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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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月侧身堪堪躲过一拳,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找死!”大汉再度围了上来。
“等等!”江映月压了下手,阻止他们。
两个大汉一愣,仰天大笑道:“小子,现在知道求饶,晚了!”
“不,我的意思是,你们一起上!”江映月冷然一笑,勾了勾手。
她本无心与他们起过多的冲突。
但她总得证明自己够资格当夜无殇的影卫,才好行动自如。
两个大汉顿时懵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么个小鸡仔,想一对二?
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两人冲了上去,江映月突然旋身而起,一脚踹在两人屁股上。
两个大汉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卡在了墙面上,墙上顿时多了两人人形印迹。
江映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然勾唇,“现在,对我的身份还有异议么?”
她的声音冷如冰霜,带着肃杀之气。
竟颇有夜无殇的影子。
一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仿佛呼吸都停滞了。
谁能想到如此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竟然能把两百斤的胖子踹飞出去?
而江映月的身子养了数日,早已不似初来乍到时的羸弱。
想她游走古墓时,就是两米多高的鬼将军,也被她踹回了棺材里,何惧这两人?
江映月举着黑蟒令,振振有词:“若还有质疑,不妨一起去去问夜督主!”
众人缩回了一步。
一则见黑蟒令如见督主,二则江映月的确强,谁人敢放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人上前。
“让开!否则杀无赦。”江映月学着夜无殇的语气冷嗤了一声,忽而抽出腰间的匕首,朝两个大汉射去。
匕首堪堪扎在大汉裤裆下面,再多一毫,大汉恐怕就做不得男人了。
两人吓得抖如筛糠。
江映月径直走到霁月阁,打量着门锁,“又是东陵八卦锁?”
夜无殇这厮,倒真对东陵的物件颇有兴趣呢。
江映月轻而易举打开,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赤金牌匾,上面写着“隐龙堂”三个字。
转过大堂,进入内室。
房间里摆着数百个书架,俨然一个小型图书馆。
江映月的目光很快被“东陵”的匾额所吸引。
这里竟足足存着百本关于东陵的资料。
“宁晔!”江映月伸手去拿其中一本册子。
就在快要触碰到册子的一瞬间,册子突然自动打开,一把玄铁小刀射了出来。
我靠!
江映月侧身一避,但终究疏于防备,刀堪堪刺入了她的手心。
夜无殇这厮这太狠了,竟然把暗器藏在书里。
若不是她还算机警,差点就交代这儿。
江映月倒吸了口凉气,猛地拔出小刀,鲜血直流。
此时,霁月阁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江映月一个激灵,翻身爬上了房梁。
与此同时,夜无殇踱步进来,裹挟着一袭寒凉。
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翘着兰花指的公公,咧着嗓子道:“督主,去哪了?让老奴好找。”
“本座去哪?何时轮得到你过问?”夜无殇高坐大堂之上,犹如蛰伏的狮子,不怒自威。
邓公公面色难堪,干笑道:“督主误会了,是皇上想知道您去哪了?王崖之死,您是否也该亲自去宫中向皇上汇报呢?”
邓公公正是西苍帝身边最得宠的太监之一,这话便是明里暗里拿皇上压夜无殇。
夜无殇唇角勾起几分寒意,衣袖一挥。
桌上堆积成山的公文尽数打在了邓公公膝盖上。
那力道十分刚劲,邓公公瞬间被打翻在地,“噗通”跪在了夜无殇前面。
夜无殇这才满意地掀了掀眸,轻启薄唇,“邓公公看看,皇上给本座下达了这么多任务,本座哪有时间进宫呢?”
邓公公自然不服。
他向来只跪皇上,其他人就算是皇子公主,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夜无殇这阉人算什么?
邓公公挣扎着起身,道:“许是奴才消息有误?奴才怎么听说督主最近得空,和江家嫡女江映月走得很近?”
“江映月是谁?”夜无殇抽出袖间的司命,漫不经心地擦拭着。
半晌,恍然道:“哦,那个刺杀本座的女人啊?还没死么?”
夜无殇眼中寒入冰霜,仿佛从不认识江映月此人,徐徐道:“怎么?皇上这次想杀江映月,此事有何难?血影!”
“等等!”邓公公连忙打断了夜无殇。
他对江映月一个傻女死不死,没什么兴趣。
且江青山是皇上用来稳固东陵老臣的棋子,断然不能无缘无故去杀江家人的。
邓公公余光打量着夜无殇一脸波澜不惊,心里也有些生疑了。
夜无殇不过是皇上的杀人机器而已,冷血冷情的,应该不会与江映月那痴傻儿有什么秘密吧?
房梁上,江映月听到两人对话,不由得手指攥紧,手心的鲜血顺着手腕滴落下来……
江映月眉心一跳,却来不及了。
那点血正好滴在邓公公的鼻尖上。
大堂中的气氛突然降到了冰点,邓公公拿绢帕擦拭着鼻尖,阴阳怪气道:“哟,督主房里还藏着人呢?”
