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小宫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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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样精通,最适合陪陛下解闷了。”
“是么?”魏倾勾唇。他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即将大祸临头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就传朕旨意,温家三姑娘样貌出众,德艺双全誉名闺闱,故朕钦定为大慈恩寺特使。永驻禅寺修行,佑我大魏。”
大慈恩寺特使?这跟让人削发出家有什么区别?
众人惊的说不出话来。
苏茂才笑眯眯的:是他想多了,开窍什么的不存在,这才是陛下会做的事。
天色已晚魏倾乏了,他起身不忘提醒:“还不谢主隆恩?这是朕头一回在圣旨上写这么多字。”
睡前魏倾喝下清心安神的汤药,竟一夜好眠到天亮,梦中血淋淋的场景再没有出现。果然,这帮太医就该时常敲打,不用性命威胁就不会好好做事。
夜里休息的好,魏倾第二日神清气爽,待人也多了几分宽厚。一早去太后宫里请安,有个笨手笨脚的宫女泼他一身茶渍也没要人性命。
太后年岁不大,精气神十足。多日不见只是提醒他:“皇帝年岁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皇嗣。温淑妃一事,要哀家说皇帝也有责任。皇帝冷落后宫太久,各宫娘娘日子没盼头才生出花花肠子。”
魏倾权当耳旁风,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便离开了慈宁宫。
一场春雨一场暖,三月转瞬即逝,杏花也落了个干干净净。说来也怪,清心安神的汤药只起了一晚上作用,往后喝多喝少再也没效果。
魏倾又变得喜怒无常起来。他砍了几个太医,换了几副汤药,甚至让钦天监做了几场法事,在福宁殿挂上驱邪避秽的符咒,可还是不管用。
魏倾想,或许是自己杀人太多报应来了。他在册子上翻阅,想知道是哪个死人胆大妄为,竟敢迫害到他的头上。
无意中,魏倾看到了那个名字,以及名字后的空白。
霜落,
魏倾忽然笑起来,差点忘了,他还没取这丫头的脑袋,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廉王妃捷足先登。大概率没有,近来廉王惹恼了他,魏倾罚廉王夫妇面壁思过不得出府。
册子上又新添了几个名字,无一例外每个名字后头都跟着一个“杀”。小丫头是个例外,册子里的人只有她活到现在。
不知为何,想起这丫头魏倾就想笑。他见过小心翼翼的傻瓜,也见过聪明无畏的勇者,唯独没见过小丫头这样,傻乎乎不管不顾往前冲的人。
魏倾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这样的人占了便宜。那日,她竟然亲了他……
那个莫名其妙的吻……魏倾忽然想到什么,蓦地从榻上坐起来。
是了,他唯一没有梦魇的那日,白天被小丫头占了便宜。结合国师阴阳之说……魏倾匪夷所思:该死的,难不成他真邪气入体?小丫头是少见的阳气强盛女子,镇得住妖魔鬼怪?
那晚他没有梦魇,和小丫头有关?
国师之言不无道理?
