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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暴君败给了小皇后-第7章

小说: 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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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风后,戚延自龙榻上懒散坐起。
  乌发散落,慵懒睁一只漆黑星目,启唇吃下丽嫔喂到嘴边的汤羹:“朕又不是一天不上朝了,还用得着你们兴师动众来请。”
  几个老臣又是一番劝诫。
  戚延起身绕过屏风,停在他们身前。
  几人这才见他只着玄色寝衣,衣襟半敞,健硕胸膛蛊惑不羁,周身上下无半分帝王仁爱,完全一身昏君浪荡。
  “要上朝你们自己去上朝,没看见朕纳了新的美人,正尽兴么。”
  一老臣被气得站起身,他们原本是想来探下废后的口风,也想搬出先帝训斥。但被身旁同僚扼住手腕,摇头示意他不可。
  几人离去,戚延果真一整日都未去上朝,只捡了几份奏疏潦草批阅,且仍点了丽嫔伴在御前,夜里也是由丽嫔侍寝。
  这侍寝也不过仍是戚延做的表面功夫。
  都是在寝宫外跪上一夜,他以帝王威压,命令她们不许外传。
  举朝都不知,这世间十分厉害的武林高手其实是他。
  早年间,父皇为他觅得良师。
  起初不过是因他重病一场,好转后父皇想让他学些皮毛功夫强身健体。
  他却对师父的武功绝学十分感兴趣,父皇与母后却都不让他沾染武艺而荒废民生课业。师父心疼他,便让他偷偷学。
  这一学就到了如今,只是许多功法讲究沉筋脉、静血气,最好不近女色。
  况且母后与朝臣都拿温夏的美来说事。
  说什么只要他见一眼就会喜欢。
  说什么是男人就会为那样的美色动心。
  他可是戚延,这一身反骨该让举朝好好尝尝。
  免叫众人都以为他是什么荒淫昏君,见个美人就喜欢。
  冬夜里格外寂静。
  漆黑中,廊下烛焰随风跳动,拉长庭中举剑身影。
  远处的寝宫中早没了戚延身影。
  女人算什么。
  武学才是世间绝顶的好东西。
  剑影如魅。
  风声叱咤。
  刀光破开漆黑天际,凌厉杀气运放自如。
  颀长健硕的身影自宫檐凌空跃下,腕骨反握收住利剑。
  玄衫飘然猎动,又缓缓垂止。
  戚延才止了今日习武。


第9章 
  回到寝宫时已是子夜,跪在殿中的丽嫔已经匍匐在地睡着了。戚延不过只是这样扫了一眼,吉祥便忙去找了块狐皮毯,命宫女为丽嫔盖上。
  戚延眸色冷淡,褪下浸着汗的外袍走去沐浴。
  什么时候开始,吉祥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越来越差了。
  翌日清晨,觉正好睡,昨日那几个老臣却又来打扰。
  说戚延今日不去上朝,就先处理些奏疏吧。
  那一摞摞奏疏被四个内侍抬来,足足四五钧沉。
  戚延烦躁坐起,随手拿起一摞掂量又展开,再沉沉合上。
  “这一份奏疏都有三斤沉了,五十多两竹简,真当是五十多两黄金了。”
  啪一声。
  那奏疏被修长手指扔回案上。
  “竹简又沉又多,朕拿不稳。”
  他躺回衾被中。
  屏风外,几个老臣互相对视,默契地谁也没出头争辩,招呼内侍安静抬走了满案奏疏。
  丽嫔拢着雪白狐裘侍立在寝宫门侧,下意识往里探头:“皇上,臣妾进来跪着可好?”
  哦,还有个人。
  戚延侧过身,自然是听见了,也未应答。
  吉祥深谙圣心,示意丽嫔进殿。
  丽嫔一阵窃喜,忙跪在了龙榻前。
  这是她距离龙床最近的一次,自然欢喜。
  戚延这一觉被吵醒,也能感知到帐外陌生气息,心头恼吉祥擅作主张,但知晓那些不会善罢甘休的臣子,并未出声斥退。
  果然如他所料,不过一个多时辰,那些被抬走的奏疏去而复返,只不过少了许多。
  不过才十份摆在那,随便批个“已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戚延起身,长臂伸展:“替朕更衣。”
  丽嫔想来侍奉,试探性地拿来腰间玉带。
  戚延闭目凝神,虽排斥这股陌生气息,但并未出声制止。
  他向来会演这些戏。
  这后宫妃嫔皆遵他意,即便每次侍寝都是跪上整夜,也都十分甘愿,张张面孔都是仰慕之色。她们时常与皇后反着来,都知晓她们越是与皇后不睦,便越合他心意。
  戚延先去用膳,未理会那些奏疏。
  丽嫔一面盛汤,一面止不住唇角悦色。
  她已经连续侍君五日了!
