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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暴君败给了小皇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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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由来地,戚延心头忽然万分懊悔,懊悔自己不该如此突现。
  他薄唇轻启,正斟酌着开口时,忽觉眼前人的眉眼更添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不动声色沉眸,戚延确定自己是第一回 见她,但却似有一种经年久远的亲切之感,就好像这样一双楚楚眉眼,他曾护过怜过。
  脑中忽然电光闪过,五岁女童纯真可爱的明眸映入眼帘,他倏然眯起眼眸,觉得应是绝无可能之际,恰被眼前人打断。
  “您……”
  温夏早已花容失色,脸色煞白。
  她不知他是为何出现在青州的,只知撞见戚延,她每次便都是大祸临头了。
  望着戚延不辨喜怒的英隽面容,那双薄唇刚欲开口,她终于回过神,连连后退数步。
  “臣妾拜见皇上,臣妾这就滚。”
  绕行穿过戚延身侧,温夏急促地提着裙摆想快些消失。
  而这一声无异于静夜惊雷。
  戚延如遭雷击,赫然眯起眼眸,僵立原地。
  臣妾?
  他不会不知道能在青州地界上自称臣妾的人是谁。
  他只是万万想不到。
  万万想不到方才脑中闪过的那双童真眼眸,竟真的会是面前这一双盈盈杏眼。
  万万想不到那股莫名亲切之感并不莫名。
  甚至万万想不到,从不为皮囊动心的他,会在终于看上一副皮囊后,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他的皇后,他明明要厌恶的人。
  眼前月貌花容,皆与记忆中稚嫩可爱的脸融为一人。
  记忆汹涌袭上脑海。
  少年与女童,东宫与太子妃,被父皇母后罚跪的雨天,陪在他身边同他一起淋雨的矮小稚嫩身影,一双小肉手捧着的绣帕里的鸡爪……
  戚延安静极了,一动不动,连死死攥疼的手掌都忘记松开,痉挛般握紧。
  这阒然的无声里,晚风狂啸而过。
  仿佛过去漫长时间,但却只是短促瞬间。他终于僵硬地转身望去,她正在离去,身影疾步穿过曲廊。
  月下白衣,她似误入了花园的蝶,裙袂翩跹如蝶羽,在逃离这场不属于他们的风月。
  戚延紧紧望着她的失措,她错乱的脚步,她花容失色的惊慌脆弱。
  僵硬地松开手,他死死转着手上扳指。
  喉结滚动,戚延终于嘶哑出声:“站住。”
  廊中纤弱的身影猝然停了。
  她扶着柱,面对他却未敢抬头,无声地僵立。胸口上下起伏,带起细细碎碎的气喘声。
  戚延一步步走向她纤细的身影。
  修长挺拔的身躯停在她身前。
  月光拉长他宽肩卓立的影子,将她密密罩在这阴影当中。


第25章 
  玄衫的幽魅。
  帝王无声的威压。
  全都在温夏颤动的睫羽下; 令她彷徨无措。
  “为何在此处?”
  他平稳低沉的声音好像没有以往冷戾了,可对温夏而言; 这声音来自头顶,密密沉沉地罩着她,似帝王不怒自威的质问。
  发髻上的山茶花簪在她方才花容失色下,无声脱落在了地上,散开几片花瓣,被晚风轻轻扬起。
  温夏无心去捡,紧攥着袖中绣帕; 嗓音仍是素来的软糯,只是夹杂着低低的颤声:“上元灯节郡守相邀,臣妾不欲出行仪仗惊扰百姓过节兴致; 故才?微服来此。”
  温夏没有等来回应,自然也知不会等到好回应。
  在这无声之下; 所有的惊慌失措终于逐渐缓下来。她不知为何能在青州撞见戚延,但他行事本就乖张; 能遇见也不稀奇。
  冷静下来,温夏的心一点?点?凉下去。以往也有一回她撞了戚延的道,明明离得远远的,仍是惹他不快,被罚抄了六千字经文。
  温夏螓首低垂,再次扶身下去:“无意惊扰皇上; 臣妾这就自回行宫领罚。”
  她行完礼转过身; 却听到戚延低沉嗓音:“朕让你走了。”
  再次停下脚步; 温夏强忍着双肩的颤抖; 宽袖中的双手紧攥着绣帕,转过身来; 杏眼?垂避着圣颜,无声静立等候他发?落。
  她等了许久,才?在微风轻起中,听到戚延不辨喜怒的一声询问,低低沉沉。
  “你护卫呢?”
