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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早逝元配重生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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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贺七娘语调拖出长长的,略微向上扬起的尾音,语气奇怪地应着。
  落在许瑾耳中,就像是她捏了一支柔软的幼鸟羽毛,正轻轻沿着他的耳廓轻扫,让人整个都痒了起来。
  只是下一瞬,待看清贺七娘故意瞥向他的冷然眼神后,许瑾眉梢微挑,下意识便坐直了身子。
  那股子若有似无得痒,也于顷刻之间散了个干净。
  她,定不会轻轻揭过的。。。。。。
  此般念头涌上心头的一瞬,贺七娘已是再度看向远松,语气疑惑。
  “那。。。。。。莫不是许刺史最近走上了修仙之路,打算就此辟谷,奔一奔成仙大业?”
  顿感头疼,许瑾忙是彻底坐直了身子。静静向远松投以警告的目光,然后在贺七娘回望之前,看似淡然地垂下脸,一言不发,继续喝他手中的热茶。
  他,总是知道她性子的。。。。。。
  这话一说,远松自是明白了贺七娘的用意。选择直接忽略掉许瑾前头暗含警告的视线,他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无所谓,他早已经时刻准备着,即刻动身去往突厥,亲寻栴檀了。
  “娘子您是不知道,这段时日以来,郎君是饭食也不好生用,药也不按时服。他日日临近拂晓才睡,最多卯时便,这满打满算,也就睡上一个时辰。”
  “属下们是怎么说也不听,怎么劝也不理。最后实在没得法子,只得由着郎君去了。”
  “哦~~这样啊。”
  贺七娘头也不回,似全不关注身后之人,只继续问道。
  “远松,既是如此,那我还得多嘴再问一句了。你家刺史若不能顺利得道成仙的话,那你们为他备好丧仪了吗?他好歹是个刺史,这棺木总不能用太差的不是?”
  “呃。。。。。。”
  远松身形猛地顿住,视线越过贺七娘,望向已经默默自茶盏之中抬起头,幽幽看向他的郎君。
  识时务者为俊杰!走为上策!
  正打算驱使马儿赶紧溜走,车窗内,素白的一只手自内里探出,手心朝上,并且还冲他勾了勾四根手指。
  “嗯?”
  远松一脸疑惑。
  贺七娘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冲他扬了扬手,勾勾手掌,轻声道:“药不在你那里吗?”
  “啊,哦哦哦!”
  见远松连忙从怀中掏出药瓶,毕恭毕敬地放进她掌心,贺七娘将药瓶凑到耳畔,晃了晃。
  听着里头不明显的晃动声,知晓里头明显还是满满当当的,她当即是似笑非笑地侧身靠在窗沿,扭头看着许瑾,一言不发。
  摇头叹气,许瑾放下手中茶盏,也不多说,只笑着伸出手去。
  “给我吧。”
  贺七娘坐正身子,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药瓶。
  眼神扫过许瑾眼下青灰,然后也不搭理他,还是直接探出头去,揪住正打算骑马悄悄溜走的远松,问道。
  “你们刺史昨夜可歇了?用过膳食?”
  “未,未曾。”
  “哦~~”
  这一声语调七拐八绕的哦,叫远松后背没来由一凉。
  总觉着,若是他再继续待下去,这火迟早得烧到他身上来!忙是匆匆道一句属下去前头探探路,然后催马扬鞭,一溜烟儿跑开。
  冷冷地看向静坐于案后,好似面不改色的许瑾,贺七娘撇了撇嘴,起身凑到他身边,用手背扒开他,探手打开他身侧的矮柜屉子。
  依照以往,这里总会放些甜口的糕点吃食。。。。。。
  用来在服药前垫垫肚子,总是好的。
  谁知她将屉子一打开,发现里头竟是除了细细包好的几包蜜饯果子外,再找不出丁点儿能够用来果腹的东西。
  不满地狠狠瞪了许瑾一眼,贺七娘猛然发现,他面上竟是破天荒地流露出些许慌乱。
  眼见许瑾眼神躲闪了片刻,最后终是失了从容。
  “城内急于修整,一时忘了吩咐他们,再备些你爱吃糕点。。。。。。”
  懒得同他解释,贺七娘也不想去猜他究竟误会了什么。
  不声不响地找出特意让远松放在车内的小包裹,从里头翻出早间新炕的胡饼,连同外头的油纸一并丢到案上,她语气不耐。
  “吃了,用药,歇息。”
  “我还需。。。。。。”
  “怎么着,棺木这是已经备好了?”
