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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爱,不过相思一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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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一刀,钝痛不止。
  他真蠢,蠢到了家!
  只因不想再和林湘有纠缠,而放任了一个凶手。
  他为什么不在程佳流产那天就宰了林湘?!
  目眦欲裂,咬着牙,腾着杀气的冷眸瞪着扑在地上的罪魁祸首。
  “林湘,好的很!”
  咬牙切齿得声音,霎间击溃了林湘所有的勇气。
  她好似这才看清来的人是顾修泽,跪着爬到他脚下,企图去抓顾修泽的手。
  凌厉的眸光钉子一样射在她脸上,心尖一抖,老老实实按在了地上。
  “修泽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妈妈,我是来放佳佳姐走的,你看绳子我都解开了。”
  林湘说哭就哭,可顾修泽杀人的眼神没有弱下半分。
  他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第三十四章 恨
  救护车,呜呜,呜呜,呜呜的声音,由远及近。
  顾修泽忙给白景明拨电话,报出位置。
  这里是程家别墅的二层地下室,当初白景明定位林湘的手机已经出了容城,并且不停的在走。
  还好他坚持了自己的判断,若追出省……
  想想就让人后怕,看着医生将程佳抬上担架,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递给白景明一个眼神,白景明顿时了然。
  回头看了眼林湘,赶紧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见顾修泽要走,林湘慌了,扑上去想要抱他的腿,被白景明的脚拦下。
  怕脏了鞋一样,又赶紧退开。
  “林湘,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交给警察,不会让你坐牢的。”
  林湘扑簌簌落着泪,抬眼看着白景明,满眼哀求。
  “景明哥哥,真的不是我,我是来救佳佳姐的,都是我妈妈,是我妈妈她气不过修泽哥骗了我们的股份。你就放过我吧。”
  白景明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湘是怎么揣着一副蛇蝎心肠,演出人畜无害小白兔模样的?
  奥斯卡简直欠她一座小金人!
  眯起眼,唇边挂起笑,点点头,“好说,好说。”
  他绝对会放过她,这种女人看一眼都让人倒胃口。他还得约妹纸喝茶,绝不能让她破坏了其他妹纸的美感。
  但顾修泽会做些什么,就不是他操心的了。
  林湘感激涕零,跟着白景明出了地下室。滂沱大雨还在下,在被人架进车里那刻,林湘才真的意识到,顾修泽不可能放过她了。
  挣扎着,歇斯底里喊着顾修泽的名字。
  然而,顾修泽的一颗心此时全部放在程佳身上。
  救护车里,他情绪紧绷,目光紧紧锁着程佳。
  不敢眨眼,甚至不敢呼吸。她那么苍白,又那么脆弱,躺在那里,若不是氧气罩里白色的雾气,他几乎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还活着。
  连救护人员都震惊,程佳到底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浑身没有什么外伤,却不能碰,手指轻轻压一下她都会痉挛。
  半边脸肿着,面皮上像是被指甲刮了,一道一道,伤口又细又浅却卷了皮。
  天呐,这座城市里竟会有这样变态的凶手。
  不可想象,不寒而栗。
  医院。
  程佳做完检查,得知结果的顾修泽紧紧捏着铁拳。
  瞪着一双嗜血的眸子,恨不得剥了林湘的皮。
  可这次,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不能再离开,他得守着程佳,医生说皮肉伤总会好,但她遭受的虐待方式很特别,最大的创伤很有可能在心里。
  顾修泽不敢想,一根一根针扎进肉里是什么体会?
  程佳的嘴唇都被她咬穿了,一定很疼很疼,疼的她绝望了吧?
  林湘这个魔鬼,连手指也没有放过。那是怎样钻心的痛,定是深入骨髓,活活要了程佳半条命!
  没有外伤,却陷入深度休克。这是被疼晕过去的呀!
  顾修泽好恨,恨林湘也恨自己!
  他是林湘的帮凶,是他又害了程佳。


第三十五章 惩罚
  从小,顾修泽挨打都不哭。
  看见脸色苍白,包的像兔子头一样的程佳,一线泪不受控制,在隐忍的眼眶边晕开。
  布满血丝的眼眸,小心翼翼打量着床上的人儿。
  但又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坐着,怕自己会碰到她。
  什么叫体无完肤,这就是!
  轰隆!
  一声声巨雷,响彻天际。
  一定是程氏一族的阴灵,受不了他们唯一的子孙遭受如此酷刑,哭破了天。
  一天。
  两天。
  三天。
  顾修泽像忍怒的老虎,除了医护人员,不肯放任何人进病房。
  乔俢辰气的砸墙,可安安在家里,他又不得不回去。
  从门外的玻璃上远远看一眼程佳,半边脸都包着纱布,心疼的想要杀人。
  到第五天,程佳还未醒来,体质向来不错的顾修泽发烧了。
  临近40度的高温,烧的他几乎在椅子上坐不住,他却不肯躺下,坚持要坐在离程佳最近的位置上。
  浑浑噩噩,不分昼夜。
  脑仁里像被蚂蚁筑了巢,小虫子钻似得一刺一刺的疼。
  一颗药一颗药吞下肚,没有起色。医生给他加大了药量,全靠着营养液支撑。
  白景明说他是心病,只要程佳醒了,他就会好。
  果然,第七天时,程佳醒了。
  顾修泽倏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像被脱了层皮,瘦了一大圈。
  待医生做完检查,他才挺挺立在床边,望着程佳。
  “还痛吗?”
