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假千金深有苦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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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开始就是条家养的;那想杀他就更少了点顾忌。
“高阶魔物肯定是想带它的族群入侵这个世界吧?猎杀者和他背后的组织就算是当年那个高阶魔物一手创立的,主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忠诚;为实现它的理念搞事情针对飞鸟。”
明娇说,“所以我现在有点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自找麻烦招惹你们飞鸟。”
唐晓渔一直静静聆听着她的分析和疑问;直到她说完才开口回答,“也许是为了甩脱麻烦,斩草除根。”
她说:“血樱作为百花唯一的幸存者;七年前也不过是个稚龄少女;没有被允许参加对高阶魔物的围杀;她也不清楚当年参与者的具体名单,但她说飞鸟的前辈们应该也有参与。”
既然当年参与了那场围杀,对出现在战场的猎杀者有怀疑,一直追查他也是理所应当。
诚然,追查猎杀者的绝对不止他们飞鸟一方势力,但谁让飞鸟必然是追势最紧,且已经不算多强盛的一方了呢。
现在的飞鸟主要活跃的都是二代成员,包括她和明悦都是。
一代的前辈们要么因为伤病处于半隐退状态,要么深陷在一些陈年旧案里,需要花费非常多的时间和精力才有可能追查清楚且风险巨大,失联半年或者一年都已经是常态。
而且唐晓渔很难不怀疑前辈们掌握的底细,追查的深入,要比他们以为的多。
明娇关心道,“那荒山的事后你联络过你们的组织吗?不会还当个人任务在做,等结束了再打报告吧。”
她是知道飞鸟的其他成员也有任务,自从她认识唐晓渔以后,一次也没有见除她和明悦外的其他人。
当然人家也没必要见她一个任务对象,但她听明悦提过,其他人一直在外市都没有回来过。
唐晓渔目光低垂,“正常的提醒和任务进度报告,我都提交过,你不用担心。”
有关高阶魔物这件事必然是要绝对保密的,组织内知情的人必定很少,不要说二代成员就是一代的前辈们,恐怕也未必都知情。
但有一个人绝对知道,她应该去见她和她谈一谈。
到现在要是再因为各种顾虑相互隐瞒错过交流线索的机会,以后如果她们也变成人们口中的一桩悲剧,未必不能再添上笑话两个字
唐晓渔不带任何私人情绪的想。
飞鸟内部的事情,明娇作为局外人不太好评价,她见唐晓渔神色郁郁,努力开导,“至少猎杀者这次是彻底露了狐狸尾巴,我相信你们将他们一网打尽,指日可待。”
哎。
事情显然并没有因为谢楚的死而落幕,反而添了更多诡谲与凶险。
明娇久违的又感觉到实力需要提升的紧迫感,虽然现在的局面看起来是没她的事了,但她很想没事找事一下。
好在除了被绑架捆住手脚的那两天,她在恢复实力这事上一直没停过。
不过谢家那边蹭奶油的计划还不能停,等把能吃下的东西都吞进来,她就把更多的时间都放在练武上。
她这么想着又想起上下班不太方便的问题,是时候回蔷薇园了。
唐晓渔有她的大BOSS要打,她也有她的小姨要去孝顺。
“我想猎杀者是不会再理会我这么一个不重要的小人物了,既然安全没问题,我想搬回蔷薇园住。”
唐晓渔正在垂目沉思,闻言长睫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下。
“正事聊完,也确实可以谈一些私事。”
片刻后,她抬头深深凝望着明娇,“比如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唐晓渔的。”
这话犹如九天雷霆落的毫无征兆,又格外震荡灵魂。
明娇身体一僵,她坐在原处没动,心中却有万丈波澜起。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说不清是解脱还是忐忑,只是在这短暂的寂静里,感受到审判命运的尘埃落定。
“很早。”许久后,她只能这么回答,“比你察觉到我知道的更早。”
“我想也是。”唐晓渔将眼镜摘下,露出那张梨花般清素白皙的面容。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那天在荒山明娇至少会问她一句唐晓渔在哪。
这么多天没见,虽然追查猎杀者的事也确实占据她大部分心神,但她也不是全然分不出精力想她和明娇之间的事。
在荒山下重逢明娇对她说,你这两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那是一句无意识的关心,却暴露了很多。
“具体有多早。”
究竟是提前多久知道才能让明娇理所应当的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对她这个最讨厌的人毫无芥蒂地表露关心。
她知道明娇从不是个容易被打动的人,哪怕她救过她也一样。
明娇默然,她总不能说你救我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而且也没办法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唐晓渔的眉目就像冬天的梅花枝上落了雪,沁起寒意,“你只想对我说这些。”
明娇其实早就预想过这一天到来唐晓渔的种种反应,也知道一旦让对方察觉她早就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却一直不说,和对方主动告诉她不一样。
她当然可以继续装糊涂,等着唐晓渔来和她摊牌,假装之前从没察觉过。
但她实在不想骗唐晓渔。
“过去的事都是我的错。”明娇从沙发上站起,顶着唐晓渔审视的目光,到底将步伐顿在原地,有些小心翼翼,也有些无所适从,“是我对不起你。”
唐晓渔看着明娇,有那么一瞬真想问问她,你现在对我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她想过要和明娇摊牌,也不打算再计较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早就不想计较了。
但唯有明娇早就知道她是唐晓渔这个选项,不在她的计划中。
那会让很多事的意义都不再一样。
明娇有太多秘密,她对她几乎一无所知,而明娇却已经将她人生的两面都了解的十分清晰。
唐晓渔对这种落差感到不适,更担心她不知不觉中又坠入明娇的棋局,成为她棋盘上的棋子。
只是这种怀疑终究是伤人的,情感压过她的理智,令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
明娇见唐晓渔不说话,心里越发没底,绞尽脑汁的想让自己的说词听起来诚恳些,“过去的事并不是出自我本心,我没想要伤害你,但……”
但我穿过来的时机就卡在这种要命的火葬场。这种解释也没法说出口,总之躺平认错就对了。
“我不怪你利用我。”唐晓渔缓缓吸了口气才开口,“那时我们只是陌生人,你不需要顾虑我的感受和想法。”
明娇一呆,利用?
