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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皇家搞事日常-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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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昭原先闷头在前边儿领路,回眸看她狼狈,停了脚步,伸手把迢迢扯过去,嘀咕道,“自讨苦吃。”
  他眉眼间尽是不耐烦,单手搂住迢迢,说是抱,不如说抗。
  可迢迢不怕,坐到他肩头,奶呼呼的声音兴奋:“小舅舅,你好高啊!”
  何皎皎秀眉蹙起,懒得说他。
  凌昭脚步慢下来,又接了雪蕊手里的绣伞。
  雪蕊后退一步,看三人缓缓并肩前行,她久久沉默,仍旧是一声叹。
  慈宁宫前,一队禁军把守大门,见一行人过来,面露难色。
  凌昭抬了抬下巴,他们仍是放行了。
  到太后寝殿前,凌昭却在回廊亭中停下。
  何皎皎走出一两步才发现不对,蹙眉回眸,“你不进去?”
  凌昭把迢迢递给她,偏头冷哼,“不去。”
  他不敢去。
  何皎皎看出他心虚,也不劝他,他干那些事儿,足以说是一刀刀在往老人心上剜肉,有何好劝的。
  她抱过迢迢走了。
  凌昭一个人在外头等,等到暮色四合,宫人点了灯,何皎皎方抱着孩子出来。
  迢迢老远朝凌昭伸手:“小舅舅,举高举高。”
  风且沉闷,凌昭接了迢迢,沉眉不觉语气几分踌躇,“怎么样?”
  何皎皎知道他问太后如何,不冷不热应了一句,“还好。”
  老人家气色挺好的,听见迢迢喊她太奶奶也没有哭。
  但取竹姑姑跟太后告了何皎皎的状。
  说何皎皎做了王妃,王府的事务一件不沾,还不管王爷死活。
  出乎何皎皎意料,太后竟然还忧心凌昭的,帮着取竹姑姑说了她一顿。
  何皎皎笑着问太后,“可他大逆不道,当了那反贼。”
  太后握紧她的手,老态龙钟,迟疑且又慈祥,“皎皎啊…不管什么什么人,都是要穿衣吃饭的。”
  老人家看开了,何皎皎反而被她惹哭了一场。
  回程路上,何皎皎带着迢迢坐车,凌昭外头骑马,影子落在窗上。
  迢迢困了,何皎皎拍她后背哄小孩子睡觉,目光却一直探着窗外,看他身影时远时近。
  她内心意外宁静地想。
  等等,再等等。
  进玄武大街,还未到府邸前,竟有一队铁甲禁军拦了过来。
  何皎皎听外头喧嚣不断,凌昭冷声在喊,“赵玄通,你好大的狗胆。”
  何皎皎忙掀了帘子,赵玄通一身漆黑盔甲,居然带人堵在王府门口。
  凌昭骑在马上,赵玄通抱拳拜下,神态且恭敬,正要说话,一边儿跑来个中年男人,是他们府上的管事。
  管事两边儿拜了拜,和气道,“王爷,嘉宁公主到咱府上做客来了,赵将军来接她回去的。”
  “是。”
  赵玄通面朝了何皎皎马车方向,沉声道:“王爷王妃大喜,不好过多叨扰,烦请王妃娘娘劝她出来罢。”
  劝她出来?
  何皎皎把迢迢交给雪蕊,当即下了车,她不晓得突然哪里来的火气,睨了赵玄通一眼,大声喊凌昭,“撵他走!”
  她憋着一口气,随管家进府,在正厅偏阁里头见着了嘉宁。
  女子衣衫不整,怀抱一只雪白的狐狸,神情惊慌,脚上连鞋都未穿。
  她是逃过来的。
  赵玄通带人捉她回去,但没敢强闯王府。
  何皎皎心头揪紧,颤声喊她,“嘉宁姐姐?”
  自以为恩爱多年的夫婿露出了真面目,她…该有多难受。
  嘉宁抬眸望来,大颗泪滚下来,“皎皎,我哥反了,赵玄通要带我去勝南。”
  苏家能反凌行止,旁人自然也能反他们。
  嘉宁的胞兄,九皇子凌云彻过继过去,在勝南那个穷苦之地呆了好几年了。
  他起兵反了,勝南虽穷苦,但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朝中派赵玄通率兵镇压,他带嘉宁去做什么?
