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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早逝元配重生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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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面这人,显然是病得不轻的。
  他探手过来揉了揉贺七娘的脑袋,却不待她一掌拍飞他的手掌,就又迅速收了回去。
  不过,许瑾显然并不打算解释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收回手的同时,已是三言两语地将这件事概括着说完。
  “程三不知怎的发现了这件事,但她并未选择将事实告诉姨母,反而是扮演了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她在姨母久治不愈之际,为了打消她母亲的疑虑,选择亲自服侍姨母服药。。。。。。”
  “姨母直至病逝都未想到,枕边人要她死,就连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也会觉得这样的母亲会阻了她的路,选择对她痛下杀手。”
  听着这般事实的贺七娘这会儿哪儿还有什么困倦?她不自觉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许瑾之事,原本搭在裙上的手用力攥成拳,手背上的血管在肌肤之下显出青色的脉络。
  她自出生,就没见过阿娘。但在阿耶的描述中,她知道,她的阿娘是一个能歌善舞,开朗热情的人。纵使从未相见,也并不妨碍她对阿娘生出天然的孺慕之情。
  可此时此刻,许瑾却是轻飘飘地同她说,这世间还有这样狠毒的人,竟会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
  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盖因若是为此,那许瑾为何会用那样轻视厌恶的语气提及程三娘,又为何会算计了她,那才有了一个确切的理由。
  而且,她心底很是确信,许瑾不会用这样的事来哄骗她。
  紧握成拳的双手微微颤抖,指甲陷进掌心,有些疼。
  一道暖意覆上手背,许瑾握住她的手,指下微微用力,掰开她攥起的手指,并用拇指指腹按在那弯月般的指甲印上,轻轻揉着。
  “她那时才多大啊,怎的,怎的就这般恶毒?难道她都不怕遭报应吗?”
  贺七娘属实是不能理解,气得眼圈都红了一圈。
  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许瑾专心于抚平她掌心的痕迹,倒还是再说了些旁的。
  “国公府的三房夫人病逝,其女因太过伤心而重病,至此只能于佛堂静养,便是府中老夫人察觉此事后对她的惩罚。因觉程三过于心狠手辣,嫁出去只怕也会祸及家族,所以这么些年,凡是议亲,皆与她无关。”
  “不过,她也还是有手段的。不光在佛堂中也如愿攀上想要攀附的人,而且还在老夫人离世后,给自己弄出个因受继母苛待这才耽搁了的名声。”
  许瑾瞒下了国公府那个面善心毒老虔婆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瞒下了程三为了活命而寻人自荐枕席的种种,瞒下了程三在七皇子一事上的顺势而为。
  不为别的,只是一想到刚刚七娘因姨母的遭遇而泛红的眼眶,他都不忍心,再叫她见到人性更为肮脏的一面。
  反正在他的计划中,国公府那些冷眼旁观姨母步入死亡,甚至推波助澜的人,他也会一一将其送入地狱。
  那么这件事,便不必脏了七娘的耳朵。
  许瑾语气平稳地说着,却也在专心致志地观察着贺七娘的掌心。
  自她阿耶失踪,她一个女孩儿家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还得供许瑜那家伙求学,日日劳作酿酒,手虽是纤细却也不是那种柔白细嫩的。
  掌心与指腹下皆是因劳作而起的茧子,捏上去有些软软的硬,间或仔细看去,有些手指上还有细微的疤痕,想来也是因此而留下的痕迹。
  许瑾细细端详贺七娘的手,心头升起一股酸酸涩涩的异样,一想到许瑜那家伙日日缩在房中念书而她却得风里雨里的劳作,便有郁气升起,压得他的嘴角不自觉落下。
  对此,贺七娘全然未知。
  “七娘觉得我做错了吗?”
