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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春宫-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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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想听个分明,便有内侍敲门。
  “李大人,不好了!宣德门那头走水了,听说是仪鸾殿那头起的火,顾大人和王大人叫您一同去瞧着呢!”
  李栖筠一惊,酒意散了三四分。
  走水之事乃是寻常。当朝建筑多木制,这便是京中多望火楼的缘故。
  可杏园走水便不寻常了,毕竟把守的内侍又很多。
  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吧?
  小周氏心里也惴惴,连带着心跳都加快几分。
  见李栖筠趿拉了鞋便要推门出去,忙叫他一声。
  “又不是我们这边起火,扑灭了便是了,郎君过去又能做什么呢?”
  李栖筠正披着外袍子,闻言瞪她:“妇人之见,起火之地可是在仪鸾殿,那里头可是存着圣人太子与皇后远游冠服和通天冠服,又有冠青、九旒,花冠的,若真损毁,定然会惊扰圣人。圣人若着人去了,我却在这儿躺着。你觉着可妥当?难不成我的脸子比圣人的还大些?”
  小周氏被他堵得说不出什么来,眼见李栖筠蹬蹬几步便跑远,在屋中来回踱步片刻。到底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偷偷跟了出去。
  ——
  宣德门旁,云烟弥漫,隐有橙光。
  李栖筠走近,眼见仪鸾殿南面的柱子被火气熏黑了一块,应当是宣德门起火引过来的。
  还好今夜有细雨,救火兵丁又来得及时,是以火势并不大。但离得近地众多官员都到了场。
  天色向晚,众人也是第一次遇到此种情况,群龙无首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办才是。
  混乱中,有人嗫嚅一声:“火势并不大也已扑灭,天色也不早了,圣人应当已睡下了,想必也不用为了这等事惊动圣人罢。”
  这话便是刘贵妃的人趁乱隐于人中说的。
  二人承意,本就是想在宣德门小小的放一把火,谁知就一会儿的功夫火势竟窜到了仪鸾殿去…
  他们自知惹了祸事,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压了,谁知这话一出,司天监中分管仪鸾殿的刘内侍便不乐意了。
  “荒唐,仪鸾殿是何地,乃是存放圣人衣冠的之地,事关圣人便是头等重要之事!再言,此事若是有心之人所为如何啊?”
  听了这话,许多大臣忍不住撇唇:论溜须拍马、逢迎圣意,还是要论司天监的人。
  只是腹诽,自不能多说什么。
  一席人中官最大的殿学士王大人一派‘虚心’,叉手请教,“那刘内侍,当如何是好?”
  刘内侍也说不出个什么。
  以往宫中也走过水,这样小的火势子不好劳烦圣人;可如今不在宫中,是在自己管辖的仪鸾殿,刘内侍正有几分纠结。
  后头有人道:“不若咱们先将此事上禀太子殿下如何。”
  刘内侍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连声附和:“是啊,太子殿下果决,问禀如何办也好。且今日太子殿下酒醉,屏退内侍往绿居院去了,此刻应当是在批阅文书。绿居院同仪鸾殿可挨得不远,也不知太子殿下有无被火势波及?”
  他话这般说,众人一时都有些担忧,商议一通,都往绿居院里去了。
  ——
  绿居。窗外细雨停了了,外头婆娑树影映在窗上。
  陆珵坐在黑漆书架侧看折子。这几日的折子具是审官院和考课院递上来的。审官院和考课院具掌官员贬迁。审官院考核京中官,考课院考核幕职、州、县官。由陆珵复查,再由庆帝亲自升擢。
  陆珵素日里做事最是认真细致,看着看着便投入进去,半晌没有旁的动作,直等他将案上的东西看得七七八八,他才想起李青溦。
  “抱歉,一时忘了。”陆珵抬眼,看一眼一旁的东洋钟,见时辰已不早了,“我送你去宋家。”
  平西王夫妇年岁大了,下了第一道宴会后便告了席,期间还支人来问了李青溦,李青溦因答应了陆珵,倒未跟回去。
  只是未想到事情也未办成,
  李青溦早已将那幅樱桃图画完了,画纸放到一侧阴干。她正百无聊赖地支颐瞧他,她倒也并不在意他说得那些,只是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文书,如何那般入迷?”
