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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明珠在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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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相府那么大,几位娘子又向来爱热闹,什么时候改了性子,竟是也喜欢往这里钻?”
  那双眼睛锐利如鹰,仿若要将人洞穿。
  王四娘子躲避着那道目光,又往后退了两步,卫明姝却是继续向前靠拢,丝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几人,装作恍然大悟,“几位娘子打扮得这般招人,莫非是来这里见世子的?那倒是我不知趣了。”
  “你。。。。。。”
  “我怎么?”那声音虽然听着温和,但却让人不寒而栗,就连谌良也觉得气氛不对,瞠目结舌说不出话。
  王四娘子勉强挂着笑,“我不过是替姐姐高兴,姐姐寻了那么久,终于觅得良人,妹妹想着好事将近,前来道喜罢了。”
  卫明姝脸上倒是没什么愠色,“我年长妹妹几岁,我的亲事怎么也轮不到妹妹你来操劳,不过不知为何,刚才妹妹这话倒是透着一股子酸味。”她掩面而笑,“这情爱乃是常事,妹妹们若是喜欢世子,不妨直说。”
  身后站着的姑娘终于忍不住了,“你少在这里污人清白!”
  谌良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什。。。什么清白不清白的,都是什么话!”
  “刘姑娘怎么还急了?”卫明姝扫了一眼,“是被人戳中了心事?还是说已经心有所属,怕被人传了闲话?”
  “我。。。。。。”刘姑娘低下了头,脸上却是泛起红晕。
  卫明姝双手一扣,清脆的拍响声猛地响起,惊得众人肩膀抖了抖,“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人回答她。
  “姑娘今年刚十三岁吧?啧,十三岁便想着嫁人了,甚好,倒是比我懂事。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般有福气,是王家的公子?李家的公子?还是。。。。。。沈家的公子?”
  刘姑娘抬头,眼睛瞪得澄圆,似是藏在心底的事被大庭广众下扒了个干净。
  “看来我又猜中了,原来这有福气的是沈家公子。”卫明姝走到她身前,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只不过刘姑娘也该再好好相看相看,你还太小,那沈家将军如今二十,差了七岁,你这身板倒也不怕。。。。。。”
  “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话说得响亮,却也太过率真,满园的姑娘皆是脸红耳赤。
  一时间万籁俱寂,忽地一人抬起头,这才注意到一袭黑衣满脸肃杀正朝着这边赶来,慌忙戳了戳旁边的姑娘。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卫明姝面对着她们,看到那一张张算得上是扭曲的脸,脸上笑容未收,也不禁转过头,却是迎面差点撞上那身黑衣锦袍。
  不好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头,上扬的嘴角僵在脸上。
  头压得越来越低,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青色鞋面,再多看一眼,便瞅到了身旁的一双黑靴。
  脖子渐渐变得酸痛,却仍是不敢抬头,面前那人身量极高,用余光瞟也只能瞟到那身玄色的衣裳,巨大的压迫感自上而下将她笼罩,逃脱不得。
  周围静到了极点,不远处一朵桃花似是不堪重负,“啪嗒”一声从枝头重重地摔了下来。
  不用抬头几乎便能断定,就是他。
  空气冷凝到了极点,许久才抬起头,脖子仿佛已经离了脑袋。
  仍是不敢直对那道压迫的目光,盯着那人起伏的胸膛,好不容易才不打颤地憋出一句,“沈将军,好巧。”
  众人也松了口气,抬起头瞧了一眼。
  那卫明姝哪还有刚才还张牙舞爪舌战群儒的架势,分明就是个鹌鹑。
  王四姑娘嘴唇微勾,等着看一出好戏。
  “嗯,是挺巧。”
  卫明姝眨了眨眼,忽然生出些侥幸。
  这人在北境长大,许是不知道这诗中含义,兴许没有听出来她在骂他。
  “我老吗?”