  放眼后宫,仅此她一人!
  丽嫔也算是知晓戚延对皇后的厌恶程度了。
  “皇上,昨日皇后娘娘派人送来御寒冬衣,臣妾都没有要她的,说您自会赏赐我。瞧,今日臣妾就得了您一件狐裘呢。”
  戚延敛眉吹汤。
  “臣妾还听闻,皇后到今日双眼都没有复明。我大盛国土富饶,是泱泱大国,怎么能容许母仪天下之人是个瞎子呀。”
  戚延手上微顿,懒漫掀起眼皮,睨了眼丽嫔。
  丽嫔微弯红唇,端坐对面,努力端着姿态:“臣妾还听闻,这后宫的十一位姐姐皆不喜皇后,前两日还集体前去凤翊宫拜见皇后。明着是请安,可实则都是去冷嘲热讽呢。”
  “臣妾自幼也读过些书,知晓就算是皇后的不是,可她如今都瞎了,若是换作臣妾,且由这残缺之人自生自灭吧,何苦再去挖苦讽刺人家呢。”
  戚延淡淡勾了勾薄唇:“你想说什么。”
  “臣妾是觉得后宫众位姐姐许是在深宫待太久了,忘却了宽厚仁德。家父是儋州县令,自幼教导臣妾应施仁布德,若是臣妾有朝一日治理后宫,就会……”
  “啊,臣妾说错话了。”丽嫔故作失言,慌张掩唇:“臣妾无心之言,还望皇上宽恕。”
  “你想当皇后?”戚延淡淡抬眼,眉目无波。
  他仍自顾自用着早膳,英俊面目不辨喜怒,就好像并未生这话的气般。
  丽嫔暗瞅圣颜,连续五日恩宠,不禁吞了吞喉中汤羹,跃跃期待道:“臣妾爱慕皇上,若有朝一日真能成为皇上结发之妻……”
  “你想得也太美了。”
  清冷之音陡然打断,戚延面无喜愠,吃着碟中精致白灼鲍片,就像只是随口品鉴饭菜般。
  “你爹一个九品,你大字不识十个。温夏父亲生前是镇国太尉,兄长守国三防,她三岁就会背诗,五岁能写韵文,不说琴棋书画,单就是朝臣心中的印象与地位,举国闺秀都无人能及。”
  丽嫔怔愣:“可,可,是皇上您说的要废后呀。”
  他是要废后,但也不是只要是个女的就能当他的皇后。
  朝臣说他暴戾,可没说他昏庸啊。
  他戚延还没蠢到那种分不清云泥的地步。
  原以为捡了个聪明的挡箭牌,没想到这么愚蠢做作。
  戚延没再要丽嫔侍奉,早膳都未让人用完,道了一句“有点反胃”让人退下,起身去清晏殿批阅奏疏,左右不过随便敷衍敷衍朝臣。
  御案上的奏疏不过寥寥十份,批完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修长手指泛着冷白,随便捡了一份竹简展开。
  只是当黑眸扫到这些字迹上,戚延一瞬间愣得忘记反应。
  清晰的错愕少有地浮现在他眼底。
  这……
  也真行!
  竹简上密密麻麻的黑字,往常不过几行或是十几行就能说完的国事,如今变成拥挤密集的上百行。
  一份奏疏足有十几份不同的奏报!
  他是嫌竹简沉,可不是嫌上面的字少啊!
  啪。
  那竹简被戚延愤怒合上。
  龙颜震怒。
  吉祥连忙下跪,满殿宫人也齐刷刷触着头跪下。
  门外,胡顺来禀报户部和工部尚书求见。
  两位大臣入内,恭敬道:“冬日天寒,先前是臣等未思虑周到,幸得皇上提点才想出此法。这竹简展开一回,相当于皇上往常展开十数回,不沉也不冻手了,皇上可还满意?”