幸得霁月阁的房梁极高,光线昏暗。
江映月秉着呼吸,转移了个位置。
而大堂上的夜无殇眉梢微扬,仍旧不动声色,“本座这儿,自然是藏着人的!”
夜无殇的骨刀在手中打了个花,猛地刺穿桌面。
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房梁上数具尸体如滚石般轰然落在,全数打在邓公公身上。
邓公公顿时被压在尸山之下,浓烈的酸腐味萦绕在周围,动弹不得。
“这几个人对本座不敬,邓公公一并带回去埋了吧。”
邓公公定睛一看,贴着他左脸的尸体,正是他的徒弟,也是他安排在夜无殇身边的细作。
不过才来隐龙司数月,竟就惨死了?
邓公公紧握拳头,既不甘,又害怕。
房梁上,江映月也懵逼了。
合着她刚刚是藏在尸山里?
夜无殇为什么会有把尸体悬挂在房梁上这种癖好?
江映月惊魂未定,冲他吐了吐舌头,“死变态!”
“小东西,你若在对本座不敬,你猜本座用什么方法治你?”夜无殇细长的手指挑了挑蜡芯。
第26章
督主,请自重
忽明忽暗的光,透着几分暧昧气息,恍然把江映月带回了那间小黑屋。
这货竟然发现他了?
京都第一摄像头可真不是浪得虚名。
江映月冲着他白眼翻得飞起。
地面上,邓公公有些懵逼。
夜无殇刚叫他什么来着?小东西?
他一大半年纪了,明明就是老东西才对。
呸呸呸!
邓公公轻咳一声,“督主,请自重。”
“滚!”夜无殇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示意邓公公带着他的徒儿们一起打包滚蛋。
邓公公心里憋闷得很,眼珠子转了转,“老奴差点忘了,今日要给督主送一份大礼呢。”
邓公公拍了拍手。
两个宫中的羽林卫将一位五旬老妇押进了大殿。
那妇人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看样子奄奄一息。
夜无殇手指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情愫。
“督主,此人是前朝余孽,乃是前朝太子宁晔的奶娘,人称柳嬷嬷。”邓公公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皇上的意思,杀无赦!”
夜无殇拳头兀自握紧,骨节分明。
“督主,有问题么?”邓公公冷然一笑,“前朝余孽,皇上一向是交给您处置的。督主向来杀伐决断,莫不是对这柳嬷嬷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放肆!”夜无殇猛地起身,眼中猩红一片。
邓公公反倒更加得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摆,“我劝督主快点动手,否则,奴才在皇上面前不好交代啊。”
邓公公奸笑了一声,声音响彻整个大堂,让人毛骨悚然。
江映月听到“宁晔”两个字,呼吸一窒。
柳嬷嬷原来是她偶像的奶娘?
这要是眼睁睁看着她死,江映月一辈子也不得心安。
可是夜无殇杀人,何曾手软过?更何况还是皇帝下的口谕。
江映月紧攥着拳头,一咬牙,“只能赌一把了!”
江映月袖间一根银针射出,刺入柳嬷嬷的脖颈。
夜无殇杀人惯用的两种手法,要么司命封喉,要么捏断脖颈。
江映月提前封住了柳嬷嬷的穴位,若是夜无殇使用前者,可保柳嬷嬷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亡。
“前朝余孽死不足惜!”邓公公脸笑得扭曲成一根麻花,嗤笑道:“督主手上的人命怎么数也有上千条了,莫不是突然对一个陌生人动了恻隐之心?”
邓公公摇了摇头,眼中溢出一丝鄙夷:“人,才配有心,督主您,好像不需要那玩意儿……”
邓公公话未说完,一道红色身影划过眼前。
哗啦——
夜无殇的司命出鞘,瞬间划破了柳嬷嬷的脖颈。
柳嬷嬷死死盯着夜无殇,嘴唇张了张,轰然倒地。
一股温热的鲜血溅在夜无殇脸上,染红了他的眼。
他此刻周身散发的戾气犹如黑云压境,让人喘不过气。
邓公公踉跄了一步,声音发紧,“既然督主已经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奴才就……唔!”
夜无殇铁钳般的手扼住了邓公公的脖颈,“你刚刚对本座说什么?”
“唔……”邓公公双腿在半空中拼命挣扎,却逃不开夜无殇的禁锢。
“留着去跟阎王慢慢说吧!”夜无殇眯着眼,嘴角挑起的那抹凉笑,如同罂粟一般危险而诡异。
咔嚓——
邓公公再没了说话的机会。
夜无殇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巴掌的响声回荡在偌大的大堂中,仿如夺命之音。
大堂中的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该死的都死了,回去复命吧。”夜无殇凉凉道,带着几分凄然。
羽林卫如释重负,拖着邓公公的尸体,快步离开了。
大堂中,再次恢复寂静。
夜无殇孤身站在原地,良久。
一缕夕阳的余晖照进了暗无天日的大殿中,洒在他的脸上。
一半明媚,一半晦暗。
倏忽,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瘫软在地。
“夜无殇!”江映月飞身落在他身边,抱住他,探了探他的脉搏,“噬骨毒毒发了!”