  “啊?”卫明姝终是仰起头,却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慌忙撇开目光,才回想起他刚才的话。
  她还是想多了,这人既是出身世家,怎么可能一点不通文墨。
  也顾不得他为何会没由来地问出这话,只磕绊老实地答道:“不。。。。。。不老”
  半晌过后,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却是意味不明,“嗯,我也觉得。”
  分明是刚好才对。
  卫明姝一颗乱跳的心仍在嗓子眼堵着。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她为了过把嘴瘾,在大庭广众下骂了他,可也不想会这么巧被正主碰见。
  先前他们对上那次,因着两家是故交,他能收敛着点。可这战场杀伐惯的武将总归不是个好脾气的,她这么骂他,怕是今后有她好受的。
  想到此不禁脊背发凉,又接着说道:“沈将军英明神武,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定能为我大黎安邦阔土,功名永垂。”
  那声音传到耳畔,如泉水般清泠作响,沁人心脾,听得人嘴角不禁扬起,一声轻笑在沉寂的园子里显得分外清晰,“那便借姑娘吉言。”
  卫明姝早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周围一圈人听到这笑声,却是不禁抬头。
  沈将军这是。。。。。。笑了?
  这位将军在春宴上得封官进爵,得了那么多赏赐,都没露出丁点笑容。
  因着卫明姝一句假到不能再假的奉承话笑了?
  众人惊撼,已是各有所思。
  王四姑娘脸憋得涨红,她本想这恶人今日总算有人替她磋磨,可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就完了?
  这北方来的蛮汉,是听不出客道话还是怎么着。
  刘姑娘却是看明白了什么,眼睛都急红了些。
  这沈将军分明是。。。。。。
  过了许久,卫明姝无意般地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立着的人却没再说什么,似是不打算向她追究。
  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这算是放过他了?不能吧。
  又瞟了两眼,卫明姝硬着头皮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沈将军雅兴了,再会。”
  还没待人叫住,她头也不回地绕过沈轩走出园子,脚下还有些悬浮。
  自是也没有听见那园内随后而至的惨叫和惊呼声,骨节错位声咯咯响起,一把折扇折成两半。
  “放心,不过是给世子正正骨,替王妃好好掰正些世子的性子。若下次再让我见着,定是叫这整只手都废掉。”
  马车上,卫明姝一直没有说话,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皱,脸色倒不像平日里不舒服那般。
  兰芝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小姐可是哪里不适?”
  “没有。”她想到刚才的场景,又有些头痛,“我说错话了。”
  兰芝讶异。
  她还没见过她家小姐因为说错过了话而苦恼过。
  “对了兰芝,明日可是十五?”
  “嗯,都准备好了,小姐照常去就行。”
  翌日清晨,厚重的城门敞开一道缝隙,将破晓的微光放入沉寂。城门口聚集的商队陆续涌入,来往的马车将京城悄然唤醒。
  一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正向城门外赶去,那马车内坐着一面带薄纱的白衣女子。
  卫明姝每月十五,都会跟随任医正施义诊。
  她从小和病打交道,闲得没事,就和任医正学学医术,毕竟是任医正从小看到大的姑娘,倒也乐意教。
  后来她算是学有所成,便想帮着在药铺看诊,奈何家中总怕病人给她过了病气,也怕她作为勋爵家的女儿看诊,遭受非议,卫夫人说什么都肯不同意。
  还是任医正想了个法子,让她以纱覆面,以化名和他一同看诊。
  卫明姝欣喜不已,当时便叫了声师父,叫得任医正喜上眉梢。
  之后多年,这个称呼就也没有再变过。
  但既答应了家中不能让别人认出她,便不能带着兰芝,更不能乘卫家的马车从家里去药铺。
  于是每月十五卫家都会准备好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早早将卫明姝送出城外。
  她用了药姑这个化名,对外称是从城外而来任大夫的徒弟,十五这日来城中帮忙运送药材,顺便来药铺施一日的义诊。
  卫明姝刚出城外,走下马车,便看到那日的青衣男子正站在一队车马前指挥着搬运货物。
  阮文卿也注意到了那辆马车,他行礼道:“姑娘可就是丹青药铺的药姑?”
