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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明珠在匣-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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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里走,便看到桌案上摆了一摞书,书旁还放了一支玉笛,物品衣物叠放搁置得整齐有序,和他们住的帐子迥然不同。
  曾冼手臂上的伤还未愈,不能提重物,只能示意谌稷将桌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单手将茶壶倒满水,放到案旁小炉上烧着,转头对谌稷说道:“你已经近一个月没有练武了,习武最忌荒废,你阿娘三年前送你到这里来并不是让你同人吵架的。”
  谌稷没反驳,听他的话,放下手中的杂事退了出去。
  曾冼听到关门声,这才同二人说道:“这孩子被宠坏了,说话没有规矩,你们别太在意”
  “这西境的茶本就不多,也不是什么好茶,我也是喝惯了才常备了些带着,听卫兄说明姝颇为懂茶,可莫要嫌茶叶不好。”
  卫明姝摇头轻笑,“还要多谢曾。。。曾伯伯招待。”
  曾冼提起茶壶,给二人斟了杯茶,“你父亲的病还没好,恐怕还要养一阵。”
  “阿耶身上还有伤。”卫明姝眼神黯淡了些,“他虽然不说,可腿上的旧伤应当也是疼的。”
  曾冼忽然想到什么,低眼敛起神色,“是啊,当时北凉时常来犯,朝廷常从西境这里抽调兵马前去支援,那一次便是西蕃得了消息,趁乱攻入,你阿耶带着人死守,当时也是在那羌城。。。。。。”
  想到过去,曾冼不由感慨,手比划着,“那么长的大刀砍到腿上,若不是你阿娘照顾的好,怕是永远也好不了。。。”
  他看向杯盏中的茶,摩挲着杯,一口饮尽,“说来这些事也怪我。”
  房中霎时间静下来,似是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许久之后,房内传来一声叹息,“怪我啊,那么多日才找到卫兄的下落。”
  卫明姝抬头,却是想到什么,“曾伯伯身处困境,仍能亲自带兵去救,已是大义。”
  她起身跪拜,“还没谢过伯父救命之恩。”
  曾冼眉头一皱,“快起来!”随即看向沈轩,“宣远你快把她扶起来。”
  沈轩赶紧将她扶回案前,替她说道:“小辈也要感谢将军,若不是将军前些日子照顾,岳父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曾冼摆了摆手,“这些都不算什么,卫兄曾经也救过我的命。”
  说罢,曾冼摇了摇头,“说来也是我先欠他的才是。”
  卫明姝抿了抿唇,不禁又想到康王妃让带的话,摸了摸袖子才想起今日换了衣裳,并未把那张写好的字条带来。
  只是如今面对着曾冼这张和善的面容,似也不难说出口。
  她想了想才说道:“对了曾伯伯,康王妃她。。。她临走前托我给您带句话。”
  曾冼眉梢微动,“什么话?”
