔,歪头瞧他:“何意?你家中什么?”
  陆珵看向她:“我家中的情况同旁人家中想比,是有些复杂。我也因这个,隐瞒过你一些事情。”
  他一双眼睛空明澄澈地看着她,眼神十分专注又赤诚。
  这样的目光,李青溦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他拒绝她那日;第二次便是他陈情那日;这是第三次。
  李青溦性子向来骄矜明朗,若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定然会问出个三六九来。可说这话的是他——
  她知他这样说话,许确实是未想好如何说这事。心里一下子有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她黛眉轻竖,抓紧他一片垂落的锦袖。
  “什么,难不成是你这个坏东西,家中有夫人?”
  陆珵一怔:“怎会?自然不是。”
  李青溦蹙眉,脸上神色不大好看:“那便是你定过亲?如今还未退?”
  陆珵哑然失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只是垂眸敛目地摇了摇头。
  他正想着如何开腔才能叫她知晓后不那样生气,全然不知他的犹豫在李青溦眼中确是有几分别的意味了。
  那是什么?值得这样为难吗?李青溦蹙眉将他从上到下地打量一番,突是想起了什么,一双精致黑亮的杏眼蓦地睁大了:“难不成是你…你不…”
  她很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样子,剩下的几个字如何也出不了口,烫嘴一般的你了半天。
  若是放在以前,陆珵未必会多想什么。只是今日在她那马车的垫席上,瞧见了那样多乱七八糟的话本子。此刻再看她神情,倒也能猜到她想了什么。
  李青溦闭了闭眼,红唇微启,正要将那两个字说出来,陆珵实是不愿意听。贴近她,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唇齿间。
  李青溦唔了一声,红唇微烫。
  反应过来的时候,正要推开他。外头突轰隆一声巨响。
  方寸之地,刹那火树银花,灯火灿烂,照在河面上,光流明灭。
  是河侧那家娶新妇的正在放焰火。
  李青溦吓了一跳,身子一搡,一声惊呼。陆珵轻轻搂住她的腰心,更加深了这个吻。
  不同于上次意外的浅尝辄止。
  他一双长腿抵住她的腿,呼吸交缠,二人的呼吸具有些乱了。
  焰火升腾坠落,映照河面,河面淙淙流淌,一时间流波将月,水波带着天上所有的星星都落在河面上,星星似也触手可得。
  陆珵松开她的唇,低眉看她。
  明灭灯光洒在她脸上,她精致的侧颜沾了一层金边,似一只粉金画边的甜白瓷春瓶光华又润泽,只一张唇形状鲜明的唇鲜艳润泽。有一种掩不住的姝色。
  他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嫣红饱满的唇瓣。
  轻笑一声:“我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一双眼睛,在这个时候当真是沉如秋水,深深浅浅地盛着她的倒影。
  李青溦万没想到他知道自己想什么,很有几分口干舌燥地轻轻抿唇,不却又不小心抿着他微凉的指。
  她脸更红,忙推他一把:“说话便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她轻轻打他一下,不再看他,轻转身子。一面瞧着面前的淙淙流水一边从袖中取出罗扇轻扇。直等着脸上的红霞散了几分,她才转过头,轻轻蹙眉,又斜乜他一眼:“那是什么,也值得支支吾吾的?难不成你也是个女人?亦或是……”
  她越猜越歪,陆珵着实是有几分怕了她了,掩下心头几分哭笑不得,他轻声道:“是有关我家中之事,还有我身份之事。”
  李青溦听他如此,一时轻轻嗳了一声。她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呢。身份能有什么的呢?左不来便是出身低些,亦或是个庶子什么的吧。可这些比起先前她所问之事,不都是小事而已吗?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问了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便也不将他所说放在心上,唔了一声。
  “有些东西许是无法选择的,各有各的无奈和身不由己之处。我觉着这些自然无伤大雅。”
  她很有几分从善如流地安抚他一番。
  陆珵听她这般说,一时顿住,轻轻抿了下唇:“当真,无伤大雅吗?若我的身份,并不是一小官,而是……”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有个黑影,喊了一声:“姑娘?”
  原是远处唱戏的优人已散,焰火夜歇。亭廊下暗暗的看不清人,等在远处的几个侍女担心自顾寻来了。
  李青溦回应了一声,看陆珵一眼。
  陆珵瞧着时间确也不早,一时半刻也说不完:“你先回去吧,免得叫外祖母担心。”
  李青溦点点头,转身欲走,陆珵突勾住她胳膊,将一个什么戴到她腕上,他顿住片刻,“过几日的杏园朝宴,你也去吗?”