  “若是不满,臣等也可再多加几份奏报上去,为皇上减负。”
  戚延明明是生气的,面对两个言辞带笑的老臣,越发不想让他们如意。
  他不怒反笑,面上说着“多谢爱卿”,待人走后愤懑难掩,恼羞地在竹简上额外留出的空白处批上御笔。
  吉祥:“皇上莫动怒,仔细伤了龙体。”
  “朕在动怒吗?你看朕哪里有动怒的样子?他们体谅朕翻一百份手疼,特意帮朕解决问题,朕一点也没动怒。”
  啪。
  他扔了御笔。
  翌日,戚延没有想到的是,亲卫来报太后提前回京了。
  一入宫门,太后不曾来乾章宫看他,而是直奔凤翊宫去。


第10章 
  温夏的双眼仍旧看不清,入眼依旧是灰白的世界。
  在听到太后回宫的消息时,惊喜又感动。
  她的靠山回来了。
  ……
  太后未回懿宁宫,直奔凤翊宫来。
  入耳皆是宫人齐声参拜,熟悉的味道也笼罩近前。
  温夏被一双柔软的手握住手腕,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厚醇沉香萦绕鼻端,是太后一贯爱用的熏香,可温夏每次都觉得,这是荔枝的味道。
  就像从前每一次她想吃荔枝,即便是在冬日,太后都能为她弄到,眉眼慈爱地看她吃完一颗又一颗。
  “夏夏,母后回来晚了。”
  埋在太后肩头,温夏眼眶湿润,紧紧抱住太后,喊出母后二字,便只余一片哽咽。
  殿中妇人雍容不迫,仪貌华贵。
  年轮在她凤目尾端刻着浅淡细纹,岁月却是恩赐,依旧可见年轻美态。
  只是与仪貌相比,她的气质更胜一筹,举手投足间皆显气魄。
  对太后张氏,满朝文武一向既敬又畏。
  毕竟最初先帝驾崩那些年,新帝十七岁,太妃外戚虎视眈眈,其余皇子野心昭昭,满朝文武不服戚延,全凭张氏垂帘坐镇。
  这样一个智慧刚强的人,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温夏。
  “太医怎么说?”太后询问身后许嬷,落在温夏脸上的目光只有疼惜,也有那初听消息便压抑到此刻的愤怒,对戚延的愤怒。
  许嬷回着太后的问话。
  温夏虽看不见,却听到一声浅淡的抽气,是每次太后胃疼时才发出的声音。
  戚延初登基那两年,外戚各族与亲王滋事。戚延一身反骨,从不听话,都是太后处理朝政,一日三餐都不准时,不吃不喝也是常事。
  有一回吉祥来传,戚延在外被黑衣刺客刺杀,失去踪迹。
  太后二话未说,直接拿上弓箭策马去寻戚延,马背颠簸,那次之后便染了胃疾。
  更甚的一次,是八百里加急的奏报传来温立璋战死的消息。
  太后策马冲出京都,又在午后策马回宫,被宫人搀扶下马,胃疼了整整半载。
  太后的胃颠簸不得,温夏知晓,她一定是在接到许嬷的信便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母后,您胃疾又犯了?”
  温夏很是自责,声音带着哭过的一点鼻音,想说什么,却又知什么言语都是徒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戚延,而她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戚延。
  她埋在太后胸膛,毕竟与太后生活了这么多年,二人间早已胜似母女。
  “母后无碍,只是路途颠簸所致,喝点温茶便好。”
  “夏夏,我途中接到你大哥的信,你母亲与大哥亦在回京途中。”太后要她开心一些,傍晚便能见到母亲与哥哥了。
  未多逗留,太后嘱咐宫人仔细照顾温夏,与她道:“母后去乾章宫,别难过,这天下谁都不能伤你分毫,也别想撼动这后位。”
  太后回归给了温夏定心丸。
  毕竟这深宫之中帝王厌恶,她唯一的依靠只有太后。
  乾章宫。
  在宫人齐声参拜太后时,龙椅上的戚延罔若未闻。
  玄色龙袍威压又神秘,罕见的紫色金丝龙纹缎面在夜明珠下华光似波,披裹在长身上,散着一股尊贵不羁。
  迎着太后威严又愠怒的凤目,他清隽的脸越□□荡不羁,薄唇泛开懒淡笑意。
  “母后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在朔城再留个十天半月。”
  太后凤目微凛。
  她这趟除了完成怀州城敬神,的确去了一趟朔城。
  戚延派人查她踪迹,倒也在意料之中。
  “哀家才去一月不到,你把夏夏害成什么样了!”
