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小宫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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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倾笑,心情一好嘴上也没遮拦:“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保护个屁。”
霜落挺挺小腰杆,“那就让我保护你这个屁。”
耐不住霜落坚持,魏倾只得让她继续留下来,不过却吩咐福宁殿的近侍多去御膳房走动。因此那晚之后,福宁殿近侍忽然跑御膳房跑的勤快起来,跑御膳房的理由还奇奇怪怪,有去找朋友唠嗑的,有去视察御膳房劳作的,还有去御膳房学习厨艺的。
那些近侍在御膳房待的时间也不久,就是频次颇高。每回从御膳房出来,必偷偷摸摸带出点东西。因此霜落的口福跟着好了起来,顿顿都有好吃的小日子过的跟神仙一样舒服。
这日,魏倾坐在桌案前看书。他看书时不喜欢有人打扰,霜落只得乖乖坐在一旁和黑贵妃玩。玩了一会黑贵妃困倦地伸了伸拦腰,抛下霜落趴在一旁呼呼大睡去了。
霜落无聊,歪着脑袋想了会,心头忽然漫上一个想法。她蹑手蹑脚地走近,正打算捂住魏倾眼睛,猝不及防被魏倾揽着腰肢转了个圈箍到怀里。
这人怎么好像后脑勺长了双眼睛似的,她走路根本没声音都能察觉出来。霜落揽着魏倾脖颈:“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魏倾答:“味道。”
霜落鼻子在自己身上嗅嗅,根本没有味道。魏倾笑,轻轻点她的鼻尖:“香喷喷的,想咬一口。”
霜落不自觉地裹紧衣裳。可不能再咬她了,上回咬的痕迹都还没消下去呢。霜落迅速转移话题:“你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
“哦?什么事?”
霜落说:“库房啊!上回你答应我的,将生病的事传出去,你就让我进库房搬金子。虽然这件差事出了点小差错,但并不影响达到目的呀。皇上一言九鼎,不能食言。”
原来是这事,魏倾还真忘了。
霜落撇撇嘴:“我这几日做梦都睡在金子上呢,你的库房里到底有多少金子啊?别小气嘛,让我瞧瞧,又不会一块都不留给你。”
知道这丫头爱财,今日不瞧见金子怕是睡不着觉了。魏倾捏捏小丫头的脸,带她来到书架旁。
那书架用梨花木制成隐隐有一股淡淡的香,涂上红色的漆古典又大气,一看就值不少银子。书架上摆放的不仅仅有书,还有一只只粉彩瓷和玉器。皆造型典雅,光泽古朴,随便拿一个出宫去卖至少也有上万两白银。
霜落没见过世面,她正看的入神,就见魏倾依次转动五只粉彩瓷,不一会只见书架移动,一个黑乎乎的门洞出现在她眼前。
魏倾上前一步,先踏入门洞,扭头招呼霜落:“进来吧。”
她要去看金子了。
霜落摩梭着手掌,慢了一步跟上。进去之后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甬道,阴冷昏暗,魏倾伸手牵住她一路走到尽头,眼前豁然明亮起来,一间巨大的屋子展现在霜落眼前。
霜落的第一个感觉是,这个地方真的好大,似乎是一处人工开凿的山洞,塞进去几头大象大船都不成问题。第二个感觉是,这个地方光线好亮,这得燃烧多少根火把蜡烛才能将室内照的这么亮。
很快,她发现光线并非来源于火把,而是头顶一颗巨大的夜明珠。那珠子约莫有木盆那么大,高高悬在屋顶上发出暖黄的光,它像是一盏明灯,将财宝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霜落面前。
霜落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挪动步子,一不小心踩到一颗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颗金元宝。她捡起来揣在兜里,又发现一颗,再捡起来接二连三发现满地都是。原来她的不远处,有一座堆成小山似的金子。
若不是担心在魏倾跟前丢面儿,霜落早啊啊大叫起来了。这成堆的金子,琳琅满目的玉器,玉石,珍珠,夜明珠……几辈子都花不完吧。
不愧是皇家,霜落又拿了几颗金子。兜里已经塞不下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带麻袋进来。
霜落有点懊恼,可怜巴巴望着魏倾:“我还能再进来一次吗?”
