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小宫女-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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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途中顺利的不像话,一直走到官道她们才停下来。不远处恰好有一帮带刀的官兵,似乎是来寻人的。瞧见官兵众人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可算逃出狼窝了。
几个姑娘哭哭啼啼地拉着霜落的手,泣不成声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我回家后一定带上爹娘登门道谢。”
“姑娘大恩没齿难忘,以后若有用得着周家的地方只管开口。我周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姑娘要多少我给多少。”
周家?霜落想想昨夜的烟花,问:“哪个周家?不会是昨晚放烟花的那个京城富商吧?”
“正是正是,我自小就爱看烟花,被这帮人掳来后一直等不到爹娘搭救,想必是爹娘想我了呜呜呜……我定当重金酬谢。”
又有一个女子说:“我爹乃是朝廷重臣,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姑娘想要什么只管说好了,姑娘是哪家的?”
霜落想了想白花花的银子,说:“我是阿吉吉家的。”
魏倾一夜未眠,昨晚那个假扮霜落的女子被揭穿身份后欲跳河自尽,魏倾哪会便宜她,将人扔进诏狱不过半个时辰就招了。很快徐徽凡及其党羽也被关押进诏狱,魏倾斩了几个人头送到慈宁宫还不解气,恨不得当夜杀到西南端了徐家的老巢。
锦衣卫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一晚上就将人伢的窝藏地点,交易链条全摸清了。原来那帮人伢以街头巷尾的香粉铺子掩人耳目,专门从进店的姑娘里头挑人,迷香迷晕以后送到京郊的另外一处藏身之地。
这伙人伢做非法的勾当也才一个多月,不想被绑的女子里头有几位出身大户人家,事情这才闹大引起按察使和刑部重视。徐徽凡不知怎么联系上的人伢,自出宫时,他就盯上霜落了。
京郊地广人稀,要在群山峻岭中找出人伢的藏身地点不容易,锦衣卫,御林军连夜出动搜山,魏倾在驿馆中等了又等,一直等到中午都没有消息。
魏倾又想砍人了,但想起霜落曾说过的话只得生生将怒气压下,派更多的人去找。这时,有侍卫来报:“找到皇后娘娘了。”
魏倾忙问:“她在哪儿?”
“皇后娘娘在丰年县县衙。”
丰年县是京郊一处小地方,那里以种植柿子出名。人既在县衙就说明没事,魏倾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些许,拿上氅衣就要上马赶往丰年县。
他不放心,又问那侍卫:“皇后娘娘如何?可有受伤?身子可有不适?可有哭闹?”他见侍卫不答,心中更为担忧,自言自语道:“她最是娇气,动不动就哭哭啼啼,遇上这样的事肯定吓坏了,她还怀有身孕,是朕……对不起她。”
魏倾的自责更甚,恨不得现在就奔到霜落面前。
侍卫犹豫半晌,才道:“陛下,皇后娘娘很好,没受伤没哭闹,坐在丰年县县衙门口吃柿子,顺便……帮丰年县抓获人伢十二人,山贼十七人,为民除害现在丰年县百姓都要请娘娘吃饭?”
魏倾蹙眉:“她不是被人伢子绑了吗?关山贼什么事?”
侍卫答:“陛下有所不知。山贼和人伢是一家,山贼抢乡民东西养活人伢,人伢帮山贼娶妻。丰年县一直剿匪,但苦于山高林子深罪犯狡猾,好几次无功而返,多亏娘娘记得下山的路,今儿一早县令带兵已经端了罪犯老巢。”
“还有京城富商周家,督察院长史都要备了厚礼要登门答谢皇后娘娘。”
魏倾觉得,事情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那丫头细胳膊细腿,怎么逃出来的?魏倾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策马飞驰出驿馆,扬起一地雪花。
霜落在县衙过了半日,还是不见魏倾来接她。小姑娘洗了澡,换身干净的衣裳坐在县衙门口,眼巴巴望着大道。她乖乖坐着又吃了几个柿子,问县令:“你到底有没有找人告诉皇上我在这里呀?”
