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爷,药来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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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此物本该是她大婚之日便交到她手上,玉容公主有意拖了这么久,大概就是一直在暗中观测她,如今大概是对她满意了,才会提及此物。
“多谢公主。”赵明歌不再推拒,抿唇收下了那玉镯子。
玉容公主的笑更加温和了些,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公主!”身旁的小丫鬟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情况,连忙上前轻拍着玉容公主的后背,又递上了一杯热茶。
赵明歌的目光微闪,前两日她未曾多留意,现在细想才发现,玉容公主似乎时常有咳嗽之症。
“公主可是患有咳疾?”赵明歌心念所动,脱口而出道。
玉容公主喝过热茶,已缓过来许多,点了点头,无奈一笑:“无妨,老毛病了,本宫早就习惯了。”
赵明歌却是微微蹙眉,古代不比现代,医术没那么高明,只不过小小的咳疾便已是大毛病,玉容公主这么多年来想必也没少受过这咳疾的烦扰。
摄政王府。
赵明歌拿过纸笔,快速写着些什么,锦绣识得些字,好奇地歪头瞧着,有些奇怪。
第25章 暗中相助
“王妃,您这是写什么呢?”锦绣挠着头奇怪问道,怎么她左看右看,越看这写的越像是药方。
“药方。”赵明歌说话间已经写完,言简意赅地回道,待墨迹微微干了一些,便将纸折了几叠。
还真是!锦绣一愣,接着又是一阵奇怪,王妃没事写什么药方,而且她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疑惑间,云妗已经将药方递给了她,沉声吩咐道:“你替我走一趟,到京中寻一位靠谱些的郎中,把这药方交给他,让他依照着药方开药送去公主府,到时自会有重赏。”
锦绣接过药方,却没有动弹,还呆滞在原地愣愣地瞧着云妗。
云妗微微挑眉,对上她的目光,“怎么,有什么问题?”
锦绣点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您若是想给公主治病的话,为何不亲自把药方交给公主,这样公主的病若是好了,还能念及您的好,何必转手于他人,白白让了功劳?”
瞧着她小声嘀咕为自己抱不平的模样,云妗只觉得有些好笑。
锦绣是自己人倒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直言道:“现在便暴露太多不是件好事。”
此次想帮玉容公主,也不过是念及着她曾两次帮了她的恩情,至于回报,云妗从未想过,更何况她如今在京中还未站稳脚跟,玉容公主虽说和夜墨云交好,可偌大的天下能相信的还是只有自己。
锦绣最终选定了一个姓徐的郎中,此人算是京中较为德高望重的郎中,多年来也医好了不少人的病。
赵明歌让锦绣找了人偷偷在暗处盯着他的动向,只待他去了公主府,呈上药方过后,玉容公主大喜,赏了他好些东西,这才叫锦绣把人带来王府说话。
徐郎中因着在玉容公主面前立了功,这些时日以来地位水涨船高,不少名门望族家的贵女夫人都偷偷请他去医治隐疾,他赚了不少油水与名望,人也难免有些飘飘然。
赵明歌找到他时,他原还以为赵明歌也需要看什么病,拎着药箱红光满面地便随着锦绣进了王府。
“不知王妃是何处不舒服?请容草民为您先诊脉一番。”徐郎中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好后,便说着想要去开药箱。
赵明歌淡然地坐在软塌上饮茶,闻言摆了摆手,“诊脉就不必了,本妃今日找你过来,还有另一桩事。”
徐郎中怔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中之意。
“那日本妃托丫鬟给你送了张药方,不知先生用的可好?”赵明歌微微勾了勾唇。
徐郎中的脸色却是唰地一下变了。
这些时日他虽享尽了名声富贵,可还有一事一直没敢同别说过,那便是最初献给玉容公主的那张药方并非出自他之手。
他也曾想过究竟是谁给了他那张药方,可一直寻不到蛛丝马迹,时日久了也便把此事渐渐淡忘了,只当成是自己的。
赵明歌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眼底闪过一抹晦暗:“怎么,莫非先生记性不好,忘记了此事?”
第26章 警告郎中
锦绣也在旁配合着笑吟吟地开口:“那日的药方还是我去给先生送的呢,先生莫不是连我也忘了?”
徐郎中大惊,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锦绣一番,那日锦绣带着面纱,他未曾见过真容,所以刚才并未留意,现在仔细端倪,确是与那日给他药方的女子身形语态都如出一辙。
“草民万万不敢忘记,多谢王妃相赠药方!”徐郎中不敢耽搁,连忙撩开衣袍扑通一声跪下,心中却是直惊疑不定。
这摄政王妃当日无缘无故赠他药方是为何暂且不论,现在又突然找上他,总该不会是要揭穿他的老底,告诉世人那药方根本不是出自他之手吧?
“你放心,那药方本妃既然给了你,便不会要回去。”赵明歌勾了勾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有些慵懒地开口道:“只不过有一点你且记住,那药方万不能再用于给别人医治,而且此事你不许声张,更不能对外人说起药方是本妃给你的,否则本妃定不轻饶,你明白了吗?”