  何皎皎猜得到。
  上个月,还未封王留京的十二、十一皇子,被治了三王同党的罪名,在狱中没有活过一夜,便“畏罪自缢”了。
  三王六王满门抄斩,膝下子女大的八岁岁,小的不过五六岁,全部身首异处。
  一场又一场血流成河,祭这政权更迭。
  “嘉宁姐姐,你先随我去后头休整一番吧。”
  何皎皎定了心神,掺她进主院,两人身量差不多,喊婢女找了几件自己没穿过的新衣给她换。
  “嘉宁姐姐…”
  夏夜虫鸣细碎,何皎皎给她斟了安神的茶,半晌拿不出话来宽慰她。
  因何皎皎心知肚明。
  她无能为力。
  “皎皎,我、我过会儿就走。”
  嘉宁捧了茶也不饮,泪眸笑颜慌乱,“不过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帮忙。”
  何皎皎低首,难堪地沉默。
  “不是什么难事儿。”
  何皎皎手上一重,往下的视线里撞进来一团雪白的皮毛,嘉宁将白狐递进她怀里,“你帮我把雪儿还给萧重山好不好?”
  昔年那只小白狐,嘉宁一直娇贵地养着,取得名字叫雪儿。
  何皎皎记得它脾气很凶,此刻懒懒散散一甩尾巴,又轻轻跃回嘉宁怀里。
  嘉宁便止不住哭了,抽泣着又笑。
  她抱紧白狐,低喃地问,“皎皎,你说…当年我如果不瞎折腾,听老祖宗的安排跟萧重山成婚,现在是什么样儿?”
  嘉宁认得清局势,也认命的,反正从小她就命不好。
  但她眸思憧憬,禁不住落进回忆里,“不过他那人…挺没劲儿的。”
  她指向自己的脸,笑得娇俏,眼泪却流得凶,“我那时候同他说句话,他那脸啊从这儿,直接红到了这儿。”
  “嘉宁姐姐…”
  何皎皎鼻子一酸,哭腔喊她,“你别说了。”
  这世上听天由命,万般不由人,哪里来得如果。
  更何况,萧家恐怕早就投靠苏皇后了。
  说不定,苏皇后想给赵玄通在京中铺路,嘉宁…就是萧贵妃为了贵妃之位,递出去的一张投名状。
  没过多久,嘉宁执拗地说要走,何皎皎给她擦干泪,强留了她一晚上。
  守着嘉宁入了睡后,何皎皎在夜风遍身寒意,她茫然看不到头,一时竟不知要去哪里。
  她便遣了随侍婢女们,独自躲进佛堂里。
  神龛里菩萨金身慈眉善目,慈,而不怜。
  它不过一樽金铸的死物,冰冷无情,会怜惜谁呢?
  菩萨不入人间,神佛不佑世人。
  何皎皎坐在蒲团上,念不出经来,一声一下,木鱼敲得急乱。
  少女神情且虔诚着,可她脑中浑噩,在心里头犯了大不敬。
  她不信的,从来不信。
  只是佛说三千罪业,回头是岸,那她只好来求一求,拜一拜。
  不知过去多久,穿堂的夜风越发阴凉,身后响起凌昭的声音,“赵玄通走了。”
  他默了一会儿,声音发哑,“明日我派人送十姐回去,你不用管。”
  “凌昭。”
  何皎皎放下木搥,没有回头看他,声音轻缓道:“我们会遭报应的。”
  她跟他说着话,佛堂中静得压抑。
  她说不是你,而是我们。
  何皎皎又是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嘉宁走的时候,不肯让何皎皎送。
  婢女把白狐抱到她房里,狐狸和猫其实差不多,不知人世艰辛苦楚,何皎皎给它喂了一只鸡,它便开始朝她摇尾巴了。
  何皎皎主动找了凌昭,“我想见萧重山。”
  三天后,她去南山寺上香,出城门在关卡前,见到了萧重山。
  她第一次看清他的样貌,男人模样周正,但不苟言笑,沉默寡言。
  何皎皎叫雪蕊将白狐抱给他,她坐在马车窗边对他说:“萧统领,嘉宁姐姐让我还给你的。”
  萧重山接了白狐,只字不语,行过礼后掉头列军走了。
  四月十一,赵玄通率四万兵马,带着嘉宁行军前往勝南。
  当天夜里,凌昭回来跟何皎皎讲,萧重山今日军中缺了职,去萧府也找不到人了。
  何皎皎低头拨弄香盏,嗯了一声。
  听天由命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京中三军齐发,四月底凌昭去了沧州,苏长宁两个儿子率军南下,西南一带是闹得最凶的。
  凌昭驻军沧州后,那处倒安生下来,没出事。
  他待不住,没半个月跑了回来。
  六月中旬,赵玄通兵败归京。
  他带回了嘉宁的死讯。
  勝南久攻不下,赵玄通将嘉宁绑于两军阵前。
  可凌云彻与她没有兄妹之情。
  嘉宁的亲哥哥,上阵拉弓搭箭,亲手将她射杀。
  萧重山彻底没了消息,他未曾留下只言片语,自此了无踪迹。
  一连数日,何皎皎清晨醒来,枕上都是湿的。
  她上南山寺的拜佛次数越发多了,六月底的某日,赵玄通拦了她的车辇。
  护卫挡住没让他靠近,何皎皎端坐在车厢中,听他大声呕哑地喊:“娘娘,嘉宁那只狐狸是不是在您这里?”