怎么唐晓渔好像又误会了什么?
还没等她理清思绪,唐晓渔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与她面对面而立,“我只想知道你心里的真正想法,你究竟想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回去?”
“我不是……其实我做那些事情没别的目的,我只是纯粹的嫉妒你。”明娇试图剖析原来的那个她的心理,来解释自己前后仿佛精分的态度。“不管身世互换是不是意外,我享受了你该享受的幸福,你替我吃了我该吃的苦头,这是事实。我不愿意承认我对你有亏欠,而且你性格比我更好,大家更喜欢你,所以我……”
她到底是没把讨厌两个字说出口。
只是解释着解释着明娇都觉得自己的说辞漏洞百出,一会儿说不是真想害人家,一会儿又说嫉妒人家,真的好像个不知悔改的白莲花反派啊。
她心里一急,到底没忍住抓住唐晓渔的手,“夜莺,我过去做的事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我现在也没别的坏心思!我只是知道从明家搬出来的那天起,我就回不去了。我也没打算再回去,后来要不是因为……总之你都知道了。”
她说的话唐晓渔信。
她信明娇最开始嫉妒过她,讨厌过她,甚至恨过她,也相信她说的没想过要真的伤害她,很多事都不是出自本心。
但最关键的事,明娇还是一件都没告诉她。
她的过去,她的想法,她的秘密,她对小姨的真正打算。
唐晓渔凝视着明娇,这张脸还是这么漂亮,即使在她最厌恶她,觉得这张脸满是浅薄与恶毒的时候,也很难不被吸引视线。
这双娇妩的眼睛只凝视她的时候,更让她觉得她在被一心一意地信任着,依赖着。可现在她知道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明娇或许已经把她当成朋友,却依旧不信任她。
这世上有你会信任的人吗?
我们一起经历这么多事,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这话在心里盘旋,唐晓渔却问不出口。
她和在明娇的相处上,一直以来是不是都是她在主动,她上赶着贴近,她慢慢变得最在乎。
唐晓渔静默几瞬,慢慢将手抽回,“既然你想回蔷薇园,那就回去吧。”
她没再看明娇的神色,只是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如果还有什么误会就和家里其他人说清楚,你的亲人从来不止小姨一个。”
她的声音轻的仿佛喟叹,又像一个告诫,“别再让她们伤心了。”
·
明娇看着唐晓渔转过身去的背影,心里漫生出几分抓不住珍贵事物的恐慌。
她觉得自己刚才解释的重点错了,她应该好好告诉唐晓渔,她知道她身份这么久却不说,其中隐藏的种种顾虑。
结果话没一句说到点子上,句句听起来都像在狡辩,也难怪唐晓渔会生气。但现在好像也来不及了。
“唐晓渔。”明娇只能叫她的名字,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叫她的名字,希望她的步伐能停一停,“我对你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从来都没骗过你。”
唐晓渔没有给她任何回应,沉默的再度消失在黑夜中。
明娇低头,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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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蔷薇园。
园中的花依旧热烈的盛开着,即使在夜色里也具有最明艳的颜色。
明娇驻足,一切好像都是她最开始离开的样子。
月色亘古,繁花依旧。
作者有话说:
唐:你了解我的一切,我对你却一无所知。你说最信任我,结果把我当外人,什么都瞒着我,生气
娇:她果然因为我知道她身份却不说这事生气了,该怎么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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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脑回路根本没在一条线上,肯定要闹点小矛盾,小情侣嘛,冷战一下感情才好升温
终于写完上卷了,我也没想到这条线会拉的这么长,把预想中的第一卷 直接变成上卷,那也就不用分个一二三四五了,直接开写下卷。
第68章 摘月亮
明娇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房间里的摆设还有些陌生和不习惯;她沉思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搬回蔷薇园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也都历历在目,她和唐晓渔的谈话无疾而终,燥热的天气让人疲倦和烦闷的同时也注定无眠。
所以她干脆也没睡;收拾好行李又将书屋轻扫了一遍;后半夜直接回了这里。
想到书屋,明娇的思绪就发散到那本她到底没能看完的旅行游记上。
书没看完;书屋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去也很难说。
毕竟在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很多美好的回忆也都发生在那里。明娇心里不禁泛起几分留恋与不舍;更重要的是离开书屋后;她想见唐晓渔就更要看对方的心意。
她会生气多久呢,既然拿她当朋友,应该不会一辈子都不理她吧?