  庭中响起猎动的风声,是温夏的暗卫现?身,朝戚延行礼。
  温夏安静站立,可仍未听见戚延发?落。
  他不说话,她便再次请安道:“臣妾自会回行宫抄写?经文,臣妾这就滚。”
  纤细的身影再次扶身,月色长裙消失在璀璨良夜。
  戚延紧望空空长夜,她发?髻上掉落的花就在脚边。满地碎瓣,良辰好景都似像被他突兀打断。
  他厉喝:“云匿。”
  云匿领着一众暗卫现?身,跪地请安。
  戚延眸光冷扫,即便没有开口质问,也知道他们没有现?身提醒他,是刻意。身为他的暗卫,他们不会不知道他身边人的貌征。
  云匿年轻俊俏的脸像木雕的小人儿?般毫无表情:“此人乃皇后,皇上见过皇后画像,属下们以为皇上行船跟踪,是自有主张。”
  一旁,方才?出声提醒的陈澜也跪下道:“属下也以为皇上自有主张!”
  是啊,举朝都知他是见过温夏画像的。
  可那画像他压根没碰,一眼?都没看过。
  他怎么能告诉旁人,他今晚终于才?见着他成婚两年的皇后了,一眼?惊为天人,想去询问人家门第,甚至想迎人家回宫。
  戚延紧望早已寂静无人的廊芜,那袭翩跹白衣早已消失,只余晚风里一抹山茶花的幽香。
  他无法理?会此刻心间的滋味。
  很矛盾,很怪异。
  似风调雨顺突然轰塌,大厦突然将倾,一切既定轨迹都被生生折毁,被突然降临的神明否决,告诉他他二?十四年所为皆是错的。
  梁鹤鸣终于夺得灯会上的一本秘籍,满载而归,但带来的倒不是秘籍的欣喜,而是满脸的震惊。
  “阿延,我在门外瞧见你的皇后了!她竟也在此处,已上了马车离去。”
  “不过她在青州倒也正?常,只是为何也会在这食楼里?”梁鹤鸣忽然才?察觉戚延神色不对:“不会你们撞见了吧?”
  “你真撞见你那小皇后了?”
  梁鹤鸣紧问戚延,却见戚延眸光幽邃,面上好像没有往日每回的冷厌,每回的嘲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矛矛盾的死寂。
  梁鹤鸣眼?眸一亮:“你该不会见到她一见钟情了吧?你……”
  戚延已疾步上楼。
  梁鹤鸣追在他身后:“真被我说中了,你真的对她一见倾心……”
  “不过是一具皮囊,朕不至于荒唐至此。”戚延冰冷地回。
  “当真?”梁鹤鸣嘴蠢,素来没阮思?栋会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虽觉得有几分不信,但也未再追问,“城中灯火已经结束了,夜深了,此处离行宫很近,既然你们都已经见过了,不如咱们就歇在行宫吧。”
  怎么可能。
  戚延冷冷瞥一眼?梁鹤鸣,薄唇冷嗤:“我与她即便见过了,我也不会犯那三千万。她住行宫,我住皇宫,此生此世,绝不相犯。”
  言罢,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方才?水畔的一袭白衣。
  姣美纯情,嫣然动人。
  细腰纤弱,青丝如绢。
  紧握手中酒盏,窗口夜风卷来,怀中竟有一股怅然若失之感,戚延昂首饮下杯中清酒。
  酒已冷,恰对得上喉中汹涌灼热,熄灭一切不切实?际的势头。
  城中热闹已在褪却,夜色逐渐恢复静谧色彩,戚延独坐良久,听不清梁鹤鸣在说些什么,只是想安静多饮些酒。
  暗夜之下,云匿突然现?身。
  “皇上,行宫处遭遇袭击,皇后娘娘马车被劫。属下等不知道是要有所行动,还是任黑衣人劫去?”