  本已被风吹得有些凉了的手,在许瑾的掌心中恢复暖意,弯月一般的印记业已尽数消退。
  本沉浸在愤怒中的贺七娘闻言,眯了眯眼,便是二话不说地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是那人太坏了,你这块并没做错。她这样的人,就该得到报应。”
  手指搭在掌心轻捻,许瑾轻笑。
  “嗯,七娘说我没错,我便没错。”
  望一眼被风吹得不住摇摆的树梢,许瑾起身走到贺七娘面前,俯身将她披着的那件外袍往上提了提。
  “夜深风凉,当心着凉。我送你回屋去吧?”
  正打算好生哄着人回屋,许瑾突地身子一僵。视线本能地下移,他的呼吸在看清的一瞬也立时乱掉。
  他的腰间,有一只手正悄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腰带之上。指腹往下压了压,恰是压在他那一片被火燎出来的疤痕上。
  那手指的主人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将视线落在他的腰间,声音清冷。
  “你还没同我说完,你这处伤是怎么回事。”
  贺七娘的手指按在许瑾的腰带上,指下用力,像恨不得穿破衣裳的料子,按进他的伤口里。
  她本是不打算问的,可当他朝她俯下身子,她的视线恰是对上那处伤疤所在的位置时,本因愤怒而消散的酒意忽是上涌,脑内懵过一瞬,就已问了出来。
  正如那个无耻算计枕边人性命之徒卑劣到了骨子里,眼前这人曾经的所作所为,也是不遑多让。
  她落在他身前的眸色极冷,而许瑾并不知晓。
  他一手抓住她作乱的手指,微微用力。借以按下心头那骤然窜起的那丛火,却还是呼吸乱得厉害。
  双眼闭闭合合,夜风送来幽幽清甜的酒香,掌心中的手指指尖时不时划过他的肌肤,喉头微动,许瑾选择将那些在河边来不及说出的话,同身前之人一一道来。
  “一时心乱,生出妄念,以为毁了痕迹就能彻底将一些事情掩埋,所以,我便用炭火燎了那一块的疤痕。”
  “那。。。。。。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说那里本是刀疤呢?彻头彻尾地瞒下来,难道不是你的初衷吗?”
  贺七娘语气平淡无波,内心里却是波涛翻涌得厉害。
  往日蒸米,哪怕只是不慎被那蒸腾的热气燎过一下,那股火辣辣的痛都直往人心里钻。可许瑾这人,却是用炭火,将那样一块皮燎了去。。。。。。
  他对自己,竟是这般下得了狠手。
  “因为知道不能再骗你,你若发现,会生我的气,也许。。。。。。还会选择离开。”
  心尖猛地一跳,抽出蜷在许瑾掌心里的手指,贺七娘倏地站起身,直直看向许瑾。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没等她做出回应,许瑾却是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笑得就像山间野庙里想要勾走往来书生魂魄的狐妖。
  “七娘。。。。。。若我不再瞒你、骗你,你定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七娘:你的原罪不是因为是男的~是因为你太狗
  许狗:卒


第8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不再为他造一个虚假的梦◎
  忽有疾风; 催得树影婆娑。
  心头如擂鼓阵阵,贺七娘别开眼,空着的那只手抬起遮在眼前; 掩饰般嘀咕了声风沙迷眼。
  即便是虚与委蛇,即使脑内有道声音在不住地叫嚣; 只要她应下这话; 来日等到许瑾发现事实时; 他才会更痛、更悔,她的报复才更似利刃,把曾经的体无完肤一一归还于他。
  但此时此刻; 许瑾的这个问题,唯独只有眼下的这个问题; 她不想说出欺骗的应答。
  她不愿承认; 冥冥之中,于此般反应之下,其实掺杂着的还有些许的不忍。
  目光所及之处,许瑾牵着她的那只手在月晖的映照之下; 修长润泽犹如白玉镌刻而成的玉质扇骨。可贺七娘的手背之上; 到底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温热指腹间的粗粝。