  见许瑾静默须臾,终是打开油纸,掰了小半个饼子就着茶吃,贺七娘这才收回视线,从小包裹里翻出未做完的针线。
  “这是,做给他的?”
  身后响起许瑾的声音,贺七娘并未应他,只是继续拿出包裹里的青色布料,然后头也不抬地挪了个地儿,将原本由她坐着的那方小榻让出来,侧身背对着许瑾。
  “用完药,你自己歇着。”
  车内静了半晌,然后,她才再次听得许瑾拔开药瓶木塞子的动静。。。。。。
  看似专注于手下未缝完的新衣,耳边,却是留神听着车内窸窸窣窣的动静。
  等到身后响起均匀平缓的呼吸时,贺七娘这才无声叹了口气,松下手中攥着的布料,转头看向小榻的方向。
  小榻之上,许瑾和衣而躺,矮柜上的褥子和枕头皆是齐齐整整的,许瑾并未使用。
  轻手轻脚地起身,贺七娘探身拿过褥子,展开,将其盖到许瑾身上。
  然后才坐回去,就着窗外一点点跃出地平的朝阳,低头继续缝制着手下的青衫。
  时隔多年,她终是,再一次为阿瑜亲手缝制衣衫。上一次,还是他离开洛水村之时,那身他细细收在行囊里,舍不得穿的青衫。。。。。。
  在贺七娘垂眼之时,小榻上那个呼吸平缓,看似已经沉睡之人,却是缓缓张开眼睛,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窗前之人的侧脸。
  曾几何时,她虽无法再捻针拿线,却也会似眼下这般,坐在霞色四起的窗前,在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听着她屋中的小婢女,为她读话本子。
  直到小婢女见了他的身影,停下诵读,彼时的她,也会将无神的双眸看向他这边,笑意盈盈地站起身,在他握上她双手之时,柔柔地说上一句。
  “夫君,你回来了。”
  马车不急不缓地向前走,许瑾躺在小榻上,身前的薄被上似乎还残留了贺七娘指尖淡淡的香气。
  连日的疲惫压在额前,眼帘越来越沉,直至彻底阖上,使他沉沉睡去。
  待他彻底睡去,贺七娘放下手中未制完的新衣,转过脸去,面无表情地看着许瑾熟睡的模样。
  目光里,是自上车之后,从未显露在外的冷意。
  冷淡的视线沿着隆起的褥子移动,直至其腰腹之间,她指尖捏着针线轻捻,盯了片刻,这才敛去周身冷意,收回眼,继续专心缝制衣衫。
  车内自此陷入静谧,而车外,一轮朝日终是跃出山脊,逐渐在戈壁之上,洒下遍地金光。
  作者有话说:
  远松:(*o*)   不敢动。。。。。。
  许狗:(*o*)   不敢动。。。。。。
  七娘:冷冷亮针  我看谁敢动。。。。。。


第56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反正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一行人耗费数日; 终于抵达庭州,得见那座饱经风霜,浑朴古拙的边塞重镇时; 已是临近傍晚时分。
  广袤无垠的戈壁荒漠之上,落霞化作缕缕烟紫; 点缀在尚未完全落了余晖的天际; 半是湛蓝; 半是烟紫,仰首便可见其间鹰隼啼鸣,展翅翱翔之势; 恰似利箭划破云霄。
  雄关漫漫之外,血样的夕阳落满城郭; 黝黯的城墙无言屹立于天地之间; 不消只言片语,便于众人眼前拉出一卷金戈铁马、白旄黄钺的昔日画卷。
  这座城,虽看似已陷入安宁的沉睡之中十余年,但其间的肃杀之气; 却仍未褪去分毫。
  不管是井然有序; 正排队进城的百姓、商贩,还是城门两侧负责查验的卫士; 皆是肃静寂然的样子; 除开行走之时发出的声响; 竟连半点嬉笑打闹的动静都没有。
  甚至于; 就在贺七娘探头往外望去的这下工夫里; 她还眼尖地发现有守城的卫士似对他们这一行人生出疑虑; 往这边看了几眼之后; 此时已往城墙上跑去了。
  估摸着; 是去同上峰禀告去了。。。。。。
  如这般猜想着,贺七娘倒也没因此生出什么担忧、害怕的心思来。左不过,这车上还有个许瑾呢。
  他好端端一位伊州刺史,总不能在庭州被守城卫士当成什么匪贼拿下吧?