  戚延眸色一凛,已施展轻功离去。
  玄衫如魅,早已瞬间消失在窗前。
  梁鹤鸣:“……”
  …
  半个时辰前,仍是热闹长夜。
  温夏乘着马车回宫,将戚延来青州的事告诉给左右心腹。
  “那可如何是好,可要禀报太后?皇上必定又迁怒娘娘了吧……”白蔻与香砂很是焦急,每回撞见圣驾,主子都逃不过莫名其妙的惩罚。
  温夏无力靠着车壁,唇边淡笑?有些苦涩:“他罚就罚吧,我又不是没写?过六千字的经文。”
  她正?凝思?为何会在青州遇见戚延时,马车忽一颠簸,护卫忽喊“有刺客,保护皇后”。
  温夏尚且来不及查探车窗外的惊变,马车已倏然停下,只听著文一声闷哼,马车猛地行驶在石板道上,速度快得整个车厢都在剧烈颠簸。
  温夏脸色惨白,死死扶住车壁,顺着烈风里翻飞的车窗望去,只见暗卫持剑与黑衣蒙面人搏斗。
  眼?前行宫越来越远,无数带刀护卫与一群黑衣人厮杀。
  “娘娘——”白蔻与香砂护在温夏身前,却也是没有武力的弱女子,经不住马车颠簸,只想用身体护主。
  车上胭脂水粉散落一地。
  车厢茶案也在这颠簸里倾塌,温热茶水皆溅在温夏裙衫上。
  她从未遇见过这般的突变,驾车的黑衣人一直在与青影等人搏斗,但马车实?在太快,很快便只剩青影一人。
  香砂跌跌撞撞爬起来,壮着胆子拔下发?簪,正?想扎那驾车的黑衣人时,黑衣人功力高强,并未回头便已拦腰将香砂摔下马车。
  温夏急唤香砂的名字,白蔻已吓得脸色惨白,马车行驶的道路越发?漆黑,早看不见香砂在何处。
  白蔻哆哆嗦嗦挡在车厢前,想用身体与外头的黑衣人最后一搏。
  耳边风声狂啸。
  温夏在这剧烈的颠簸里,没有再听见青影的声音,狂风掀起的车帘外,只有那驾马的黑衣壮汉,再看不见暗卫的影子,车马跑得越来越远。
  温夏不觉得自己有何仇家,如果非要有,那只能是戚延,或者是温家得罪过的人?
  她已在这颠簸里撞伤了额头,擦破皓腕。恐惧过后,望着这黑衣人的背影,颤抖地咬牙问:“你究竟是何人!”
  “您坐稳了。”黑衣壮汉道完这句,狠一抽打马鞭。
  望着越来越黑的道路,温夏没由来想到了五岁时被关?禁的漆黑房间,也在这恐惧里想起方才?见过的戚延。
  他明明那么恨她,可今日撞见,他竟没有开口罚她,放了她离去。
  这会是他派来的人么?如果劫走她,毁掉她清誉了,是不是就可趁此废后了?
  他戚延,真的能做出这种?事么?
  眼?眶红透,温夏流下眼?泪,忽然拔过白蔻头上发?钗。
  她将发?钗抵在脖颈间,掀开车帘扬声道:“停车,否则我就死在……”
  话音未落,只听嗖嗖的箭声传来,眼?前黑衣壮汉身中一箭,闷声载下马车。
  而温夏手上发?钗在颠簸中划伤了颈部。
  疼痛尖锐地传来,也感觉到滚烫的液体很快被风吹凉。
  耳边呼啸风声汹涌。
  一道玄色身影凌空掠向马车。
  温夏只觉腰间一热,被滚烫大掌揽紧,整个人一轻,身体已脱离马车,踩在半空。
  她手中发?钗被这滚烫大掌拿走,她下意识地忙腾出手抓住能握到的东西?,紧紧攥到这人衣衫,害怕地躲向此人。
  可待反应过来,她睁开眼?睫。
  玄色衣襟上,内敛的金丝线绣着兔子吃草的图案。
  她错愕地抬起头,望见棱角清隽的侧脸。
  救她的人,竟是戚延。
  一切都让温夏始料不及。
  她猛地松开手。
  可身处半空,仍是害怕,闭着双眼?,只感觉脖颈上的伤口越发?疼痛,身体也不住颤抖,却不愿依靠戚延。
  落在腰肢上的大掌一寸寸收紧,似带着滚烫的烙印。
  直至被放到平地,温夏长睫扑颤,终于敢睁开眼?。
  戚延长臂仍揽着她纤腰,她往后退却几个碎步,这才?觉浑身瘫软,几乎就要栽倒之际,被戚延长臂接住。
  无处可避地与他视线相撞,温夏只觉彷徨无措,也惶恐害怕。
  他的眼?眸深邃无尽,似落在她颈项间,那凝住的眸光令温夏怯弱惧怕,浑身滚烫起来,双颊生起一抹薄红。直至戚延以剑刃割下一截袖摆,系在她颈项伤口上时,温夏仍惊魂未定,红唇颤颤合合,一切周全的礼数已说不出半个字来。
  戚延没有放开她,只是挪开双眸,沉声朝眼?前暗卫下令:“留活口。”
  眼?前全是戚延的暗卫。
  身后还有无数策马赶来的当地武营士兵。
  那驾车的黑衣壮汉只是腹部中箭,戚延刻意留了活口。
  云匿的长剑指在壮汉胸前,尚还未逼问,便已见那壮汉在一声闷哼中倒下。
  云匿脸色一变,扯下壮汉蒙面的玄巾,已见粗糙面孔上鲜红的血迹。
  “皇上,此人已服毒自尽!”