其实后来魏倾也怀疑过也许并非汤药的功效。前几日他甚至换上太监衣裳,将那天做过的事情,去过的地方重复一遍,可晚上依然梦魇如故。
若非看到这个名字,魏倾都想不起这个人,更记不得那个吻。
说做就做,魏倾决定亲自验证一下。
四月初三,宫里有泼水洗屋的风俗。霜落手拿一把长长的猪鬃毛刷子,哗哗清洗院中石阶。
她手脚快,不肖一个时辰就刷完前院,听到有人唤她:“丫头,过来这里。”
“来咯!”霜落欢快应一声,提上一木桶清水小跑过去。她出了一身汗,仍是笑嘻嘻的:“小六子,你的衣衫湿了。”
这个叫小六子的太监,就是佩兰嬷嬷的同乡侄子。小六子十八,生的白白净净很是秀气,乍看雌雄莫辩,模样在一帮太监里很是出众。
都是苦命人,霜落有不得不找对食的难处,小六子也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合,相处下来很是愉快。
“没事,一会我回长春宫换件衣裳,就来浣衣局找你。”小六子是个体贴人,说话总是温温的:“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小六子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到霜落面前。那玉佩质地白玉,通体如雪。霜落对首饰没什么研究,看不出价钱只知道好看。
霜落有点恍惚。
小六子待她是极好的。长春宫是郡王魏源的居所,日子比浣衣局舒坦。几次见面小六子总带好东西给他,有时是郡王赏赐的糕点,有时是上好的药膏……这回送玉佩,意思再明显不过。
玉佩,乃是金玉良缘之意。
霜落怔怔的抬眼,只见小六子头埋的低低的,很是拘谨。他总是这样,为人本分私下相处也不敢多望霜落,不像陈发总动手动脚。
霜落犹豫的功夫,小六子呼吸又急促了几分。他似乎很紧张,说话磕磕巴巴:“霜落姑娘,可……可是还没想好?不……不急……我……”
脑海中一闪而过阿吉的身影。前不久她还哄着人家做对食,可惜那个小太监只会对她说不行,不可,少做梦!
还瞧不起她的白糖糕!
霜落摇摇脑袋:哼!这样心肠九曲十八弯的人,她再也不要见他了。
霜落深呼吸一口,郑重道:“小六子,我定不负你。”
似乎是没料到霜落会答应,小六子猛地抬头:“霜落姑娘此言当真?”
一辈子的事,岂能儿戏?霜落颇为认真,点了点头便伸手去接玉佩。这下出乎意料,小六子竟像触到烙铁似的猛地缩手,将玉佩收回袖中。
她——她这是又被拒绝了?
霜落手停留在半空中,抢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半晌,她干笑两声手掌在裙裾上噌噌:“手心有点痒呵呵……”
小六子如鲠在喉,一张俏脸已然憋成了猪肝色。他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很是焦躁,最后凑到霜落耳旁,正色道:“霜落姑娘,实话跟你说吧……”
魏倾踏进院门,撞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小宫女一身薄薄的春衫,身姿瘦削稍稍往前倾的时候隐隐看得见蝴蝶骨。她今日绑了两根翠色的发带,风一吹飘飘摇摇,如春光中恣意飞舞的燕。
即便宫里不禁对食,私底下也允许一对对儿花前月下,可魏倾还是觉得两人距离有点太近了。两人都差不多高,脑袋挨着脑袋说悄悄话,换个角度看像依偎在一起,□□朗朗乾坤,简直伤风败俗有损皇威。
魏倾心里莫名不舒服,面上却不显山露水。
他咳嗽一声,神态自若地拍拍衣袖,等着小宫女看到他后主动过来。
霜落那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嘴巴渐渐张大又缩回去,拜把子似的伸手揽过小六子:“真的假的?这……可是砍头大罪——佩兰生前嬷嬷知道吗?”
“你怎么做到的!”
……
两人聊的不亦乐乎,谁也不曾发现院中忽然多出一个人。那双含情眼微微眯起,正目不转睛盯着他们。
第七章 两个对食
大魏建朝以来,共一百五十七条宫规。魏倾琢磨着,今晚回去就再加一条:任何人不许白/日/宣/淫。
他越想越觉得这条规矩可行。往后再有女人到福宁殿烦他,就以触犯宫规为由把人赶回去,也省的宫女太监白天不好好当差,心思光用在搞对食上。
他是来验证国师阴阳之说的,不达目的自然不肯走。魏倾漫不经心从两人身边走过去,特意甩了下袖袍。
霜落和小六子沉浸说悄悄话一无所知。
魏倾来回踱步,最后只得叫她:“霜落!你过来一下。”
这下总该看到他了!
