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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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天机阁是冲着夜无殇的来的。
可是南烟处处针对她,很显然天机阁要杀的是她江映月。
夜无殇若是选择袖手旁观,也不会伤及心脉了。
“连累督主了。”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夜无殇掀了掀眼眸,又觉得奇怪,“你与天机阁有什么瓜葛?”
这话倒把江映月问住了。
她初来乍到,断然不认识天机阁的人。
而原主记忆里,也对天机阁并无印象。
天机阁何以派出绝顶高手,不远万里来追杀她呢?
江映月薅着头发,苦思冥想。
夜无殇摁住她的手,来了个直男摸头杀,“想不出,就不必费神了。”
“本座把天机阁灭了便是!”
夜无殇猛地起身,身上散出危险的气息。
江映月忙拉他坐下,“你先别急,先在此处修养几日,等能动用武功时,再离开也不迟。”
江映月给夜无殇把过脉。
他不仅中了噬骨毒,伤了心脉,身上似乎还有很多别的伤,气息极其紊乱。
他就像一台高速运转了十年的机器,没有丝毫休息,身体内部有许多地方都严重损耗了。
江映月身为医者、或是夜无殇的朋友,她怎能不心疼?
“我在院子周围仿造东陵古墓布了阵法,一般人闯不进的。”江映月握了握他的手,“我们先休息几天,什么事也不差这几天。”
“你是说,你和我,一起在这儿小住几天吗?”夜无殇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嗯,我帮你调理身体……”
“好!”
没等江映月劝慰的话说完,夜无殇竟一口应下了。
江映月看了看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江映月一脸懵逼的,回厨房熬药去了。
夜无殇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的脸当即寒下脸来,“天机阁的人都抓到了么?”
桃林深处,血影疾步上前,拱手道:“全部都关在隐龙司了,听凭督主问话。”
“杀了。”夜无殇的声音淡淡,带着山雨欲来之势,冷得血影一个寒噤。
“把这些人的尸体悬挂在天机阁的门前,以儆效尤!”
“督主,如此以来,天机阁那边……”血影有些担忧。
毕竟天机阁已经和西苍帝搭上关系了,若隐龙司再如此拂天机阁的面子,恐怕矛盾会越来越深。
“去办!”夜无殇鼻尖溢出一丝冷哼,“所有刺客悬尸一个月,谁要敢把人放下了,立刻取他首级!”
敢在他的地盘,伤他的人,夜无殇怎可能轻易放过?
血影倒吸了口凉气,拱手应下了。
虽说天机阁和隐龙司齐名,但总归有个先后顺序的。
天机阁惹到夜无殇头上,恐怕自寻死路了。
这便是夜无殇的办事风格,血影一贯是知道的,便不做多劝,又问,“督主,是否现在回隐龙司主持事务?”
夜无殇面色一凝,眸光软了下来,“本座身体不适,暂且在此处修整几日吧。”
血影有些错愕,愣了片刻。
夜无殇这些年,刀山火海哪里没去过?
就算是断了手脚,也从未听他说过“不适”之类的话,更不要说停下来休息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夜无殇身体恢复的速度极快,异于常人。
所以,督主是需要休息的人么?
血影余光瞟了瞟夜无殇,更加瞠目结舌。
他们的夜督主此时正在收拾碗筷,手里还拿着留有残羹的盘子。
以血影的经验,夜无殇手上的盘子必须是顷刻碎成齑粉,然后射穿人的身体。
但,夜无殇却小心翼翼把盘子放进了食盒里,又擦干净了桌子上的油渍。
杀神一般的督主大人,怎么成了洗手作羹汤的糙汉子?
血影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你还有事?”夜无殇凝眉。
血影一个激灵,忙拱手道:“小的不敢!”
“那就让你的人都离远点!”夜无殇轻咳了一声,僵着脸道:“无事,不许靠近。”
“喏!”血影带着满脑袋的问号,没入了桃林中。
夜无殇收拾好碗筷后,便也回了厨房。
厨房里,江映月正蹲在灶台前烧火,一边安慰柳嬷嬷,“嬷嬷别怕,夜无殇他不会杀你了。”
柳嬷嬷松了口气,又道:“其实奴婢也没特别怕。”
柳嬷嬷犹记得在夜无殇拿司命划开她的喉咙时,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犹豫。
且她亲眼看到夜无殇照顾江映月时,那般的细致谨慎,总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并不那么可怕。
江映月环顾四周无人,也说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柳嬷嬷,我想跟你打听个故人。”
“故人?”柳嬷嬷有些诧异,“姑娘说说看。”
第38章
你喂我
“就是宁……”江映月话说到一半,又生生咽了回去。
夜无殇此人的眼线太多,还是谨慎点儿好。
江映月拿树枝在地上画了印象中宁晔的样子,满怀期待道:“柳嬷嬷,他在哪?”