县令恨不得将她当成祖宗供着。先前霜落说自己是皇后他还不大相信,直到锦衣卫巡查到丰年县证实了霜落的身份。谁都知道当今圣上性情暴虐,若知道皇后在他的地盘出了事,人头恐怕不保。
县令劝说:“屋里舒服,皇后娘娘不妨进去等,下官让人在此处看着,皇上一来立马派人通知您。”
霜落不要,她想第一眼就见到魏倾。
又等了半个时辰,远远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风雪中一群人马若隐若现出现在大道上。风雪不大,细碎飘在霜落的淡粉色雪披上,不一会肩头落了薄薄一层。
她踮起脚尖张望,一眼便看到为首那人身着玄黑氅衣,手持银白马鞭,墨发在风中飞扬像极了凯旋而归的英雄。
不,她就是他的大英雄。
霜落手舞足蹈地招手,高呼:“阿吉吉——我在这里——这里——”
魏倾远远地就看见她了,他勒马下地,霜落飞扑进他的怀中,仰头道:“我好想你,这回没给你丢脸哦,我也为民除害啦。”
魏倾心绪复杂,瞧着那张莹白的小脸一时语塞。霜落脸上的红疹子已经好了许多,只剩淡淡的痕迹。他不敢想,如果霜落没跑出来会怎么样?如果他来的再晚一点会怎么样?
“对不起——”魏倾埋进她的颈间:“让你吃苦了。”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霜落说:“你是皇帝呀,要思虑的事保护的人那么多,总会有疏忽的时候。”
魏倾目光深深地望着她:“不,我想要保护的人,从来只有你。”
“不行。”霜落摸着肚子,认真道:“还有你自己,我也可以保护你,以后还要保护肚子里的崽崽。”
魏倾叹气,摸摸小姑娘的发:“总之,这回是我没护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霜落脸颊蹭蹭他的:“既然觉得我受委屈了,那就娶我下半辈子好好补偿吧。”
“娶!”魏倾说:“明天就娶。”
第58章 。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回宫歇息几日; 霜落脸上的红疹子便消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一帮女官,若大婚那日皇后顶着满脸红疹子,传出去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么。
这几日帝后大婚的消息传出; 连民间都开始庆贺。只因霜落在丰年县剿匪的事迹太过突出; 再加上富商周家,督察院长史; 以及丰年县县令的大肆宣扬; 人人都对这位皇后娘娘充满了敬佩之意。
大婚前一日,按照仪制魏倾和霜落不得见面。但是魏倾好像不知道似的; 晚间依旧到凤仪宫一起用晚膳。明日就是大婚; 凤仪宫一帮女官俨然是待命的状态,远远瞧见魏倾自福宁殿过来皆如临大敌。
皇上带头不守规矩; 一帮平日法令严正的女官也没了法子; 她们互相使着眼色; 最后决定劝说皇后娘娘; 由霜落出面制止魏倾的到来。
霜落本来好好的; 但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她却紧张起来。许是一帮女官日日在她跟前说教; 霜落终于体会到了新妇出嫁前一日七上八下的心情。
她揪着一颗心,被女官说的烦了干脆命人关上凤仪宫宫门将魏倾拦在门外,然后魏倾有生头一回吃了闭门羹。
这是何道理?
苏茂才似乎也在劝魏倾忍一晚上; 什么礼不可废,什么皇上皇后双方带喜; 一见面互相冲了喜气不吉利……
魏倾带着愠怒; 对着宫门缝隙冲里头道:“让朕进去; 用完晚膳就走。”
霜落就在门后,她已经紧张到没了主意。一帮女官,就连芍药也一直给她使眼色; 霜落只得道:“别进来啦,明天见。”
魏倾自是不在意这些礼节,他还欲说什么,门缝里头忽然伸出一根小指头,霜落小脸贴在门缝上,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去偏门,偏门。”
魏倾立马懂了她的意思。他假装离去,很快凤仪宫门前清净下来。霜落说困了要睡觉,支开一帮嬷嬷带上芍药去了后院。
后院偏门处没什么人,宫墙倒是挺高,琉璃瓦片上堆着厚厚一层白雪,霜落仰头张望,只见一个明黄的身影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真麻烦。”魏倾面色不豫,拍拍衣袍上的雪屑。
霜落让芍药去外边放风,小跑过去从身后抱住魏倾:“阿吉吉,我好紧张。”
魏倾身上还沾着凉凉的雪沫子,闻言转身捏捏她的腮帮子:“紧张什么?”
