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

第41章

暴君败给了小皇后-第41章

小说: 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戚延不停转着?手上扳指,心间像海域翻滚的惊涛骇浪,可紧绷薄唇; 终未置一言。
  直到傍晚,胡顺来禀,皇后已经肯吃东西了。
  眸底阴云终于隐去; 戚延有些如释重?负。
  回到寝宫时,殿中已熄了灯; 但他离得很近,能听到温夏的呼吸声; 知道她并未睡着?。
  戚延没有近前,无声地站了许久,听她的呼吸,闻着?殿中她身上清浅的玉兰花香,最后隐入了漆黑夜色中。
  他今夜歇在了东宫,上一次来东宫; 还是陪温夏去宫外?看完杏花后; 他独自回到东宫; 在庭院中的杏树下?坐了片刻。
  夜色寂静; 深秋里露重?潮湿,戚延停在一棵桃树前。
  温夏从前种植的桃树早在她九岁离宫那年; 就被他下?令铲掉了。
  那天回到这里,他觉得过意不去,命陈澜去寻棵桃树重?新给种上。
  可不知是季节不对还是树情不好,连着?种了两棵都没种活。所以戚延也未对温夏提过这件事,只?想等下?一回重?新种好了再带她来。
  夜色之下?,眼前的桃树足有两人?高,是上个月第三次重?新种植的,如今已有一点枝繁叶茂的样子,这一回该是可以种活了。他原本想瞒着?,等到明年春日再带温夏过来,看粉色桃花开?满枝头。
  他在翌日夜里才?回到乾章宫。
  殿中亮着?一盏宫灯,烛光昏黄,温夏侧卧在龙床上,腰肢纤细,曲线玲珑,任一头乌发凌乱散着?。
  宫女说,她今日在殿中的窗下?站过,望着?外?头许久,只?问了她的宫女在何处,别的都未再开?过口。
  戚延行到龙床前,温夏侧过身来。
  她的脸色有些倦白,往昔饱满娇润的红唇竟干裂起皮,眼尾湿红,整个人?脆弱得似轻轻碰一下?便会破碎。
  戚延忽然十分懊悔,紧捏着?手上扳指,即便他面色波澜不惊,可一双眼已经在向她低头了。他想,她示个弱,说她也愿意好好待他,不再是打发宫女去煮个乳茶那般随便,这一切就都可以过去了。
  温夏却只?是安静地凝望他一眼,移开?目光,闭上了眼。
  戚延僵硬地松开?手掌,转身去拿了一瓶唇脂,回到床沿,为她抹在红唇上。
  温夏睫羽颤动,睁开?眼:“我要回我的宫里。”
  眼泪顺着?她湿红眼尾滑下?来。
  戚延望着?这张脆弱的娇靥许久,终是准许了。
  他今夜也歇在了凤翊宫。
  温夏始终一言不发,背对着?他入睡。
  戚延未再碰她,只?愿她能自己想清楚。
  他翌日一早便起来去上朝了,临走时倒是与?她说:“北州郡守贪墨,朕派了你兄长前去查案,他明日启程,朕命他可以入宫来与?你道个别。”
  北州是燕国割让的那两座城池,戚延合并一邦,更名为北州。新城并入大盛,戚延拨过重?金整顿,奈何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库银用尽,还未见一点成效。之前去查案的官员都铩羽而归,温夏是知道的。而温斯立生长在北地,温家在北地势强,派温斯立去查案确实无可指摘。
  戚延走后,温夏僵硬地起身,望着?熟悉的宫殿,明明不再在乾章宫那尊贵的牢笼了,她却明白,不过是换了另一个牢笼罢了。
  她的身体状态恢复得尚可,可整个人?仍没有生机。
  这两天,温夏在安静的乾章宫里想,她实在做不到再虚情假意了,连假装去哄他她都做不到了。
  白蔻与?香砂关心地询问着?她这两日的状况,担忧道:“娘娘,如今可怎么办?”
  怎么办?
  她只?知道她不愿再见戚延,如果可以,她宁愿回到青州行宫去,宁愿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宠幸。
  “太后正?好出发去了离州祭祖,不在宫里,娘娘连个靠山都没有……”白蔻说着?哽咽起来。
  温夏心间苦涩,太后护不了她一世啊。
  香砂道:“奴婢拿着?腰牌要出宫,被拦在午门,他们如今连凤翊宫的腰牌都不认了!”
