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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明珠在匣-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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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谈过后,已是深夜,卫明姝合上主屋的门,转头看见卫君咏站在门外,似是站了许久。
  卫明姝顿住动作,忽然想到什么,淡然笑道:“深夜寒凉,大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随即两人心照不宣抬步往主院外走。
  春夜寂静,两旁奴仆拎着灯笼默不作声跟着,海棠拢起花瓣,停在枝头,院内芬芳馥郁,裙尾轻轻拂过地上的花瓣,染上属于院子的清香。
  又是一年春意盎然。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卫明姝不禁回想起过去在家时,那时两人在外遇到什么难事,也总是这样晚上悄悄约着出来,自己商量着解决,从来没有人想过去告诉父母。
  “大兄,可是家里遇到了什么难事?”
  卫君咏停住脚步,屏退周围所有人,默了许久,才沉声说道:“圣上明日要召母亲入宫。”
  “是什么理由?”
  “阿耶出征,圣上与皇后担忧母亲积郁成疾,特召母亲进宫叙旧。”
  “叙旧?”卫明姝挑眉,笑中满是戏谑,“咱们家与皇家有什么好叙旧的?”
  卫君咏也没有制止她这大逆不道之语,仍是面色严肃,也不同她兜圈子,“我自知瞒不住你,可明珠你不能去。”
  卫明姝没有回答,“阿娘知道吗?”
  “不知。”卫君咏继续说着,语气中带了些命令,“明日我会借说阿娘病重,代替阿娘进宫。”
  “没用的。”卫明姝否决,转而问道:“大兄可知,此次叫阿娘进宫的并非圣上,而是康王?”
  卫君咏怔住,又想到这几日坊间传言,“难道。。。”
  卫明姝神色一沉,“若我猜的没错,圣上现在自身难保,如今这家做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戏。”
  “那为什么非得你去?”
  “大兄可能不知,小妹此前在临安曾被人掳了去,而那人正是康王的手下。”隐约感到周围的怒气,卫明姝移开目光,向前走了两步,抬头仰望黑夜中的那轮明月,“那人告诉我,康王要抓我,不是为了宣远,只是因为我这个人。。。”
  “什么叫只是因为你这个人?”卫君咏快步走上前,一腔怒火涌出,“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回来?”
  卫明姝不欲再多说,“大兄只需知道,我此次回来便是来要搅局的,无论有没有这桩事,我都是要进宫的。”
  “你。。。”卫君咏知道自己向来劝说不动她,只急躁地来回踱步,“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走后,想来京中那些人必定会对你们放松看管。”卫明姝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到时候还请大兄想办法将这封信交到康王妃手中。”
  卫君咏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写着“康王妃唐清芷亲启”的字样, “这是什么?”
  “康王谋反的罪证。”
  卫君咏诧异道:“你是说康王妃并不知道此事?”
  卫明姝看向那封信,良久才答道:“是。”
  其实她也在赌,赌那样高傲之人不屑于如此行事,可一切尚未有定数,她还需要一些证据,“大兄可否再去帮我问问冯大人,当日林晋死前都有见过谁?”
  ——————
  翌日清晨,天边即将破晓,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之时,安平侯府门前已有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等候。
  卫君咏多嘱咐了几句,扶着卫明姝上了马车。
  换回了往日常穿的绿色罗裙,卫明姝放下裙摆,又向家门看了一眼,“照顾好阿娘。”
  放下车帘,马车驶动,悄然穿过尚未苏醒的东巷,从市井人烟来到庄严肃穆的高门宫墙外。
  宫门紧闭,驻守的金吾卫肃立于两侧,直到卫明姝下了来,都仍是目视前方。
  门外早有宫人等候,见到马车向这边驶来,也只是站在原地等人上前。
  卫明姝行礼道:“卫氏长女,代母前来拜见皇后娘娘。”
  那宫人看了眼卫明姝身后,“圣上有令,除卫氏以外,其余奴仆一律在外等候。”
  跟在身后的秋莹一愣,卫明姝似是早有预料,温声向秋莹说道:“你先跟着回家吧。”
  “小姐。。。”
  “没事的。”卫明姝转头吗,“还要劳烦公公带路了。”
  沉重的宫门打开,卫明姝随宫人走入,没入一片阴影中。
  宫人皆是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当今圣上嫔妃众多,可卫明姝熟知的也只有淑妃和皇后娘娘的宫殿,这两处宫殿都在北侧,而他们现在正在往西走。
  这个方向,显然不是通往其中的任何一处。
  卫明姝启唇问道:“敢问公公,这并非皇后住处吧?”
