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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皇家搞事日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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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甥多肖舅,可苏盛延只是苏家的养子。
  “不像就不像嘛,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
  何皎皎现在没力气跟他闹,可怜巴巴皱着脸往后缩,周围人多,她害臊了。
  虽说军令如山,苏盛延领的禁军队伍个个目不斜视,并不敢朝她乱看过来。
  “动手动脚?”
  凌昭听得好笑,抱了人上马,何皎皎缩在他怀里,扯过大氅兜头盖脸装鹌鹑,听少年闷笑:“爷看你是翻脸不认人。”
  马背颠簸,风雪嚎啕,回去的路上,何皎皎再抵不住困意疲倦,安然酣睡去。
  早先有禁军快马传令,清了几间干净的营帐出来。他们一行到后,凌昭先安置下熟睡的何皎皎,过去盯着军医给燕东篱上药。
  有小兵端来热水和一双新的靴子,凌昭盘腿坐在军医的药箱子旁边,自个儿挑挑拣拣地收拾伤口。
  他赤脚背着何皎皎,感觉并未走太长一段路,原先不觉得,此刻热水捂化刺穿脚底的冰渣,化了一盆子血水,才觉出疼痛来。
  “啧,命真大,你们把他给我摁住了。”
  “你再去捡两瓶儿那个、那个绿瓶木塞的药过来。”
  “你、你去后厨,让他们灶火别熄啊,热水断不得啊。”
  “换药换药!”
  此地留守的军医留着把花白的山羊胡,把他几个童子学徒指挥得团团转,猩红的血水一盆接一盆泼出去,淌化一大滩雪地。
  他们围着在给燕东篱治伤,忙得乱糟糟的。
  凌昭随便给自己脚底板上了点儿药,重新穿好鞋袜,前两步他走得倒吸冷气,脚底冻裂的伤口刀割一样。
  两步后他习惯了,过去净了手,踱步到燕东篱躺的榻前。
  “十三爷?”
  凌昭肩身宽阔,遮了灯烛本就暗的光,军医回头见是他,而少年锋利眉眼沉沉,横过阴霾。
  “您这是……?”
  军医喉头一声怒喝硬咽下去了,脸上讪讪,给他让出位置来。
  凌昭再靠拢几步,弯了腰,伸手一下一下,不轻不重拍到燕东篱脸上,他扯扯嘴角,眉间横出戾气,“诶,燕九。”
  “你说你图什么呢?”
  他似笑非笑地问,手上力道加重,巴掌声在小小一间营帐里头,逐渐清晰。
  而燕东篱病容素槁,薄唇干裂,紧闭着眼。
  他似无知无觉昏睡着,左眼伤口彻底暴露在灯下,硕大的一团狰狞疤痕。
  他让军医扒得赤条条的了,精瘦身躯到处为野兽利齿撕咬得皮肉外翻,最深的几处隐约可见白骨,又被雪风冻得乌青泛紫。
  凌昭看得略恶心,军医在一旁陪笑,“十三爷,人晕着呢,听不见。”
  燕东篱半张脸都让他扇红了,垂下的眼睫都一动不动,呼吸若有若无。
  “十三爷……”
  军医是苏盛延喊过来的,特意嘱咐好生照顾着,他不敢拦,急得额头浸出汗。
  “拿来。”
  凌昭此时却朝一旁的学徒伸了手。
  学徒愣住,让他不耐烦地夺走手中药瓶。
  他也不看是什么药,抬手便往燕东篱肩颈处最深的一道伤口倒下去。
  伤口再往上偏一处,燕东篱便要被狼咬穿脖子,细白的粉末扑下去,盖不住撕裂的伤口,反而刺激黑红的血,大股流下。
  天寒地冻要冷死人,他伤口几乎快了脓。
  凌昭不紧不慢从药瓶里抖出药粉,笑了声。
  他看见燕东篱绷了下颚,脖颈上青筋鼓出来了。
  果然在装呢,还以为他多能忍。
  一小瓶药粉全倒下去了,凌昭眸中凶戾忽现。
  他倒着瓷瓶往下用力一抵,半截细长的瓶口摁进了燕东篱伤口里,左右来回地碾。
  凌昭语气悠长,竟是好整以暇,“爷再问你一遍,你图什么呢?”
