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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皇家搞事日常-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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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清楚他具体去了何处,不过何皎皎笃定,凌行止会回来找她的。
  何皎皎长住了南山寺,凌昭离京后半月,京中却起了风波。
  北塞五州,包括裕阳张岳在内的数十名守将,以莫须有的渎职罪名,卸职归了京。
  当日旁晚,何皎皎在南山寺后院偶遇了吏部尚书夫人。
  她自称进寺烧香,顺道给荣亲王妃请安,何皎皎没跟她逗留片刻,几句寒暄后让雪蕊送她出去。
  稍后雪蕊回来传话,说:“尚书夫人说,甜水巷有位旧相识,需得您去见一见。”
  凌行止残留的势力比何皎皎想象中的要大,居然一来便是六部的人。
  何皎皎造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把吏部尚书的名字记了上去。
  据说,苏皇后以前线空缺为由,让苏长宁自己选,去北塞守边关,还是上西南对阵七王、五王、四王联手的叛军。
  苏长宁去了西南。
  赵玄通和另几个何皎皎没听过的武将,到了北塞任职。
  何皎皎琢磨了一夜,他们各自的考量。
  北梁十年如一日,在北塞边防虎视眈眈,事关国之根本,苏长宁约莫觉得到了北塞,他便轻易动弹不得了,因而去了西南。
  他戎马一生,战功赫赫,自视甚高,恐怕以为平乱后便能回京。
  可苏皇后却是不惜动摇国本也要让他走……
  何皎皎还是理不清,且按下不表,修书一封给了凌昭,让他千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五日后,荣亲王府来人传话,说迢迢感染了风寒,何皎皎回去了。
  后头下了几日的雨,八月初三,乌云密布,细雨纷纷。
  何皎皎换了身粗布衣裙,从密道出府。
  她只由雪蕊陪着,进了甜水巷一处废宅。
  灰败瓦片下蛛网密结,坠落雨珠破碎,空寂院落野草横生。
  何皎皎四处张望一番,没看出有人行走的痕迹。
  她推了门进屋,天阴屋子里更暗,呛人的灰尘扑来,身后忽袭冷风,一股大力摁住她的后颈。
  房檐上落下来一人,掐着何皎皎脖子将她摁在一根倒塌的房梁上。
  何皎皎吃痛,力道却霎时送了,身后人依然反拧着她的手,清丽女子声音惊诧传来,“皎皎?”
  半晌,她松开了她。
  何皎皎疼出了眼泪,屋内昏暗,她转身过去,还是一眼认出了披着灰扑扑斗篷枯瘦憔悴的女子。
  何皎皎目光往下,落在女子隆起的小腹上,她喉咙发干,一时没有言语。
  苏月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肚子,反而朝她笑了笑:“六个月了。”
  凌行止,竟是直接把苏月霜交给了她么?
  何皎皎也想对她笑,弯唇时滚下泪,她心中悲戚,真心实意为苏月霜而流了几滴泪,“月霜姐姐……”
  她脑子转得很快,瞬息想明白了凌行止的动机。
  于他来讲,苏月霜不是底牌,是他的探路石。
  苏长宁已出京,朝堂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家兄妹早对上了,凌昭如今是京中唯一的宗亲,肯定是要站在表明他是正统的苏皇后一边。
  如果何皎皎有异心,苏月霜出点儿什么事,苏长宁仍旧手握兵权,凌行止再暗中挑拨。
  到时乱斗一团,他总有机会翻身。
  凌行止拿苏月霜试探何皎皎,不管她真心假意,他不会亏。
  “你哭什么?”
  苏月霜席地坐下,说起了她这躲藏半年的经历,“我爹追得可紧了,好几次差点儿把我逮回去,我跟表哥没在一处,前几天接到消息,还以为他来接我了。”
  她语气轻松,不甚在意,宫变时她与凌行止分隔两处,她一身武艺,自己逃了。
  初秋雨凉,何皎皎看她衣衫破旧褴褛,解了自己的披风给她,低落道:“他是你爹,你回去不好么?”