  作者有话说:
  断章断的纠结,明天字数会多,大概是个剧情高潮(还是老规矩,女儿亲妈,勿担心虐。)


第128章 执念
  ◎痴心妄想。◎
  仍是没有人回答她; 卫明姝心如明镜,气定神闲地往西走。
  直到远离富丽恢宏的宫殿; 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这才停下。
  院内的门被打开,领头的公公说道:“卫姑娘在此等候便是,若有什么缺的; 尽管吩咐老奴。”
  卫明姝眉毛微挑。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见别人这般称呼过她了,可如今听到这些人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叫她,却是怎么听怎么膈应。
  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欲与这些听人号令行事的人争辩; 这对她没有什么益处,只轻轻点头,“有劳公公了。”
  待人全部退了出去; 卫明姝才仔细观察这处偏院。
  这里从前当是一座冷宫; 许久没有人住过; 院内也无人洒扫; 殿外花坛内杂草丛生,堆放着几个破旧的烧瓷花盆,外面满园春色关不住; 这里却处处透露着落败萧条。
  只有一两只燕子停驻在院内老榆树上,给院子带了些盎然生机。
  卫明姝抬步走近殿门,便看到了那飞檐下燕子的旧巢,加固了一层又一层,似是多年都停驻在此。
  深宫院墙中; 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殿; 大多不会有燕子筑巢; 宫人每天都会清扫宫殿; 生怕这些吵闹的东西惊扰了殿中的贵人。
  卫明姝轻叹一声,收回目光,推开殿门,脚步不由顿住。
  这殿内的景象倒和外面迥然不同,就和皇后宫内的布设一样,云顶檀木为梁,地上铺着白玉。一张巨大的桌案前摆放着排排笔架,桌上铺着新放的空白画纸,瓷玉花瓶中插着几株新摘的白玉兰。
  可这里却没有人气,显然许久没有住过人,最近才打扫出来,一片冷清。
  继续往里走,缀着珍珠的帐幔的青色帐幔映入眼帘,锦帘上绣着青竹,而那墙壁上挂着一女子的画像,那女子身穿红衣,坐在墙头,不知在俯看什么。
  卫明姝走近,却几乎立刻认出了那是谁。
  那是她阿姑。
  杨家舅舅说的没错,沈轩长得确实像阿姑,特别是那双眉眼。
  这画像当是极为熟悉杨英的人所话,才能将那其中神韵画得惟妙惟肖。
  卫明姝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的摆设,走到案前,拿起桌上的画笔,仔细端详一番,不禁想起沈轩的一些喜好。
  她记得沈轩对她说过,他的画是从杨英那里习得的。
  卫明姝笑了笑,恍然大悟——
  原来这宫殿,竟是为故人所设。
  刚把画笔放回,便听见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卫明姝朝后望去,却只见一排宫女手捧几件红色衣裳,不禁又想到刚才那幅画,眉心突突直跳。
  “姑娘,奴婢伺候您更衣。”
  卫明姝背过身,漫不经心地看着那幅画,“你们主子呢,千辛万苦让我进宫,难道就不想见见?”
