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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明珠在匣-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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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她要重画来着。
  两人收拾好行囊,吩咐下人套了马车,因着终归还是要去道观礼拜,带的东西很多,兰芝和南实也跟着他们随行。
  作者有话说:
  ①《摘星楼九日登临》明姜塘
  ②《杂曲歌辞?杨柳枝》唐和凝


第64章 所求
  ◎“明珠可是有所求?”◎
  沉寂了一晚的城门刚刚开起; 街边卖馒头包子的小贩已是支起了摊铺,街上不时有商贾往来; 避让着驶来的马车; 偶尔有人回头看几眼。
  秋风乍起,几片金黄的落叶随风飞卷,铺洒在街道上; 车轮碾过软绵绵的树叶驶出城外。
  沈轩带着人驾马而行,卫明姝坐着马车,车内铺上了厚实的绒毯,木板严丝密合; 将冷风尽数阻挡。
  因着大病初愈,兰芝执意要给卫明姝加件披风,沈轩也颇为赞同。
  可坐在这密不透风的马车内; 便着实感觉有些闷热; 卫明姝手指碰上那颈间的系带; 欲将那滚毛边的披风解下。
  兰芝却又将那披肩拢了拢; “小姐你病才刚好,还是穿着吧。”
  “这病已经好了,捂多了也不好; 你们这是在瞎倒腾。”
  多少有点关心则乱。
  卫明姝说着便脱下了披风,轻拍着她的手,“我下了车再穿上就好了。”
  马车直直向东而去,驶入一条山径,半掩在山林中。
  此行目的既是为着“偶遇”; 两人自是起的早了些; 晨间林中雾气还未散; 泥土湿润; 马蹄掀起一片泥土,落下的蹄印覆盖了昨日的旧痕。
  罗山位于商州地界,卫明姝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京郊西泽山,这还是头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树影映在车窗幔帘上,她掀开帘子,微微探出头,山间清爽的芳香扑面而来,光影斑驳洒下,在昏暗的马车里待久了,倒是有些睁不开眼。
  “小姐,别冻着了。”
  直到兰芝出声提醒,她才感觉到指尖的凉意,缓缓放下车帘,马车内又一时没了光亮。
  去往罗山还有很长一段路,坐在幽暗暖和的马车中,困意逐渐袭来。
  马车停稳时已是日高三丈,车帘掀开,卫忽地感觉到了一阵光亮,清凉的微风扑面,将朦胧散乱的意识聚拢。
  那件披风不知何时铺在了她的身上,低沉的声音自车外传来,“到地方了。”
  卫明姝仍有些昏沉,任由男人将她半抱下了马车,两人一同穿过青石牌坊,便可见高台石阶沿山势而上。
  抬头而望,飞云观正位于罗山半山腰处,隐隐可见飞檐掩于山色。
  京畿地带道观倒是不少,玉清观是天下第一大观,乃皇家祈福之所,过去无论是勋爵世家还是平民百姓,都颇爱去那里凑个热闹。
  后来不知从哪里传出,曾有人于飞云观求符算卦,后成了当朝状元,只不过这位状元不愿透露自己的名号,只为道观题了幅字。
  一传十十传百,这飞云观便慢慢有了名气,每逢春闱秋闱放榜之际,便是这长长的石阶都挤得满当,各家都会来飞云观祈福,就是平民百姓也愿祈求个五子登科,据说所求极为灵验,渐渐地就是平日也会有人来道观祈福,进香供奉,更有甚者在此清修。
  沈轩遣了一批下人先去观中准备,兰芝将披风带下马车,给卫明姝裹上,拿出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
  沈轩记得,卫明姝同他说过,这药丸是用来补气血的。
  他抿了抿唇,待卫明姝服了药问道:“要不要我背你?”