霜落摇头:“我也不知道呀,就是紧张。”
魏倾勾着她的下巴吻上去,闷声问:“这样还紧张吗?”
霜落点点头,推搡他:“你别亲了,越亲我越紧张。”小丫头手里紧紧拽着手帕,愁眉苦脸的,“兴许新妇都这样吧,明天就好了。”
魏倾忽然捧住她的脸,认真道:“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好好想想,到底做不做这个皇后。”
霜落当真思考起来。
魏倾手指轻轻点她的脑袋,气道:“你还真想?我就随便说说。”说罢将小姑娘抱起来坐在一架秋千上:“这皇后之位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你肚子里揣了我的崽,不当皇后还能当什么?”
霜落答:“当太后。”
魏倾咬牙,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下:“又不听话,仗着我现在不能收拾你是不是?”
霜落笑嘻嘻的搂住魏倾:“等以后崽崽长大了就把国事交给他吧,我们游山玩水去好不好。去塞北看看大漠,去江南看看白房子,我还要带你去荆门尝尝大猪肘子。”
魏倾摸她的小肚子:“这还没出生呢,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小皇子?”
霜落撇撇嘴,确实也说不准。“如果是位小公主,那就只能我带她出去玩了,你在宫里好好呆着吧,孤家寡人。”
魏倾怔愣了下,在她下巴上咬一口:“那还是生一位小皇子吧。”
和魏倾说了会话,霜落的紧张感果然缓解了许多。两人告别时魏倾按着肩嘱咐她:“好好睡一觉,明早等着我来娶你。”
“那你要准时哦,晚一刻钟说不准我就反悔不嫁了。”
“放心,你不会有反悔的机会。”
不知不觉便到了腊月十八,阴沉多日的雪天终于放晴,天空蔚蓝阳光热烈,一大早喜鹊叽叽喳喳在枝头叫唤。
霜落于卯时被叫醒梳妆,她揉着眼睛沐浴完在铜镜前坐好。出嫁的九龙四凤冠,翟衣,玉带都是早早依霜落身量尺寸备下的。
她从浴池出来已经换好赤红色缘边的中单,青丝如墨泼下,衬的一张脸小巧白皙,如出水芙蓉般清凌凌的。
大婚当日每一个流程的时间都掐的死死的,容不得半点拖延。霜落一坐下立马有人来帮她上妆梳发,她坐的无聊,便伸手将凤冠拿在手里玩。
凤冠尤其沉重,霜落头一回戴的时候差点以为脖颈要断了,练习了几日才堪堪撑住。这顶凤冠以竹丝为冠胎,上头冒以翡翠和宝石,霜落数了数,宝石竟整整有一百三十六颗,这还只是冠身上的。
她摸着凤冠发呆,等了一会才听上妆的女官道:“好了。”
霜落抬眼,立马被铜镜中的人吓了一跳。镜中的人脂粉厚重根本没有平日好看,霜落心态霎时有点崩……这也太丑了。
芍药劝她:“娘娘,受封谒庙的妆容都这样。”
霜落讪笑两声:“行吧,到时别把阿吉吉吓跑了就行。”
吉时已到,霜落换上深青色翟衣,蔽膝等衣物,一帮女官又在她身上折腾着挂上玉佩和大小绶,做完这一切凤仪宫外已经由远及近响起了礼乐声。霜落手中被塞了一柄玉垚,挺直脊背规规矩矩地坐在喜床上候着。
直至听见外面的拜谒声以及魏倾气势十足的一声“起”,霜落才晃过神来。册封的礼节练习了上百遍她有信心不会出错,但心跳的频率却在这时到达了巅峰。
她真的要嫁人了。
嫁给阿吉吉,魏倾,当今的皇上。
霜落脑子蒙蒙的,明明昨晚两人才偷偷见过,一时间她竟有些想不起魏倾的脸。她努力回忆,唯独忆起那日初春杏花纷纷扬扬,她在颐倦斋受罚,抬眸间惊鸿一瞥望见魏倾,霎时只觉得天地间都失了颜色。
从那时起,两条不同的命运轨迹有了交点,直至渐渐重合。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魏倾已经由礼官引着进院了,霜落一眼遍瞧见了他。他还是如初见那样,身量颀长面目英气,眉梢眼角带着微微的笑意,霜落忽然觉得眼睛有点发烫。