  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颤,这些天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内心深处满是自责。
  程佳艰难的张了张嘴,感觉嘴巴像是被缝住了一样,很难张开。
  只得眨了眨眼,只是一瞬,眼泪就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她定定望着顾修泽,眼神里有迫切的期望。
  顾修泽怎会不懂,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乔俢辰的号码。
  当安安圆乎乎的小脸出现在屏幕中,程佳的眼泪几乎成了灾。
  一股一股往外涌,视线模糊的不像话,她抬手想要去擦,顾修泽赶紧挡开,用毛巾为她轻轻沾干,自己的又落在程佳眼上。
  如此反复,直到乔俢辰那边挂了电话。
  顾修泽才晃了晃,连日水米未进,身体有些撑不住,眼前阵阵发黑。
  他不想在程佳面前晕过去,抿着薄唇走出了病房,门关上的一瞬间轰然倒下。
  白景明吓了一跳,赶紧喊护士。
  可也就短短一天,顾修泽再醒来,程佳已经离开了医院。
  乔俢辰开着房车,带着家庭医生亲自来接的。程佳要走,白景明拦不住。
  提起顾修泽,程佳就撇开脸。
  白景明想要打感情牌,程佳直接拉上了被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无计可施的白景明只能盼着顾修泽快点醒。
  谁想顾修泽醒后听见程佳的反应,一言不发,要求白景明带他去关着林湘的仓库。
  林湘被绑在椅子上,蒙着双眼,和程佳那天的情形几乎无差。
  顾修泽冷着脸,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托盘里摆着一排子长长短短粗细不一的针,他很想亲自动手,却不想脏了他的手指。


第三十六章 程佳 不要再受伤了
  如今。
  看一眼林湘也会让他觉得恶心。
  她这副皮囊下,包藏着怎样肮脏不堪的心?
  顾修泽向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摘了林湘的眼罩。
  他要林湘亲眼看着这些针刺破她的皮肤,扎进她的肉里。
  他要让这些恐惧,狠狠烙进她的脑子里。
  林湘看见靠近的针尖,下意识往后缩。恐惧感压进脑子里,紧张的她几乎要失禁。
  这才感到了害怕,知道顾修泽并不是吓唬她。
  “修泽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找佳佳姐麻烦了。我去和她道歉,我把程氏股份还给她,我去坐牢!”
  顾修泽不屑,他才不会让她去坐牢,几年后放出来再找他们不痛快吗?
  “这位小姐喜欢刺激的,要开动脑筋,不留余力。”
  森森寒光,刺入肉中。
  一股混黄的液体从白色裙子下溢开,林湘哀嚎着,一遍一遍叫着顾修泽的名字。
  可顾修泽却在针落下前已经离开了工厂。
  黑色悍马停在乔家大院门口,顾修泽手心里攥着那条被林湘截断了,好不容易修复好的项链。
  犹豫,迟疑,一层一层在心里铺开。
  程佳会原谅他吗?
  头一次摁了门铃,紧张的像个小学生似得,垂着脸。
  大门缓缓开启,当管家将他送到白色小楼下时,程佳已经等在廊檐下。
  瘦瘦高高的她穿着条绿色长裙,长发散在脑后,看上去很温柔。
  “顾修泽,谢谢你救了我。”
  他从来没有心平气和与她说过话,不是吼她,就是威胁她。
  略显局促地站在距她一米外的地方,握着项链的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心里其实有些紧张。
  他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人,他很怕又会说错话,让她不开心。
  “安安……”
  刚起了话头,程佳立即截了过去:“安安是我和阿辰的孩子,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当初我拜托医生,告诉你我被切除了子宫,就是不想再和顾家有任何牵连。”
  顾修泽不信,还想要辩驳。
  程佳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接着道:“那天我和阿辰拌了嘴,他关机了联系不上,我才打了你的电话。你知道我在容城没什么朋友,我想你再恨我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但你那么讨厌我,很可能巴不得绑匪撕票,我只好说了你听不懂的话,想引起你的重视。抱歉,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不得已。”
  说完,将安安的出生证明递给了顾修泽。
  按照时间推算,确实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眸光暗下,将心里的不甘生生摁下。她这样急于证明,不就是在拒绝他吗?