柳嬷嬷的脸顿时煞白,手里的菜刀“平砰”一声落地,防备地盯着江映月。
“嬷嬷别误会!我是宁晔的……”江映月舌头打了个滚,“我与他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
柳嬷嬷声音哽咽,“姑娘,他已经死了呀,十年前被毒死了。”
“呃……”江映月有些失望,眸光晦暗了片刻。
原来柳嬷嬷也不知道宁晔的下落么?
“我难道真与他无缘了么?”江映月惋叹了一声,“他那么好的人,不可能就这么没了。”
柳嬷嬷看她倒有几分真心真意,拉了拉她的衣袖,把自己心中琢磨的事告诉了江映月,“其实,老奴倒觉得有个人跟故人有几分相像,但老奴不敢确定。”
“嬷嬷说的是谁?”江映月眸中复又有了光彩。
门“噗通”一声打开了,带起一阵寒风。
江映月心头一紧,赶紧把地上的画给抹了个干净,“督、督主,怎么来了?”
江映月因为心虚,笑得格外灿烂。
但夜无殇跟没看到她一样,直接绕过江映月,把盘子放下。
走到江映月身边时,还特意看了地上已经模糊的画,轻哼道:“真丑……”
??
江映月嘴角抽了抽。
他是说画中人,还是说她的画工?
“夜无殇,你内涵谁呢?”江映月叉着腰。
“没有内涵,是明示,真的丑!”夜无殇沉着脸,急冲冲走了。
走出去一段路,江映月却没跟上来。
夜无殇懊恼不已,又回头一把将她拎小鸡似的,拎回了卧房,“你不是给本座熬药么?还能一心二用?”
“呃……”江映月嘴巴张了张。
“再说了,你画的又不好看,给外人看到也不怕人笑话?”
“呃……”
“还有啊,你随便见到一个人都要问问你的青梅竹马么?别人不会以为你是花痴么?”
“呃……”夜无殇一连串的机关炮,彻底把江映月打蒙了。
她怎么不知道夜无殇这厮有这般无理取闹的本事?
江映月还没回怼他,他也不知气什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仿佛超级马里奥,在江映月眼前蹦跶来蹦跶去,绕得她脑袋疼。
江映月一把将他摁在墙上,哄道:“好啦好啦,我不问了,不问了可以吧?”
夜无殇怎么说也是因她受伤,要再被她气出个好歹来,江映月多半会被隐龙司追着砍。
“乖,先喝药哈。”江映月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将药抵到了夜无殇唇边。
夜无殇偏偏就和江映月杠上了,紧抿着唇,撇过头,“不喝,苦!”
江映月不管怎么强行塞,夜无殇就是不张嘴。
江映月恍然觉得,自己像个土匪逼迫贞洁烈女,一时哭笑不得。
“一点都不苦啦。”江映月身体力行,端了另一碗药,“咕咚”咽下去。
苦涩的味道引得她一阵发呕,却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脸,“你看,我都不觉得苦哦。”
“骗谁呢?”夜无殇白了她一眼,“里面有黄芪。”
“呃……”这会儿倒是精明了。
江映月彻底无奈了,“那你要怎样吗?”
“你、你喂。”夜无殇这才抬眸看她,冲她扬着下巴,“你惹本座生气,你喂本座,合情合理吧?”
喂?
江映月脑海中浮现了上次在马车里,喂他麦丽素的场景。
一颗麦丽素差点噎死她。
夜无殇怕不是又想要了她的狗命?
江映月从衣袖里抓了一把麦丽素,“要不督主自己喝,喝完给你吃糖?”
“本座从不吃甜食。”夜无殇眉目一凝,倔强道:“你喂!”
江映月直接忽略了某人的需求,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不喜欢吃甜食啊?那我上次送督主的麦丽素哪去了?嗯?”
江映月上次翻他书房时,那些红枣花生都还在,可是掺杂其中的麦丽素一颗都不剩了。
所以,东西去哪了呢?
夜无殇眸光晃了晃,“喂、喂狗了。”
“哦,喂狗啊?”江映月“噗呲”笑出了声,歪头审视着他,“喂了哪只狗狗啊?”
夜无殇心虚的往墙角又移了移。
这样你来我往,江映月竟把他逼到了墙角。
夜无殇僵着脸,轻咳了一声,“反正本座不喝,除非你喂!”
“不喝是吧?”江映月冲他咧嘴笑了笑,“不喝,我们就打针!”
江映月抬起一脚,把人禁锢在墙角,又用意念命令土狗,“狗哥,麻醉针、护心肝脾肺肾的药。”
“哔!本次任务:骑马马。”
“呃……”江映月仿佛吃了只苍蝇,噎了一下。
骑马?谁骑谁?
再说呢,她和夜无殇都受了伤,谁又背得动谁呢?
反正她是背不动夜无殇这大高个的。
“先拿来吧你!”江映月先强行取出了针剂,变魔术似的在夜无殇面前晃了晃。
“什么妖术?”
夜无殇愣神了片刻,江映月猛地一针麻醉剂戳了上去。
她就不信,古代的东西治不了夜无殇,现代的也不行?