  她手落到苏月霜肩上,捏到一把骨头。
  “我回去了,他们就彻底不会给表哥留活路了。”
  苏月霜抚着小腹,望向残破的窗外,声音平缓,“表哥说,实在不行,他带我逃出京去,我们就隐姓埋名,做一对寻常夫妻。”
  何皎皎张张嘴,无言以对。
  实在不行。
  她想凌行止不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不会回头的。
  苏月霜再看向何皎皎,玩笑道:“喂鹌鹑,你不会憋着坏要算计我吧?”
  何皎皎没接话,低头瘪嘴,想忍哭但没忍住的委屈模样。
  苏月霜这样问,便也是信她的。
  何皎皎领了苏月霜走,将她安顿在密道相连的那间小院里,调了几个婢女去守着。
  迢迢病好后,何皎皎又搬回了南山寺,将不理世事的形象深入人心。
  中秋节,勝南传来捷报,凌云赫在腾县被斩首,凌昭要回来了。
  张岳一行人先回来了,闲赋在家。
  接到凌昭的家书,何皎皎松了口气,往张岳府上递了帖子。
  有着亡父的交情在,她倒不用避讳太多,直接登门拜访。
  张岳的正妻林氏接待了她,“你叔叔吃了挂落,把自个儿关在书房生闷气呢。”
  之前何皎皎要去和亲北梁,她同林氏生了嫌隙,两人相处尴尬。
  何皎皎饮了半盏茶,便告了辞。
  她走出张府主院,一边过来个年轻妇人,怀里抱着一物。
  何皎皎认出来,妇人是在裕阳帮过她的张岳妾室余氏。
  余氏笑声爽利:“娘娘这就要走了?且慢且慢,妾身有一物要还给您。”
  何皎皎对她心怀感激,停下了等她,待妇人离得近了,雪蕊讶然出声:“娘娘,好像是绒绒?”
  余氏怀里抱着一只橘黄的猫,那猫见她撇了脑袋,但乖乖让余氏塞进她怀里。
  何皎皎愣住,呆呆低头,看见猫身上秃了好多块,是斑驳不平的伤痕。
  猫一张大圆脸,仰头很凶地朝她呲牙哈气。
  可没从她怀里挣出去。
  余氏笑道:“当初王爷回裕阳,让妾身帮忙养着,这不跟老爷回京了,想着还给你。”
  她说着神情怅然唏嘘,本以为小两口能躲得远远地,谁知连只猫都搞得一身的伤。
  何皎皎回神,却是听不清余氏的话,慌慌跟她道谢数声,魂不守舍抱着猫上了马车。
  一进车厢,猫跳出去,翘着尾巴拿浑圆的屁股对着何皎皎。
  真得是绒绒。
  何皎皎蹲在它身边哄它,颤着手翻它的皮毛,最长的一条疤绕了脖颈一圈。
  像有人拿利器活剥它的皮。
  “绒绒,对不起、对不起……”
  何皎皎跌坐到地毯上,丝毫不顾仪态地大哭。
  或许她哭得太惨,猫都受不了了,甩着尾巴过来,从她胳膊蹭到她脸上。
  但它不耐烦,还是叫得很凶,“喵!”
  何皎皎回荣亲王府住了几天,把连同白猫在内的那一阁楼猫,全都送走了。
  她以后只养绒绒一只猫了。
  八月底,秋意渐凉,夜风萧瑟。
  何皎皎日常在南山寺诵完经,小沙弥带她进佛堂偏阁听主持解签。
  却从灯烛照不到的阴影中,走出来一名男子。
  少女面露惊惧要往后退,小沙弥已关上了门。
  “令仪,是我。”
  一身夜行衣的凌行止安抚她道。
  何皎皎定了神,“太子哥哥。”
  京中再无事,苏月霜安然无恙让她藏着,凌行止缓慢地放下了防备。
  他要何皎皎帮他与张岳搭线。
  何皎皎没有一口应下,只是问道:“太子哥哥,你何时能去看看月霜姐姐呢?”
  “她怀着身子,总是吃不下东西,越发地瘦了。”少女眸中流露心疼。
  男人临窗而立,夜色浓暗,他半边脸上尽是阴影,沉吟许久,“令仪,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个时辰后,何皎皎回了她住的小院,雪蕊替她解下披风。
  她在昏暗灯火下,执笔往她的小册子上,写下了今日替她解签的南山寺住持法号。
  凌行止口中说不是时候,然苏长宁不知何时归京,他已经急得不行了。
  他是进不了城,还是不敢进城?
