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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明珠在匣-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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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劝不动,自会有人能劝。
  沈轩走近了些,旁若无人地把披风披在她身上,“披上吧,别着凉了。”
  “。。。。。。”卫明姝扫了眼周围,那些还未及笄得小丫鬟早已噤声,正低着头时不时地掀起眼皮瞧上一眼,她僵着脖子,仍由他系着系带。
  因着长年练武,那双手带着一层粗糙的茧子,划过脖颈酥酥痒痒地,感受到目光自上而下注视着她,脸上刹那间如同火烧。
  这么多人看着,真是太不守规矩了。
  待到那系带系紧,卫明姝不经意地退开两步,转头向兰芝吩咐道:“把这些都收拾了吧。”
  “怎么不练了?”
  卫明姝看向那只有一支箭射偏的箭靶,抿了抿唇,“练了好久了,不想练了。”
  她都裹成这样了,怕是也施展不开。
  “可是因着我在这儿?”虽然不想承认,沈轩还是问道:“若是影响你了,我先回房如何?”
  周围的人听后,头压的更低了些。
  世子平日说话一板一眼的,对谁都严肃板正,前些日子刚府中立了规矩,乱传闲话者军法处置,现在倒是会在夫人这里讨好卖乖。
  “你别多想。”她回了一句,声音也放得轻柔了些,“只是正好有些累了,咱们回房吧。”
  房间内,安嬷嬷已是吩咐人熬好了姜汤,喝下暖了暖身子,男人问道:“我明日休沐,明姝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卫明姝愣了愣,“可我明日要去义诊。”
  沈轩要说的话塞回了嗓子眼,他倒是忘了这一茬。
  他盼了那么久休沐,姑娘病好了,却是有忙不完的事。
  “那我明日去送送你可好?”
  卫明姝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不用了,东巷离这儿那么近,你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
  上次他在药铺前让她回家,本就给她带来了些麻烦,可那关于药姑身份的猜测终究是传言,总不能她自己大摇大摆地坐实。
  再者说,她还用得着他送?难不成他还想抢了陈叔的饭碗,自己赶车不成?
  沈轩听她说这话,也是明白了过来。
  姑娘这是嫌弃他,不需要他陪着。
  也是,铺子上的事情总要比陪他重要些。
  清晨微凉,天空朦黯一片,院子里铺满了寒气,金色的叶子上凝着露珠,摇摇欲坠。
  卫明姝一大早便出了门,沈轩正在空旷的后院练着拳脚。
  往日晨起,他也是这般独自一人练武,可今日却是倍感无聊。
  这么一想,手脚便愈发用力,一道道劲风如刀划过,打得木桩子摇摇晃晃,吱呀作响,热汗淋漓。
  练了一会儿便还是按耐不住。
  她不想搭理他,觉得他这个郎君见不得人,那他自己悄悄去看看她总可以吧?
  想着便回到房内换了身衣服,刚准备跨出门槛,却是又找来人烧了水沐浴。
  东巷仍如往常般热闹非凡,人流穿梭于街巷,谈论着京城的趣事。
  他就远远地看着,绝对不会打扰到她。
  药铺前仍是排着长长的队,一袭白衣坐于铺子前正给人诊脉,袅袅婷婷,身量纤细,衣袖轻扬,宛若画中仙子,远远瞧上一眼便让人离不开眼。
  男子自药铺内走出,手内提着几包药材,放在卫明姝脚下的匣子内,站在她身后,笑容如沐春风,倒是如同一株绿叶般做着陪衬。
  青衣白衫立于铺前,倒都是格外素雅。
  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沈轩看着药铺前两人默契地配合着,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目光幽幽,像极了深闺怨妇。
  明明自己才是她的郎婿,却在这儿偷偷摸摸地,都不敢往近处走,姓阮的却能堂而皇之地站在她身边,这是什么道理?