徐郎中哪敢说一个不字,连连点头称是,胆战心惊地领了赏钱退下了。
等人走远以后,锦绣这才不满地嘀咕道:“王妃,您就这么相信他不会出卖您?”
这徐郎中最近过的顺风顺水,连性情都比平常变了许多,谁能保证他日后不会为了自己的富贵做出有违今日诺言的事。
“药方之事关乎他自己的名声,我自然不用担心他会把我出卖。”赵明歌神色不变,依旧泰然自若地品着茶,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那药方,当初既然给了他,我便已留有后手,他若规规矩矩地做事也就罢了,可若是敢做出什么贪心之事,必会遭到报应。”
锦绣在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觉得王妃好生厉害,连未来的局都已布好。
太后寿宴当日,赵明歌一早便梳妆打点妥帖,吩咐锦绣拿上她备好的寿礼,到府外与夜墨云会合。
赵明歌今日穿的是一件藏蓝色对襟长袍,头上只简单戴了一两件金饰,衬得整个人都多了几分沉稳的气质。
夜墨云已在府外的马车上坐定,见到赵明歌,眼中也不免晃过几分惊艳之色。
“王妃今日这身真美,不过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子,大都喜欢鹅黄嫩粉色之类,王妃未免太过老成了些。”夜墨云轻阖上眼,赞许之外还不忘多添几句毒舌。
赵明歌不理会他的调侃,语气平淡:“臣妾不喜欢那些颜色,况且如今既已成亲,便理应沉静一些。”
她心理年龄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六岁,况且前世只穿黑色,早已习惯,真让她穿那种嫩色,她怕才是要崩溃。
夜墨云勾了勾唇,没再跟她计较此事,反倒是把视线转移到了一旁小桌上的寿礼上,“王妃给太后准备了什么寿礼?”
“一颗舍利子。”赵明歌回答的没有一丝迟疑:“是从府上库房中寻到的,王爷宝物无数,想来不会介意我拿出这一样吧?”
第27章 复宠在望
夜墨云哽了一下,不自觉地瞧了一眼赵明歌的表情,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哂笑出声,“你是王府的女主人,府里的物件你当然有随意支配的权利,本王自然不会说什么,可王妃难道不觉着自己有些太省事了些?”
所有人都知道旭帝孝顺,讨好太后就是讨好旭帝,其余人都绞紧脑汁想送些稀奇的珍宝博得太后一笑,她倒是随意,去库房里捡样东西就可当做寿礼了。
“这可是南海得道高僧的舍利子,倒也珍贵,太后多年礼佛,想来这份礼物虽不至于让她欢喜,倒也送的出手。”赵明歌回答的有理有据。
夜墨云挑眉,“王妃对自己送的东西就这么没信心?”
还未送出便先料定太后不会太过欢喜,倒是稀奇。
赵明歌神色不变,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若是人不叫太后欢喜,送再好的礼物也无用。”
只一句话,让夜墨云的脸色也微变,的确如此。
太后寿宴前几日,夜楚风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得旭帝对其消除了芥蒂,恢复了先前的荣宠,甚至京中还传出一则美言,二皇子执意要娶赵二小姐,无关天象预言,只因赵二小姐年少时曾救过他一命,自此他便立誓此生非赵二小姐不娶。
一时间,京中原本还唾弃二皇子背信弃义的人纷纷倒戈赞许起来,连带着赵明月也从先前的人人讥讽中抬起头来。
太后是卢氏的姑母,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当初出事时碍于身份不便说些什么,如今风平浪静后,便没少派人往相府里送东西。
但凡聪明些的人都看出了点端倪来,太后这分明就是做给摄政王府看的,借此警告摄政王府,赵明月背后的靠山是她。
毕竟摄政王与王妃上次在宫宴上一唱一和,联手害的二皇子与赵二小姐吃了不少亏,太后记恨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一会儿到宫中少说些话。”临下车前,夜墨云低声嘱咐了赵明歌一句。
赵明歌勾唇冷笑,不用他说,她自然也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
殿上已经来了不少人,见到赵明歌与夜墨云,却没一个主动上前打招呼的。
赵明月就坐在赵明歌的对侧,怀胎五月的小腹已经十分显怀,此刻正面色红润地昂首瞥着赵明歌,颇有一副小人得志之态。
赵明歌只当做没看见,给自己斟了杯酒。
夜墨云睨了她一眼,轻笑一声,“王妃可是觉得失落?”