  兰芝和南实眼睛都瞪大了些。
  卫明姝被两旁的人盯着脸都红了些,摇了摇头,“听说飞云观讲究心诚则灵,只有自己登上这高台石阶,所求之事才能实现。”
  沈轩却不以为然。
  那山路石阶平整,分明是那些道士特意所修,不过是为了引人信奉耍的小把戏,那相传的状元是否存在还是另一回事。
  他从来不信这些,求神拜佛不过是图个安慰,信则有不信则无。
  事在人为,下得功夫到了,便是将佛道两家的神仙都得罪个遍,也能得偿所愿。
  他倒没想到卫明姝这样的人也会求神佛庇佑。
  沈轩又抬眼看了看陡峭的台阶,“明珠可是有所求?”
  卫明姝脚步顿了一下。
  她所求之事还真不少。。。。。
  她从未来过道观,也从未对着神佛祈求过什么,鬼神一说虽为虚幻,却也未尝不可一试。
  求个心安也是好的。
  兰芝歪着头,似是不解,“咱们来道观可不就是有所求?”
  两人皆是一愣,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倒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在兰芝他们看来,他们便是来上香求神的。
  “你若累了便同我说,别硬撑着,登不上去也没关系。”他盯着那道观,从容而笑,“就算真的有,这道观里奉着的神仙也不瞎,你这般诚心,当是能看得见的。”
  兰芝:“。。。。。。”
  南实:“。。。。。。”
  卫明姝微微一叹,幸好他们来得早,这附近没什么别家的人,若真遇到信奉这些的,他刚才那些不敬神佛之言,被人听见怕是要得罪人。
  一行人沿着石阶缓缓而上,陆续有行人超过他们,向观中走去,沈轩见卫明姝步子迟钝了些,向两旁的下人吩咐着去寻找山亭,继续牵着卫明姝缓缓向上走着。
  待到周围没了人,低声向卫明姝说道:“咱们慢慢走,说不定能遇到林家人。”似是还不放心,又添了一句,“待会儿倘若真的见到我姑母,她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卫明姝眉角微微扬起,“为什么这么说?”
  她只在他们婚礼那日见过林夫人,之后沈轩也没有要带她去看望他姑母的意思,似是在刻意疏离。
  “我姑母和沈家其他人不太一样,你记着就是了。”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你姑母。”
  “倒不是不喜欢。”沈轩不知道如何开口。
  当时沈家迁至临安,路途艰险,沈家和当时的殷家乃是世交,便将沈秋妤寄养在了殷家。
  沈家大老太爷死后,宣帝本欲给沈家按个行刺的罪名,朝中当时尚有为沈家死谏的官员,却是被扣上同党的帽子。宣帝从中挑了几个软柿子,下令诛杀,以儆效尤,殷家便在其列。
  殷家秘密把沈秋妤藏在地窖的空酒坛中,才躲过一劫。
  后来还没等宣帝找到沈秋妤,便在宫中暴毙,一场大火把金碧辉煌的皇宫烧了个精光。流寇草莽入了京城,带着宣泄和仇恨,喊着要杀光京城内所有的氏族。
  沈秋妤在那地窖中待了几日,靠着地窖贮存的酒菜活了下来。宣帝驾崩后,刚被世家派来的人从里面救出来,见到的就是流血千里,伏尸满地,拿着刀噬人血牛鬼神蛇在街巷挥刀乱砍,便又随几个逃窜的世家躲了回去。
  但凡亲眼见到这场灾祸的人,都久久难以释怀,死里逃生之人,更是无法从噩梦中醒来。
  沈老夫人和沈正忠觉得对她有所亏欠,总遗憾当年没有将沈秋妤带去临安。
  可当初谁也不曾想过,京城会成为人间炼狱。
  自京城治乱后,沈秋妤的胆子便小了许多,总是担惊受怕,沈家虽是努力开导,却再是难掰正其性子。
  但沈家真正对沈秋妤失望,却不是因着这些。
  卫明姝却是因着沈轩的话,想到了林家传出的一些风流事,“可是因为你那姑父?”
