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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皇家搞事日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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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到苏长宁对面,翻了盖在托盘里茶杯,倒了杯茶,先推到她兄长面前去。
  “你说到哪儿去了,你想打,可拿什么打?”
  苏皇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茶到手里,垂眸淡淡笑道:“没钱。”
  要跟北梁继续打下去,得把自己家的地皮都刮上三刮,苏长宁说征税征丁,是要从老百姓身上熬油练骨的拿钱。
  万一后方稳不住,满盘皆输。
  苏长宁:“………”
  北梁和谈一事已盖棺定论,他不忿几句而已,卷了羊皮卷,哼出一声笑,“我还说,臭小子跟谁学得,一模一样。”
  像他娘呢。
  笑完之后,他撑了腰看向苏皇后,微微俯身过去,眸光蓦地锋利,语调悠长,“令仪那丫头身子骨瞧着就弱,一场急病去了也寻常。”
  终于说到了正事。
  他要让何皎皎,“病猝”了去。
  从凌行止监国以来,动作不断,但在苏长宁眼里,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孩子大了不服管正常,该敲打敲打,该劝着劝着,好赖从小扶起来的,就这么一个,反正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凑合着过吧。
  凌行止今晚的举动,苏长宁琢磨着,这小子约摸盯上了何皎皎父亲的旧部,觉得那群地方守将能和他打擂台?
  哼,简直异想天开。
  可是…苏长宁却有别的顾虑。
  见苏皇后摩挲着茶盏久久不语,他沉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十三那混账要不了多久得回来了,他那臭德行,老四已经死了,你就这两个儿子了,你莫非想看他们兄弟反目?”
  “你是没去寿光,没见着,就为几句荤话,十三把九皇子打成什么样了。”
  凌昭真要为个女人跟他二哥闹起来,那他也没必要留着了,可苏长宁目前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苏皇后三个儿子,凌怀已经死了,剩两个,要凌行止后面真得教不好,那么凌昭…是苏长宁给苏家最后的一条退路。
  尽管现在看来,派不上用场。
  所以,干净利落让何皎皎“病猝”,是目前最好的法子,凌昭回来后,能哄住就哄哄,哄不住……后边再看吧。
  他要真为一个女人寻死觅活的,留着也不堪大用。
  “那丫头有她父兄这一层,大了要嫁人,的确有点儿棘手,原先你说许给十三没问题……结果搞成这样。”
  “还有老二……”
  苏长宁絮絮叨叨,不知埋怨起谁来,“他怎么想得?不是说了别让十三冒头?”
  自己在前线立了功,回来恐怕就不甘心当个成天无所事事的皇子或是亲王,到时候把他往哪儿放?
  苏皇后一直没吭声。
  妇人眉眼安静闲适,仿佛只是在同人煮茶论道。
  苏长宁有些不耐烦了,拍得案桌震了震,“就这么定了?”
  “哥哥。”
  苏皇后茶盖拨了拨杯盏上的浮叶,她低着眸不看他,慢悠悠地终于开了口,“你也是有女儿的人。”
  “你也知道我是有女儿的人!”
  苏长宁却是一下子压不住火了,“我的女儿,今天晚上,她断水绝食命不要了都要护着的未婚夫,你的好儿子!”
  “众目睽睽之下,说要娶别人,半点脸没给她留!”
  天知道他出门时忍了多久,才能心平气和同苏皇后坐下来说话。
  此刻一开口彻底忍不住了,露出狞色,“我就说別这么早放权给他,这才多久,真当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在朝堂上骂起我来了,说我穷兵黩武,搜刮民脂民膏,笑话!”
  “没有我,他老子都还不晓得在哪个穷乡僻壤里头当个破落户亲王!”
  “一次次没完没了,还对着月霜下起手来了,她知道什么?!”
  寿光惊马和春日宴,苏长宁已经认定了是凌行止下的手,虽然他没有抓证据,可除了他,还有谁?
