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小宫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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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霜落到酒醋面局办差,正巧碰上当值的罗柄祥。与往日乐呵呵的样子不同; 罗柄祥坐在宫门前愁眉苦脸的。霜落走过去; 只听他叹了口气; 霜落在他身旁坐下; 问:“你怎么啦?”
罗柄祥不说话; 只是叹气。霜落听他叹气; 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叹气。
罗柄祥奇怪,这丫头平日很少发愁,怎的今日比自己还丧丧的; “你呢,又怎么啦?”
霜落撇撇嘴:“我的对食阿吉最近不开心; 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他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见到你不开心我就更不开心了。”
罗柄祥差点被这丫头绕晕; 闻言说:“兴许他就这样吧,我记得他以前性子就难捉摸。他不开心你就问他嘛,男人哄哄就好了。”
“他最近都不怎么和我说话; 我想哄也找不到办法。”
罗柄祥建议说:“他平日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按照他的喜好来。”
霜落想想,阿吉喜欢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不过最近他好像特别喜欢亲她,与以前轻轻的亲不同,每晚都抱着她亲个没完没了,有时候霜落都怀疑自己要被亲断气儿了。
不仅喜欢亲她,还总在霜落身上摸来摸去。前几次隔着衣服,后来他的手就解开衣服带子伸进来了。
有时候摸她的小肚子,有时候摸她的胸口,霜落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摸的。一个人在家里时她也学着阿吉在自己身上摸摸,可是好奇怪,自己摸没有阿吉摸的舒服。
霜落想:那今晚就让阿吉亲久一点,算是哄哄他吧。
霜落在酒醋面局办完差,回浣衣局时云芝问她:“上次给你的那些书看的怎么样了,我只有和一风堂借了一个月,明日该拿回去还人家啦。”
霜落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怎么看。她本来是想找时间好好学的,后来书籍被魏倾发现,魏倾不给她看还藏起来了,非说什么可以亲自教她,因此霜落就把看书的事情忘记了。
霜落不好意思告诉云芝自己没看,她怕说了云芝恼怒。于是霜落便回答:“我省的了,明日给你送回来。”
夜里下值后,霜落照常在十三所和长庆门的交界处等魏倾。这是她近来的习惯,每回都能在路上等到魏倾,再拉着魏倾高高兴兴回十三所。不过自从上回发生假山后头的那件事,霜落就不敢靠近假山那块了,她躲的远远的,见到假山都恨不得绕道走。
已经是八月的尾巴,暑热消散夜里凉风阵阵,空气中飘散着茉莉的香味。霜落从花坛里随手捡了一朵被雨打落的月季,她一片一片数着花瓣,数一会抬头望一会,数到第三十五片时才见魏倾远远地朝她这边走来。
霜落扔下月季,眼中笑意弥漫就要小跑过去。她已经迈开了步子,却忽然看见大道上一个陌生的背影拦住了魏倾的去路。
那身姿窈窕丰韵,一看便知道是个女人。霜落心头忽然升起一股危机感,她沉默地走近,装作在散步的样子。
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动听的声音说:“我做了块手帕本想送给霜落丫头的,不过这几日都见不着她人。你是她的对食,不如你帮忙拿给她吧?”
啊呸!
霜落当即就翻了个大白眼,这声音不是锦云又是谁。这个锦云还真是消息灵通,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魏倾夜里会从此处经过,她肯定是有预谋的。
小姑娘叉腰气鼓鼓的站在锦云身后,她倒想看看阿吉会不会收下那块帕子。霜落发誓,要是魏倾敢收下,霜落今晚就收拾小包袱回浣衣局去。
她正思忖着要不要再走近一点点,就看见魏倾朝她招手:“过来!”