  可嘉宁明明给狐狸取了名字,它叫雪儿。
  何皎皎弄不懂他们这些人,没有理他,凌昭听到他缠人的事儿,出去了一趟,后头何皎皎再没有见过赵玄通。
  七月初,宫里头来人着急忙慌来传话。
  太后病重。


第75章 不合
  ◎荣亲王夫妇不合◎
  *
  正当晌午; 日晒蝉嘶,何皎皎乘车出荣亲王府,在大门口恰逢凌昭回来。
  二人一起进了宫; 凌昭还是不进门,留在老人家寝殿门外候着。
  何皎皎没空管他,满头急汗地跨进殿内,一眼瞧见苏皇后坐在榻边给太后喂药。
  太后斜靠背榻半坐在床上; 眼神浑浊,腊黄面上竟然笑着。
  她老态龙钟,却如孩童般天真好奇朝何皎皎看来; “问澜; 这是谁家的女娃娃啊,生得可真好看。”
  何皎皎手一抖; 愣在原地。
  老祖宗…不认得她了?
  一旁来个嬷嬷抬手揩着泪,引何皎皎落座。
  她低声与她耳语道:“今儿一早醒来,老祖宗人就糊涂了; 一转眼变个样子; 认不出来几个人了。”
  “诶; 怎么哭了?”
  “喏,老祖宗这儿额有糖,过来过来; 吃了糖就不哭了啊。”何皎皎忍不住眼泪,太后一脸心疼唤她过去; 老人摊开手; 两手都紧紧攥着黏糊糊的糖果子。
  “一、二、三……”
  她认真地数着; 分出来三个递给何皎皎; 仰脸笑得痴傻; “乖乖,莫哭莫哭啊。”
  何皎皎低眸,看太后苍老干枯的五指落泪,半晌伸不出手去接,苏皇后朝她摇头道:“善祥,别吓着老祖宗了。”
  何皎皎脑中空白,许久才稳住气息,强挤出一个笑去接糖。
  “你是谁?”
  太后却收回了手,把糖往怀里藏,警惕地瞪何皎皎,“哀家的糖是留给令仪和小十三的。”
  她去拉苏皇后袖子,“问澜,几时了,怎地哀家的孙孙们还没下学?”
  “老祖宗……”
  何皎皎上前一步想去拽太后衣袖,苏皇后看少女双眼通红神情几近奔溃,示意宫婢们将她搀了出去。
  凌昭不远不近,守在回廊亭的阴凉处等。
  四处热气翻滚,草木打焉儿,他远远听着啜泣声隐约,混着蝉鸣聒噪,手心湿汗不断。
  宫婢来奉茶,凌昭问里头是谁在哭,宫婢红着眼,也只摇头。
  一壶凉茶饮尽了,燥热不减分毫,凌昭等不住了,脚抬了又抬,始终挪不开步子。
  他是太后最心疼的幺孙,可太后也不是不心疼她别的孙子。
  凌昭杀了六王三王,害死了十一十二,宗室剩下那些个……苏皇后要一绝后患,都要让凌昭去。
  这是他递的投名状,但他不敢见老祖宗了。
  盛阳缓慢偏西,凌昭坐立难安,终于看见何皎皎出了门。
  他走过去握紧她的手,而不等他问,少女敛目将手抽回来,轻声道:“老祖宗痴呆了,身边离不得人,你母后让我进宫侍疾。”
  她越过凌昭往后喊:“雪蕊,你带人回府收拾我的衣物进宫,咱们不回去了。”
  凌昭怔楞一瞬,随即沉了脸,竟是一手拽了何皎皎往外走。
  “凌昭?!”