魏倾负手而立,微微垂眼等着小宫女跑过来。他不看也能想象出小宫女满眼欣喜,迈着小短腿飞快跑向他的样子,跟黑贵妃一样,傻了吧唧的。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身姿颀长挺拔如松。朴素的青褐宫袍套在身上也遮不住帝王威仪,惹的小六子频频侧目。
小六子推搡霜落肩膀:“那人叫你呢。”
“不用管他,不认识!”霜落眼角余光扫过一眼,又匆匆别过头去。“咱们刚刚说到哪里了?这里人多,要不换个地方详细说说,小六子你到底怎么把胸变小的……”
魏倾等了一会不见人过来,抬眼只见霜落和那小子并排往前院走,边走边嘀嘀咕咕,一丝眼神都不带留给他的。
他堂堂帝王哪受过这种气,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跟拎猫似的,揪起霜落后衣领把人带出了颐倦斋。
“你干嘛!放开我——”霜落挣扎无果,小脸气呼呼皱成一团。
她在浣衣局属力气大的,没人敢跟她动手动脚。到了魏倾这里就跟只糯米团子似的,魏倾要她圆她就得圆,要她扁就得扁,毫无人权可言。
霜落身上没几两肉,轻飘飘的,魏倾提着人没费多大劲儿,出了颐倦斋走至担水巷魏倾才放开她。这里去哪都绕路,因此平日没什么人走。
魏倾转身逼近,将人压在朱红宫墙上,嗓音带着点懒:“你再亲我一下。”
!!!
霜落的第一反应是小太监脑子坏了?
还有这种好事?
美男子主动找我要亲亲我到底该不该矜持一下?
美色当前,霜落差点把持不住。她自小就爱美食美人,小时候跟着阿娘赶集只因多看了几眼美男子,差点被人贩子拐了去。
霜落抿抿嘴唇,目光落在面前的那张俊脸上。眉眼锋利,唇若涂丹,皮肤莹白如月,冷冷的面容下透着几分高不可攀……她的目光下移,来到魏倾突起的喉结上,像一颗核桃……
霜落觉得喉间有点痒。
“亲这里。”魏倾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瓣,语气不带一丝情绪 ,比在圣旨上写下“杀”的时候还要冷漠无情。
霜落怂怂地摇头,“我不亲。”
“我向你道歉!之前自以为是亲了你,是因为真的想让你做我的对食。但是现在我已经有对食了,你再向我求欢不合适。”说着,霜落伸手就去推他。
求欢?
魏倾气笑了!他极不愿意将自己索吻的诉求称为求欢。世间万物人人都可能求欢,唯独他不会。他是帝王,想要什么不是轻而易举。
一瞬间,魏倾脑海闪过许多想法。干脆将人绑了手脚关到福宁殿去,每日亲一回管她愿不愿意;或者拿刀横在她的颈上,威胁她不亲就噗滋放血;再或者把浣衣局的人都抓起来,一天砍一个不怕小宫女不从……
逼人就犯的法子很多,魏倾向来得心应手。但前提是,国师阴阳之说成立,小宫女确实能治他的梦魇。
“那我亲你也行!”魏倾一点也不纠结,衔住霜落下巴俯身。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霜落吓坏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随即,她感觉到掌心贴上来一个软软的东西。干燥,柔软,触感有点像她最喜欢的白糖糕,就是不知道味道甜不甜。
好似握住了一团火,掌心温度步步飙升,霜落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唇烫的。她感觉到一股灼热沿着手臂烧遍全身,耳尖更甚,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红成石榴了。
反应过来自己亲在了掌心,魏倾有点不耐。他的唇微微离开半分,几乎是贴着霜落掌心在说话:“拿开!”
霜落听见耳边的轰鸣,犹如山呼海啸。
她不争气的腿软,想跪下去……
“手拿开,亲完就让你走。”
霜落使劲摇头,魏倾问:“为什么?”
闻言霜落将人推远一点,委屈巴巴控诉:“你太难哄,怎么哄都不肯做我的对食。还毁了白糖糕害我馋了七天,还让我少做梦……”
魏倾想起那天的事,白糖糕他还真不是故意的,他虽然嘴刁却不能容忍浪费粮食 。“白糖糕——我会赔你。还有,事实证明梦还是要做的,不然就会像我一样……”
脸疼!