  陆珵将手边的折子抬起,李青溦只瞧见个什么庆二十二年二月,河堤尽溃,下流多冲决,上谕以殚力河防……密密麻麻一些字迹,她只是展眉看了两眼看不太懂,也并不在意了。
  已是初秋,又下过雨,陆珵起身取过一旁的大氅披到李青溦身上,二人一左一右地出门,刚过了廊道瞧见院子里头开得棱棱的荷花,她一时倒想了起来。
  “对了,先前你一直说有事未同我说,究竟是何事呢?”
  梅花窗底一窗灯,照着她娟娟侧影,她一双眼带着笑意
  陆珵回头看她,喉结很重地滚动了一下:“其实,我……”
  突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
  “大事不好了,殿下!”
  陈内侍急急地跑上前方看见李青溦,愣了一下,突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了。
  李青溦被他一跪,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听见了他的称谓:“什么?”
  她微微一怔,曲眉微挑看向陆珵。
  陆珵抿唇,还未来得及说话,绿居正门一阵喧嚣,众多脚步由远及近。
  ——
  陈内侍进门禀告,绿居正门,众人忧心忡忡地踱步等在外头。
  那司天监的刘内侍久久得不到动静,立功心切,嗳哟着轻拍一下腿。
  “太子殿下素喜静,经常只那陈内侍一人伺候。那陈内侍以往是在光华楼前伺候,从未伺候过贵人,瞧着便是个拙嘴拙舌的,怕是连话都说不清。”
  “再言,太子殿下的住所连宣德门那般近,也不知有无大碍,不若咱们还是进去瞧上一瞧也好。”
  众人知他的意思是进去禀明,几个言官唔了几声:“太子殿下未传唤,恐怕不合适。”
  刘内侍这等年纪能分管一殿,靠的是机灵,而不是他们这般的酸腐,闻言心里白他们一眼,抬步先进了院子。
  众人只好也跟在后头了。
  李栖筠行在最后,他人至中年成日里只是想瘫着,浑身都是懒肉,今日本就喝多了酒,并不想这般东奔西走的,只是众人都进去,他也不好站在门口当门神不是。
  十几人脚步匆匆,李栖筠呼哧呼哧地跟在众人后头。刚过了抄手游廊,便瞧见两人一前一后站在桥上,一内侍躬身跪在一旁。
  前面那人身量英挺修长,浓密鸦青的发反映在溶溶灯光下,光下,他一张侧脸端正匀停,只是微微抿着唇,表情似有忐忑沉重地看着对过之人。
  正是太子殿下。
  而太子殿下对过之人身量娇小,隔地有些远了,正加上太子殿下将人挡地严严实实,李栖筠也瞧不出是谁,只觉着几分熟悉,正想多看几眼。前头突乌泱泱地跪了一片。
  便听那刘内侍道:“奴婢不知太子殿下同太子妃有正事要办,贸然闯来,望太子殿下恕罪!”
  那刘内侍行于最前,早就瞧见了太子殿下对过是个女子,当下心里头叫苦不迭,来得不是时候啊!竟会撞见太子殿下同女子夜会!
  他心中正想着若太子殿下因此怪罪,当是如何是好啊!
  刘内侍焦心如焚,心中不知如何应对,突看见那女子身上的一件披帛。
  那披帛乃是云青色,看着十分朴素,众人自瞧不出什么来,可刘内侍可是在仪鸾殿里伺候的,如何看不出那披帛是流彩暗纹,也自然看得到袖口的银丝龙  凤,又如何认不出,这件披帛乃是皇后娘娘年前某次了穿过的!
  能得皇后娘娘亲赐披帛,这女子还能是什么身份?
  李栖筠在后头跪着,也不知是何情形。如何就是太子妃了呢?太子不是未有婚配吗?