  是啊,自己豁了命来救人,总要图点儿东西吧。
  燕东篱额上滚下豆大的汗,他睫毛乱颤,终是掀开眼,呼吸沉重地瞥过凌昭,缄言不语。
  见他睁了眼,凌昭拔出药瓶,随意往后一扔,难得耐心的,等他回话。
  凌昭没等到。
  忽有风来,营帐烛火一暗,苏盛延从外边掀开帘子,探进来上半身,掷地有声三个字:“滚出来。”
  军医见势不对,让人搬救兵去了。
  凌昭耸拉下眼皮,最后睨了睨燕东篱,打心底儿瞧不上他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样儿,冷声笑道:“你救了何皎皎,爷把你狼嘴里拖了回来。”
  “我们跟你两清,图什么都别想。”
  他倒不想花时间跟燕东篱耗,说完真转身走了。
  反正凌昭已把话撂出口,燕东篱要不识时务,后头敢去缠着何皎皎挟恩图报,看他不收拾他。
  走出门,刚好撞见军医支去拿药的小徒弟抱着几个绿瓶药回来,凌昭常年跟苏盛延在军营里头混着,认出那绿瓶儿里装得上好的伤药。
  他长腿迈过去挡住人去路,一把全抓了过来,“拿来,爷要用。”
  军医那小徒弟刚到他腰身高,嘴一瘪差点儿没被他吓哭。
  苏盛延将凌昭的恶霸行径全看在眼里,他不是会跟人讲道理的性子,也从不给自己找事儿,见凌昭老实滚出来了,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走出几步路,苏盛延觉出不对,转身呵住凌昭:“你还要去哪儿?”
  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多讲究,说好凌昭今晚跟他对付一晚上,苏盛延回头一看,凌昭没跟上来,往与他相反的方向溜去。
  苏盛延隐约想起,今晚上走丢的小郡主安置在那方。
  他便不赞同皱了浓眉,“凌十三,你守点儿规矩。”
  凌昭朝他一咧嘴,问:“小舅舅,你今年四十几了?”
  苏盛延不解其意,沉着脸警告道:“回来。”
  看凌昭嬉皮笑脸地嘲笑他:“你还打光棍呢,守规矩守得吧?”
  苏盛延:“……”
  他拳头硬了。
  凌昭瞧他小舅舅恼羞成怒,闪身一溜烟儿跑了。
  何皎皎睡了个囫囵觉,迷迷糊糊惊醒了,恍惚间感觉有人拽了她脚。
  她裹着被子蜷成一团,睡眼惺忪眯过去瞧,榻边案几上堆着盏小灯,凌昭坐在榻下,捧了她的脚,垂眸专心致志涂抹着什么。
  灯火晕黄柔和,勾得少年睫毛侧长。
  何皎皎睡得安稳,以为自己在做梦,说话鼻音厚重,“你干什么呀?”
  凌昭听见她的声音,没有抬头,“你睡你的。”
  何皎皎清醒了,一下子坐起来,发现凌昭在给自己脚上药。
  他掌心灼热,药油清凉,她难受起来,往后缩了缩,让凌昭握住,“别动。”
  脚背上一点儿疼和痒,何皎皎睡不着了,没有精神说话,由着凌昭去。
  她倒回榻上,目光柔软,若有若无挂着他。
  外头风嚎雪怒,营帐里灯光拢亮一处,意外宁静。
  瞧着瞧着,何皎皎看见他衣襟前鼓鼓囊囊一小团,越看越不对劲,“你衣服怎么回事?”
  还是揣了东西?
  却见少年手一顿,惊诧抬了头:“啊…爷给忘了。”
  “别死了吧。”
  说着他有些着急,似想掏一掏衣襟,然而满手药油无从下手。
  “何皎皎,你、你快点儿,接住接住。”
  他上了榻,凑到何皎皎面前,示意她伸手出来。
  他衣襟前鼓起的拳头大小一团,蠕动了一下。


第30章 死
  ◎听不得他嘴巴里死啊死的。◎
  *
  “你快点儿。”
  凌昭一脸火急火燎; 不停催促,何皎皎有点儿被吓到,“什么忘了死了?”
  好半会儿; 她蹙眉靠拢过去,不太情愿伸了手去接。
  她倒要看看,他故弄玄虚个甚。
  少年衣襟松开了些,一阵微动后; 竟拱出来只巴掌大的橘色幼猫儿。
  猫从他怀里跌落到何皎皎掌心,她低低尖叫出口,“啊——”
  慌慌用双手托住它; 她吓得够呛; “你、你哪儿弄来的?”