  “王爷还有别的事,只吩咐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卫明姝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许久才开口,“我不喜欢人伺候,你们先下去吧。”
  换上那身红裳后,卫明姝独自坐在宫殿内一晚,却没有等到一个人影。
  院外有人守着,除了每日伺候洗漱和送饭的宫人,却没有人在再打扰她。
  接连坐了两日,卫明姝也大概知道,康王是在消磨她的意志,等着她自乱阵脚。
  只是或许因为知道抓自己的是谁,又知道家人在外安好,再次被关起来,卫明姝并没有多少慌乱。
  终于在这一晚,另一边坐不住了。
  卫明姝没有见过几次康王,偶有几次碰面,也是因为出席宫宴。
  再对上那目光,不由又想到去年中秋宴上那道怪异的眼神,如今方才知是为何意。
  卫明姝起身拜道:“臣妇拜见王爷。”
  她没有抬头,对面之人似也默了一阵,良久才开口:“卫姑娘不必多礼。”
  卫明姝后退一步,紧咬着牙,许久才平静开口,“臣妇既嫁作人妇,王爷还是叫我沈夫人的好。”
  康王笑了两声,绕过卫明姝坐在桌前,望着那张画像,语气不明,“本王果然没看错,你够聪明。”
  “王爷过奖,在王爷面前,臣妇不过班门弄斧。”
  康王沏了两杯茶,继续说道:“卫姑娘这般聪慧,自是知道本王来意,你难道不怕吗?”
  卫明姝扑哧一笑,“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您希望臣妇怕吗?”
  又抬眼望向那张画像,“或者说,您希望阿姑这样的人怕您吗?”
  康王抬眼,脸色忽变,语中多了丝冰冷,“本王劝你还是对她换个称呼。”
  卫明姝没有再继续激他,坐在康王对面,没喝他倒的茶,而是又拿起一盏白玉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还想问王爷呢,我家郎君和舅公马上就要攻入关内了,王爷虽是占据关内,持有虎符,又有蒲州和周围几个叛州的兵力相佐,可这关内军队大多还是效忠皇家,北境铁骑踏入关内,您当真不害怕吗?”
  康王睨了一眼,“效忠皇家?姑娘可别忘了,本王也是皇家人,继承皇位乃是名正言顺,关内这些人不过是墙头之草,本王能顺利无阻登上皇位,他们求之不得。
  可沈家不一样,西蕃战事吃紧,若是在这时挑起内乱,不说输赢,都是千古罪人。”
  “若我没猜错,这场战事不是王爷挑起的吗?”卫明姝接着质问道:“谋害天子,欺瞒百姓,勾结外族,何来名正言顺直说?”
  “这个就不劳卫姑娘操心,本王既能挑动西境之乱,自也有办法平息。”忽然又想到什么,康王凝视她良久,笑道:“说来咱们也是有缘,那些年被慈安试药的人大多活不下来,而你恰好活下来了。。。”
  卫明姝脊背有些发凉,强装镇定,手心布满一层冷汗,却是眼神凌然,“孽缘罢了。”
  那眼神却是盯得越来越紧,似是要从将人凌迟一般,“你这个眼神,的确很像她。”
  卫明姝皱了皱眉,紧绷着呼吸。
  康王站起身,走到那幅画前,“从本王第一次见你开始,就觉得你很像她,当时宣帝要纳阿英为昭仪,她也是像你那样跪在殿前,说她心有所属,不愿嫁与帝王。”
  可当时她心里的人是他,要嫁的人也是他。后来杨家因为拒婚被佞臣弹劾,遭宣帝猜忌,说到底也有他的原因。
  她那时走投无路,本是一身傲骨,却是冒着暴雪找到他,哀求他在宣帝面前求求情,保下杨家剩下人。
  可他只是废妃所生,从小在冷宫里长大,也是靠着仰人鼻息,左右逢源,才能获取宣帝的信任,爬上高位,好不容易能为天下做点实事。
  救杨家便如同引火烧身,当时他犹豫了。
  可就是一念之差,杨家夫人在大雪中跪了三日随后一病不起。
  再后来杨家满门被流放岭南。
  那只燕子再也没有飞回来过,他也没有再去找过她,为了蒲州兵权,娶了唐家的女儿。
  而她后来筑起了自己的新巢。。。
  卫明姝看着那人沉浸往事,却是掩面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卫明姝收起笑容,眼中还满是戏谑,“臣妇笑王爷你太过自信。”
  康王转过身,朝卫明姝走来,“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没有王爷,阿姑那样高傲的人,也不会答应那门婚事。王爷也不必太过自责,将杨家遭难揽到自己身上,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殿内冷寂下来,一时间只有烛火幽幽,冰冷得可怕。
  康王逐步靠近,卫明姝仍是坐在原位,眼中却满是警告。
  卫明姝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一只枯瘦的手伸出,停在自己面前,骤然收回。
  “不像,你还是不像她,你怕了。”
  卫明姝稳住声音道:“那是自然,臣妇和阿姑本就是两种人,不瞒殿下,臣妇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只要能活命,臣妇装成谁都可以。”
  康王冷笑一声,“你倒也不必这样贬低自己,也不用一口一个臣妇来激本王,你虽不像她,可已经是本王见过最像的了。”
  卫明姝眸光瞬间变冷,“那你想怎样?”