  调转视线,贺七娘若有所思地靠在窗后,借着窗扉半开的空隙,左右环顾、观察着眼前的这座城池。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阿瑜的家乡、故土,也是阿瑜的埋骨之地。她想,好好地了解这座城。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加靠近阿瑜一些。。。。。。
  不过,此来庭州一路,愈往西行,越可见风土人情之上,与中原之地的不同之处。纵是秦州、伊州这样的同处陇右之处,较之庭州,也有着明显的不同。
  在路上的这段时日,她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督促许瑾按时用饭用药,按时歇息的活计,到了时辰,就直接将东西往他手边一放,然后便双手环胸,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直到他自觉放下笔墨,用饭、用药、歇息之后,贺七娘才会坐到另一边,继续去缝那身青色的外衫。
  这段路程,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沿着马车的车辙前行。
  许瑾终是渐渐如远松所期望的那样,将身子养得康健一些之余,有时自书信之间抬头,见了贺七娘趴在窗前,对外头满是好奇的样子,也会主动为她讲述这沿途各处的风景、习俗或是当地有趣的传闻。
  既是解了她的疑惑,也稍稍排解了些贺七娘在车内久坐生出的困乏。
  不过,这一切,贺七娘并未告知与他。
  思绪乱飞到身后正在服药的许瑾处,左右环顾的视线,却因一处熟悉的形状而骤然顿住。
  贺七娘微微坐直身子,牢牢盯住同马车隔了几人的,一列留了络腮胡的高大汉子。
  微眯起眼,当她的视线从那一列汉子的腰间划过,脑内将那弯月一般的形状与记忆之中,那险些令她丧生于戈壁荒野上的一道寒光匹配上时,回忆霎时涌上心头,叫贺七娘不由自主地冷了脸,目光似冰锥一般,死死盯住那些人。
  发现她面色的变化,原本正老老实实服完药,打算轻咳两声唤回贺七娘注意力的许瑾也是眸色一沉,当即便往窗外瞟了一眼。
  只不过,他的目光打那些人的刀鞘上掠过一遍后,便是不大在意地收回视线,低头灌了一大口茶水压去口中酸苦,然后同贺七娘点明了那些人的身份。
  “那些是突厥人,看佩刀并非军中之人,约莫是趁着落雪之前,来城中置换货物、粮草的商户。”
  “突厥人?!”
  闻言,贺七娘心下一惊,转头回望之时,那脱口而出的惊呼,也是不受控地陡然拔高了声音。
  拔高的尾音戛然而止,她迅速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然后从半开的车窗里探出小半张脸,瞧一眼那正同百姓们一起缓缓排队进城的突厥人,随即猛地一把将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的。
  做完这一切,她挪动身下,坐得离许瑾的书案更近了一些。
  一手半搭在唇边,一双眼却是左右张望个不停。落在许瑾眼中,像极了一只躲在石后的,正防备天敌鹰隼从天而降的兔子。
  “庭州怎会有突厥人?还,还这般光明正大地进城来?”
  贺七娘想不明白。
  虽说她之前身处小小村落之中,确实不大了解这边关之事。
  但自来了陇右,自个儿经历了那一遭之后,她也是从余青蕊,还有左邻右舍的口中,知道了突厥对陇右边塞诸城、西行商道多有进犯,属实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这眼下,怎么就能有突厥的商户,光明正大地往庭州城内去呢?就算是商户,那难道还能不是突厥人了不成?