  她们二人?都不平。
  温夏只?是安静梳妆:“你为何要出宫?”
  “奴婢……奴婢想去告诉温相,求温相为您做主。”香砂自镜中紧紧望着?温夏。
  温夏苦笑:“别让大哥分心了,为我梳妆吧,涂艳丽的口脂,让我精神好一点。让著文?去东都台问问大哥今日何时过来。”
  温夏安静地任她们为她妆扮,打起精神,不愿让温斯立见着?她如此模样。
  李淑妃与?王德妃前来向她请安,说都有好几日没见着?她了,笑着?打趣:“皇上难道恨不得把娘娘天天带在身边?”
  温夏淡淡的,只?是失笑。
  著文?回来禀报,说温斯立要酉时才?能过来。
  温夏应付着?李淑妃们的寒暄,她没有精力再去回应李淑妃关于她大哥的问题,也没有提及戚延说会放李淑妃出宫,怕一切都未成定局。
  送走李淑妃们后,温夏浑浑噩噩,望着?暮色降临,望着?宫女们有序将?她爱赏的花一盆盆搬进花房越夜,直到温斯立过来。
  殿中已摆好酒膳,温夏问温斯立近日可累,戚延可有为难他。
  温斯立道:“自我升左相以来,皇上并未再为难过温家,此去北州也是委托重?任,办好此事后我正?好可以将?母亲与?初儿?接过来。”
  初儿?年幼多病,去岁许映如原本是要带着?孙儿?回京都与?温斯立团聚,但一出北地初儿?便受不得气候,不足两岁的孩子病得厉害,十分可怜,大夫道只?能先养好身体。
  温夏笑着?,饮下?杯中清酒。
  她藏起过往一切,在戚延面前一次一次地忍让,不就是为了一家人?团聚么。
  是啊,等这趟大哥回来,许映如回来,那从未见过一面的小侄儿?回来,她应该就会再高兴起来吧。
  她端起酒:“大哥,夏夏敬你,这一路要平安。”
  温斯立不知温夏与?戚延的事,只?觉她情绪有些异常,饮了温夏的酒,按住了她再斟酒的手:“夏夏可有心事?”
  “我只?是舍不得大哥,只?是想娘亲。”
  温斯立正?宽慰她,忽听殿外?著文?焦急的一声“淑妃娘娘”。
  李淑妃闯入殿中,见着?温斯立,她瞠圆双眼,又惊又喜,不顾礼仪就上前坐下?:“温将?军,你可记得正?月底你在甬道上撞见我?”
  温斯立已起身敛眉行礼,谨守君臣之礼:“臣当时并未看清娘娘,也并未冒犯娘娘。”
  “哈哈哈果然是你!”李淑妃惊喜地对温夏讲,她果然没有记错,她根本就不是做梦。
  温夏嘻嘻地笑着?,伏在了桌上,双颊酡红,浑身燥热,伸手懒懒地要扯衣襟。她明明是该制止的,明明该用中宫皇后之态训诫李淑妃,再让温斯立离开?。可她只?觉大脑醺醉,浑身滚烫,所有不愉快都消失在了脑后,这一刻望着?兴奋的李淑妃,严肃退避的温斯立,只?觉得有趣好玩。
  温斯立欲走,李淑妃拦着?他去路。
  温斯立回眸看一眼温夏,温夏伏在桌上,香腮酡红,盈盈杏眼娇媚含情。
  “大哥,别走,夏夏舍不得你走,你们都走了,就丢下?我一个人?了……”她伸手要来拉温斯立。
  温斯立在说一些君臣之礼的话,也让白蔻阻拦这一切,但他皱了皱眉,头脑昏沉,双脚也轻飘飘的,浑身血液汹涌横撞,似一股灼烫之欲不得纾解。
  眼前越来越眩晕,李淑妃喝了大口的酒,要给他敬酒,她说她自小就羡慕武将?,崇拜武将?。
  温斯立借尚存的理智挡开?李淑妃,紧望早已娇嗔含情的温夏,猛然道:“酒中被下?过药!扶皇后去寝宫,送我出宫,李淑妃也饮过此酒,派人?送她回宫,且勿传出此事!”