说话间一行人出现在宫道上,似乎是哪位主子的出行仪仗。魏倾抬头远远瞧见黄罗伞,凤辇车,二十来号人由远及近缓缓而来,看方向要去的地方是慈宁宫。
是太后!
霜落也瞧见了,她作势要跪下,转头却瞧见旁边站的比雪松还挺直的魏倾。“愣着干嘛,赶紧退后跪下。”霜落急的上前拍他:“你这呆瓜不要脑袋啦?”
魏倾只是奇怪,太后为何放着更宽更近的路不走,绕到此处来?担水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太后吃斋念佛最忌讳血光之地。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魏倾拽起霜落,闪身躲进一处残破的宫殿。
担水巷早年是罪奴呆的地方,被打发到此处的罪奴都在正令司受过刑,拖着残破的身躯日日担水干活,至死方休。死的人多,怨气就重,此时太阳西下整条巷子阴沉沉的,基本上见不到活人。
这处宫殿应该是给当值的太监嬷嬷住的。面积装潢尚可,不过常年不沾人气杂草丛生,一口深幽幽的枯井坐落中央,显得很是诡异。
霜落心底发毛,她是不愿到这种鬼地方来的,说着便要出去。她去开门,打不开,门竟然从外面锁住了!
这下霜落彻底慌了。
她嚷了一嗓子,就听门外咯咯的笑声:“呸!臭丫头,看你还怎么耀武扬威!你不是力气大么?有本事徒手把宫门劈开!劈不开你就死在里面。”
是春桃。霜落不知春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刚才的事情看到了多少,但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她只想出去。
“担水巷夜里到处是哭声经常闹鬼,据说这里的朱红宫墙是用人血染的,祝你好运嘻嘻嘻嘻……半个月后我来给你收尸。”
霜落当即就要呼救,忽然间一只手从后背缠上来捂住她的嘴巴,魏倾威胁道:“想活命,就安静点。”
宫巷上,太后娘娘的仪仗已经行至门外了。霜落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哪个宫的?叫什么?”
春桃俯首在地回话:“浣衣局,春桃。”
车马渐行渐远,魏倾放开霜落悄声说了句什么,霜落没听见,她现在只关心怎么出去。
大声呼救,徒手劈门,甚至连牙啃宫门的蠢事她都做了。一通折腾消耗了体力,霜落蔫巴巴的:“都怪你,好端端的进这破地方干嘛。”
魏倾懒得解释。
此时天色完全暗下来,整个宫巷陷入黑暗,一轮孤月高悬夜空,清清冷冷的月光洒下,荒草瓦肆上犹如结了一层银霜,愈发称的周遭阴森森的。
霜落满脑子都是少时阿娘讲过的鬼故事:吃小孩的妖怪从古井里头爬出来,手脚并用爬过荒草地来到面前,露出森森獠牙……
霜落力气大胆子却小,尤其怕鬼。
霜落往魏倾身旁瑟缩了下,挪着小步子贴近……有个大活人在旁边总是安心些。
夜黑风高,此情此景正合魏倾心意,他垂眼瞧她,嘴角挂着点笑:“亲一口,我带你出去。”
“怎么出去?”
魏倾抬手指了指宫墙。
宫墙比两个霜落还高,但她如果踩在小太监肩膀上还是能够一够的。霜落打着商量的语气:“出去再亲行不行?”
魏倾一眼看穿她的把戏:“不行。”
“亲不亲?不亲我走了。”
说着起身大步往前,霜落赶忙追上去,她追的太急没注意脚下,慌乱间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寂静的担水巷忽然想起一片咯吱咯吱声。
“有鬼!”霜落吓的神志不清,小跑着跳上了魏倾的脊背,紧紧揽住魏倾脖颈不放,“我亲,我现在就亲,你带我出去,快点快点——”
然后,魏倾就被亲了不止一下……
盈盈月光下,只见少女趴在男子背上,自侧面一下一下亲吻男子的唇。她许是怕极了,削薄的背弓起,颤抖的,虔诚又笨拙: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周围咯吱咯吱的声音消失,霜落才停下来。她睁眼,魏倾看到她眼里的月光,这回他没想到黑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