  他要几分好奇,抬眼瞧了一眼,便见太子殿下对过那女子绿鬓如云,头上钗环照夜,煜煜生辉。
  这不是…
  李栖筠一怔:“溦溦,你如何在此地?”
  这一切似都发生电光火石之间。
  李青溦一时反应不过发生了什么,如何便乌怏怏地一大片跪了一片下来?
  听见她爹爹的声音,她忙侧过头来。
  李栖筠高声提点李青溦:“溦溦,瞧见太子殿下如何不跪!”
  陆珵皱眉,叫众人起来,拉着李青溦走远。
  直远了,李青溦似才反应过来,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
  陆珵忙扶住她胳膊。
  李青溦一双杏眼瞪大了,形状鲜明的唇没有血色。她抬眼看陆珵,低声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何人?如何他们都在说太子殿下呢?”
  陆珵薄唇抿紧:“溦溦,你听我解释。”
  李青溦甩开他的手:“有意思麽。”
  她轻轻咬唇,视线微微下垂,一双晶亮的杏眼深不见底,“是不是觉着我蠢,好玩吗?这般骗我。”
  饶是再迟钝,李青溦也反应了过来。
  他数次的欲言又止,先前在画舫上莫名便摆平了的事情;在南郊庄子里,工部众人的态度……
  原来众人对他的态度不是不够亲近,而是不敢。
  可笑她之前竟叫他去并州做赘婿。
  他当时是如何想的呢?
  李青溦很难形容自己一瞬间的感觉。只觉着四肢八窍的血一瞬间倒流至头顶。一时间冲地她浑身发寒眼睛酸痛。
  她不受控制地笑了一声。
  “这样骗我,有意思麽,是不是觉着我很蠢?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李青溦哽了一声,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
  他怎么能这样呢?她只觉着自己这半年就是个笑话,是个丑角,真丢脸。
  陆珵的手轻颤一下:“不是的,我为何会那般想,溦溦。”
  “太子殿下这般称呼民女小字,叫民女惶恐。”
  李青溦瞪他一眼,将手中的东西摘下来扔到地上,突就头也不回地跑下桥去了。
  她背影萧瑟又决绝,莫名陆珵觉着心慌,提步跟出去。
  身后众人本都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支着耳朵听话,见太子殿下出去,先抬起眼面面相觑一番,又将视线齐刷刷地移向李栖筠。
  李栖筠明显觉出这视线有好奇,有敬重,有敬畏,其中不乏他的上峰顾大人。
  “小李大人,您可知晓先才是怎么个意思?”
  若是往常李栖筠在班房受此青眼,他恐怕整个人都要飘飘然。他此刻虽也有飘飘然…却是带了一头雾水的飘。
  “这…下臣……我也不知道啊!”
  ……
  众人眼见从李栖筠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当即便将这个给放在脑后,忙起正事——追太子去。
  还好太子殿下一直跟在那李大姑娘身后,并未走远。
  几人匆匆几步,王阁老走前道:“太子殿下,仪鸾殿走水,臣等正不知如何是好,正等太子殿下示下。”
  陆珵的脚步生生停在原地,片刻,他回过身问:“火势如何?可有伤人?”