锦云随即转身,也看见了霜落,当时脸色就变了。不过她反应快,马上又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也冲霜落挥手:“快过来呀。”
霜落气鼓鼓地走过去,魏倾捏捏她的腮帮子:“谁又惹你了?不是说过不用来接我么,出来不带伞也不怕下雨。”
霜落用眼角的余光瞪她,模样又娇又俏:“我不来岂不是给你们幽会的机会?幸好我来了……”
“胡说八道什么?”魏倾明显不悦道。
锦云马上解释说:“你误会了,阿吉这么好才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真想和你做朋友,喏,这条帕子送你……”
锦云一说话霜落就炸毛,霜落接过那块帕子看了看,问:“送我的是吧?”
锦云点头,下一秒却见霜落徒手将帕子撕成两半,丢在地上踩一脚,再踩一脚,说话飞扬跋扈好不嚣张:“既是送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谢谢你咧,下次记得送块结实点的。”
锦云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不给她面子,当时就急了:“你何必如此小气白白浪费我一番心意。”
霜落踩了两脚还觉得不解气,又命令魏倾:“你也必须踩两脚。”
锦云:……
等了一会,就见魏倾黑色靴子蹋在帕子上,拉上霜落将她的脸挤成肉嘟嘟的一团:“回去了,笨蛋。”
魏倾的目光一秒都没落在旁人身上。
一路上霜落都不大高兴,进屋她就把魏倾压在门上,威胁说:“你不准和她说话。”
魏倾:“我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也不准看她!”
“不看,只看你。”
霜落舒坦了,胳膊勾着魏倾脖颈和他接吻。小姑娘今晚特别主动,又香又软恨不的整个人都黏到他身上来。霜落有样学样,先描摹他的唇形,再伸出舌头去舔他的牙齿。
每回她这样魏倾脑子都很乱,控制不住地勾着她的腰把人往前带一点。等吻累了,魏倾就把人抱到床上去,小姑娘躺在喜庆的大红被子上,脸红,唇也红,甚至连露在衣衫外头的脖颈也染上一抹绯色,浑身都透着一股娇艳欲滴的魅惑。
像花朵。
魏倾再次俯身,乱着呼吸亲上去。
霜落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学坏了,知道怎么做能让魏倾高兴,怎么做让他难受。她的手来到魏倾腰间,又臊红着脸起身拉好床头的帷幔,黑贵妃喵呜一声别过头去打翻烛台,灯光熄灭周遭黑暗袭来。
黑暗给人莫名的勇气,魏倾拉着她的手,咬在她的颈侧,他喑哑着嗓子,像撒娇,又像渴求:“你也疼疼我吧。”
霜落好像又回到了那处花坛旁,这回她手中握着的还是一朵月季。她一层层,一片片剥开月季的花瓣,露出里头娇嫩无比的花蕊。她以手温暖它,只等淡粉的花瓣变红,露水全部落进土里。
这一夜霜落睡的不踏实,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次日再路过那方花坛,昨夜暴雨只见一地残花败柳,浸着雨水的花瓣落在泥地里,真真是惹人怜惜。
她红着脸一口气跑回浣衣局,等进了下堂从黑色布包里头掏出书本放在床榻上。
云芝掀开帘子进屋,有意无意地打量她:“总觉得你今日怪怪的,哪里不舒服么?”
霜落摇头,她跑过来的,还在重重喘息,脑子里如同涌入一股乱流。
云芝数了数,说:“没错就是这么多本,咦,这本怎么坏了?”
霜落没好意思实话实说,她把责任推脱到黑贵妃身上,“家里的猫撕咬坏了,我赔你银子。”
云芝摆摆手:“没事!”说罢又揽着她坐下说悄悄话,“这些书没给阿吉看见吧?”
霜落心虚,谎话张开就来:“没有。”
“那就好!他是太监,我怕他看见这些书受刺激。你知道吧,太监……身体残缺见不得这些玩意,但是呢你又不会和他过一辈子,等以后出宫找个真正的男人就知道了。”
霜落想起昨夜,心里一阵慌乱,她的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又不敢确定。“云芝,太监那处净身后是什么样子,你见过吗?”