  苏皇后神情未变,平静地等苏长宁说完。
  “我记得,我还在做女儿家的时候……”
  她不接他的话,不慌不忙,竟是回忆起来:“娘死得早,父亲公务繁忙,你把我管得可严了。”
  苏长宁大她十岁,说一句长兄为父也不为过。
  “学得是琴棋书画,读得是女训女戒,你说我们苏家树大招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不知道多少双手想我们拉下来,所以我要做那满京最淑柔端庄的大家闺秀,不能让人挑出一丝一毫的错误,连条狗都不准我养。”
  苏长宁不解苏皇后为何突然提起往事,皱眉看她,但神情缓和了。
  这么多年腥风血雨,也是他们兄妹相互扶持走过来的。
  “谁知等你自个儿有女儿了,你瞧瞧,把她宠得咋咋呼呼的。说习武你就给请武师,说学弓你亲自给她磨弦,说要骑马,更了不得了,你直接把她带军营里头去挑战马……”
  “你说说,她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苏皇后说着笑起来,不像责怪,反而面上露出点儿对小辈宠溺神色,“遇到点儿事,只会躲嫂子怀里哭,快十八岁了,大小心思都还挂脸上。”
  “她又哪里有半点儿未来一国之母的风范?”
  一家人,苏长宁不跟她见外,只道,“不是有你么,等她入主东宫,你慢慢教她就是了。”
  他没心思和苏皇后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了,单刀直入地问道,“那到底如何?”
  苏月霜还在家里头哭呢。
  苏皇后缓声笑道,“我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我一直想要个女儿,我明儿去跟陛下求个恩典,认个养女吧,这孩子我从小看着就心疼。”
  “你的儿子你还不知道?”苏长宁冷嗤一声,“你把令仪认成祖宗也没用。”
  “你再给二哥修一封密信,让他想法子,把十三再留……”
  苏皇后略一思索,“两个月,这两个月,够把令仪嫁出去了。”
  “嫁哪儿去,嫁给谁?只要她还在齐周,凌昭……”
  苏皇后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北梁。”
  苏长宁被这两个字震得愣在当场,瞪了眼望着苏皇后。
  听她继续慢声道:“北梁的九皇子还在我们宫里头,那孩子脾气好,年龄也合适。”
  妇人笑容轻浅舒缓,仿佛是真心实意在为后辈挑选良配。
  “荒谬!”
  苏长宁一拳捶到案几上,反对得竟是更加坚定:“你疯了,何所为守了一辈子裕阳,最后死在北梁人的刀下,你要把他的女儿送到北梁去和亲?!”
  听得苏皇后心中微晒。
  他都要何所为女儿的命了,顾忌什么呢。
  里子都掉光了,还要起面子来了。
  苏皇后笑容不变,微抬起手,大袖上金绣的凤凰摆尾栩栩如生,几欲振翅而飞,“北梁狼子野心,屡屡犯我边境,而我齐周既往不咎,与其结两国秦晋之好,以彰我大国威仪。”
  “如何,哥哥?”
  苏长宁微怔住,又听苏皇后语气缓缓,“哥哥,我说了,我心疼那丫头,我不会让她死的。”
  她温柔地看进他眼里去。
  和她一次次从凌行止手里保下凌昭,一样的神情。
  凌行止是他们挑好的继承人,可剩下的,也都是她的骨肉啊。
  皇室不能出兄弟争妻,手足相残的丑闻,苏家不能留一个会对苏月霜太子妃之位造成威胁的人。
  苏长宁是有女儿的人,可何皎皎是谁的女儿呢?
  她没有能庇护她的父母族亲了。
  那便来作她的女儿吧。
  把何皎皎送的远远的,山高海阔,看她的命了。
  “那你看着办吧。”
  苏长宁让了步。
  待他离去,苏皇后留在暗室里坐了半晌。
  案几上灯盏上蜡烛剩了一半,她忽地挽袖端起茶杯,慢慢将灯烛浇得熄灭。
  月华照进窗棂,灰霾一簇烟散。
  见屋里莫名黑了,苏皇后守在外边儿的亲信半掩着推门,担忧的唤:“娘娘?”