  沈轩讶异,点了点头。
  “我们家男子不可纳妾,可女子亦不可与人共侍一夫。”
  未有戾气结焉,而家不衰败者;未有和气萃焉,而家不吉昌者。
  沈家向来讲究家宅兴和,从一而终。沈家男子自小便谨记祖训,可仍会有律己不严者,忍不住在外面偷养了外宅。
  这种事虽是常见,若放在寻常人家不过谈笑而过,顶多被人说成一段风流韵事。
  可放在沈家,一旦被发现便是得由父亲亲自取了鞭子,于沈家门前抽打,使些银子遣了外宅,再同妻家磕头致歉。
  而沈家女子出嫁不看门第,只需夫家有所承诺,从一而终,不可纳妾。
  可当世终究还是贯守出嫁从夫的规矩,外人也终究不会恪守沈家祖训,虽是不会明着毁了对沈家的承诺,在外寻花问柳养些没名没分的妾室倒也是常事。
  沈家亦是不能拿自家的规矩约束外人,可沈家女大多刚烈,一旦发现夫家往返青楼,私养外宅,便是自请一封和离书,就是当众休夫也是有过的事。
  沈轩道:“当年,沈家听说林晋在外面赎了青楼女子,养作外宅,我阿耶连夜从北境赶回,要将我姑母接回家,再同林家要个说法。可他亲自上了林家,却是我姑母不肯和离。”
  他越说越觉得气闷,语气中还带着不解,“我姑母竟还同那林晋道歉,觉得对不起林家?”
  卫明姝挑眉,也是不太能理解他这位姑母。
  若面前这位没有祖训约束,要是让她吃妾室的茶,她大兄恐怕也会想办法接她回家,可像他舅公这般当众踹了林家门,应当是做不到。
  说难听点,姑母着实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然后呢?”卫明姝问道。
  “后来我姑母执意如此,沈家又向来对我姑母宽容,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此事。可不知那林晋又说了些什么,哄得我这位姑母,竟是好人一路做到底,将那些没名没分的外宅养在了家里,虽没抬作良妾,却已是无二。”
  卫明姝不禁瞠目结舌,许久之后,只说出几个字,“还能这样的?”
  她忽地忆起她在茶楼听到林家家宅事时的情景。
  那些人只说林家主母贤惠大度,颇会打理内宅,林家养了许多妾室,却能与之和睦而处,将子嗣都养在自己膝下。。。。。。
  如今看来,那些所谓的妾室,不过是些没名没分的侍妾,而这话更像是在嘲讽沈家女子不能共侍一夫的族训死板顽固,与礼教背道而驰。
  沈家男子不可纳妾,或许不会有人说什么,可女子若要求男子从一而终,对世人来说便是天大的错误。
  这事对于沈家而言,应当也是莫大的耻辱。
  “此事过后,我们家与林家便是断了往来,虽是仍认我姑母做沈家人,却是不再掺和林家的这些家事。”
  两人边走边说着,便走到了一处凉亭,亭内已是铺好了垫子,兰芝在亭外等着他们。
  一阵声音自背后传来,“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未有戾气结焉,而家不衰败者;未有和气萃焉,而家不吉昌者。
  选自《处世悬镜》南北朝 傅昭


第65章 偶遇
  ◎夫纲不振◎
  卫明姝听到身后有人; 随沈轩转了过去,燕铭正登着石阶向他们走来; 身后跟着一女子正提着裙摆向上走; 应当是林毓敏。
  林毓敏抬头向他们行了一礼。
  卫明姝百思不得其解。
  亲戚之间行礼,她还是闻所未闻。
  她这么想着,也欠身回了个礼。
  “你们来这儿可也是祈福的?”燕铭问道。
  虽是和预想的有些不同; 沈轩还是按之前两人商量好的回道:“是,之前城门一事,明珠总觉心有不安,想着来观里拜拜; 求个平安符。”
  燕铭了然,那日城门的事他也听说了,据传卫明姝随阮家去京郊运送货物碰到了贼人; 恰好遇到了京兆尹; 回城之时还恰好遇到了炸城一事。
  不知为何; 夫妇二人还在城门口大吵一架。
  他问过沈轩; 沈轩却是缄口不言。
  不过一想便也知道,但凡有点本事的人,谁愿意家里夫人出去抛头露面和男人做生意; 何况是沈轩这种桀骜不驯,说一不二的人,说出去当是怕被人诟病吃软饭。
  燕铭又看了眼两人紧握的双手。
  当是已经和好了。
  正当烈日高阳,一滴汗水顺着卫明姝的鬓角划过,沈轩瞥了一眼问道:“要不要一道去凉亭歇息片刻。”
  “那就去歇会儿吧。”燕铭说道。
  林毓敏还站在原地; 只轻声提醒道:“父亲母亲他们还在上面等着。”
  “咱们也走了好一阵了; 休息会儿再往上走吧。”
  林毓敏也没再说什么; 跟着几人上了凉亭。
  亭内已是打扫得干净; 几人坐定后,两旁婢女正轻摇着蒲扇,卫明姝解下披风正欲递给兰芝。
  沈轩朝身旁瞄了一眼,刚想让她披上,便听见燕铭问道:“这天还热着,你为何穿得这么厚?”