闻言云芝吓了一跳。云芝这姑娘虽然馊主意多,胆子又大的不像个女人,但人家是一本正经的黄花闺女。“你问这个干嘛?都说太监净身净身,但是我哪里知道到底怎么净,净完以后什么样子呢?我又不是男人,又不是净身房的总管,你为什么想起问这个?”
事关阿吉的身家性命,霜落不敢说实话。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找了个假太监做对食……
结合昨晚,还有魏倾的相貌,举止……霜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的对食怎么看怎么不像太监啊。可是霜落又不敢去问魏倾,这种事情怎么开口呢?难道问人家你到底有没有被切过吗?
霜落一颗心七上八下,烦死了!
还是云芝懂的多,又说:“不过我听说太监也分好多种情况,有些小时候就切了但没切干净,每年验身时候验出来又要再挨一刀。还有些呢,就是压根没切混进宫来的。前者挨一刀后能不能活命看天意,后者嘛……”
霜落紧张到吞咽口水:“怎么样?”
云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头!”
咕咚一声,霜落一颗心沉至水底。
这……阿吉到底是没切干净,还是一点都没切呢?
霜落捂着脑门彻底陷入绝望,云芝见她一副吾命休矣的表情,担忧道:“你到底怎么啦?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嘛。”
霜落要哭了,这种事情她没经历过眼下六神无主真不知道怎么办,她眨巴眨巴眼睛泪珠滚下来:“呜呜呜……我找的对食物好像是个假太监……”
第三十五章 金钱交易
霜落知道阿吉这人胆子大; 仗着身上有点功夫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假扮太监混进宫可不是小事,被捉住要掉脑袋的,宫里到处是锦衣卫; 到时候他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如果是小时候没切干净; 送入净身房再来一刀,有多大的几率不活活疼死?如果恶意欺瞒; 那掉脑袋一点都不冤枉。这就麻烦了; 好像横竖都逃不过死。
眼下九月已至,一年一度的验身日早开始了; 比如御马监; 酒醋面局……只是还未轮到他们而已。霜落捋捋思路,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千叮万嘱云芝千万别声张此事; 跑回十三所打算质问清楚再想办法。
回去的路上正巧路过酒醋面局; 只见一帮奴才围在门口嘀嘀咕咕; 门口还有斑驳的血迹。
“肯定活不成了; 挨那一刀能不能活都是看命。你看他浑身发青发紫; 叫太医来也没用。”
“啧!胆子真大!假扮太监混入皇宫的那一天他就应该想到今日; 要我说一个字,该!”
“横竖都是要死的人,嘴上积点德吧。”
……
霜落望着一地血迹心惊肉跳; 差点以为是阿吉被人发现了。想了想又不对,这儿是酒醋面局; 距离御前远的很; 那他们口中的是谁?
霜落钻进人堆里去; 拉着一个面生的太监问:“发生什么啦?我看你们聊的高兴也想凑凑热闹。”
“去去去——”一个太监拎着她领子将她扫地出门,“太监的事你一个小丫头凑什么热闹。”
霜落狗腿地凑上去送上几颗碎银子,“我就好奇; 好奇呵呵呵……”
那太监拿了钱语气软下来,低声道:“告诉你也无妨,今儿早上验身,酒醋面局的罗公公被发现没净身,当场就抬进净身房来了一刀,现在小命难保哟……”
罗公公?
霜落瞪大眼睛:“罗柄祥吗?”
“对啊,你认识他?”
霜落霎时急了,罗柄祥和她关系一直不错,她抓住那个太监的袖子问:“人在哪,找太医了吗?我去瞧瞧他!”
“太医正给他瞧着呢!你一个小丫头这时候就别去了,这种事经历过的人都懂,屈辱的时候最不愿意见人了。”
霜落想想也有道理,哪个男人愿意在这种时候被人看望。可是细想一下又不大对,假扮太监不是直接砍头就完了,怎的还要挨一刀呢?
那个太监立马回答:“这是净身房总管太监今年定下的新规矩,假扮太监者先净身,不死再砍头,早死晚死都是死懂了吧?”