这个小财迷,眼睛里都写着钱字。魏倾摸摸她的脑袋,问:“喜欢这里吗?”
霜落点头:“喜欢,超级喜欢。”
魏倾说:“那就一辈子在我身边,这些都是你的。”
霜落亲他一口:“我发现自西灵寺回来,我运气变好了。对食变成了皇上,现在还有花不完的金子。阿吉吉,你是神仙派来疼我的吧?”
“你说是就是吧。”魏倾也亲她一口,虽然在他眼里,小姑娘才是神仙送给他的无上珍宝。
魏倾陪霜落待了一会便要出去继续看书,霜落不肯走,她还想再多呆一会。魏倾想着反正距离出口又不远,他就在出口的桌案前看书出不了什么事。于是魏倾吩咐说:“有事叫一声,我听得见。”
霜落忙着看金银珠宝,根本没时间搭理魏倾。她点点头,背对着魏倾挥挥手:“我再看一会就出来。”
魏倾走了,霜落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最终躺在金子上休息了一会。小时候做过的梦终成现实,她真的躺在金子上睡觉了。若是阿娘还在,霜落一定要告诉阿娘:她有钱了。
从金子堆上爬起来又逛了一会,霜落才发现这个地方太大根本逛不完。她有点渴了想喝水,便想着下回再让魏倾带她进来。如此,霜落一个人原路返回。
待回到出口处,竟一个人都没有。霜落脚才从门洞踏出来,身后的书架便自动合上了。一切恢复原样,霜落推了推那架子,挺结实的根本看不出后面的机关。霜落正打算去找魏倾,忽然书架上啪嗒一声掉落一个东西。
是一本小册子。
霜落瞅了瞅,似乎是从一堆书里面掉出来的。她走过去想捡起来放回原处,不想那册子落在地上翻开几页,书页上字迹干净整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霜落蹙眉想了想,却想不起到底在何处见过。
她思索的时候目光落在书页上,惊奇地发现书页上有两个她认识的字:霜落。
是她的名字。
霜落本无意偷看,也看不懂。但书页上既然有她的名字,那这本书是做什么用的呢?霜落实在好奇,便蹲下身拿起册子翻阅起来。
翻了几页,霜落觉得这本册子越看越奇怪。上面的字她只认识自己的名字,其它都看不懂,看这些字似乎是有规律的。左侧要么两个字或者三个字,最多的有四个字,右侧全部是同一个字。
更奇怪的是,她的名字后面是空白的。
霜落好恨自己不识字,如果她识字就能知道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本册子出现在这里肯定是魏倾的,可魏倾为什么要写她的名字呢?她的名字后面为什么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空白一片呢?
霜落想不通,她打算拿着册子去找魏倾问问。
她刚将册子揣进兜里,苏茂才就急匆匆来找她了:“小娘娘,不好了——”苏茂才急得满头是汗,浮尘顾不上拿在殿内蹿来蹿去,好不容易才找到霜落。“郡王殿下来了,此刻正在内殿与皇上说话,奴才送您出去躲一躲。”
霜落一听也紧张起来:“皇上呢?他可还好?”
苏茂财支支吾吾说不个所以然来,只是一个劲地催促霜落:“小娘娘跟着奴才,奴才先把您送出福宁殿去。”
霜落见苏茂才急成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出事了。福宁殿有重兵把守,更有几十个近侍,郡王殿下来不听有人禀报,更不见近侍茶盏伺候,只怕魏倾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事关魏倾,霜落以为她会担心到六神无主,其实不然,她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
霜落神情严肃,开口时与往日判若两人:“苏公公,到底出什么事了?内殿现在都有什么人?”