  白蔻与?香砂早已脸色大变,著文?忙叫上内侍来扶温斯立。
  理智尚存,温斯立忍着?浑身难受大步离开?,却被李淑妃拽住宽袖。
  女子双颊红透,似也起了药性?。
  温斯立欲拿开?她的手,却发觉李淑妃力气实在太大。他入宫并未携带利器,唯有拔下?李淑妃发间金簪划破袖摆,仓促离去。
  白蔻命稳重?的宫女与?李淑妃身边的锦翠,务必要将?李淑妃安全?送回宫,路上不要出岔子,也不要让旁人?知晓。
  再回寝宫,温夏玉白肌肤薄纱半掩,鬓云乱洒,娇艳妩媚,喃喃在笑,又喊“大哥再喝一杯”,又喊着?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也来。
  香砂俯在温夏耳边不知在说什么,白蔻唯听见温夏娇声问:“你说四哥哥在哪儿??”
  “你在与?娘娘说什么?”
  “娘娘糊涂了,我问娘娘可否要传太医。”
  白蔻目中担忧:“徐太医早已不在宫中当值了,你去传太后身边的李太医。那酒膳皆是我们凤翊宫备的,如今不知是在御膳房里头出了差错,还是在自己宫里头,要把所有人?看管起来。”
  香砂踟蹰片刻,只?能起身去办。
  温夏在看她心口那朵玉兰,莹白如玉之间,玉兰花娇羞盛放。她抚摸着?花瓣,早已失去理智,贵女的娇矜却刻在骨子里,终于令她明白她此刻到底怎么了。
  她抬起头,湿红妩媚的含情眼艳光潋滟:“白蔻,我难受呜呜呜……”
  “奴婢去打冷水,娘娘等着?!”
  白蔻刚转身跑去,蓦然撞见殿门外?疾步走来的帝王。
  戚延紧绷薄唇,面色森寒,在望见里头情形时似终于松动下?来。
  温夏已经花容失色地躲进了衾被之中,却燥热难耐,发出难受的低泣声。
  戚延眸色森冷:“温相在何处?”
  “温大人?匆匆来吃了口饭便走了!”白蔻焦急的声音里打着?哭腔,何曾见过这样的大事。
  这后宫里即便从前中宫不得宠,可有太后罩着?,妃嫔又没有心计,从无任何勾心斗角之事发生。
  “下?去。”
  白蔻不得已退下?,回头担忧地凝望温夏。
  胡顺在外?焦急与?她道:“白蔻姐姐快把殿中发生的事如实告诉我,我好去查。方?才?有宫女拦住皇上,说皇后娘娘与?兄长淫。乱后宫!”
  “胡说!温大人?早就走了,不信你搜!”
  白蔻终是冷静下?来,如实向胡顺说起此事。
  寝宫之中。
  温夏望着?居高临下?的戚延,惧怕地缩向最里侧。
  他一双眼眸漆黑无际,但那眸底的深意她实在太过了解。明明恨得不愿再同他说一句话,这几乎失禁的痛苦中还是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
  “我兄长已经走了,那是我大哥,我们绝无苟且。”这声音出口,连她都忍不住哭了,她不愿用着?娇媚的声音,就像在乞求他的恩宠。
  戚延将?她从衾被中拽出,深眸一览无余,嗓音暗哑:“朕信你。”
  他俯下?身,含住她颤抖双唇。
  温夏拼命地呜咽挣扎,他滚烫大掌所经之处,都令她软了腰骨。她厌恶这样的温夏,厌恶戚延,厌恶这下?药之人?。
  她想,她明明对谁都没有脾气,她明明把后宫姐妹照顾得这般好,为什么还是会有人?要害她。
  她想,她不适合生存在皇宫,不适合生存在有戚延的地方?。
  极致癫狂的愉悦有多高,温夏的心脏就有多痛。
  玉兰花开?,玉兰花败。
  一夜一日,她一颗心都消亡了。
  ……
  睁开?眼时,温夏不知时辰,恍恍惚惚,一切画面汹涌闯入脑海,她湿润了眼眶,衾被中的手死死抓着?床单。
  她都对戚延说什么了?
  她怎么能说出那些话?