  那日在丹青药铺,那老板娘同他说,十五这日会有一身着白衣的药姑带他进城。
  “正是。”说罢,只见面前女子取下面纱,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竟是姑娘。”阮文卿诧异道,“今日来送药材,正好要将这把伞还予姑娘。”
  “这把伞阮三郎便收好吧。”见阮文卿愣在原地,卫明姝接着说道:“六年不见,没想到阮三郎记性竟是这样差。”
  阮文卿抬眼,便注意了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你是明。。。〃他眨了眨眼,一向从容的脸上多了些难掩的欣喜,“你是卫姑娘?”
  卫明姝道:“嗯,你就别叫我卫姑娘了,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叫我明姝就好。”
  阮家曾在京城小住过半年。
  阮家夫人和郑叶母亲乃是亲姐妹,后来两人嫁了人也没断了联系。
  郑叶也是嫁入卫家才知道,卫侯家还未封侯拜爵时做的是漕帮生意,跟这岭南做生意的阮家也是旧相识,早些年阮家作为岭南最大的商户,倒是帮了卫家不少忙。
  阮家六年前初来京城做生意,卫家也出了不少力,阮文卿的兄长们皆走仕途,而他作为家中幺子却从小跟随父母经商,去过不少地方。
  那次到京城,阮家也没带多少仆从,夫妇二人外出办事便常将阮文卿放于卫家。
  因着郑叶和卫直的缘故,阮文卿也时常和家里人来卫府坐客。
  卫明姝还记得她当年十二岁,郑叶刚嫁入卫家,两人一同管着府中事物,她也是喜欢粘着这个嫂嫂。
  后来阮文卿常来卫家找郑叶,卫明姝也很少见到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也自然而然熟络了起来。
  她当时虽还是被父母管着不让出门,但却不似早些年那般卧病在床,一些顽劣的性子也初具端倪,总是带着这阮家三郎爬树挖土,时常粘了一身泥。
  有一回,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被卫夫人撞见,便罚她在坐在院中抄了一天字,当时府中人来人往,所有人都看着她被卫夫人罚,却不敢出声。
  卫明姝豆大的眼泪直往外崩,心里愈发愤愤不平——
  凭什么他们都滚了一身泥,只有她挨罚了?
  她抹眼泪的时候,阮家三郎正在旁边。
  一碟米糕放在她抄书的石桌上安慰她,她怨恨地瞥了他两眼,却一把抓起米糕,没出息地边抽噎着边大口往嘴里塞。
  结果那米糕粘住了她的嗓子,噎得她整日都吃不下饭。。。。。。
  真是丢人现眼。
  自那次被阿娘罚过后,她也不敢在家中如此放肆,顽劣的性子收敛了许多。
  她想到这些往事,忍不住嗤笑,“咱们别站这里了,进城再说。”
  一辆运着药材的车行至药材铺前,已经快到了施诊的时候,卫明姝看大家都忙着将那一箱箱药材往铺子里搬,便也跟上去帮忙。
  她刚搬起箱子,便听到旁边一声温和的声音:“明姝你别搬了,这箱子怪沉的,他们能搬完。”
  “没事的。”
  阮文卿却是从她手中接过那箱子道:“那我来搬就好,听那老板娘说你是这药铺的东家,东家不如进去查验查验货物,这里有我。”
  卫明姝听后,心下一暖:“这样也好,那多谢阮三郎了。
  作者有话说:
  含羞倚醉不成歌。纤手掩香罗。
  出自《少年游》 宋 张耒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出自《题都城南庄》唐崔护
  小剧场:
  卫明姝:我喜欢小鲜肉。
  沈轩:???