  何皎皎猝不及防,让他大步流星拽上车辇方反应过来。
  她杏眸含泪,伤心且烦躁,“你干什么,你没听明白么,老祖宗她…”
  她话到一半低了头去擦泪,肩膀止不住微颤。
  他半点不担忧老祖宗么?
  “出宫,我们回去。”
  凌昭叫了车夫驾车,车身一晃,外头传来苏皇后的喝问:“凌昭,你又犯什么混?!”
  少年抿紧了薄唇,解下自己的牌子扔给车夫,通畅无阻出了宫。
  “凌昭?”
  “凌昭!”
  何皎皎挣不开他,让他拽回了荣亲王府。
  进了主院院门,凌昭仍不放开她,一路不言不语,径直将她轻轻推进佛堂里,方沉声道:“念你的佛去,别的少管。”
  何皎皎没站稳,一连后退到桌案前,她让凌昭不为所动的冷漠模样震住,撑着桌案回望过去,杏眸微怔,没说出话来。
  凌昭堵在门口,良久垂了眸,缓声道:“过几天我要去勝南收拾凌云赫了,他们要再拨给我三万兵马。”
  “母后怕我后头不服管,想看着你。”
  何皎皎哪里不明白?
  可没有太后,也会有别的由头。
  更何况……
  “在宫里宫外,有差别么?”
  她抹了一把泪,顿下半息瞬了气,她起身出门,神情平和推凌昭让路。
  凌昭巍然不动,他牵了少女的手,轻轻捏着她的指尖,酷暑中,何皎皎手指却冰凉。
  他不想同她起争执,耐心温声解释道:“等我再整合勝南乱军,手上就有了六万人,我能打下章沧二州……”
  “章沧背靠湘江,我能守得住。”
  “羽林卫我起码能调动一半,府上的人管事的都是我从裕阳带回来的,你院里的粗使丫鬟手上都有功夫,只要你不搬回宫里头去,我……”
  凌昭原是想说,我护得住你,然他莫名自嘲一笑,改了口:“母后现在不会同我撕破脸,她不会硬让你进宫。”
  夕阳烧红天穹,似漫天血色,胭脂般照得少女面上殊色。
  她恍然望进凌昭黑眸中,嫣红唇瓣喏喏:“你要……?”
  何皎皎半知半解,应是吓白了脸,可彤红晚霞中看不出来,她不自觉回握紧他的手。
  “我从勝南回来,我带你反出京去。”
  凌昭将她圈进怀里,微微俯身揽住少女纤腰。
  他亲了亲她的脸,声嗓越发软和,对她露了弱态:“我没出息。”
  “你要搬回宫里头去了,我没那么容易带你离开京城了。”
  何皎皎定定凝望着他,少年侧颜坚毅。
  她喉头哽咽,半晌抖出声音,“你、你疯了?”
  他如今驻军苍州,只准带一小队亲兵回京,遑论谁,根本不可能让凌昭带军进京。
  他拿什么反出京去,便是羽林卫全听他的,也不过万把来人。
  可京郊东西二营十几万禁军,莫非是吃素的。
  “凌昭…你、你不能…”
  何皎皎慌乱落泪,话遭人打断。
  “王爷,王爷!”
  游廊边下来个小厮,隔了老远喊道:“王爷,宫里头来人了,皇后娘娘懿旨到,宣王妃出去接旨呢。”
  “我去跟她说。”
  凌昭又把何皎皎推进佛堂,她提裙追上去,颤起哭腔喊:“凌昭,我们不能不管老祖宗啊。”
  左右上来两个丫鬟拦住了她,凌昭大步踏上抄手游廊,随小厮远去,嘶声低笑:“我身上,也不差不孝这个名头了。”
  他亲手了结他的三哥六哥,十二十一是他喊人灌的鸩酒。
  手足相残,六亲不认,不忠不义不孝。
  正好。
  凌昭管不了那么多。
  苏皇后告诉他,他二哥心窄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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