  曾经养尊处优,得耶娘爱护的小郎君; 因为阿姆的一句等她回来; 便被落在城破之后的角落里惶惶不安。
  那连片的坟茔与诡异的枭鸟; 甚至叫人连他到底是怎么在那般境遇中活下来的; 都不忍细想。
  贺七娘自认在阿耶失踪之后; 她着实受过好些委屈。但这些委屈; 较之那个小小孩童可能遭遇的那些。。。。。。
  不可否认; 她到底还是心软了。
  这片刻的将心比心; 使得她说不出违心的应许。她到底还是不忍,不想让眼前这个展露笑颜如同悄然褪去所有伪装的人,再次去等候一个虚幻的梦实现。
  就当,是用这一瞬的心软,为前世之时那个被灌溉了二人骨血,却来不及见见这凡世百态的孩儿祈福。
  就当,是用这一瞬的不忍,偿还了他对她袒露心声,真诚以待的那些瞬间,给二人之间的孽缘彻底做个了断。
  待她这次离开,他们之间便是两不相欠。
  不去回应许瑾的期盼,贺七娘故意逼自己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欠,顶着眼角挤出来的泪光闪闪,抬脚往屋前走。
  “头有些晕,我想回去歇着了。”
  她的手始终被许瑾牵在掌下,这会儿的回避使得他身形一顿,手下不自觉地收紧,使得贺七娘无法继续前行的这些反应,她尽皆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不再为他造一个虚假的梦,已是她对他最后的仁慈。她,不会让步。
  “嗯,好。”
  片刻的沉默与无声的僵持,身后终是响起许瑾似妥协一般的应好声。
  而他也是踩着月色,将贺七娘送回屋后没多久又送来一碗醒酒的汤,盯着她喝了个干净后,方才离开。
  那一夜,也不知是酒意后劲,还是因为一些旁的,贺七娘睡得极好,早起后也是格外的精神。
  此后一连数日,白日里许瑾带着栴檀远松出门,却总会赶在酉时之前回来。
  而贺七娘则会在他回来后,系上围裙,由许瑾烧火,亲手做上几道小菜,再在那颗树下坐着,同他一块儿用饭。
  饭后,二人有时会静静地在一处坐一坐,待到月上半空之时再各自回屋歇着。有时,许瑾则会轻声同其道一声抱歉,并为她拿来外衫披着后,先行回书房议事。
  似是从贺七娘那日亲自下厨之后起,许瑾就再没半是强制般地要求她一定要在他身边待着,即便议事也不能离开了。
  而且若是白日里贺七娘需要出门,也只需同柜坊管事说一声,由他们安排着套了车配了护卫就可。
  对此,贺七娘只能说是喜闻乐见至极。至于内里许瑾为何这般做的原因,她不愿去想。
  就是这般,日子过了小半个月。康令昊的人早早送来消息,道明他那边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只等约定好的时间一到,便可启程。
  而贺七娘在这期间,也由许瑾安排的护卫送着,去大长公主府拜访、探望过几次。
  她早已同余青蕊说好各处安排,并同大夫再三确认过,阿姊的身子眼下已是大好,远行也不妨碍。
  说来眼下能似这般顺利,她还得好生谢过大长公主出手相助。
  那日也是凑巧,本不过是秋日里普普通通的一个和煦温暖的艳阳天,她同余青蕊说过来日的安排后,正是不知该如何从这大长公主府中名正言顺地将人带走,又不会让许瑾得知。
  愁眉苦脸之际,犹豫着是不是该如何同府邸的主人去解释这桩事,谁知却是乍然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循声望去,二人定睛一看,那掩于花丛之后,身着浅金大袖襦裙的女子,原是也不知在花丛后待了多久,手拧一斛酒,裙摆与肩头落满秋日馥佩花瓣的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倚于灼妍花木之后,神情慵懒,香腮如雪。
  “愁什么?这般有趣的事儿,同本宫直说即可。本宫一贯乐意给许家那心眼子多的小子添堵。”
  当时的贺七娘二人,发现所谈论的话语早已被大长公主一一听去,当下被吓得噤若寒蝉不说,更是不知该如何同其解释这事得前因后果。
  谁知,大长公主起身懒懒拂去一身花瓣离开之际,除开留下一句尔等安心自理,届时从本宫这儿接走人,本宫亦会相助一臂之力外,对于其中关窍,再未多问过一句。