  卫明姝斟酌着开口,“其实不是话,是一首诗。”
  她顿了顿,随而将那句诗念出口,“犹记昔年高台月,安知今夜非旧人。”
  话音刚落,只见曾冼眼神一滞,直直地望着案上的茶盏,稍白的眉毛也跟着动了一下,许久之后才恢复平静,语气也是淡淡的,提起茶壶又倒了杯热茶,“都过去了,如今都各自成了家,我有我的子女,她也有她的子女。。。”
  卫明姝听着这番释怀之言,有些诧异,与沈轩对视,皆未置一词。
  曾冼盯着茶杯里漂浮的碎渣,杯中似倒映着模糊的影子,“都是旧事而已,当时中原未定,我同他们家守在荆州,先帝也正好从南边一路平乱至此,我们这些人,就在荆州的一座山上见了一面。”
  他抬头,又来回看了看二人,“说来你们的父母也都在,当时还有很多人,在山上摆了流水席,我见到了旧友,也有幸认识了当世许多英豪。”
  他从前只是唐家学堂里的普通学子,常常跟在唐家大小姐身边,名不见经传,后来还是唐清芷将他引荐给了康王,才得以一展抱负。
  当时在荆州时,他也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并未有多少人在意。
  可也就是在那时,他偶然听到了康王和杨英两人的谈话,这才知道康王娶唐清芷只是贪图蒲州的兵权,心里念的始终都只是杨英。
  他爱慕的人,寻觅多年,却并没有寻得她心中想要的婚事。
  “当时我们几个旧友在一起,这诗的上半句还是我提的,当时阿芷做不出来诗的下半句,输了酒令又不肯喝酒,便说将这句诗先欠着。”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虽还记得这件事,却早已记不清当年即兴做的那联诗是什么了。。。。
  “没想到她还记得。”曾冼叹了叹,抿了口茶,压下眸中的情绪,“都过去了。”
  两人俱是没有开口,只看着曾冼独自添着茶,竟觉得说不出的寂寥。
  许久之后,待到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隐隐约约可以听出内容,似是到了该吃饭的时间。
  曾冼望了望帐外,“也到了时候,这些天军中事物繁忙,也没来得及准备,就不留你们在这里吃了。”
  卫明姝行了一礼,又说了几句客道话,同沈轩往外走,却是又被叫住。
  “对了,宣远今日说的先去攻打渠城之事,容我们再考虑考虑。”
  作者有话说:
  恶能生恶,善能生善,欺受欺者,仁得仁报。 ——选自《春秋》
  小剧场:
  卫明姝:气死我了,他居然说我傻!
  谌稷:我一个人能说十个。
  沈轩(隔岸观火):媳妇终于遇到对手了。


第143章 招惹
  ◎“还闹不闹了?”◎
  回去的路上;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卫明姝觉得,她来军营后做的这些事甚是欠妥当。
  沈轩本是在想正事; 偶然间瞥见她罕见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就再也想不进去任何事了。
  回到帐中,卫明姝仍然心事重重,沈轩却没有多问什么; 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态度,压住嘴角的笑,“我去拿些吃的来。”
  她却是又想到谌稷说的话,低头嗯了一声; 便没了声音。
  沈轩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两碗汤面、几个白馒头和一碟白菜炖排骨。
  军营里的伙食京城府中那般精细,尤其是战时; 主要是讲求饱腹; 普通的士卒所能吃的最多的也就是易存易放的烧饼; 除非打了胜仗作为犒劳; 或者上头心情大好,平日也吃不上什么好的,也就这些将领每日能见到些荤腥。
  “过来吃饭吧。”沈轩见她过来; 伸手递出筷子,面上仍没什么表情。
  卫明姝听话地随他坐在案前,却是吃得索然无味,时不时咬住筷子,一顿饭比平日咽得还慢些。
  对面的人吃完饭; 直盯了她好一阵;
  卫明姝却是连半碗饭都没吃完; 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吃饱了。”
  终究他还是看不过去,挪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抱坐到腿上,“怎么不高兴了?”
  卫明姝有些乱了神,“没有不高兴。”
  可那闷闷不乐的表情却全然写在了脸上。
  他轻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问道:“今日为何跑出去,不是说好了我去想办法吗?”
  卫明姝耷拉下肩膀,“本是想去亲眼看看你口中的谌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我就是好奇,谁知道被他认出来了。”
  说着说着,她靠在他的怀中,愈发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他们两家之间隔着仇,她不该因为好奇就跑去看的,也难怪谌稷觉得她在看他笑话。
  沈轩低眼,见她仍旧心事重重,好像并未把话说完,继续问道:“还有呢?”
  “还有。。。”卫明姝瞟向那桌还没撤下去的空碟,语气闷闷地,“他说我傻。”
  沈轩愣了一下,不由多看了眼怀里的人,“他怎么会说你傻?”