  黑暗里,妇人笑声轻柔,“这么多年的权势富贵,已经蒙住哥哥的眼了。”
  蠢货。
  过去了三日。
  太后称病,坤宁宫闭门不见客。
  何皎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听到半点儿外头半点儿风声,不知道这件事帝后究竟如何处理的。
  总不会,真当是凌行止喝醉了罢。
  她内心的不安与无措,在今日清晨,手上的玉镯无故在桌角上磕碎时,达到顶峰。
  断裂的锋面在她腕上割出一道血痕,太后握着反复看了,一脸心疼,“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让雪蕊拿药来抹。
  何皎皎把一切的惶恐都藏了起来,露着半截雪白的腕子,还是那副俏生生的笑模样,刚要作答,听外头太监声音尖锐高亢,“圣旨到!”
  “令仪郡主接旨!”
  何皎皎伏跪到地上时,眼皮子开始跳,一直跳,鼓动着她一颗心也在腔子里乱扑腾。
  以至于宣旨太监半念半唱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清。
  窗外枝头绿叶让清晨的霜雾打得焉儿了,下月初便要立冬,秋意萧索,何皎皎指尖一寸寸发凉发僵。
  太监的声音劈头盖脸往下砸,“郡主娘娘,接旨吧?”
  “郡主娘娘,郡主娘娘?!”
  何皎皎觉得冷,浑身僵硬,却冷得出了汗,顺着眉毛流下来,打湿她浓密眼睫,眼前一团团光影模糊。
  太监等得不耐烦了,“郡主娘娘莫非想抗旨不遵?”
  屋子里宫侍跟着跪了一地,何皎皎袖子被身后的雪蕊扯了扯,雪蕊好像哭了,哭腔压得极低,“小姐。”
  却是哭也不敢哭,叫了从前对何皎皎的称呼。
  “郡主娘娘,接旨啊!”
  太监不停地催。
  何皎皎直不起腰,用尽全身的力气抬了头,太监手里展开明黄龙纹的丝帛,是圣旨,盖着玉玺。
  皇命如天……不容她拒。
  只是她一时伸不出手去接。
  太监手里的是第二道,两道圣旨其实何皎皎都听清楚了。
  第一道说,苏皇后认了她作女儿,以后她便是上了玉蹀,正儿八经的令仪公主了。
  第二道赐了她红妆百抬,风冠霞披,凤鸾花轿,与她红妆十里,送她去北梁和亲。
  嫁给燕东篱。
  “令仪郡主,接旨!”
  太监加重语气,显然耐心耗尽,何皎皎头脑空白,不受控地颤巍巍抬起了双手,“令仪…谢主……”
  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动作慢了又慢,那冰凉的丝帛最终落在她掌心。
  如一座要将她压得永世不能翻身的大山般。
  然而何皎皎必须得稳稳捧住,还得再拜一次。
  要谢主隆恩啊。
  “滚!都给哀家滚!”
  手上的重量却忽得轻了,太后冲了过来,谁都没拦住她捡了圣旨砸到太监脸上。
  老人家看上去要疯了,笑着落泪,笑着打骂人:“你们还要不脸啊,要不要脸啊?!”
  “老祖宗,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
  老人身形蹒跚地撵走了太监们,满脸泪的来牵来搂何皎皎,“令仪,你别怕,别怕……”
  可她没能走到她身边,捂着心口喘起粗气,一步再迈不出来,倒了下去。
  “老祖宗!”