  他又看了几眼,还是忍住了不敢造次,转头回了国公府。
  南实本在府中领着园丁修建枝叶,主子猛地唤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沈轩脸色阴暗地吓人,看得南实心惊胆战。
  主子出去时明明还是兴致勃勃地,一会儿工夫怎么浑身泛着一股子怨气?
  南实默默地跟在自家世子身后,大气不敢多喘一口,前面的脚步声倏然停住,南实等着他发话。
  “家里可有青色或者绿色的衣裳?”
  “啊?”南实不由抬头,见自家主子仍是黑着脸,似不是在玩笑。
  好端端的,为何要绿色的衣服?
  南实又仔细琢磨了一番沈轩说的话。
  主子平时的衣服都是深色的,倒没有什么青色绿色的衣裳,家里最爱穿青色衣裳的人貌似只有夫人。。。。。。
  “世子可说的是夫人的衣裳?”
  话一出口,沈轩的脸色却是愈发铁青,斜了他一眼,“我的衣裳。”
  南实被那凌厉的目光戳着,又低下了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主子,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去着人找衣服。
  这位主子常年不在京城,家中备着的衣服本就少,南实带着不少人翻找了半天,才在库房的箱底里翻找出了一件青色云纹宽袖缎袍,只可惜常年压箱,衣服上已是有了不少褶皱。
  “主子,这衣服有些皱了,您看要不。。。。。。”南实走到房门前,还没说完,只见主子接过衣裳,一声不响地关上了房门。
  沈轩再回到铺子时,前来看诊的人群早已散了去,毫无顾忌地走进药铺,却只见到任医正在药柜前摆放着药瓶。
  “明姝他们呢?”沈轩问道。
  任医正转过头,只能看见一身材高挑的青衣男子站在门口,一时间认不出来人,放下手中的瓶罐,走近些才看清楚脸。
  辨清脸后,任医正更是纳罕,又上上下下多看了几眼。
  这人是长得挺俊的,只是穿着这身衣服,说不上哪里奇怪。
  那丫头也真是,平日里花那么多功夫打扮自己,倒不知道管管自己家夫婿。
  “他们出去吃了。”任医正道:“就在旁边新开的芙蓉园。”
  出去了?和谁?姓阮的吗?
  沈轩拱手道了谢,抬步出了铺子,脚下步子像生了风,直奔芙蓉园而去。


第71章 斗嘴
  ◎这身衣服也太难看了。◎
  芙蓉园虽是家酒楼; 装饰却甚是素雅,一楼用木板隔出一道沟堑; 引入流水; 仿若水渠,渠上种着荷花,虽是秋日依旧盛开不败。
  三人要了间景致不错的雅阁; 雕花檀木桌上,菜肴如同白玉翡翠,皆用小碟盛放,冰裂纹白瓷盆摆放在桌子中央; 清蒸鲤鱼置于其中,鱼身上雕刻着一朵莲花。
  “咱们三个已经好久没坐在一起吃过饭了。”
  任玉荷叹了口气,夹了片鱼肉。
  自上次从药铺把人抱走后;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卫明姝; 看这样子两人是和好了; 只不过那沈将军倒是颇有金屋藏娇的架势。
  正这么想着; 只见门外走来一人,身形高挑,着一身青衣; 皮肤还算是白净,应当是哪家的文弱书生走错了房间。
  待到再走近些,定睛细瞧,筷子中夹的鱼片滑落到桌上。
  她家郎婿找来的倒是快。
  只不过这沈将军打仗厉害,可着实不怎么会挑衣服。
  阮文卿挑眉; 见沈轩盯着自己;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几乎是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古怪。
  这人分明比自己年长几岁; 却是——
  幼稚得很。
  卫明姝见两人齐齐向她身后望去,也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陌生的青衣,抬头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卫明姝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件衣领皱巴巴的,袖口都有些开线,“怎么穿成这样了?”
  这男人长相硬朗英气,五官分明,这身青衣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还是平日里穿的深色墨袍更适合他些。
  “怎么了?”
  “没什么。”她总不好在大家面前说这身不适合他,多少还是得给留点颜面,“你怎么过来了?”