  他又何必找她的不痛快,让她难过。
  他已经让她受了那么多伤害和委屈,走到今天只能是他活该。
  手心里的项链已经被凉汗浸湿,顾修泽转过身,沉重的脚步刚要迈开又回过头。
  “程佳,不要再受伤了。”
  程佳心口猛地被捏住,疼痛晕开,点点头,弯起唇角。


第三十七章 你不喜欢乔俢辰
  顾修泽走进雨幕中,又忽然转身。
  两步走回程佳眼前,修长的大手撩开她额前的刘海。
  手指摸上她额角的浅疤,无奈笑开。
  “再见。”
  程佳愣在原地,下意识也摸上自己的伤疤,满眼疑惑。
  顾修泽的步子很大,转眼就拐入主道。程佳欲去追,这时安安抱住了她的腿。
  “麻麻,麻麻。”
  程佳最无法拒绝的就是安安,乔俢辰站在门里,不安的情绪再次涌进心底。
  离开乔家大院的顾修泽其实并未马上离开。
  程佳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又由不得他不接受。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解释了那么多,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他可以看出她的故作镇定,也能看出她的慌乱害怕。她是怕他去争安安的抚养权吗?
  项链绕在指尖,顾修泽有点无奈。
  医生说程佳表皮上的伤好了,其实内心是有创伤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
  他不敢逼她,更舍不得吓住她。
  然而,他等得了,乔俢辰等不得了。当天申请了航线,只要雨一停,飞机就能起飞。
  顾修泽接到消息时,也躁了。
  立即让律师约了程佳,除了林湘手里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手里还有程若年的一些私产,包括那条项链的专利。
  他没有想到程佳会那么痛快赴约,准备的其他方案都没有用上,她已经到了他的办公室。
  程佳来,其实并不为遗产。而是因为顾修泽那天的举动,久久印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那个动作,那个表情,像是下了咒一样,困惑着她。
  “喝果汁吗?还是白水吧。”
  顾修泽自顾自为她倒了温水,放在她面前,一点要谈公事的样子也没有,更像是邀她来叙旧。
  没有律师,也没有秘书,百叶窗被拉下,门也关的严严实实。
  程佳有一点紧张,她是怕面对顾修泽的,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又偏偏坐到了这里。
  “顾修泽……”
  “程佳……”
  两人同时开了口,连名带姓,一个是故意疏远,一个是不懂表达。
  顾修泽示意程佳先说,程佳倒也是不客气。
  “谢谢,谢谢你帮我拿回公司,也谢谢你救我。”
  顾修泽从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心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急迫。
  听够了程佳的客套,他宁愿她像从前一样和他顶撞,也不愿她这样疏离。
  “你已经谢过了,程佳,你并不喜欢乔俢辰吧?”
  眉宇间是强压着的暴躁,他喜欢直接的关系,完全处理不了这样复杂的三角恋。
  白景明说过他情商负数,不懂浪漫,做他的女人就是自虐。
  却瞎了眼,对林湘白白温柔了那么多年。
  想到这些过往,他就恨不得自戳双目,更觉得无颜面对程佳。
  可程佳也不解风情,他做这些事,不就是向她示好低头么!难道她以为他缺这几声谢谢?
  程佳一听,立即警觉起来。
  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可顾修泽的气场依旧将她压得死死的,在他面前,她的情绪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


第三十八章 后遗症
  程佳倏然起身,脸上挂起了冷漠。
  “这些遗产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顾修泽,我不想欠你人情,这样我会不安。以前是我不懂事,只因为你和阿辰长得像,就傻傻的去喜欢。现在,我很确定,我爱的人是他。他不光救了我的命,还让我体会到了这世上最真挚的感情。”
  她说的很快,不知道是为了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
  说罢,拎起了包。
  顾修泽怎会放她离开,额上的青筋凸起,拦在了程佳面前。
  他极力压制着怒火,眸光如潭。
  是谁说爱他,和爷爷无关,和顾家也无关,只因为他是顾修泽?
  可如今,她竟要否定对他的爱,还说是喜欢他是因为他像乔俢辰!
  “程佳,你的意思是我只是个代替品?”
  程佳撇开脸,不再说话,双手紧紧捏着包带。
  许久,顾修泽忽地笑出声,让开了路。
  程佳离开时,顾修泽的车与她的车相擦而过。
  他的车速像一道闪电,转眼开出了停车场。
  轰隆!
  今年的雨格外的凶,雷声也大的要命。
  程佳心下一抖,车子差点撞到柱子上。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发颤,腿肚子也抽了筋。浑身脱力般靠进座椅里,额上渗出冷汗。
  砰砰砰!
  心跳加速,那晚的恐惧感再次席上心头。
  她捏着拳,抖若筛糠,嘴唇发紫。莫名的痛感从皮肤钻进骨头里,疼的她大口大口喘着气。
  拼命的暗示着自己,没有事,这都是幻觉。
  可大脑已经不听使唤,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狭小阴冷的地下室。
  男人揪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踢着她的小腹,令她生不如死。
  “不要,不要,啊!”
  程佳大喊着,缩成一团。头皮被自己扯着,重重朝方向盘上撞击。
  黑色悍马从入口冲撞进地下停车场。
  顾修泽看见正在自残的程佳,心拧做一团。
  都怪他,他不该叫她来,更不该让她一个人走。
  大声唤着程佳,手肘狠狠撞向后座玻璃,骨头几欲碎裂,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得,生生将玻璃撞出了个窟窿。
  打开门,将程佳紧紧抱进怀里。
  抖着手,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程佳,程佳,是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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