  为如临大敌的贺七娘倒了一盏热茶,又将香炉里的凝神香再添了些,许瑾见她抱着茶盏一点点冷静了下来,这才开口,继续为她解释。
  “庭州,此前曾为突厥的可汗浮图城,与突厥以及其下众部落而言,在某些层面上,自有特殊的含义。前朝,先帝尚为皇子之时,亲率将士大破突厥王庭,得了当时的突厥王族献降。之后,便于此处设庭州制所,以辖领突厥各个部落。”
  “因而,在面上来说,我朝与突厥王庭及其各部,仍是受降,与俯首称臣之辈的关系。自连接东西的商路日益畅通之时起,便有一些财力雄厚的突厥贵族,也会到陇右之地购置粮草等物,用以他们部族内的售卖。”
  “但突厥的那些人,生性狡诈如郊狼狗獾之辈,他们彼此的部落之间,就是争斗不休。每个部落的首领,都期望自己的营帐有朝一日成为王庭。”
  “而他们只要在彼此的争斗中抢得一丝先机之后,下一步,便是妄图迈过庭州边界,染指我朝陇右之地。”
  听着许瑾的解释,贺七娘面色难看地瞥一眼紧闭的车窗,似是那一列人眼下正贴在车窗外一般。
  “那外头的这些?”
  “此间为突厥王庭之下各个部落之中,实力较胜较为强盛的一支,之前,在商道劫杀过往商旅的那些沙匪,便是那处做了伪装的散兵。外头的那些,则不然,他们应是别的部族的人。”
  贺七娘听得云里雾里,眉眼挤成一团,拼命想要弄明白许瑾所说的这番话,以及外头那些人的来历。
  好半晌,她终是肩头一垮,有气无力地靠回车壁,摆了摆脑袋。
  “不行,弄不懂。反正,我以后就急着,不要靠近这些突厥人就行了。。。。。。反正,没一个好东西,记着这个就行。。。。。。”
  许瑾被逗得轻笑出声,在贺七娘不满瞪来的视线中,亦是浅笑着朝她竖起拇指,然后又是缓缓点了点头。
  “七娘大智,所言甚是!”
  “许瑾!你过分了!”
  车内传出女子的嗔骂之时,那奉命下来探听来人身份的守城兵士正接过远松双手递上的一封信笺,并听着面前这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从容而道。
  “庭州许氏族人,回乡祭拜。劳烦军爷,还请将这信,代为转交给郭将军。”
  眼见着这一行人护着中间的马车缓缓进了城,那兵士猛地回过神,看一眼手中密封完好的信笺,拔腿就往城墙上跑去。
  庭州城眼下只有一位姓郭的将军。。。。。。那位,可是他们庭州满城军。/民眼中的主心骨啊。。。。。。
  ————
  一行人行至城中,顺利住进邸店。
  贺七娘早早用过饭食,梳洗过一番后,便是熄了屋中的油灯,对外只作她已早早歇下了的表象。
  其实,她却是倚坐于窗前,膝上隔着厚厚的一个包袱,一丝睡意也无。
  此时已近中元,过了立秋,太阳一落山,便是一阵风一阵凉,叫人夜里还得披着春衫才行。
  硕大的圆月如玉盘高悬当空,银晖遍地,即便不去燃起灯火,屋内也因满窗如水的月色而看上去亮堂堂的。
  夜风袭来,风中已渐渐有了香火缭绕的气息。便是连这年年岁岁如往昔的晚风,都接收,并传递着在世的人们对于逝世之人的思念。
  贺七娘手指轻抚过终于制好的这一身青衫,打开下头厚厚的包袱,那里头还有她为阿瑜制下的一应衣物。
  从鞋袜到内衫,从袍服到冬袄,一应俱全。
  这不多的行头,是她年年合该为阿瑜备下的。如今算来,其实倒是她做少了,生生少了好几个年头的。
  此时此刻,周身那因连日赶路,困于车内不得活动手脚的酸痛,都已烟消云散。
  贺七娘散了满背发丝,只默默望向窗外,静静地等待天明。
  次日清晨,当她一身素衣地打开房门,门外,同样也换了素衣的许瑾,正负手静候在外。
  似是因为听到了这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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