想着想着;明娇忽然又有些后悔。
昨晚为什么要像逃荒一样迫不及待的就跑回蔷薇园;万一唐晓渔后面气消,回去找她怎么办?那她可就亏大了。
这后悔就像滴在清水里的墨无声无息的渗开;让她的心情也随之混沌了好一会儿。
等到这股劲头过去;明娇又觉得自己想法也开始稚气起来,平白就做些好的假想。
依唐晓渔的性格,昨晚既然选择离开;就绝不可能再回去。
她不是那么情绪化的人,走了;就是真的生气了。
明娇慢慢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昨晚睡得糊涂,她连衣服都没换,头发也凌乱蓬松的散在肩头;看起来有一种懒散而颓靡的美感。
好的幻想不切实际;那就想点现实的。书屋是个安全的港湾;让她在面对谢楚与猎杀者的时候,有个舒心的落脚点。
现在这两人一死一逃,局面却更加波云诡谲。
但暂时与她无关。
她回蔷薇园就是回到自己的主战场。
之前她一直在外面,姐姐也在出差,演员不到位,小姨就算有一肚子的招数也使不出来。
现在就不一样了。明娇认真回想了一下,发现虽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很多,姐姐也比书里写的多出差了一段时间,但如果认真捋捋剧情线,就发现有些原书剧情没有被完全打散,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比如如果她没有搬出蔷薇园,小姨就会带她先去外婆面前使使力,等到姐姐回来再安排一出家宴,让外婆劝姐姐同意她回明家。
明娇慢慢走下床,光着脚站到窗前。
窗外的花热烈无畏的盛放着,屋中人墨发及腰,眼瞳里映着窗外花色,神情渐渐染上莫测。
昨晚她心思太乱也没顾上其他,不过想来蹲守在蔷薇园的人应该已经被小姨撤走了,毕竟她在书屋住的日子可不算短。
小姨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回来,投放出去的人力总要往回收收,更别说谢楚制造的绑架事件掀起的波澜还没平息下去,小姨总要顾及警方和明家可能会顺藤摸瓜而来的追查。
不过等风声稍稍平息,等小姨知道她已经搬回来住,一切就又不一定。
明娇笑了一声,不是很在意的摇摇头。
那就快点来吧,她也很迫不及待的想孝顺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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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明娇先去洗了个澡,身体清爽后,心里的愁绪好像也散去不少。
她上午醒来的时间已经很晚,稍微收拾收拾就差不多是午饭的时间,再加上搬去书屋住的一个半月时间里,虽然有请可靠的钟点工阿姨定期来清扫房间,但刚搬回来也总需要简单的整理一下。
所以她就没去工作室。
实际上搭好了工作室和时颜那边的桥,主要操心的还是胡经理,她看似跟着忙上忙下,其实也只是在充当精神学徒——毕竟她也不能一直做个商业小白。
平时她在不在场其实并不影响局面,有事打视频电话也行。
既然决定不去工作室,房间也收拾的差不多后,明娇想着总该找些事情来做。说起来这些天她和时颜见面的次数多了不少,不过一直都是在谈公事。
时颜那个性格也实在不是喜欢闲谈的人,明娇很怀疑她的业余爱好都是看文件。
当然这是个玩笑,工作狂也是有自己乐趣的。明娇隐约记得过去在滑雪场遇见过时颜几次,她应该是很喜欢这项运动,这具身体也有基础,有机会可以一起出去玩玩。
不过虽然近期见面的机会很多,她也一直没将做好的礼服送给时颜,要不就今天吧,天气晴朗,也适合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
当然前提是时颜真的有空过来。明娇想。
事实证明时颜还是很给面子的,接了她的邀约没多久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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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的纯红或雪白的蔷薇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童话般的绮丽感,即使是时颜也很难不被吸引视线,她稍稍停步欣赏片刻。
明娇站在屋檐下冲她招手,“大太阳底下有什么好看的,多热,等傍晚凉快我再带你出来参观。”
时颜抿唇把那句有些扫兴的‘我待不了那么久’又咽了回去。
她的穿衣风格一直是简洁为主,盛夏季节牛仔短裤下‘露出修长有力的大腿。
明娇扫了一眼,见她的步伐稳而快,想着以前没多留意,现在看时颜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