  九月初四,何皎皎同余氏相约南山寺拜佛,她带余氏到她小院歇息片刻,引她见了凌行止。
  余氏起初不认得这位失了势的太子殿下,得知真相后白了脸色,待凌行止离去,她震惊捏紧何皎皎手腕,“您的意思是……?”
  何皎皎敛目,半真半假地答,“他到底是储君,如今圣上怎么个情况说不清,咱们总该做些长远的打算。”
  余氏踌躇:“唉,我回去跟老爷说。”
  谁不知道苏家狼子野心,谁又甘屈居人之下,受人摆布。
  九月初九,张府开始同京中人家走动了,想去去晦气,大办了他三女的及笄礼。
  何皎皎赴宴,在无人的书房里同张岳单独会面了,张岳也满脸凝重地问她:“皎皎,你莫非不计前嫌,还想……”
  他以为她真心想助太子起复。
  何皎皎笑:“叔叔,您不用应承什么,只答应见一见他便好。”
  张岳回过味儿来,这丫头想用他下套呢。
  他为齐周守了几十年边关,劳苦功高,谁知明堂高台上嘴皮子轻轻一张,将他一辈子功过相抵,空剩一身伤痛。
  张岳憋屈得很,没犹豫多久,拍桌应下了。
  凌行止想在南山寺见张岳,何皎皎面露难色,含糊地说试一试,让太子哥哥等一等。
  等了大半个月,一直见不到张岳的人,何皎皎愧疚道,“叔叔怕惹人耳目,寻不到时机出城。”
  凌行止警惕狡猾,可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一来轻视何皎皎不懂人心较量,二来猜测张岳在拿乔。
  九月二十一,枯叶打着旋凋零,秋末的风已冷得如刀子般割人脸。
  是夜,何皎皎手抄完了一遍吉祥咒,厅门珠帘处跪来一名婢女。
  她恭敬道:“娘娘,张大人说,他府上有客到。”
  西南频频捷报,凌昭不日归京,凌行止终于按耐不住了。
  何皎皎将抄满咒文的纸张分出来,放到一边儿晾干。
  她让一位小厮趁夜下了山。
  亥时末,雪蕊捧着银盆进来,给炉子里添碳,无心说了一嘴,“娘娘,京城中好像出事了,羽林卫围了城,南山寺上的守卫都调了一小半过去。”
  何皎皎净了入寝,没多说什么。
  第二日她醒来,方问:“捉到人了么?”
  雪蕊摇头道:“捉哪个啊?不过京中戒严了,能出城的路都给禁军堵死了。”
  何皎皎意料之中,少女眉眼沉静,捡了佛珠到手里,“阿弥陀佛。”
  她把凌行止堵在城里了。
  三日后,天气转凉,要进冬月了,上寺庙烧香拜佛的官家女眷越发多。
  何皎皎竟成了南山寺最大的一樽佛,来上香的人,大多要来她的院子来逛逛,问荣亲王妃康安。
  京中骚乱后,何皎皎见的第一人,还是那位吏部尚书夫人,她试探她:“要过年了,娘娘还要在庙里头住多久呢。”
  何皎皎只作不知凌行止遭困一事,笑答:“庙里头清净,回京了又是一团烦心事。”
  凌行止躲哪儿去了,何皎皎却是真得无从得知。
  她不忌惮凌行止会不会怀疑她,在他眼里,她即不知道他何时造访张岳,也调不动羽林卫。
  危在旦夕的又不是何皎皎,而他现在只有她这一条出路了不是么?