  卫明姝不曾想燕铭会注意到这些,竟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轩面不改色地替她接话,“前几日吹了风,不过是小风寒,还没好透。”
  “嗯,前几日风大,穿得少了些。”卫明姝附和道。
  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这病她少说养了大半个月才完全好透,还以为要留下什么病根子。
  “哦。”燕铭看了眼卫明姝,虽是画了精致的妆容,但从眉眼间却是能看出些憔悴,倒也信以为真,“那是得注意着点。”
  随后燕铭转向林毓敏,看了看她身上的丝缎长裙,“你回头也多加件衣服,别着凉了。”
  “多谢郎君关心,郎君才该多穿点。”
  卫明姝听林毓敏这么说,不禁挑眉。
  不过是一句可有可无的嘱咐,还要言谢。
  她从前没有和林家的姑娘打过交道,只是那话说得柔声细语,春风拂面,倒是比她还显得弱了些,平白惹人怜惜。
  沈轩见卫明姝没有任何反应,却是抿了抿唇。
  也是,她都不怎么叫他郎君,当然不会想到说几句关心话。
  沈轩向兰芝使了个眼色,兰芝立马上前又把那披风披在了她肩上。
  这两人倒是颇为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还是披上吧,你额上出了汗,小心再凉着。”
  卫明姝便也装作自己还病着,未系带子,只将披风虚掩着,不经意地问道:“方才听燕夫人说,林伯父他们也来了飞云观?”
  林毓敏点头,“父亲母亲他们早到了一日,现在当在观里等着。”
  两人听罢,暗暗交换了个眼神,心中的大石俱是一落,沈轩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也许久没见姑母了,歇息片刻一同上去吧。”
  半山腰寒气渐重,苍翠碧波间,红色山门巍峨屹立其中,道观两旁绘有龙虎壁画,从月洞门中可见苍劲古木与飞檐平齐。
  已有道观女冠候于山门口,领几人去往中院三祖殿,沈秋妤和林晋已经等在殿外。
  卫明姝从未在近处打量过沈秋妤,只见这位姑母身穿紫绡翠纹衫,梳了个再端庄不过的抛家髻,头上那攒丝金凤钗乃是无价之物,完全不像沈轩说的那般在家受着委屈。
  “怎么才到?”沈秋妤上前几步,朝林毓敏这边说着,猛地看到沈轩,脚步顿了一下,“大郎怎么也在这儿?”
  沈轩又将刚才说给燕铭的话重复了一遍。
  沈秋妤似是不解,“既是求平安符,为何不去玉清观?”
  卫明姝接过话来,“最近总是被梦魇着,吃了好几副药都不管用,听说这道观不仅能求平安符,还能让女冠给开些方子,很是管用。”
  “原来是这样。”沈秋妤喃语着点了点头,“既然来了,不妨咱们两家一起去拜好了。”
  卫明姝笑了笑,“也好。”
  几人走至林晋身前,林晋也满是讶异,“宣远为何也在这儿?”
  沈轩听到这称呼,站在原地,没向这名义上的姑父打声招呼,也没回林晋的问话,绷着个脸,比那冬日里冰棱子还冷硬几分,满脸写着不待见。
  卫明姝看着他这副表情,一时进退两难,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笑着同林晋讲清了缘由。
  林晋听罢,双手一拍,很是惋惜,“早知道你们也来这观里,就让你姑母提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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