  “因为这军中的事有好多我不懂的。。。”卫明姝咬了咬唇,养出些血色的唇瓣娇艳欲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喉结微动,从那唇上转开视线,轻笑了声,“怎么会添麻烦,他一个小孩子,怎么懂什么叫红袖添香。”
  “你。。。你别乱用词。”卫明姝坐起来些,“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他都说了什么?”
  “你们将领的吃食平日是不是都要格外注意啊?”卫明姝盯着一桌饭菜,“这些饭菜我从来没见你叫人端进来过。”
  “他同你这么说?”他看了看她的表情,只说:“没有的事。”
  他自幼长在军营,被父母放养着长大,从小吃饭也是跟着军中其他将领一起吃,饭食每次都会专门派些可靠的人送来。
  军中的人向来眼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也并不知道这些饭菜会分到谁那里,自是不会有人趁机动手脚。
  如今也是因为有了她,才变了这个习惯,可这也多是因为他在营里不习惯别人跟在旁边伺候。
  他说道:“兵马未行,粮草先动,粮草乃成败关键,这些你应当也知道。押运、看守粮草的确都是很重要的差事,就连驻扎的水源都要注意,军中的饭食也都会交由可信的人负责,可也不像谌稷说的那样严格。”
  “为什么,你们不怕有人下毒吗?”
  沈轩笑了笑,“毕竟都是自己手下的兵,既是在同一旗下,便是生死相托的关系,这些事固然要注意,可也不能太过,若杯弓蛇影,整日要防着有人害自己,少说挨几句闲言碎语,多说失了同袍之间的信任,整日把精力浪费在琐事上,这仗还要不要打了?”
  卫明姝恍然大悟,“那曾老将军为何这么做?”
  沈轩又想了许久,其实他也不知道曾冼为何如此防备,不过既是老将,威严在那里,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他给了个合适的理由,“或许只是因为谌稷在军中无事可做而已。。。”
  卫明姝信了这套说辞,叹了口气。
  这些事她确实只是知道些皮毛,兵书上只说作为将帅要树立威严,可却不知这背后还有这么多道理。
  原来和她阿娘一般待在军中,并不是件易事。。。
  “这军中的事明珠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后可以问我。”沈轩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别想那么多,有我在,没有什么人会说你是错的,也不要觉得自己是累赘,你那么聪明,一学就会,可比那个傻小子强多了。”
  卫明姝眨眨眼,或是从前的原因,她确实什么事都爱多想些,尤其是这些人情世故之事,总会想自己哪些事做的不太妥当。
  或许真的该改改了。
  她双眸翦秋水,微微弯起,猝不及防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愣了一下,受宠若惊间,脖子又被人搂住,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郎君最好了。”
  这话说得如若春风化雨般温柔细腻,听得男人气血上涌,扶在她纤腰上的臂愈发箍紧,忽地又想到动不得,就如同好吃的糕点就在嘴前,却忽然被人撤走一般,望眼欲穿。
  他盯着她,这才发现那眼中的狡黠,“故意的?”
  卫明姝躲在他怀里,偷偷笑着,下一刻却是被人抱了起来。
  她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却是没有等到回答,只感觉在往床榻的方向走,“不行。。。”
  还没有等到回答身子就躺在了榻上,感觉鞋子被人脱去,她刚起身,却是被摁住了腕子。
  因着随军,她今日出门时穿得还是件窄袖胡服,紧束的腰带松开些,没被抽走,仍挂在腰上,衣襟被人敞开,脖颈上的系带也一松,顿时感觉凉飕飕的。
  也就到此为止。
  可那遮蔽其中的山峦起伏却是忽然全数落入人眼。
  卫明姝下意识捂住,却是被一把拉开。
  连日服着药,许久又未尝过那滋味,她身上渐渐热了起来,这才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你欺负人。。。”
  男人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是你先来招惹的。”
  卫明姝:“。。。。。。”
  ——————
  桌上残羹冷炙犹在,帐内的声音止息,身前黏糊糊的感觉犹在,卫明姝脸上潮红未褪,手上的感觉还未消散。
  沈轩端来一盆温水,“擦手。”
  卫明姝连忙起身,两只纤白的手浸入水中,手心的触感又变得清晰,脸上彻底红透。
  “还闹不闹了?”