  康王低眼,瞧着那张比杨英还要美艳几分的面容。那五官不若杨英那般英气,是精致秀气的长相,一双眼中却同样充满锋芒。
  “若他日我做了皇帝,我许你妃位,你可愿与他和离,待在我身旁?”
  卫明姝终于笑出了声,丝毫不遮掩笑中的嘲弄,“王爷,您都同我父亲一般年纪了,您的儿子之前还要求娶我,你做这些,你的子女看了,该如何作想呢?”
  “还有。。。康王妃该如何作想呢?”
  不知听到了什么,康王脸色骤变。
  卫明姝将这些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便知打到了人的痛处,“若我猜的没错,王爷当初也一定问了我阿姑同样的问题,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
  周围的空气又冷滞了几分。
  “我想阿姑当时并没有给出王爷想要的答案,所以王爷才找到了我,想让我回答。”
  卫明姝没有理会那愈发扭曲的神情,闭眼叹了一声,似是真的在认真思索,“啧”了一声,继续说道:“让我猜猜我阿姑当时是怎么说的?”
  听到脚步渐近,卫明姝忽地睁眼抬头,嘴角噙着笑,逐字清晰地回了四个字,“痴心妄想。”
  康王盯着那双眸子,眼中带了些血丝,“没错,不仅如此,她当时还拿了把匕首,就抵在我的脖子上。说到底,你还是不如她。”
  卫明摇了摇头,笑了,“刚才那些话,只是我替阿姑说的罢了,而接下来这句话,才是我作为卫明姝要送给王爷的。”
  “你要说什么?”
  对上那双眼睛,卫明姝笑容渐渐带了些讥讽,只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懦夫。”
  康王亦是笑了,他幼时听过不少谩骂,有人说他是贱/种,有人说他是病鬼,可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懦夫。
  “您看不起我,所以才会这么毫无顾忌的将我引入这皇宫,同我说这些荒谬的问题。但同样,你也看不起我阿姑,不然也不会用愿不愿做妾来这种问题来羞辱她。”
  卫明姝顿了顿,似是满腔怒火终于有了发泄口,嗟叹一声,“王爷喜欢长缨将军,可却不懂得好好珍惜,失去了才来后悔,最后还是想用手中的权利将人驯服,说到底也没什么本事。
  偏这权利也要依靠另一个女人,而自己心爱的女人,连个正妻之位都给不了。。。”
  “够了!”康王怒喝,一手掐上卫明姝脖颈,“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卫明姝低眼,感觉到那手上也没怎么使劲,眼眉轻挑,“王爷当真敢杀了臣妇吗?王爷想要堂堂正正坐上这个皇位,若是现在杀了臣妇,北境之军定会踏平关内,到时候战火四起,可不全是沈家的罪过了,王爷可还能安安稳稳坐上皇位?”
  康王松开手,“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
  卫明姝看到那双手松开,已是心下松了劲,知他不会轻易杀了她。
  他虽然嘴上说着他聪明,但终究还是看不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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