  吏部尚书夫人走后,其余拜访的女眷们都是正常人情往来,何皎皎挑一两个见,后来烦了,全都拒了。
  九月底开始下雪,清白漫上枝桠,十月初,凌昭回来了。
  他的兵果然没能进得了京,让一道懿旨拦在湘江外,只得同几个将领率一小队亲兵回了京。
  【??作者有话说】
  74章结尾剧情苏皇后宣女主进宫原因改为太后病重。
  75章基本重写新增二千字剧情也大改了。


第77章 二哥死了
  ◎太子哥哥,我一直是站在他那边的啊?◎
  *
  “路上若没有别的事耽搁; 王爷应该卯时初便能到京。”
  何皎皎听过婢女禀告后,未曾有太大波澜,凌昭一早回城; 首要先进宫复命。
  她想起码也要一两天后才能见到他。
  卯时天且黑着,晕黄壁灯下飘着一朵朵落雪的阴影,何皎皎近来觉少,听见寺里僧人撞钟; 就穿戴起身了。
  饮了盏热茶,她焚香坐上蒲团,伴着窗外落雪一下一下敲响悠长的木鱼。
  周身偶一阵风呜咽; 暖炉炭火哔剥; 何皎皎闭目呼吸清浅。
  雪寺寂静,她再没有听见旁的声音; 安静地有些异常。
  她倏忽睁眼,面前凌昭宽阔身形逆了光。
  他不知何时坐到她身前,肩膀斜着; 一手托腮盯了她好久。
  银质肩甲折出烛火的暖光; 折进他的黑眸里。
  何皎皎的容颜便映在他眸中燃烧; 他声音低哑平静,“我老实回来了。”
  他一身风尘仆仆,下巴上生了青黑的胡茬; 肩上落雪在缓慢地融化,何皎皎没甚反应; 他伸手抢了她木槌; 看见她念佛就烦:“你也该跟我回去了吧。”
  这是凌昭同她新婚后第一个新年; 他绝对不许她赖在庙里过。
  何皎皎呼吸沉了沉; 初冬霜凝; 呵气成雾,“你说绒绒死了?”
  她挑了秀眉,有帐等着跟他算呢。
  凌昭心头一跳,他不晓得余氏已把猫还给何皎皎,怔了怔。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当即踢靴要走,顾左右而言它,“爷就先来瞧瞧你,宫里头催得紧,下午再来带你搬回去。”
  才怪。
  何皎皎抓起木槌打到他玄色大氅上,蹬鞋追上去捉住了他。
  凌昭第一时间赶来南山寺,心心念念要把何皎皎带回家,结果最后是让何皎皎揪住衣襟薅了一路。
  一连数日的雪都下得不大,仅仅墙角树稍堆了些许落白,回到荣亲王府,天刚蒙蒙亮。
  少女娇叱震得枝头落雪簌簌,“雪蕊,你去把绒绒抱出来。”
  雪蕊没抱来,绒绒如今和迢迢养在一处。
  小女娃有点儿怕它身上的伤,后边又让何皎皎哄得心疼它,现下醒了坐在梳头。
  婢女给迢迢梳,迢迢也捏着把梳子,有模有样地给绒绒梳脑袋。
  还让人给它做了颜色粉嫩的小衣裳。
  二人拉拉扯扯进了屋,灯火温暖,凌昭嘴硬,“什么绒绒,这是爷的威武侯。”
  他说话不过脑,不知不觉带上了丁点儿怨气:“被你扔在破庙里的绒绒死了。”
  他们一无所有,遭了棒打鸳鸯,她带不走他凌昭不怨,可绒绒一只猫占得了多大地方。
  燕东篱送她的猫她都能带走。
  那时,凌昭被凄厉的猫叫惊醒,那群王八蛋在剥绒绒的皮,生剥啊。
  他思绪混乱,不记得如何抢回绒绒的了,到处都是血,他把绒绒拖进了身下护着,只想。
  他和猫大抵要一起死了。
  只是他命大,绒绒命也大。
  迢迢久不见凌昭,竟然不认人了,她大眼睛露出怯意,躲到婢女身后。
  绒绒被孩子折腾得够呛,朝他们喵得很是怨念。
  何皎皎呼吸一滞,垂眸走过去抱了迢迢,“我没有。”
  她本来就强装声势,也不是跟凌昭真生气,情怯起来,又觉得委屈,“你母后不让我跟过去,她没把绒绒给我。”
  她也不知道,苏皇后竟然会不管凌昭。
  凌昭话一出口就咬了舌头,他这破嘴。
  听何皎皎语气不对,他顿了会儿,坐到了她身边,长臂一展,一大一小带只猫,全给他圈怀里了,“好了,都过去了。”
  反正他脸皮厚,刚说完就能不认账。
  何皎皎回眸,她眼眶微红,但是没哭,哭有何用?
  她一字一顿告诉凌昭,“没过去。”
  过不去的。
  何皎皎念佛静心,因为她怨她恨,却还要同他们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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