  少女杏眸中满是惶恐,手控制不住要抖
  猫太小了; 轻得跟片羽毛似的,软乎乎蹭着何皎皎掌心,微弱喵呜一声。
  它尾巴尖儿断了一截; 皮毛上零星沾着血。
  “还好; 没死。”
  见猫动了; 凌昭松下口气,在何皎皎身边蹲着,小拇指拨弄过去; “爷从条野狗嘴里抢回来的,你养着呗; 啧……命还挺大。”
  他下午离开西山后; 找了人要去掏狐狸窝; 半根狐狸毛没见着; 救了窝野猫; 不过一窝只活了何皎皎手上这一只。
  没地方放,凌昭把猫往怀里一揣,后头各种事情应接不暇,他给揣忘了。
  何皎皎小心翼翼捧着猫,被定住了般不敢动,猫甚至没有她两手并拢大,幼小乖巧蜷在她掌心。
  她怕她一动就要伤着它。
  “你讨厌死了,我看你跟条狗一样。”
  何皎皎心里着急,听不得凌昭嘴巴里死啊死啊的,嫌弃死他了。
  多大的年纪了,好歹一国皇子,还跑去和野狗打架。
  凌昭瞧她诚惶诚恐的样子直乐。
  他心情好,没皮没脸的,被骂是狗也不恼,反而撞了撞何皎皎,黑眸清亮,“汪。”
  何皎皎瞪他,“呸。”
  脑子有病。
  她捧了猫转身,懒得搭理他。
  一会儿后,底下人过来送了羊奶,何皎皎用干净帕子拧干热水,轻轻把猫擦了一遍,用绒毯裹了个镂空的毛团子,将猫放进去。
  她找了根筷子,沾着羊奶喂到幼猫嘴边,猫闭着眼睛,好半晌才舔一舔,肉眼可见的虚弱无力。
  屋外风声嚎啕,何皎皎担忧不已,“能养得活么?”
  凌昭先前要掰开猫嘴,直接把羊奶往里灌,被何皎皎捶了两拳,远远撵到一边儿,不许他过去。
  “何皎皎,爷先跟你说好。”
  少年扯了根小凳子坐下,人高马大,目光哀怨,说起气话来:“这猫是爷的,只是给你养。”
  何皎皎一瞬不瞬看着幼猫,神情柔和,到底没狠下心,回嘴说她不养。
  两人什么都没干,守着猫到大半夜。
  何皎皎困得受不住,她也不管凌昭,两条胳膊护着裹猫的毛团子,便这般侧趴在榻上要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却听脚步声渐重,飞快靠拢,紧接着外头响起苏盛延凝重的声音,“十三,出来,报信的人回来了。”
  他竟是不再顾规矩,直接闯了女眷的住处。
  何皎皎床榻前立了张屏风,她坐起来朝外看去,门帘处直鼓着风,见天光昏暗,飞雪缭乱。
  莫非出急事了?
  “凌昭。”
  苏盛延低呵,凌昭在一旁的长椅上眯着了,睡眼惺忪瞥过何皎皎,起身出去问道,“怎么了小舅舅?”
  屏风挡住他们身影,何皎皎只听外头二人说话声音断断续续。
  “你跟我先赶回大营去。”
  苏盛延语调略微急促,失了一贯的四平八稳。
  一阵铁器碰撞之声,马打着响鼻被牵过来,似有人在外披甲。
  这就要走了。
  何皎皎拿起榻边的大氅,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凌昭问道:“出事了?”
  “宫里头传了话过来,北梁来信说……”
  苏盛延默了默,声音陡然悠长,压低,“你四哥薨了,看路程算,两个月前的事。”
  灯烛一炸,火光晃了晃,何皎皎眼前空白一瞬,她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跳下了榻。
  “凌昭!”
  她赤着脚往外跑,风凛凛,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比一声重。
  在北梁为质的四皇子,死了?
  何皎皎冲出营帐,凌昭和苏盛延立在她帐子外两三步远处,一队骑兵在远处候着了。
  少年肩宽腿长,软甲穿到一半,手里拎半边护臂,胳膊僵在半空,神情呆滞。
  飞雪往脸上乱扑,他眨眨眼,看见何皎皎跑过来,他脑中一时思考不能,眼珠子转回到身前的苏盛延身上。
  “不是…”
  凌昭扬了唇,竟笑起来,“大晚上的,小舅舅你说什么胡话?”
