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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甜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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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您放心。”上一次他答应方林时,也是如此这般的真诚。
  由于第二天还要上班,天色刚晚,奶奶和方林就赶他们回家。
  “怎么总看我?”一路上方柠总是似有若无地看过来,纪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看你怎么能在爸爸和奶奶面前演得这么好。”方柠有些没好气。
  真得她都快信以为真。
  “我又不是真的演员。”纪昀说。
  没有演技,全是感情。
  但他的意有所指,却被她理解成了好学生考高分后的过分自谦。
  方柠手机连续的几声震动,打断了他们的这个话题。
  打开一看是闺蜜苏酥的消息。
  “啧啧啧,纪昀医生,谢谢你。”
  “互相为了对方上节目,你们俩可真是甜得掉牙。”
  “周哲今天和我求婚了,看来等我结婚不久,就能听到你的好消息了。”
  “来当伴娘啊,捧花留给你。”
  “终于准备结了?恭喜恭喜。”方柠回,“不过当不了你的伴娘了。”
  “还是不是好姐妹了?”对面发了个今晚就来暗鲨你的表情包。
  方柠没直接回她,从包里拿出她的结婚证,拍了张照片过去。
  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面安静了很久后,才发过来一句惊呼:“次奥!”
  对着手机屏幕的方柠笑出了声,引得纪昀看了过来。
  她也不躲藏,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和朋友分享一下喜悦。”
  纪昀觉得很有道理,趁着红灯的间隙,拿出手机点开周哲的对话框。
  把他早就拍好的结婚证照发了过去。
  很快就收到了对方一连串的“?”,和连续不断的“次奥”。
  “结婚了?”周哲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结婚证。jpg”纪昀回了图片。
  “我和苏酥都在一起十多年了,会羡慕你?”周哲洋洋得意。
  “结婚证。jpg”
  纪昀又回了一张图,和刚才那张是相反的角度。
  这人秀得太过分了,周哲决定不给他留面子,直戳他的痛点。
  “失忆好了?”
  但显然丝毫没有震慑到对方,因为纪昀很快又给他传来了一张“结婚证。jpg”。
  甚至他发过来的几张,没有一张是重复角度的。
  “……”周哲发表他的无语。
  竟还秒收到了对方的炫耀:“结婚证。jpg”
  纪昀终于满意地收起了手机,在绿灯到来时发动车子。
  还不忘翘着唇角,和方柠说:“我也和朋友分享了一下喜悦。”
  很快就到了家,方柠却一直在门口磨磨蹭蹭着没进去。
  “话说——”
  “等等——”
  俩人突然同时出声。
  “你先说。”纪昀礼貌道。
  方柠也不谦让,不顾脸热,直晃晃地明说:“结婚了,是不是应该住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苏酥和周哲:有你们这对朋友,真是我们的福气。
  虽然但是,你们不是才搬开没两天吗?!怎么一天天同居的理由这么多?!
  中秋快乐啊宝们~
  …


第53章 改口
  但纪昀好像并没有被她的直白惊到。
  “进来吧。”他敞开大门; 似有邀请之意。
  才前后不过几日,这个曾经被她进驻过的家,和之前并无两差。
  除了已经结束了花期而被扔掉的玫瑰,甚至连茶几上的郁金香都盛开得宛如刚种下去没几天。
  欸?
  方柠意外地多打量了两眼; 确实是和之前那束几乎找不出区别; 但时隔那么久,还绽放得如此灿烂。
  像是有魔法。
  再加上这层合法又魔幻的新关系; 让大胆又冒昧的幻想; 在跨过这道门后,便在脑海中不断滋生。
  都怪这行动不便的伤,不然她定要在这个值得被铭记的日子里; 把想法里的灼热连同他一起灼烧起来。
  但不必着急;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起码对方已经邀请她正式地登堂入室了; 不是么?