  一直到坐上回行宫的马车,温夏仍惊魂未定,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一切。
  而车厢里还有戚延。
  自五岁以后,她从未与他这样独处过,只觉周遭冷意袭来,颈项间的伤有些疼,她紧紧拥住双臂,忍着这浑身的疼痛与冷意。
  戚延薄唇紧抿,面色不见波澜,只是长眸所及处,她身姿窈窕纤弱,雪白颈项间系上他玄衫窄带,黑与白的相衬,竟似一股柔与媚的碰撞。一团茶渍湿透了她衣襟处,她抱着双臂,手指白皙莹嫩,一双指节处都有磕红的伤痕。
  戚延搁于双膝的手指颇有些燥意地敲击着,浅浅的山茶花香弥漫在这处车厢里,不似去岁宫中撞见她那一回时的馥郁。这抹幽香轻轻浅浅,并不缠人,但却一直这样淡淡地存在,叫人无法忽视。
  戚延忽然解下肩头大氅,似随手的刻意,丢在了温夏双膝上。
  温夏抬起杏眼?,长睫如蝶羽的轻颤。
  然而她只看了戚延这一眼?,他英隽容颜不辨喜怒,星目漆黑深邃,虽然紧绷的薄唇未置一言,却让人无法忽视他周身强盛的帝王威压。
  “皇上做什么?”她的嗓音软软的,也有劫后余生的一丝哑。
  这是他们到现?在为止说的第一句话。
  戚延音色沉静:“朕热,不需要氅衣。”
  温夏眼?睫一颤。
  她有些错愕,可对戚延此人,她只当他是瘟神,不会觉得他有好意。
  他的大氅是方才?上马车时,青州郡守颤颤巍巍跪在地上请罪后,小心翼翼呈给他的。
  玄色大氅跟他一身玄衫倒是相配,冷得生人勿进?,隔着她膝上衣料,滚烫的余温传进?她皮肤里。
  温夏折好,放置一旁:“御用之物,臣妾为您叠好。”
  手上扳指紧扣,戚延无声冷睨温夏微垂的身姿,那单薄双肩依旧隐隐发?颤,他看着便觉得冷。
  “朕要你系上。”
  温夏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眼?睫颤了下,嗓音也软软糯糯,听不出情绪,只有恭敬。
  “臣妾不需要此物,谢过皇上。”
  胸前忽有一种?堵逆的胀涩,戚延沉吸口气,算着时辰,已快到行宫,终没有再命令她。
  “臣妾的婢女都安全吗?”温夏方才?只瞧见那些人搀扶起白蔻,与戚延同?乘一辆马车带来的彷徨与抗拒,让她险些忘了忠心保护她的心腹。
  温夏却没有听到戚延的回答,她抬起眼?。
  戚延的眼?眸漆黑深邃,她正?撞上这样的视线。他的眼?与太后的凤目极似,盛情清隽,却如漆黑无边的暗夜,似将人深深地卷进?去。
  温夏挪开了视线,恭顺垂避他的目光。
  终于回到行宫。
  温夏见到了一干心腹。
  此次意外,著文伤了腿,香砂滚下马车,受伤严重。只余白蔻颤颤巍巍陪在温夏身后,未曾受伤。
  温夏正?道“传太医”,忽才?想起如今戚延在这儿?,她已不再是这行宫唯一的主人。
  她转过头,请示般地垂眼?朝戚延扶身:“今日多谢皇上救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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