苏茂才一听瞒不住,便坦白道:“郡王殿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自他进来以后宫女太监,守卫都接二连三的晕死过去,奴才跑的快才没有中招。现在内殿中皇上昏迷……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皇上曾经交待过,若有不测一定带小娘娘先走。时间紧迫,小娘娘莫要再问,奴才知道福宁殿还有一处小门,从那里能绕到北宫门。小娘娘先从那儿出宫一切从长计议,奴才担心……宫里怕是要变天了。”
霜落预想过无数种不利的情况,却不曾想到情况会坏到如此程度。她一字一句,每说一个字心就下沉一截:“你说,皇上昏迷不醒……郡王殿下就在皇上身边?”
苏茂才点点头,又催促:“小娘娘,赶紧走吧。”
魏倾如今昏迷,不是任由魏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霜落拳头捏的紧紧的,片刻后冷静下来,她吩咐苏茂才:“我不能走,你走。皇上身边的忠臣,良将肯定认识你,对你的信任也多于我。你出宫以后联络上他们想办法,阿吉吉身边不能没有人,我回去与郡王周旋。”
苏茂才一听竟扑通跪下了:“不可啊小娘娘,您回去不是……不是找死么。”
霜落竟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无比的平静。她摸着小腹,笑了笑说:“我要和阿吉吉在一起,肚子的小娃娃也想。”
说罢霜落就要抬腿回内殿,苏茂才抱住霜落大腿,差点哭出声来。
二人僵持不下,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不用再争了,都留下吧。”
霜落转头,只见魏源正笑意盈盈望着她和苏茂才。明明不久前魏源才在惜梅园吓唬过她,霜落却觉得好久好久不曾见过他了。似乎上回见面时她还是浣衣局洗衣裳的小丫头,魏倾在她眼里是个没钱脾气大的小太监,那时在外邦朝贡上,她觉得魏源公子如玉,温润无双,当真怜惜这个男子命短福薄。
不过短短数月,再见时竟是这样的场景。
魏源坐在四轮车上,身后有一个人推着。他依旧素白的袍子,手持羽扇好似浑身的清风朗月,霜落却对他没有一丝好感。
“皇上呢?”霜落问。
魏源笑:“何必着急,在内殿好好睡着呢。”
霜落一会都等不了了,一口气跑向内殿。无人阻止她,待进入内殿,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宫女太监,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而她的阿吉吉,正安详地躺在床上。
霜落很紧张,她走近摸了摸魏倾胳膊,还好,是热的。
“阿吉吉——”霜落唤她却没有回应。她心急地摇晃魏倾身体,可不管使多大的劲,魏倾都一动不动。
魏源身后的人押着苏茂才也进来了。霜落见苏茂才用袖袍捂住口鼻,下意识地也捂住口鼻。
魏源笑:“放心吧,香料已经燃尽,没有作用了。”
霜落现在对魏源的戒备心很强,她不知道这人说话到底是真是假,紧紧捂住口鼻不愿松开,还刻意放缓了呼吸。
魏源笑:“小娘娘就如此痴心皇上吗?知道危险也不跑,要与皇上同生共死?”
霜落捂着口鼻,说话闷闷的:“关你屁事。”
魏源笑意淡了些:“确实不关本王的事,因为你们都得死。”
“你也想当皇帝吗?”
“皇帝?哼——”魏源一晒,“本王才瞧不上,皇帝有什么好的,一个比一个恶心。本王不过是想……搅乱这天下罢了。”
霜落不懂,又听魏源道:“死的人越多,黄泉路上陪我的人就越多。我只恨不能拉上全天下陪葬,只能有多少拉多少了。”
“你真可怕。”霜落望着眼前陌生的魏源,觉得他恍若地狱饿鬼一般。
魏倾也喜欢杀人,但他从来将恶意写在脸上,不痛快就大大方方将人砍了。而魏源的一切都具有迷惑性,无法分辨他的话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霜落警惕地望着他,魏源反问:“可怕?小娘娘身边那个人比本王可怕多了。”
“胡说。”霜落反驳说:“阿吉吉哪里可怕,他最可爱了。”
魏源呵呵笑两声,“可爱?若你知道他想杀你,就不觉得可爱了。你可知道,皇上有一本册子专门记录杀过的人的名字,只要名字上了那本册子,无一例外能活下去。”眼见霜落脸色变了变,魏源继续道:“小娘娘知道吗,你的名字可是早就在上面写好了。”
霜落莫名想到怀里揣着的那本册子。就是那本吗,魏倾的生死簿。
“你怎么知道?”