霜落整个人犹如泡进冰水桶里,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她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听着屋里隐隐的呻/吟,冷汗涔涔,跑开的时候腿软还踉跄了下。
她一路跑回十三所关上门,从白天等到晚上骂了一整天阿吉。她赌气地想,不关她的事,阿吉横竖都要死就让人去死好了,谁让他胆大包天做错事呢,她一个小宫女想救人也做不了什么。
她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收拾包袱就打算回浣衣局再也不和这人扯上关系了。可收拾好包袱,出门前脑海里又一遍遍浮现阿吉的好。
那日她被陈发为难阿吉挺身而出,还让她去外邦朝贡上玩,给她带好吃的……阿吉其实并不坏,相反的他可好可好了。霜落骂自己不争气,这么点好处竟然就被收买了。
她放下包袱站在院门口等魏倾,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见人来。最后霜落熬不住,打算明日再找他算账,可出乎意料的是,阿吉竟然三日都没有回来。
霜落想,这人该不会已经跑路了吧?所幸后来有不认识的太监给她递话,说近日御前忙碌没空到十三所,人还在宫里,霜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魏倾近日确实忙。查封安华堂后不出所料,对方就开始悄悄转移炼药原料存放地点了。本以为会在宫外,毕竟在皇宫藏东西这种事太过招摇,未曾想竟然真在宫里,就是担水巷那一片荒废的宫殿。
魏倾思及那日太后的仪仗莫名路过担水巷,便猜测这事太后也脱不了干系。毕子福带锦衣卫风风火火地抓了一堆人扔进诏狱,也不知道能审问出什么东西来。
这日,魏倾又召宋天行到御前问话。近来他总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不是赤石散的作用。听说之前那些官员暴毙前,或多或少都有心口或咽喉痛的前兆,魏倾很担心是不是快轮到自己了。
“赤石散到底可不可解?如何解?”
太医院如今已经换过一拨人,宋天行也正式成为一名御医。太监当御医这事还是头一回,可见魏倾用人看重能力并不介意出身,这让宋天行万分感激恨不得为陛下肝脑涂地。
“臣与国师等一众御医翻阅医书,研究数日总算有了眉目。古医书上有记载解法,只是有一味药难寻。”
听说可解,魏倾舒心不少,“只要有解法,药物并非难事。太医院里上万种名贵药材,难不成还会找不到吗?”
宋天行摆摆手:“这味药材的难处并不在价钱,而是储存。苏丸香这种药乃是植物苏牙树干上渗出的汁液,须即取即用,耽误一刻钟都会失去药性。所以臣等建议,请陛下前往百翠山治疗。”
出宫倒不难。每年九月初九皇家都要到太庙祭拜先祖,回来的路上随便寻个由头在百翠山多停留几日即可。
九月初九太庙祭祖的事情各宫已经在准备,魏倾吩咐:“九月十二朕会到百翠山,着手准备去吧。”
将出宫的事情一一吩咐下去,魏倾这才得空喘口气。
休息的时候他又想到霜落,他出宫以后这丫头怎么办呢?带上她不可行,让她一直呆在浣衣局十三所魏倾又不放心,查封安华堂担水巷已经与太后撕破脸,魏倾担心自己不在宫里那傻丫头遭人算计。
毕竟他经常往十三所跑,那日名为锦云的宫女都能打探到他的行踪,若有心要查又怎么会查不到呢?
一时间没有更好的法子,魏倾忙碌几日头疼便暂时作罢。已经几日不见霜落,魏倾今夜肯定要回十三所,他叫人准备好霜落爱吃的糕点,提上食盒出去了。
霜落这几日做事都心不在焉,一早被妙心姑姑掌了手心,傍晚抹了药膏还疼着。小丫头狗腿会撒娇,被打了也不记仇,在妙心跟前说几句好听的,妙心便也心软了,冷着脸问她:“还疼不疼?”
霜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