  可贺七娘在窥见那位唇畔安抚并鼓励一般的笑意后,只觉在大长公主那如同可洞悉万物的眼神之下,她与许瑾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早已被眼前这位尊贵的殿下一一知晓。
  而这位殿下,愿意成全她。。。。。。
  虽不知大长公主口中的相助一臂之力具指为何,但想到能够顺利地避开许瑾接走余青蕊,贺七娘到底还是安心了许多,更觉胜券在握。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打那日无意间被大长公主撞见了之后,许瑾自那时起,就变得更为忙碌了些。
  本是日日在酉时之前提前回来的安排,成了都要退后约莫一炷香的时辰才能见着,用过饭后也是过不得许久,就能见着远松在院门口探头探脑,想要将许瑾请走的身影。
  不过,他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适,且每天归来时,都不忘给贺七娘带一小包新鲜的糕点果子。
  眼瞅着与康令昊约定启程的日子越来越近,贺七娘原本还有些悬而未落的心也是彻彻底底落进了肚子里。
  如此,只待顺利返回伊州,将余家姊弟三人和酒铺安置好,她便可以动身去寻阿耶了。
  这一茬,贺七娘倒是从未在余青蕊还有康令昊他们面前提及过。
  他们以为她不过是想要离开东都,知晓二人之间暗潮汹涌的余青蕊,也满心以为贺七娘是想逃离许瑾的身边。
  虽说,余青蕊可能也在心底生出过怀疑,觉得贺七娘纵使逃去了伊州,也不可能不被轻而易举就能以伊州刺史身份归来的许瑾找到。
  贺七娘早在余青蕊一次次的欲言又止里猜出了她的心思,但贺七娘到底还是没有同她说过自己的这一层打算。
  他们姊弟三人好不容易才在伊州安定下来,若是这一趟大长公主和许瑾二人的合作,确实能够为余青蕊了结后患,那对他们来说,伊州的酒铺也能让他们三人好好地活下去。
  可她贺七娘不一样。
  且不说这趟离开后,许瑾会不会善罢甘休,会不会追到伊州去,单是她离开家乡之时打定的,务必找到阿耶行踪的主意,也不允许她一直安稳地待在伊州。
  所以,她打算回伊州后,每酿好一批酒,就跟着商队一起,到别的城池去寻阿耶的踪迹。届时将酒放在寻鹤酒坊售卖,也能为她赚一些在外行走的本钱。
  而她若是现在就同余青蕊说到这个安排,届时,阿姊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陪在她的身边,一定不会安心在伊州休养。
  可是阿姊的身子,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在大长公主府时,大夫诊脉并未避讳贺七娘,所以,她也在阿姊的默许之下,知其身子受尽磋磨,若不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想要见到五郎小妹他们的气,只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因此,贺七娘打算等到回伊州之后,先同五郎、小妹交代好,再与阿姊细说她的打算。
  似是这般每日静待,终于,在这日晨起,她特意早早去了灶间,为许瑾再次煮了一碗鸡蛋汤饼,亲眼见着他笑着一点点将汤饼吃得干干净净,又目送其出门后,她离开此处,离开此人的日子终是到了。
  西市噪杂忙碌的一角,驼队的商人们整装待发。
  作了男子打扮的贺七娘与余青蕊二人立于其间,待见康令昊比划了一个手势后,这才对视一眼,各自牵起身后的骆驼,混在商队里往城外行去。
  今日许瑾临出门前,曾同她说,今儿晚间他会回得迟些,所以无法回来用饭。
  而她借口要去大长公主府拜访,也是在大长公主有缘再会的叮嘱中,同余青蕊二人一道行了大礼后,被大长公主府的护卫护送着与康令昊汇合。
  她俩紧赶慢赶地混进商队里,终是于此刻踏上了回去的路。
  康令昊为她们安排了两匹骆驼,余青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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