  身后众人七嘴八舌,陆珵行于正中,听到未有人受伤便开始走神。
  其实先前他的身份,也并非难以启齿,只是最开始西郊与她初见,他只当是等闲一日,只是过路一面,他觉着没有必要告诉她他的身份。
  后来二人渐渐相识,经历了那般多。
  她那般明艳灼灼,神采奕奕,是枝上的桃花。而他,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心如沉水,没有涟漪,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便是坚硬的城池壁垒。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一朵桃花落下,落花流水。
  或许是那等闲一日的春雨淙淙琤琤,乱他心房,或许是画舫小舟上,他捡了她的簪子,也或许是南郊的流水荷灯承载的愿。
  后来,他时常在想,若是初见那日便告诉她他的身份便好了,他并不是虚伪伪善之流,也并不想瞒着她什么。
  但他知晓,当时她只是想找个赘婿同她回并州而已,他也知晓她的性子,若是得知他的身份只会对他敬而远之,不会同他有一点交集。
  她从来是这般的女子,骄傲明艳。
  他承认,他当时也想了很久,唯一的解是:他不愿叫心悦之人远离她。
  人心难满,想得太多,做的却未必够。也未给她足够的信任。
  她因他犯的错那般伤心,而他此刻,却不能丢掉所有事,正大光明地追到她身侧解释。
  从头至尾,都是他的错。
  青石板上亮晶晶的,那是先才她扔到地上的东西。
  这红豆手串儿本就戴得久了,材质也并不大好,先才她掷于地上,已摔碎了好几枚珠子。
  陆珵弯腰,将那串儿碎掉的红豆手串,一点一点地捡了起来。
  月光零落而黯淡,芭蕉硕大的影子在灯火中招展,婆娑的叶子投在地上,大片大片的似有风雷。
  他躬身的背影隐于灯火中,无尽落寞。
  ——
  小周氏偷偷溜出来在一棵树后打量几眼。
  先前小周氏出来的时候,还被内侍叫住一顿盘问。只是过了这头,内侍人数明显少了许多。眼见李栖筠等一众人进了眼前的院子,小周氏便藏在外头的树跟前瞧。
  今日的事她猜出当是刘贵妃所为,虽信王妃未同她是什么,但也并不难猜。
  叫一个男子心甘情愿地娶一个女子,或是叫一个女子心甘情愿地嫁给一个男子。无非就是那些手段罢了。
  具是她十五六年前玩剩下的招数,她支耳往里听,许是因里头有些大,挺着很寂静,小周氏也听不清众人说了什么。
  好在一切都未叫她失望。
  未久,她便瞧见李青溦寒着脸快步出了门,后头,一道人影远远地追了出来。
  她以为是那孟公子,欲多打量几眼,却发现是个生面孔。
  一时微微蹙眉:难不成此人是李青溦的奸夫?今日李青溦是与此人私会被抓了个现行?
  好啊,孟家亲事她是结不成了。不过不是孟家郎君也好,虽说如此刘贵妃同信王等人的计划破空,可也不是没有好处。
  比如,李青溦她如何配得上孟家郎君?合该寻一个无名之辈。
  她正有几分洋洋得意,突见众官员乌怏怏地从出来,李栖筠跟在后头。
  小周氏听见他们着急忙慌地喊:“太子殿下……”
  小周氏眼前一花,太…太子殿下?
  ——
  今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到了后半夜; 又下了雨,雨从高空坠向人间,整个京城都笼在一层霏霏霭霭的雨幕中。
  今夜; 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
  仪鸾殿起火之事到底有几分蹊跷; 陆珵亲理此事。
  许是顾念杏园朝会于会者众; 不好打搅; 陆珵暂未叫人禀明庆帝,叫了先前扑火的救火兵丁同殿前军巡都指挥的人一同察勘火源,问询人证保存物证。
  他事乃躬亲,披雨站在廊檐底下; 一时勘测周围花木; 一时用工具刮了柱子上的黑灰仔细端详; 半晌他与一旁的殿前都指挥刘庆说话。
  远远地; 众人见他一张鲜明的唇抿得很紧,连带下颌线也绷得很紧。
  即便离地很远; 众人也能瞧出太子殿下心情不大好。
  天色黑沉; 雨势却越来越大。
  众人又犯困又有几分瑟瑟缩缩地站不动,齐齐躲在屋檐下头。
  上了年纪的王阁老等人实在是困倦异常,犹豫片刻,瞧了李栖筠一眼。
  李栖筠正在神游。
  王阁老叫他好几声,李栖筠都没有动静。他无奈; 抬步,撑着伞走到李栖筠面前。
  他重重拍李栖筠的肩膀,李栖筠被吓一跳; 忙抬眼瞧他。
  王阁老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李大人; 眼见物证、人证具已存证; 走水之事自然有军巡处的人察勘; 想也并不是一日之事,明日后日还有宴会,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吾等实在忧心太子殿下龙体,不若您去劝解一番,叫太子殿下早日歇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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