  方柠像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徐徐图之。
  可好像事情的走向并不像是她预料的那般,纪昀蹲跪在她面前,放下药箱。
  “今天要换纱布了。”
  让一切绮思烟消云散。
  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她同居的提议; 但此刻让她进家门; 明显是有其他原因。
  眼前的男人显然对新婚之夜的丈夫这个身份没什么想象,但作为一个只有专业素养的医生,他倒是得心应手。
  他后背微微隆起,连头顶上的黑色发旋都透着认真。先双手合十揉搓了几下,让被秋意凉透的手有了暖意; 才轻轻地握住了她莹白纤瘦的脚踝。
  但方柠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凉吗?”他问。
  “不凉。”方柠答。
  但她的反应让这话像是一句谎。
  可该怎么说; 乐于把他撩得面红耳赤的她; 竟纯情得仅仅是因为他的触碰。
  顺从地任由他的动作,脊背却不受控制的僵直,心脏也开始蹦跳得小心翼翼。
  纪昀一手就能轻松圈住她的脚踝,轻轻抬起她的左腿,没有丝毫迟疑地,把莹白纤足搭放在他的膝盖上。
  过分亲昵,又虔诚的姿势。
  绝对不是单纯医生对患者的姿势。
  方柠不自主地屏息,不敢大气喘。
  视线顺着他的头发、脸颊、脖颈、后背向下滑,最后还是只落在了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上,他轻柔地揭开纱布,一圈一圈地解开缠绕。
  又拿棉签蘸上碘酒,尽可能轻地在伤口处涂抹。
  微凉的呼气抹平了疼意,像是窗外的习习秋风。
  被他额前的黑发遮挡了视线,但方柠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一定像是在哄怕疼小孩子的温柔模样。
  尽管她并不怕疼。
  又换上全新的纱布,甚至还在结尾处绑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是了,他就是在哄小孩。
  “差不多快好了。”纪昀说道,仍旧动作轻柔地把她的脚放回原处。
  至于刚才她对俩人房间分配提出的问题,他丝毫没有再提的意思。
  就在方柠思考着,这是不是委婉的拒绝时,纪昀边站起身来,边说:“住我这边吧。”
  每当她准备往后退一步时,他总是给她再进一步的机会。
  顿了顿,纪昀又说:“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好吧,看来她徐徐图之的路程还有些距离。
  …
  被举报的事情解决后,方柠很快回到了岗位。
  家属送来一位高龄八十七岁的爷爷,突发急性心衰。
  “让患者保持坐位。”
  “给氧。”
  “开通静脉通路,给利尿剂和强心剂。”
  ……
  方柠和其他医护人员快速开展急救工作,但患者患有冠心病多年,又再加上年事已高,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命体征。
  送患者来的是他的女儿和一对外孙子女。
  等方柠出来时,他们很快就围了上来。
  “医生,怎么样了?”女儿的神情还算镇定,但说话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抱歉。”方柠把患者的情况和家属一一说明,“目前只能靠机器维持一段时间的生命体征,但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也可以考虑这个阶段放弃治疗,还麻烦家属尽快做决定。”
  对于这一天,其实他们早有心理准备,老人已经不止一次因为心衰而被送到医院,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呼叫120,到现在,已经对送医院前的简单急救驾轻就熟。
  可尽管如此,也无法真正平静地面对至亲的离世。
  外孙女听到一半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走到一旁,低声啜泣起来。
  眼泪像是会传染的病毒,见姐姐这样,老人的外孙瞬间就绷不住了,蹙紧的眉头颤抖着,留下一句“抱歉”,就掩面走开了些距离,面对着墙壁低垂着头颅,无声的绝望。
  他那宽阔的背影,面对死亡,也只剩下脆弱的颤栗。
  只有他们的妈妈,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头上的黑发掺着银丝。她微微佝偻着脊背,此刻却是一家的顶梁柱,仍旧保持着理智,和方柠进一步地沟通老人的情况。
  “医生,还有心跳和呼吸,是不是就还有希望?”女儿再三确认道,黑白色的眼睛已然浑浊无光。
  但方柠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只是靠机器维持着,而且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一旦拔管,老人立即就会离世。
  “拜托医生,不要放弃救我爸爸,我哥和我妹在外地,他们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患者女儿一把拽住方柠的手臂,恳求道,“哪怕让家里人见他最后一面也好。”
  “我们尽力。”方柠说时,一股潮涩感堵在嗓子眼处不上不下。
  病床上的老人患有冠心病,她奶奶也是这个病。
  刚才她问患者的问题,她现在也面对着同样的问题。
  如果仅仅从医生的角度出发,她会建议奶奶不要再做第二次搭桥手术,但作为孙女的角度,面对很有可能能延长奶奶生命的方法,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老人的儿子和另一个女儿在快黄昏的时候,赶到了医院。
  大抵都知道了这是最后一面,携家带口老老少少十几个人。
  刚才一直镇定的女儿见了亲兄妹来,瞬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他……他……”
  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人的儿子抬起颤抖的手,嘴几次张开,都说不出一句话,最终只是在妹妹的肩膀上拍了拍。
  等直系亲属依次进去探望了患者后,老人的大儿子站在方柠面前。
  “医生,我们……我们……”本来还镇定的他,瞬间哽咽起来,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做下艰难的决定,“我们放弃吧。”
  说完,一个年近六十的人,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其实理智都知道,这个时候坚持下去,除了烧钱,也只是徒增痛苦。
  但这一句放弃,他仍旧愧疚不已。
  遵照家属意志,方柠撤下老人的呼吸机,几秒的时间后,心电监护传来漫长的,代表死亡的滴声。
  又一条生命,在一个平凡的日子里,离去。
  带着一个家庭的哭泣,丈夫、父亲、爷爷外公、祖父……一个人走了,像是一张紧密相连的网上突然断了一个重要的节点,其他每个节点都变得风雨飘摇。
  出来时,方柠接到了方林的电话。
  “柠柠,我听医生说了奶奶的情况……”后面的话,方林没有继续说,尾音越来越低沉。
  方柠沉默着,刚才心电监护的滴声似乎又突然在耳边响起,如魔鬼的低吼。
  “医生问,我们是怎么考虑的?”方林问。
  “爸爸,我不知道。”方柠无力地回答,“我再想想。”
  她知道她这是在逃避问题,可却毫无办法。
  垂眸站在原地了许久,直到有一道身影落在她身上,她才回过神来。
  抬起头,是纪昀站在她的面前。
  “纪医生,以后我老了,有什么重症疾病,你就拔管吧。”说到自己,方柠语气倒是轻松起来。
  医院每天经历生老病死,他们并不避讳谈论死亡的问题。
  有时死亡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死亡前被病痛的折磨。
  特别是在心外科这个经常接收重症患者的科室,见多了病人的离开,方柠也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配偶有权利决定放弃治疗。”方柠朝着他眨了眨眼,故意在配偶两个字上拖长加重。
  说完自己先轻笑起来,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句情话吧。
  纪昀淡琥珀色的瞳孔凝住她许久,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而是直接绕开了这个话题:“既然是配偶,那漂亮媳妇得找时间见公婆了。”
  方柠心领神会:“现在?”