  私设女主和男主相差30公分,刚好头可以贴上胸膛,萌这种身高差。


第7章 丹青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卫明姝仔细对了一边单上的货物,便招呼了任玉荷配合阮文卿一同清点归置,自己则是拿着看诊的箱子和任医正一同搬了桌子坐在药铺前。
  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几人,似是在铺子里坐了许久。
  将箱子放在地上,拿出两个脉枕放在椅子正前方,又在桌子左上位置摆上笔架,架上倒悬两只毛笔。
  轻车熟路地做完这些,卫明姝坐于任医正身旁,从脚旁的箱子中拿出一方砚台和一叠纸。
  因着怕自己声音被识出,卫明姝扮的药姑是个哑娘,这义诊虽是师徒两人同看,问诊的却一直是任医正。
  任医正问完症状,若是普通小病则交由她来看,大病则任医正亲自诊脉,之后再由她帮忙写下方子。
  这笔架刚刚挂起,便见刚跟来的一人坐在对面,将手搭上脉枕,卫明姝将一方丝帕递给任医正。
  她这师父在宫中待了多年,还一直保持着搭丝帕诊脉的习惯。
  卫明姝静静地坐在一旁书着方子,听着任医正同病人讲着些什么。
  停笔抬头,正好注意到她正对面书铺门口,一身穿素色布衣,梳着妇人的发髻的女人。妇人头发略微有些凌乱,正拍着怀中的孩子,呆呆地注视着桌角的笔,她的眼神慢慢移到卫明姝身上,恰好对上了那双正在看着她的清澈眼眸,朦胧的面纱下似乎带着笑意。
  妇人见状心下安定,脚下轻缓地向药铺走去。
  一袭白衣坐在熙攘的街旁,点头示意,妇人抱着两颊红润的孩子坐在了对面。卫明姝指了指面纱靠唇的位置,摆了摆手,又指向一旁的老大夫摇头,抬手向下按了按。
  似是领会了意思,妇人连忙点头,用蹩口的方言说道:“好好好,神医大德!我能等的。”
  随后抚摸上孩子的面颊,没再多说一句话。
  之前跟来看诊的人群逐渐散去,任医正转头朝那妇人笑道:“这位夫人,可是有什么病症?”
  “是我家孩子,前日就开始咳喘,今日浑身都是烫的。”
  任医正瞧了瞧那面色泛红的孩子,向卫明姝道:“阿珠你来诊,若无其他症状,直接给这位夫人开服药吧。”
  卫明姝点头,那妇人将小孩的手放在脉枕上,白皙的细指搭上孩子的手腕,又握了握孩子的手心,向任医正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动笔书写方子,笔下字体娟秀端正,规规矩矩。
  任医正道:“夫人放心,只是普通风寒,一直拖着才发了热,开服药吃着便能好。如今虽过清明,但京城多雨,夫人还是要注意着些,别让孩子冻着。”
  卫明姝将方子递给任医正,任医正扫了几眼,将方子交到那妇人手中,“这是药方,夫人拿着去铺子里抓药即可。”
  妇人却是扯了扯脸上的笑容,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大人慈悲,但我今日只带了这么些钱,能否先。。。先欠着,过几日定来药铺还钱。”
  那声音越来越小,将怀中孩子向上提了提,抱着孩子的双手却不停地磨搓着。
  卫明姝了然,从箱子中挑出几个装着药材的纸袋,又将那铜钱推回桌边。
  妇人慌了神,“这怎么能行,神医还是先将这钱收下。。。。。。”
  任玉荷和阮文卿从药铺忙完出来,恰好听到这话。
  看了眼妇人的打扮,任玉荷笑道:“夫人就将药拿着吧,这是我们丹青药铺的规矩,钱先给孩子留着,多加件衣裳。”
  她又指了指那药方圈起来的字:“只是这药方中有一味化橘红实是不好得,但去湿止咳却是极快,已经给夫人圈起来了,若要还钱,之后拿着这药方来药铺就行。”
  妇人眨了眨眼,茫然地看向对面白衣,卫明姝也点了点头。
  任玉荷拿下架旁蘸了青雘的笔道:“夫人只需在这里记一下名,这钱随时都能来还。”
  “谢菩萨,谢神医大恩!功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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