  “来接你。”已是不知不觉间坐在她身边,朝对面两人回了个笑,“顺便来正式认识认识明珠的朋友。”
  那“朋友”二字说的极重。
  卫明姝听后愣了半晌,
  正式?要怎么个正式法?
  她又仔细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裳,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们明明是三个人来吃饭,他又是在生哪门子气?
  “可这菜你当是吃不惯。”卫明姝指了指那盆鱼肉。
  她记得他在家从来不会夹桌上的鱼肉。
  任玉荷赶紧打圆场,“是呀,阿珠本来想叫将军的,可这些都是江南的菜式,将军应当是吃不惯。。。。。。”
  声音越说越小。
  她也不是江南人,只是自己不挑吃食,向来都是紧着这两人的口味。
  这话说得像是有点赶人的意味,仿佛越描越黑。
  “无妨。”对面却是笑了笑,语气仍是平淡,“同明珠每天在家里吃这些,如今倒也吃得惯了,添双筷子就行。”
  “。。。。。。。”
  三个人一时没了话语。
  任玉荷有些纳罕,上次这沈将军来他们药铺时,分明不是个能说会道的,怎么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卫明姝也没起身添筷,仍旧眉头紧皱,不知道他要闹哪一出。
  只有阮文卿泰然处之,添了杯茶,“沈将军,先喝茶。”
  沈轩低眼看着推到面前的杯子,颇为守礼地道了声谢,转头出去唤来小二添了双筷。
  任玉荷从来没这么安静地吃过饭,总感觉该说些什么,可他们这些做买卖的同这北境回来的大将军着实没什么可说的。
  不知何时,卫明姝碗里多了块剔好的鱼肉,不禁侧头瞥了眼身边的男人。
  他明明不怎么会吃鱼,挑刺的筷子使得颇为笨拙,仿佛在和自己过不去,把细小的乱刺都挑的丁点不剩。
  “你先吃吧。”卫明姝终是开了口,“这鲤鱼的刺不好挑的。。。。。。”
  “不用理会我,你吃你的。”
  “。。。。。。。”
  任玉荷坐在对面,默默地夹了块鱼肉,沾着汤汁。
  先前她还觉得这汤汁极其鲜美,怎么现在倒是尝出了一股子酸味?
  阮文卿算是看了个明白,这人今天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跑这儿显摆来了。
  许是察觉到周遭气氛的凝滞,沈轩手下筷子停住,仿佛才注意到对面两人,“听内子说阮公子才年过十七,真是年轻有为。”
  “哪里,不过是父母留下的家底丰厚,不如沈将军,年过二十便功名加身。”
  卫明姝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左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她不拽还好,这一拽彻底把沈轩心口那点火苗擦出了火花,“阮公子一表人才,如今可有婚配?”
  阮文卿手下一顿,轻笑道:“未曾。”
  “那倒是怪了,阮公子如此相貌,当是招姑娘喜欢。”
  行商这么多年,阮文卿自是听得出这话里的含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饮了口茶水,“好茶。”
  见他还不打算闭嘴,卫明姝给他添了杯茶水,“你也说累了,喝口茶顺顺气。”
  “。。。。。。。”
  沈轩没再闹腾,卫明姝也给自己倒了杯茶,面无表情,杯上浮着热气,水声潺潺,似还沸腾着。
  她也是有些脾气的。
  沈轩却未发现她恼了,一把抢过那杯茶,“你还在吃药,不宜饮茶。”
  这确实是实话,她这病才刚好,还在喝药稳固着,茶水与药方相冲,不宜多喝。
  “沈将军。”阮文卿叫住他,脸上带了些自得,“这是花茶,无妨的。”
  顿时了吃瘪,他缓缓收回手,桌下拳头收紧,捏得有些泛白,面上仿佛结了一层冰碴子,好一阵才缓过神,“那倒是我无知了。”
  “这是哪里话。”阮文卿轻笑,转而向卫明姝说道:“知道你最喜欢喝这桂花茶,前些日子刚从江南运来些,不如改日送到你府上?”