  她嗓音沙哑,问着?时辰。
  白蔻说是十九了。
  温夏眼睫颤动,望着?阳光投射着?屏风上的盎然山水,帐顶的百鸟朝凤,任眼泪滑出眼眶。
  白蔻说:“那药是合欢散,皇上、皇上与?您在殿中两日……您身子亏了太多,太医开?了药让您睡了三日。”
  “皇上已经查出是阮妃下?的药了,她从来都没有对咱们真?心过,一直抓着?这机会,二月里温大人?班师回朝时她就想设计您了,一直等到现在才?有机会。”白蔻说,谁都知道温家三子都是义子,都不是温夏的亲兄,阮妃本想以此来让温夏失宠。
  “皇上很震怒,胡公公灌了阮妃那药,这三日每日都喂,今早传来消息,阮妃是暴毙亡的。”白蔻说死状极惨,身上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被丢去了乱葬岗喂狗。
  温夏抱了抱双臂,只?觉得浑身都冷。
  她是应该恨阮妃,可她想,她们的荣宠与?生死不过都只?在戚延一念之间。
  他现在对她宠爱有多深,也许冷落时就有多无情。
  温夏喃喃着?:“十九……”
  “是啊,都过去这么多日了。但娘娘别担心,温大人?派人?来了信,他已经无事了,如常赶去了北州。”白蔻将?信呈上:“这几日您睡着?,奴婢一直没有机会让您看到信,怕生事端,所以才?逾越先拆开?看了。还有,李淑妃的事皇上不知道,奴婢请了李太医去看她,不过到底还是受罪了。”
  温夏看完信,起身赤足踩在床边地毯上。
  她在这张奢贵的羊毛栽绒兽皮地毯上原地走动,脚趾感受着?绒毛细密温柔的触感,一面安静地让白蔻为她穿戴。
  白蔻有些诧异:“不沐浴吗?”
  温夏说不用。
  她往昔的习惯一天总要沐浴至少两次,也许眼下?让白蔻太过意外?,愣了片刻才?为她拿来衣衫。
  温夏安静地扫了一眼:“我要穿月白蝶纹那件曳地锦衣。”
  她换上了曳地长裙,半绾的长发只?斜簪一只?粉紫翡翠簪,这奢美的玉簪还是很久之前燕国敬献之物。那时,她是真?的开?心,真?的觉得以后可以跟戚延过一辈子。
  她走到庭院中,让阳光落在身上,而不是像从前那样怕日光灼伤白皙肌肤,总是撑伞。
  戚延快步走进凤翊宫,在庭院那头停下?脚步。
  她醒来后便有宫人?过去传话,他得知消息便即刻赶来了。
  温夏遥遥凝望他,这人?眉目英隽桀立,贵气天成,可惜她实在想不起她初见他时的模样,脑海之中,只?是药效之下?,他诱哄她说的那些话,那些羞耻的,或是她娇吟地说她喜欢他的话。那张眉眼,她记忆深刻,只?愿往后白昼黑夜都再见不到他。
  戚延见她安然静立,松口气般弯起薄唇,来到她跟前。
  “朕已处置了害你之人?。”
  “多谢皇上。”
  “你可觉身体不适?”
  “没有。”
  “还未吃过饭?那随朕去用膳吧。”
  温夏抬眼安静地望着?他:“你赐我回青州行宫吧。”
  戚延眸色一变,眼底幽邃冷厉:“你说什么?”
  “那药应该让你很开?心才?是,臣妾侍奉您,侍奉得那样好,那就赐我一个恩典,让我回青州行宫。”温夏迎着?这双往昔怕过无数次的深眸,“或者你若不愿,那就赐我一间冷宫,余生让我自生自灭。”
  “温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戚延脸色铁青,言语似从齿关紧咬迸出。
  “娘娘,您身子不适,快随奴婢回屋吧!”白蔻慌张地要来搀扶温夏。
  温夏道:“下?去。”
  她的嗓音是一贯的软糯,可这一声不带温度,冷冷斥退白蔻与?整个凤翊宫的宫人?。
  她望着?戚延:“我不愿再侍寝,从今以后,我也不会为你绵延子嗣。请皇上赐我归行宫,或赐我一间冷宫。”她跪下?去。
  戚延手掌紧握成拳,温夏看见掉落一地的阳绿翡翠碎片,是他扳指的龙纹,搀着?几滴血,被他捏碎了。
  她被他布满青筋的手掌拽起身,他的眼眸里竟有她从未见过的痛苦。
  “你在同朕说话,还是你没睡醒,不曾清醒?”
  “温夏,你那日如何回答朕的,你不记得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