  “朕哪里害她了,许嬷没给母后传信,是朕赏她在观宇楼赏雪,她自个儿不争气。”
  “戚延——”
  太后咬牙呵斥。
  “这么车马奔波,还未见母后疲累,依旧精气十足呢。”
  黑色革靴懒散搭在御案上,戚延交叠双腿,慵懒随意地一挥宽袖喊“摆膳”。他生得极俊美,动作是这样尊贵优雅,完全看不出是如今天下皆传的昏庸暴君。
  宫人托着一盘盘珍馐,鱼贯而入。
  “都退下。”
  太后一声呵令。
  宫人顿住脚步,正要后退,戚延复道“摆膳”。
  太后凤目冷扫,睨住一排排宫人。
  感受着龙椅上帝王同样威严的冷眸,宫人进退不得,猛一落跪,紧呈手上托盘,埋下头去。
  玉盘与瓷器隐隐碰撞,发出清脆细密的声响,是无数威压之下的害怕颤抖。
  太后步履沉沉,疾步迈向御座。
  “温夏惹你了?自成婚后她一直在避你,她走御花园你说不可,她就走她成武殿的小花园。她看戏曲你说奢靡,她就再未诏戏班入宫,再未听过戏曲。”
  “她五岁被坑害那年,是你抄了宋家。留她在东宫同住那一晚,是你向我与你父皇解释她怕黑,不要怪罪她不守宫规。是你要请婚,要她做你的太子妃!她何错——”
  “你们不说她姓温,难道不是你们骗朕?”戚延冷漠打断。
  “我又何曾说过她不姓温。”
  “跟朕玩文字游戏是么?呵,母后好手段,朕可说不过您,我父皇也说不过您。”
  “你——”
  太后怒火攻心,捂住心口不停喘息。
  托着御膳的宫人只愿深深埋下头,化作空气最好,哪怕是滚烫汤羹洒在颤抖的双手上,也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只有许嬷虽被帝王怒气震慑,到底也敢为太后说上两句。
  “太后旅途奔波,犯了胃疾。皇上可还记得天佑十九年,您被黑衣人刺杀,太后不顾危险策马寻您,马背太过颠簸而犯下胃疾,留了这病根。”
  “你可折煞朕了,母后这一身好骑术可是师承恭德王。恭德王殉国那年,母后策马冲出城门,那速度之快,明明是那时犯下的胃疾,可别扯到朕身上。”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令太后难止羞怒,泛红的凤目也是痛惜,扬手就要扇下巴掌。
  戚延也不躲,就这般恣意勾着薄唇直视太后,等她这巴掌。他昂着长颈的不屈不惧之态,好像是在等着看谁更理亏般。
  太后终是颤抖地收回手,胃痛难忍,又听得龙椅上一句:“况且您疼成这样,也不是为了朕,是为了皇后。谁叫您同她亲得跟亲生母女似的,这么着急回来维护她。”
  满殿宫人早已在戚延说出恭德王那句时,便被许嬷与吉祥遣退。
  殿上静得落针可闻。
  太后注视戚延良久,雍华面容尽是疲态。
  阒然死寂的刹那,仿若是漫长经年的岁月。
  她终是没有再扯前程往事,沉声道:“皇后没有错,更没有废后的理由。哀家在位一日,大盛的皇后只能是温夏,就算是天子之令也做不得数。”
  华贵妇人鬓发微乱,也明明有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周身气场却不容进犯,俨然母亲拼尽全力维护自己的子女。
  戚延终于被这样的感情刺痛双目,周身气场越发的冷。
  他一步步迈下御阶。
  许嬷忽惧他周身暴戾的气场,微微颤抖地上前挡在太后身前。
  太后抬手拍了拍许嬷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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