  既是大宴,文武百官具可携带家眷。
  李青溦以往懒怠凑热闹,也并未去过,听他话音像是想叫她去的意思,不愿拂他面子,应了一声跟着侍女走远了。
  ——
  陆珵直到瞧不见她的背影,这才乘车舆回去。
  外头已经黑了下来,京城大街小巷处处灯火萦绕。
  马车从中道一路过了都亭驿、尚书省,御史台,直到皇城的右掖门,具灯火点点,锦绣纷叠。
  只是东宫的碧瓦飞甍都笼罩在一层灰白中。没有灯火笼罩的地方,似是被泼了一盏隔夜茶,有一种浅淡的陈旧色;与外头灯火璀璨处,似是两个世界。可以往他却并未注意过这些。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他端坐轿中; 突想起今日午后所言。
  “若能聘溦溦为妇,陆珵自当爱护之,相亲相敬。同心同德; 白头共老。”
  “太子殿下垂爱; 只恐小女福薄; 无缘承此垂爱。”徐氏掩袖; 轻叹一口气,瞥他一眼:“怕是此事不能成。”
  陆珵不知这是何意,也不知她有何顾虑,躬身未动:“外祖母可是因; 陆珵隐瞒之事?此事确是我的不当。”
  徐氏摇头:“此事若是日后你同溦溦说了; 她不介意; 我自然也并不介意。”
  陆珵躬身再拜:“外祖母明示无妨。”
  徐氏并未多言; 只将手中一套三才杯的杯盖,半覆在杯碗上; 只是轻碰一下; 盖碗便摇摇欲坠,“这境地太子殿下应当熟悉。既是如此我如何放心把溦溦交于你?此还是其一。”
  陆珵知晓,徐氏所比杯盖,喻意是他。
  庆帝先前并为东宫,而是一封王。杀姊屠兄后方入东宫。如今虽登大统却为伪临朝; 实不光彩。今日,陆珵虽为太子,却与先太子的情形如何相似?京中有信王虎视眈眈; 信王又备受宠爱; 可不是同这杯盖一般岌岌可危?
  徐氏轻叹气:“先才溦溦听得岚儿一句试探之言; 脚不点地就出去了; 想是同殿下之间确有几分情意。以往,家夫因公事同太子殿下有所接触,知晓你为人。
  太子殿下意欲聘溦溦为妇,并非为了平西王府这点兵权。可你这般想的,旁人却并不一定。老妇再说几句不当之话。”
  她将手中的杯盖碰倒在桌面上:“若圣人无意,到时钦天监和众御史多有阻拦,只是一句‘八字不合,不利国运’便能将你打发了。”
  而你的心悦,当真能护得住溦溦吗?
  徐氏认真打量他一眼。与聪明人说话,果真是有好处。他转念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俗话道:尾大不掉,末大必折。若他人真的有不臣之心,陆珵也不会坐视。”
  他话音低沉,一双齐整端正的眉眼抬起,眉目在灯光下煜煜的。
  只一眼,已有为君的威严。
  “御史钦天监说得,向来是对的么?我不信神佛,也不信那等无谓之言。将来若真有什么,我自一力挡住悠悠众口。不叫旁人说一句不当之话。”
  “我求娶溦溦不成。只能是一种情况,那便是她不愿嫁我。”
  他话音低沉,神色却平和。
  徐氏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自能从他眼睛里分辨出他的真诚。眼见李青溦回来,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太子殿下若真有心思,还是先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吧。”
  ——
  马车行进东宫,陆珵下马直接去了书房。
  得知太子殿下回来的消息,眼下小书房灯火通明。放着文房四宝的黑漆平案上,已落了一层又一层的文书。
  这几日,朝会在即。诸多事宜,分交左右省、都省和四殿。剩下一些需决策的奏章送到陆珵这里,另外还有各地知州、都督抵达京城,各类勋劳政绩文书自也需要再过一遍。
  这些事虽都不当紧,但也需要解决。
  他向来是当日事,当日毕。今日同李青溦见面误了时辰,少不得熬更守夜。
  陆珵伏案,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想起这夜落了一地的星星,笔端似又萦绕她口脂的香气。
  他莫名有些静不下心来,翻来覆去念了几遍清静经,又翻开一侧文书——
  林州知州楚之涣。
  他又翻开文书后的告身和敕黄,又想起这夜徐氏所言。
  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不由想着:既然这样熬人,就该早早将她娶了,放在府中,即便不是红袖添香,就是看着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等。
  书房的灯,着至第二日卯时。
  景三已同门口守夜之人轮换过一次,陆珵方去正房更衣。未久他出来,身上已换了一身绯色袴褶服。
  此乃骑马的马服。
  他行到廊庑中,吩咐景三:“去备马,孤要出去。”
  景三一愣,看了看天色,此刻正是卯时。
  天色青白,一道残月还簇着三五颗星星在天上挂着,问道:“殿下要去何处?”
  “大高玄殿。”
  大高玄殿位于西区荆山之上。距皇城也有些距离。
  朝会在即,庆帝将诸多事宜交由左右省、都省和四殿,连陆珵这几日都忙地算脚不点地。人多自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索性庆帝这几日也就是零散一两日上早朝问事,其余时间具撒手朝政,专心在大高玄殿中求丹问药。
  昨日庆帝为了大高玄殿修缮之事,已回过皇城,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再回来,只得陆珵亲自去。
  本也没有多远,陆珵也懒怠像庆帝一般,一来一回又是鲜车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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