  “随时可以。”纪昀把选择权交给她。
  车开往的方向越来越远离城中心。
  方柠突然想起之前聊过纪昀父母的职业,好奇地问道:“对了,你爸妈之前是仁春的医生,怎么辞职了?那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工作?”
  听说纪昀父母年轻时就已经是仁春有名的医生了。
  即使没经历过他们辉煌的那个时代,但光是听说,方柠也为他们的离开感到无比惋惜。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纪昀没有直接回答,把车停在了一家名叫“仁养院”的医院门口。
  与其说是医院,倒更像是一个疗养的休闲宝地。
  占地不小,环境秀丽宜人。
  错落的假山亭宇,别致的小桥流水,还有绿荫草地,幽然小径。
  每一间房间都被精心地布置过,暖色的装潢,大面明净的窗户,投进来的阳光把整个屋内都照得暖洋洋的。
  这是一家临终关怀的医院,专门接收即将走完生命历程的病人。他们大多都身患绝症,被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
  “陈阿姨,今天下午看的电视剧讲什么了?”病房里,纪母温柔地和病床上的患者交流。
  边问着,手上也没闲着,和旁边的护士一起给她小腿上的疮口清疮换药。
  这是一位癌细胞已经转移全身的老人,双腿水肿得无法起身行走,每天只能靠医护人员和护工给予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伤口的恶臭味混着大小便失禁的臭味,但没有人嫌弃她。
  仍旧把她当作和普通的老人一样,柔声细语地与她聊天。
  “抗战呐,那小鬼子都被打跑了,炸弹轰轰轰。”老人用她特殊的拟声词描述着电视剧的画面,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哇,好厉害。”纪母面带微笑,又问,“今晚吃了什么?好不好吃呀?”
  “吃了排骨,还有青菜和南瓜,好吃好吃。”老人笑着,满脸的皱纹,却竟然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天真。
  站在病房外看着这一幕的方柠,有几分愣怔。
  “我爸妈辞职以后,在这里开了一家医院,收治临终患者。”站在她身旁的纪昀,缓缓地说道。
  “希望能让这些患者,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
  重症患者不仅仅遭受的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心理的折磨。
  生活无法自理,甚至连最基本的作为人的尊严也难以维系,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也不无道理。
  医院里不仅是生老病死,还有人情冷暖,这些常年待在医院的他们都看得太多太多。
  纪父纪母曾经都在仁春重点科室担任科主任,对于他们的离职,一定充斥着很多人的不理解和惋惜。
  但这一刻,方柠忽然意识到,价值并不仅仅是由常规意义上的贡献去衡量。
  生与死,同样都有意义。
  “柠柠,你们来啦。”纪母出来时,看到了他们。
  “伯母好。”方柠乖巧一笑。
  “等你伯父看完病人,我们就回家吃饭啊。”无论何时,纪母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
  回家后,一家人坐在饭桌上。
  “柠柠,上次听纪昀说你喜欢吃啤酒鸭,今天尝尝这道黄焖鸡。”纪父第一筷就把最嫩的部分夹给了方柠。
  “谢谢伯父。”方柠抬碗接过肉。
  刚刚还和颜悦色的纪父,转头对纪昀就立马严肃起来。
  “纪昀你这孩子真是的,居然都不和家里人说一声,就去领证了。我们都没去拜访柠柠家的长辈,实在是太失礼了。”纪父批评道。
  说完又夹了几筷子的菜,放进方柠的碗里。
  “柠柠啊,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帮你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一对上方柠,他的神色很快就柔和下来。
  这纪父,该不会学过川剧变脸吧?方柠愕然。
  “我做得确实有失妥当。”纪昀低头,认真地认错。
  说结婚说得突然,当时也着急领证,连见家长的礼仪都忘了顾上。
  “是怕老婆跑了还是怎的,就没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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