  苏盛延避开凌昭目光,拍了拍他肩膀,偏头对何皎皎说道:“郡主娘娘安心去歇着吧,我们先赶路回去,明儿一早遣人来接你。”
  何皎皎怎么可能安得下心,“凌昭……?”
  她惶惶去拉凌昭的袖子,被他抬臂躲开。
  少年慢慢绷直唇角,死死盯着苏盛延,大步往后退。
  谁会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呢?
  “我回去?我回哪儿去,回去作什么?”
  凌昭转身的同时,手里护臂猛地砸到雪地上,“我四哥死了!”
  火光照清少年面上阴鸷,他大步掠风,杀气腾腾朝燕东篱营帐方向奔袭去。
  “凌昭!凌昭!你干什么去啊你!”
  何皎皎让他凶狠模样吓得一颤,胆战心惊提裙摆去追,追不上,眼瞧与他距离越来越大,满脸清泪。
  她其实晓得凌昭要干什么去。
  他再了解他的脾气不过,一命还一命,他要让燕东篱给他四哥偿命。
  苏皇后生了三个儿子,中间的四皇子六年前,齐周与北梁和谈时,他在坤宁宫外跪了三天三夜,自请去北梁“游学”。
  北梁要送一个九皇子过来,他们原先定的也是九皇子。
  可九皇子的生母丽贵嫔舍不得,咬破手指在墙上写了封血书,说她惟愿九皇子能在齐周平安顺遂过完这一辈子。
  然后她上吊死了。
  太后牵了何皎皎去丽贵嫔宫里,去劝她的,好一阵子寻不见丽贵嫔的人。
  小太监最后把闸上的偏殿大门撞开了,她们站在屋外,和悬在房梁上没了气儿的丽贵嫔面对了面。
  何皎皎吓病小半个月,病好时那天下着雨,雪蕊忘了关窗,雨水打得窗边海棠落了一地残红,那株海棠是四皇子为她种得。
  凌昭坐在她床边,背对着她,肩膀垮着,声音轻飘飘的,“四哥走了。”
  何皎皎记得四皇子。
  宫里头三个嫡皇子,凌昭混账样不知道跟谁学的,太子像建成帝,四皇子最像苏皇后,顶温柔和煦的一个人。
  他好侍弄花草,院子里常年花红柳绿,凌昭惹事犯错,总爱带何皎皎往他那里躲。
  凌昭从小跟个炮仗一样,回回都要撞翻他一两盆精心侍弄的盆栽景造。
  四皇子从来不跟他们翻脸,一手抱起何皎皎,一手牵着凌昭,带他们去屋里躲。
  还帮他们哄气冲冲追过来要收拾人的凌行止。
  四皇子脾气好,万事都不慌不忙,凌行止再大火气都能让他说得气消了,每回都丢下一句“你就惯着他们吧”,拂袖而去。
  等他走了,四皇子再招呼他们出来,让他们净手过去吃点心。
  何皎皎这些年,偶尔还会梦见他,想四哥哥究竟何时能从北梁回来,和他们团聚。
  他的住处苏皇后一直留着,找人精心打理着,本想维持原样,但他留下的那些花,别人都养不活。
  可是、可是啊……
  这不是燕东篱的错啊。
  雪簌簌,隐约人身。
  苏盛延原地未动,飞雪遮得他面目模糊,男人抬了抬手,一旁候着禁军拦向凌昭。
  刚和凌昭对上,打头的小兵让他眨眼间撂翻扔出去,反手抽出了小兵腰间的佩刀。
  雪亮寒芒,折上何皎皎苍白面颊,凌昭让禁军绊住脚步,她终于找到机会,扑过去搂住他的腰。
  她抖着唇求他,“你冷静点儿好不好?!”
  少年提刀,双目赤红,“让开。”
  他脚步不停,何皎皎拦不住他,也不肯松手。硬抵着他的步伐往后退,她脚足柔嫩碾过雪地时,原就有的伤口擦出道道红痕。
  碎冰往伤口里钻,蚀骨般疼。
  “你就算杀了他又能如何?!”
  何皎皎再忍不住心中悲戚,一连好几拳抡到凌昭肩膀上,她慢慢低下头,泄出了哭腔:“四哥哥回不来了!”
  少女的啼哭顺着雪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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