今日不是月圆之夜,夜无殇为何会毒发?
夜无殇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江映月的脸。
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透过一缕阳光,温暖、美好。
他颤抖着抓住江映月的手腕,交给她一把钥匙,“封锁大殿,去密室!”
而后,手臂垂下,昏厥了过去。
江映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夜无殇拖进了霁月阁的密室里。
密室里,有铁笼、铁链,还有一些常用的药材、医疗器具。
江映月此时才明白夜无殇为何要交代她来密室。
噬骨毒发作时,不仅痛如白蚁噬骨,而且会性情大变。
可能会杀人嗜血,也可能疯癫痴傻,或者与本身的性格形成强烈反差。
总之,就是一个盲盒。
谁也不知道今天会开到什么。
把夜无殇关进笼子里,为的是怕他不受控,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夜无殇此刻昏迷不醒,面色苍白。
江映月找了些凝神静气的药丸,喂夜无殇服下,又替他施了针。
“你、先忍忍哈。”
江映月给他盖了被子,转身把柳嬷嬷也拖进了密室里。
江映月替柳嬷嬷检查了下,柳嬷嬷虽然失血过多,但伤口并不深。
也不知夜无殇当时是不是出手失误,伤口堪堪避过了致命的位置,再加上江映月提前封了她的穴道。
柳嬷嬷算是捡回一条命。
江映月替柳嬷嬷包扎好伤口后,将人先放进了大衣柜里。
转身回来照顾夜无殇时,他也已经醒了。
只是,整个人神志不清,喉间发出阵阵痛苦的低吼。
他瞳孔充血,额头上青筋暴起,渗出细细密密的汗,面部几乎扭曲。
江映月知道,这是噬骨毒的痛楚已达到顶峰了。
这种痛楚犹如把骨头打碎,把皮肉撕裂,非常人能忍受。
就算是夜无殇也会不堪其扰。
他拼命挣扎着,铁笼、铁链被扯的叮当作响。
赤…裸的手腕因为太过用力的挣扎,被铁链磨出数道伤口,血顺着铁链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不一会就汇成一滩刺目的殷红。
江映月心头一软,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无殇很可怜。
他是人啊,又不是野兽!
“夜无殇平静点,凝神调息……”
江映月有些无能为力,她想放他出铁笼,可又担心控制不住他。
江映月扯了腰带,帮他包扎手上的伤口,又在铁链上缠了些布条,至少能减少他受的伤。
但夜无殇俨然一头受困野兽,江映月每每靠近,夜无殇便要扑咬她。
终于,夜无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铁笼上。
夜无殇喉间低吼一声,猛地撕开她的衣襟,埋进了她的脖颈……
第27章
小月,你好甜
“夜无殇!”江映月惊叫了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口。
许是江映月的嗓门太大了,夜无殇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小月,谢谢你……”
良久,他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温热的气息打在江映月的锁骨上。
江映月一个激灵,有些茫然,“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帮我巴扎伤口。”夜无殇抬头,将手腕在眼前晃了晃,指着布条上的蝴蝶结道:“小月包扎的伤口很好看。”
因为刚刚一番挣扎,夜无殇俊脸微红,一双狐狸眼上笼着氤氲雾气,眼中似有星光,熠熠生辉。
江映月从未见过他这般清亮的眼神,愣怔了片刻。
忽而反应过来,夜无殇此刻正经历这噬骨毒的余韵——性情大变。
不过,江映月好像抽中了头等奖。
平时凶巴巴的大老虎,变成温润乖巧的HelloKitty了。
江映月伸手去帮他解手上的铁链,见他手腕血肉模糊,吹了口气:“夜无殇,你别动啊,不然这手会落下病根的。”
“小月,你是不是生气了?”夜无殇歪着脑袋看她。
江映月猛地抬眸,正对上他暖阳般的笑。
若说平日他是不可一世的杀神。此时,他便是坠落凡尘的谪仙。
俊美如旧,但似乎多了些烟火气息,让人不再惧怕接近他。
江映月有一瞬间忽然把他和宁晔联想在了一起。
江映月赶紧摆了摆头,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那你叫我阿晔吧,我不喜欢夜无殇,夜无殇他不是好人。”夜无殇眸光晦暗了片刻。
江映月心绪微动,“他不是好人?”
“你亲手杀了他想保护的人,他没用!”夜无殇眼底隐着一丝倦意,一丝无能为力。
这是他从未展露于人前的。
江映月不知道一个人到底经历什么,才会自己都讨厌自己。
她突然觉得这个人人都惧怕的活阎王,有点点可悲。
夜无殇牵过她的手,带着些许恳求,“叫我阿晔,好不好?”
江映月挠了挠头。
阿夜啊?这是很亲昵的称呼了。
他们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吧?
可是,她又怕刺激了夜无殇,刺激出别的性格来,她招架不住。
更重要的是,一只大狼狗突然撒娇,给江映月整不会了。
“阿、阿夜?”江映月舌头打结,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
那俏脸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浅粉色的外表下,泛着丝丝水润,仿佛轻吮吸一口,就能溢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