  何皎皎瞳孔缩了缩,她朝她扑过去,堪堪接住,没让老人家摔到地上去。
  太后真得病倒了。
  今年一年,她断断续续病过好几次,这回倒下后,十天出头,没再睁开过眼。
  慈宁宫多了许多的生面孔,原先在慈宁宫当值的宫侍,还有何皎皎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再出慈宁宫的大门。
  宫墙檐角四处,却挂起了红绸。
  开始筹备太子和太子妃的大婚了。
  何皎皎守在太后床榻前,从老人枯槁的面容,盯到窗外,看落叶一片片凋零。
  她想了起来,他们婚期在十月初五。
  癸亥已卯,黄道吉日,宜嫁娶。
  过了小半个月,苏皇后方在慈宁宫露了面。
  她坐在榻边,用热水拧了干净帕子,仔细地为老人擦身子。
  苏皇后别的什么话都没提,只问了几句太后的身体,替老人捻了捻被角,起身才走到一旁候着的何皎皎身前。
  何皎皎有一瞬的慌乱,那两道圣旨被太后使人扔出来慈宁宫大门,没有人来治她的忤逆之罪,也没有人再来给她说这件事。
  只是没有任何由头地关着,耗着。
  “令仪……”
  苏皇后抚上她的面颊,脸色淡淡哀切,依旧没提一个字,悠长叹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何皎皎不知作何反应,不明白她的意思,脑子是僵的,哭不出来,于是迟缓地对苏皇后笑了笑。
  少女生着双杏眼,一弯眼角便是个乖巧讨喜的模样。
  可神情僵硬地很。
  苏皇后似是不忍,转身离去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可在苏皇后要跨出太后寝殿时,一道人影飞快冲了过去,当即被左右随侍拦住。
  她又连忙跪了下来,磕头,地面“咚咚”地响,何皎皎看见了血。
  她认出来是取竹姑姑,取竹姑姑嗑完头跪着过去想抱苏皇后的小腿,哭声凄厉:“您救救太后吧皇后娘娘。”
  取竹姑姑伺候了太后几十年,她懂药理的。
  她说,这段时间,来给太后问诊的太医,开得都是一些寻常的滋补药物,根本治不了太后的病。
  那一瞬,何皎皎似乎听到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
  苏皇后将替太后问诊过的太医全宣了过来,不等她发问,太医们一个接一个跪下,也是磕头,也是求饶:“皇后娘娘,臣上有老下有小,饶了臣吧!”
  何皎皎在隔间,看宫婢为取竹姑姑收拾额上的伤,她平静到有些麻木,问:“姑姑,你为何不跟我说呢?”
  她这些天没有哭,鲜少说话,声音哑得厉害。
  取竹姑姑面如菜色,说话无波无澜,“跟您说……有用么?”
  外厅一阵瓷器破碎声响,苏皇后摔了茶盏,这是何皎皎第一次见她如此失态。
  向来从容端庄的妇人气得像是站不稳了,一手撑了案桌,一手抚了额头,肩身起伏,喘不过来气。
  “哈哈…”
  何皎皎无端地,竟是惝恍笑出两声来。
  她明白苏皇后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何意了。
  他们愿意敬着太后时,太后方是皇城里头人人尊敬的“老祖宗”。
  愿意宠着她的时候,她才是人人艳羡的郡主娘娘。
  他们不愿意了呢?
  何皎皎朝外厅走去,脸上笑收不掉,将它变得无害而柔软了些。
  步子很沉,她走得慢,可就几步路的距离,能走多久呢。
  眨眼之间,何皎皎撩起珠帘,笑着喊了苏皇后一声:“母后。”
  苏皇后红着眼眶望过来,一下落了泪:“令仪?”
  何皎皎没有任何犹豫跪下,对苏皇后嗑了头,扬声喊:“儿臣参见母后。”
  “诶。”
  苏皇后应了一声,过来扶起了她,妇人似喜极而泣,眸光慈爱地为她理了理鬓发,紧接着用力握紧她的手,“令仪啊,你有几个婶婶一直在往我宫里递帖子,着急忙慌想要见你。”
  “你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吧?”
  【??作者有话说】
  不会嫁不会嫁不会嫁不会嫁不会嫁,只是笨蛋情侣要当一段时间苦命鸳鸯了QAQ我尽量快点儿把这段剧情写过去,凌昭大概下章,最迟下下章就要回来了。


第55章 初雪
  ◎他一直想送她一只猫◎
  *
  何皎皎一声母后喊出了口; 太医重新给太后诊治,施针。
  新的药服了三天,太后便能睁眼了; 只是睁了眼,说不出来话,手沟壑众横,颤颤巍巍的; 拉不住何皎皎了。
  何皎皎守了她最后一夜。
  苏皇后让何皎皎搬到坤宁宫,陪她住一段时间。
  妇人从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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