女官已经在催促了,容不得她半点时间耽搁,一帮侍女替她整理好层层叠叠繁复的翟衣,霜落在一众女官、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走了出去。
外头太阳大,天气却极寒。待霜落走出去,魏倾远远地瞧她一眼,不禁有些生气。他早知宫中受封女子的妆容向来夸张,往日只是听说头一回见才知此言不虚。
霜落本就生的貌美,五官小巧玲珑称得上精致。平日不施粉黛也唇如丹蔻,天生娇美无双。只是今日那莹白如玉的小脸上,被人涂抹的五颜六色好像要登台唱戏。
魏倾有些无奈。他在福宁殿并不比霜落轻松,一大早沐浴焚香换上沉重的冕服,进行繁琐的仪式和百官朝拜。好在仪式已经进行了快一半,两人出门各自乘坐金辂车去承天门。
一路上,霜落手里握着玉垚只觉得侧脸在接受魏倾的审视。她脸颊发烫,想起自己今日乱七八糟的妆容不禁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小丫头天真,以为自己被打扮的这般丑陋魏倾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她出了屋才见魏倾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猜错了。魏倾身着赤红冕服装,头戴金冠,一张俊脸谁看了都得说一声貌若谪仙。
霜落霎时心里不平衡,丑的人竟然只有她自己……
眼下两人的金辂车并排而行,霜落愈发想躲了。魏倾倒是打扮的像样,她却丑死了。偏偏那人还一直偏头望她,霜落不禁想:阿吉吉不是在笑话我吧?
说罢她也悄悄转过头去,正对上魏倾的眼神。四目相对仅是一瞬,霜落朝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又迅速转头端端正正坐好。
她心里美滋滋的,反正都嫁了,丑又怎么样,阿吉吉还能反悔不成?
他肯定没有那个胆子。
魏倾确实没有那个胆子,他费心费力才娶来的皇后,哪能因为丑了一日就不要。他嘴角翘了翘很快压下,转眼的功夫又是生杀予夺的无情帝王。
仪式进行了两日,翌日傍晚筵席百官前,魏倾才得空回福宁殿。大婚将二人都折腾的够呛,昨夜霜落睡的跟小猪崽一样,今儿一早叫都叫不醒。
霜落在福宁殿等他喝合卺酒,魏倾依旧穿着那身赤红的冕服,走路时衣摆间的祥云龙纹跟着跳跃,生动地似乎要活过来了。
苏茂才等人跟在他的身后,步履不停地往福宁殿赶。魏倾步子迈的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苏茂才等人连走带跑才能勉强跟上。
等到了福宁殿外头,魏倾特意整理了一番衣袖才推门进屋。
屋内到处张灯结彩,灯火煌煌。几个女官站在桌旁已经等候多时了,魏倾掀开她的红盖头,二人目光相视,竟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很快女官递上酒杯,二人接过共饮。霜落在孕期不能饮酒,因此她那杯被换成了水,魏倾那杯却是实实在在的酒。
辛辣液体入喉刺激得他有点头昏,许是屋内灯火太亮,又或是不胜酒力魏倾竟觉得有些醉了。他眼神迷离地望着霜落,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在她嘴角落下一个吻,顺便舔掉霜落唇边的水渍。
众目睽睽下霜落闹了个脸红,再厚的胭脂水粉都盖不住臊红的面颊。她纤白的小手自袖子底下抽出来,在魏倾腿上不着痕迹地掐了一把。
魏倾忽然凑近贴着她的耳朵道:“衣服厚重掐不痛,晚上脱了你再上手。”
这人的脸皮只怕比她脸上的脂粉还要厚几分,霜落忍住瞪他的冲动放下酒杯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