魏源不想多解释,派人拿来一本与霜落揣着的那本一模一样的册子。他扔给霜落,说:“无意中发现誊抄的,不信你看看。”
霜落将信将疑地翻阅几页,上面确实有她的的名字,好几处也和她刚刚看过的那本一模一样。
魏源问:“怎么样,本王没骗你吧?”
霜落翻阅几页就没再看了,她咳嗽两声,说:“这个字念什么啊?”
她指的正是那本册子上重复了无数遍的“杀”字,魏源白她一眼:“是‘杀’,杀人的杀。”
霜落哦一声,了然了。册上上应该是每个人名对应一个“杀”字,写了杀的代表已经杀了,没写杀的代表暂时还没杀,但以后要杀的。她的名字在上面,说明什么呢?魏倾确实想要杀她,但还没有动手。
霜落不动声色地磨磨牙:臭阿吉,竟然真的打算杀她。
她思索的时候,魏源命令下属将一小瓶药送到霜落手中。那是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瓶子,里头装有红色的丹药。魏源解释:“这是离魂丹,吃下去不出两个时辰人就无声无息的死了,人死后看起来和睡着了没有区别,若不诊脉探吸根本察觉不出。这殿内的人,都由小娘娘来喂吧,一人一颗,首先从皇上开始。”
霜落握着药瓶毫无反应,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魏源劝解:“小娘娘犹豫什么呢,皇上可是想杀你的。你下手,本王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宫外逍遥自在如何?”
霜落问:“为什么要我来做?”
“因为那样最刺激,死在心爱的女人手里,皇上肯定乐意吧。”
魏源话音刚落,只听“砰”一声巨响,霜落将药瓶砸在地上摔的粉碎。“要喂你喂,姑奶奶谁也不伺候。你是没手吗?还是虚弱到连药瓶都拿不起来?看不起谁想杀谁就光明正大地亲手了结他,总算计别人动手把自己摘干净算怎么回事?”
“你这样让我瞧不起,想杀人又不敢自己上,真怂!有本事先把我砍了,否则这里的人你一个都动不了。”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魏源,他冷笑两声,“好啊,好啊——既然小娘娘那么想死,本王就成全你。束登——取下小娘娘的人头。”
霜落后退到床边,魏源身后那个叫束登的侍卫已经拔刀朝她逼近了。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了,那叫束登的男子是个粗犷的大汉,提刀的模样让人不由地想起行刑场上的刽子手。
束登走近,手中的刀泛着银白的光芒。“小娘娘莫要怕,臣这把鬼头刀锋利无比,一刀下去根本感觉不到痛。”
束登举刀,刀举至一半,只听“嗖”一声,利剑穿破明黄帷幔,正中束登眉心。束登倒下的同时,霜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谁敢动朕的皇后?”魏倾自床榻上坐起,他一挥袖袍,殿内所有人皆从地上爬起。同一时间一批带刀侍卫乌泱泱闯入内殿,雪白锋利的刀架在魏源颈侧,魏倾眉眼含笑,说话声音有点懒:“郡王谋逆!押至诏狱,朕要亲自审理。”
御前的人训练有素动作很快,不多时殿内又恢复了平静。束登的血迹,利剑刺破的帷幔都被整理干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般。
待近侍退下内殿只剩魏倾霜落二人,魏倾抱着她拍拍背:“怎么不说话?吓到了?”
“事发突然,没有时间与你商量。”
霜落仍由魏倾抱着,半晌才从他怀里挣开。霜落目不转睛盯着魏倾,她从怀里掏出那本册子递到魏倾面前:“这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