赵明歌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微微敛眉,声音平淡:“没什么好失落的,不过都是一群惯会见风使舵的老狐狸罢了。”
当初她风光嫁入摄政王府之时,这群人恨不得贴上来与她交好,如今京中时势变化,二皇子复宠,况且都知道太后对摄政王府生了不满,谁又会在这种时候凑上来触太后的眉头。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殿外传来小太监拉长的音调,众人起身俯首跪拜。
第28章 当众刁难
“都平身吧。”旭帝甩袖,声音刚落下,殿中便响起了奏乐,舞女进场,气氛开始热络了起来。
太后的目光在殿中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定在了赵明月身上,脸上露出一抹和蔼的笑:“月儿你如今怀有身孕,本不必来这一趟,养好身子才是紧要的。”
赵明月惯是会讨好巴结这一套,闻言站起身来一福身,乖乖巧巧地道:“月儿无碍,为太后娘娘祝寿才是紧要的,祝太后娘娘长寿绵延,芳龄永驻。”
一番话逗的太后十分开心,合不拢嘴地笑着挥手,“还是月儿会说话,坐到哀家跟前来说话。”
殿中不少人见到这一幕都心照不宣地轻叹一声,同样是相府出来的女子,太后对赵二小姐如此热络,反倒是连正眼都没瞧赵大小姐一下,当真是差别对待。
不过赵明歌对此倒也毫不在意,只像个没事人一样品酒赏乐。
宴会进行到中场,众女眷开始向太后献寿礼道贺词。
赵明歌将旁人送的寿礼听了个大概,无非是一些庸俗之物,倒是赵明月与礼部尚书府送的礼物更别出心裁些。
赵明月送的一是一副刺绣图,上面用金线勾勒整整绣了一百个寿字,取圆满之意,虽礼物没有多贵重,却也足表心意。
尚书府则送出了一株红珊瑚,外观奇异,摆放在宫中更是有养颜之效,太后对此赞口不绝。
“摄政王府献礼。”小太监唱道。
大殿之上安静了瞬间,不少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赵明歌身上,悄悄议论起这位在中秋节时把宫宴搅的天翻地覆的摄政王妃能送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礼物。
赵明歌含笑上前,打开手中的匣子,“臣妾听闻太后娘娘素爱礼佛,特献南海舍利子一颗,祝太后娘娘生辰快乐,功德无量。”
太后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殿中响起一片低声议论。
生辰送舍利子,倒是头一次见过。
“收下吧。”太后垂眸,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绷着脸色挥了挥手,一旁的宫女便上前接过了匣子。
赵明歌早就料到了太后对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也不觉着意外,面上笑容不变,福了福身,便准备转身坐回席间。
“等等。”太后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赵明歌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不知太后还有何吩咐?”
太后睨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哀家突然来了兴致,想听人吟诗了,你既是为哀家祝寿,便借着此情此景为哀家献诗一首吧。”
哗然声四起,不少同情的目光都投在了赵明歌身上。
太后这是准备公然为难摄政王妃了,当场作诗本就有些困难,更何况京中人人都知摄政王妃才情平庸,别说是作诗了,便是背诗都有些困难。
赵明月唇角掩饰不住地勾起,死死瞪着赵明歌。
今日过后,她就会成为京中的笑料,看往后她还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
夜墨云微微蹙眉,轻叩着桌面,神色中多了几分不悦。
第29章 惊险万分
刚想出声替赵明歌解围,不想赵明歌已然先一步开了口:“臣妾才疏学浅,怕是要献丑了。”
太后冷笑了一声,“重要的是心意,哀家不怕你才疏学浅,怕只怕你没存这份心!”
随着她这句话,众人心中都陡然一颤,这便是要逼得摄政王妃非作诗不可了。
看戏的贵胄们正默默为赵明歌捏了把汗时,她已经开了口:“笺飞海屋花千片,乐奏琼楼酒百樽。但愿年年逢此日,薰风宫苑荐兰荪。”
大殿之上变的静默异常,只能听见赵明歌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声音。
太后的脸色变的难看,赵明月得意的笑凝固在了脸上,连一旁原本默默饮酒毫不关心的夜楚风都哑然地抬起了头。
唯有夜墨云,眼底含笑,又仔细打量了赵明歌一番,这个王妃带给他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
赵明歌一首诗作完,垂眸福了福身,“臣妾才情拙劣,只望太后满意。”
话音刚落下,高位上便传来了旭帝的拍手赞叹声,“好,真乃好诗!”
有了旭帝的发话,众人也不再掩饰心中激动,纷纷出声叫好起来。
是谁说摄政王妃才情平庸的?这随口吟诵便是千古绝句,怕是连京中第一才子都比之不及吧?
更有一些一生钻研文墨的顽固老臣们激动地问起了赵明歌师承何处,学生的诗已然如此惊为天人,老师更该是何等风华之姿?
赵明歌将夸赞声一一听在耳中,只含笑不语。
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学过的古诗名句无数,太后想要她做诗,她随意搬出来一个借鉴便是,想在这方面为难她,当真是好笑的很。
太后本是想要赵明歌沦为笑柄,哪只弄巧成拙,脸上的不悦就快要绷不住,冷着脸挥了挥手,“下去吧。”
赵明月颔首勾唇,依旧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转身往回走去。
隅角处了夜楚风瞧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好像时至今日才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一副蠢笨胆小的模样,自己从不知道她还有如此才情,如今嫁给夜墨云那个残废,反而渐渐大放异彩。
还是说她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有意藏拙,现如今在比较,赵明月那个女人空有天命再身,反而不如这个姐姐遇事,冷静,只是可惜了,只要挡了他的路,便都要死。
夜楚风稳了稳心神,如今夺回圣心是最重要的,至于赵明歌自己得不到的又不能便宜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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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没人注意,他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