  卫明姝不住摇头,擦干手后,两人又整理了一番,才要将桌上的饭食撤走。
  偶然间看着桌上被自己咬了一小口的白馒头,上面还有一排牙印,不由想到什么,卫明姝又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如今西蕃大军未退,仍处于戒备之时,收拾过后,沈轩走出帐子处理军中之事。
  卫明姝得了教训,没敢再去其他地方乱跑,沈轩走后没多久便去看卫直。
  因着这几日战事暂时缓和,军医有足够精力照顾,卫直的精神一日比一日看着好,在榻边照顾的侍卫说,今日已经可以自己坐起身,昏睡的时间也少了些。
  侍从将药交给她,便出去办其他事,卫明姝看着卫直喝过汤药后,见他精神尚好便陪着说了好一阵话。
  “我今日去见过曾伯伯了。”
  卫直呵呵笑着,“是啊,你出生的时候咱们家还在羌城,他还抱过你呢,只是后来咱们家去了长安,你曾伯伯没见过你长大后的样子,在信里常说,回京后要来看你。”
  “没想到竟是在这里见到了。”
  忽然来了兴致,卫直同她说了许多过去之事,从认识曾冼说起,说到两人一同在西境惊心动魄的往事,再到后来康王被调回淮南,都护府建立,曾冼做了安西都护,而他则做了他手下的副官,有些是卫明姝曾经听家人提起过的,而有些事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卫明姝认真听着,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阿耶,曾伯伯说您曾经救过他的命,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旧事了,那个时候都护府还未建成,北凉势力正盛,西蕃也尚未统一,最强的一支还赤囷族,他们各个部落常常来犯,那时你曾伯伯前往渠城抵抗,却遭敌军偷袭,我是从他手下提拔上来的,兵救将帅本是分内之事。。。”,卫直眼眸黯淡一瞬,随即一叹,“可后来羌城却也遭到来犯,我来不及回去,可你阿娘她。。。”
  西境辽阔,渠城距羌城来回至少要六日,那时正值凛冬,就行进的更慢了些,大黎连年战火初平,许多地方多年颗粒无收,粮草本就不够,驻守羌城的军队本就食不饱腹。
  西蕃一把火烧了粮草,粮道被截断,羌城的军队孤立无援,甄玉姮同那些士卒连着撑了十日,死守羌城,之后大病一场,就留下病根。
  卫明姝曾经也她大兄说起过她阿娘的事。
  听说等都护府建成后,大黎也基本上安稳下来,她父母二人退往昌河城,才有了他们两个。
  只是在怀她的时候,西蕃部落大统,乌卓部族靠近羌城,未等大黎反应过来,便顺势率兵攻打,他阿耶奉命前去平乱,却是被困在羌城。
  她阿娘闻此噩耗,刚出月子便整日在城门口等着,等了整整一个月才等到,后来便一病不起,缠卧病榻。
  这是整个卫家的伤心之事,谁都不愿再提及。
  帐内静下来,许久之后才听卫直又露出些笑容,“不过倒是明珠你,最近气色看着好了不少。”
  卫明姝愣了愣,不知怎么话又说到了自己。
  那玉囊花的事她也未曾告知卫直,回到京城之时,她阿耶已经被派去了西境,想来也应当不知道她换了药方的事。
  此事或许瞒不住,可也要尽力去和家里瞒。
  卫明姝点了点头,“任医正给改换了方子,他也上心,便养好了些。”
  卫直也没有再多问,凝视了她良久,随即低下头。
  不知为何,她好似在那眸中看到了一点泪水,不过也只是一瞬,或许只是错觉。
  “养好了便好。”卫直低声,却是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同他好好过,”
  “知道了阿耶,都会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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