  卫明姝微微蹙眉。
  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都成了三岁小儿一般。
  “不必了,家里也还有些。”
  “那便好。”阮文卿悠然吹了口茶,丝毫没理会对面利刃般的眼神。
  桌下一只绣鞋踢了踢旁边的靴子,空气一时陷入凝滞。
  最终还是任玉荷打破了僵局,询问了一番卫明姝的病,又问了问改换的方子有没有效果。
  “什么。。。。。。方子?”沈轩问道。
  卫明姝低头,遮遮掩掩。
  她喝的汤药一向由兰芝调配,倒从来没有同他说过。
  可当着别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告诉他这方子是做什么的。
  “回去再告诉你。”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卫明姝站起身,“吃的差不多了,我去付银钱。”
  肩膀被一把按住,“我去就行。”
  沈轩付完钱自是没有多加逗留,拉着卫明姝走出了酒楼。沈家的马车一直候在门外,一把抱起她塞到马车里,自己跟了上去。
  姑娘理了理衣摆,缩在一角望向窗外,中间隔了一道宽敞的缝隙,马车驶过街巷,姑娘一只手仍掀着帘子,一句话也不同他说。
  牵住那只手,将帘子放下盖了个严实,“别冻着了。”
  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这车里有股酸味。”
  “。。。。。。”,沈轩抿了抿唇。
  她这是生气了?
  她还知道自己酸了,他还有苦没处言呢。
  别人家都是妻子对丈夫言听计从,到了他们家却是反了过来,连冯霆都觉得他惧内。
  现在姑娘都被纵得冲他乱发脾气了。
  马车内谁也没理谁,一路晃晃悠悠地行至国公府大门口,沈轩径直下了马车,抬步便打算往门里走。
  陈叔不禁望了望车内,只见自家夫人不紧不慢的掀开帘子,脸色亦是没多好看。
  这才好了多久,这是又吵上了?
  也是,这两位本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平日里虽是好商好量的,这脾气一旦对上,若是没人服个软,倒还真容易吵起来。
  陈叔刚准备摇头,却见自家世子转过头又走了回来,面上虽仍是紧绷着,却是伸出了手。
  卫明姝提起裙摆准备下车,低头便看见一只大掌向自己递出。
  须臾过后,她将手放在掌心,那人仿佛感受到了手心的冰冷,牢牢握住那只纤手,将人稳稳带了下来。
  一路牵着她走回房内,叫了安嬷嬷去煮药,随后关上房门,只见姑娘解下披风,走进内间换衣服,理也没理他。
  从前她还愿意说点好话哄哄他,如今连哄都不愿意哄了。
  不过如今她敢同自己发脾气,倒也——
  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是不是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
  这么一想,心里便舒畅了很多。
  夫纲不振便不振吧,在他这儿从来都没什么夫纲。
  兰芝端着药碗进来,见到自家姑爷坐在桌前,穿着身古怪衣服,脚步顿了片刻,面露难色。
  这身衣服也太难看了。
  沈轩没瞧见兰芝脸上的尴尬,往内间探了探头。
  这药都已经熬好了,姑娘却还没出来。
  正准备起身过去,却见青色的衣角自屏风后走出,“你先下去吧。”
  兰芝关上门,卫明姝坐在桌前,似是叹了口气,“今日的事,是我考虑的不妥当。”她拽了拽他的衣角,“只是朋友而已,没什么好气的。”
  沈轩眼神微动,没料到姑娘会先同他道歉,“嗯,我也不对。”
  可他的确是恼了。
  说他羡慕也好,嫉妒也好,他就是见不得两人出现在同一张桌上。
  觊觎她的人很多,他不怕谌良,不怕太子,可却实在忌惮这个初出茅庐的商贾之子。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确确实实在宫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要嫁给那个人。
  他分明才是她的丈夫,可仅仅只得到她一句不离开沈家的承诺,便能欣喜若狂,这人又凭什么能轻易得她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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