过了一会儿,夜无殇的脸肉眼可见地扭曲了起来,讷讷看着自己的胳膊,“你对本座用暗器?”
为什么手脚都没了知觉?
江映月脸上笑嘻嘻,脚却狠狠在他靴子上碾了碾。
夜无殇果真完全没有痛感。
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油然而生。
江映月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不管他夜无殇在外界有多么一手遮天,在这个小院子里,她江映月才是老大。
江映月拽住他的衣襟,到了贵妃榻前,“乖乖听话,不然督主若是四肢瘫痪,下半辈子可没人伺候哦。”
“江映月!”夜无殇太阳穴跳了跳,咬着牙道:“本座一定用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那是以后!”江映月猛地推了一把,夜无殇仰头倒在塌上,俨然一直任人宰割的羔羊。
夜无殇尚且没适应身体的麻木感,江映月的手肘抵在他胸前,轻松就将将人压在了身、下。
“本姑娘呢,向来能爽一天是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江映月一边帮他打针,一边笑嘻嘻威胁道:“所以,督主对我的威胁无效哦。”
第39章
不傲娇会死啊?
夜无殇挤了挤眉心,生出一丝无力感。
他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呢?
不一会儿,他的手背上多了个透明的管子。
他既防备又好奇,时不时伸手去扯,却被江映月拦住了,“这是营养针,帮你修复五脏六腑的。”
夜无殇眉心紧蹙,指着手背上的针眼,“可是,这小怪物胆敢咬本座!”
江映月被他戒备严肃的模样逗乐了,“这个是输液管,什么怪物啊?”
“可是……”
“没!有!可!是!”江映月手指抵在他薄唇上,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她灵机一动,折了下软管。
夜无殇血管里的血便回流到了输液管中。
夜无殇眉心一跳,更是防备。
“看到了吧,你若乱动这小怪物,他会吸你的血。”江映月循循善诱。
夜无殇凝眉,张了张嘴。
江映月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哄骗道:“我知道督主不怕死,可若外人知道堂堂隐龙司督主被一个小怪物吸干了血,岂不笑掉大牙?”
夜无殇脸上闪现一丝迟疑。
“所以,乖乖接受本姑娘的检查。”
江映月知道他听劝了,又蹲下身,扯开了他的衣襟,倾身贴了上去。
她软糯的小脸,紧贴着夜无殇精壮的胸膛。
他心口一窒,声音有些发紧,“你、你这做什么?”
“嘘!”江映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帮你听听心肺功能。”
手头上没有现成的器材,幸好江映月耳朵天生敏感,只要保持静默,她也能听个八九不离十。
“督主平日可有心悸的毛病?”江映月肃容道:“心跳的很快呢。”
江映月藕白的手指游走在夜无殇精壮的胸口,卷翘的睫毛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皮肤,仿如猫爪子挠在人心上,痒痒的,柔柔的。
“没有”两个字到了夜无殇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偶尔、偶尔会心口疼,你再仔细听听?”
莫不是心肌炎之类的?
江映月凝眉又贴近了些,夜无殇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前倾,将她纳入怀里。
独属于夜无殇的墨香气息萦绕在江映月鼻间。
她忽而一个激灵,推开了夜无殇,“你……”
“我在做正事!”江映月一跺脚,满是怨念地盯着某人。
某人反而委屈了,紧抿着薄唇,“我、我只是怕你听不清。”
“我又没做别的。”夜无殇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带着些许委屈。
江映月震惊了。
她怎么不知道夜无殇这人还有如此脸皮厚的一面。
江映月摆了摆手,“罢了,不听了,看来督主好得很。”还有心思逗她。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夜无殇立刻伸手拉住了她,“你去哪?”
江映月打了个哈气:“我先去睡会儿啊,你这针估计得打半个时辰呢。”
夜无殇默了默,却没有放开江映月的手,“这里没有书可以看。”
“本座又不能练剑。”
“本座手也不能动,连品茶都不行……”
……
夜无殇断断续续说了一串,江映月才恍然道:“督主的意思,是不是坐着很无聊,让我留下来陪你呀?”
夜无殇眸光晃了晃,“你若非这么想,那便就是这个意思吧。”
江映月无语。
这厮不傲娇会死啊?
密室里叫人家小月月的时候,不是挺热情?
江映月手背在身后,歪头审视着他,“督主让我留下来陪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夜无殇挪到了贵妃榻的一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江映月坐下。
江映月却站着不动,道:“督主明天背我上山,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又让本座背你?”夜无殇沉着脸,总觉得江映月不怀好意。
江映月冲他眨了眨眼,“督主难道没听出来,这句话的重点是后半句吗?”
“主要是我想跟督主一起看日出。”江映月俯身靠近,与他平视,“在这种仙境一样的地方看日出,一定会终身难忘的吧?”
终身难忘啊?
夜无殇心中动摇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你跟那个狗屁才子一起看过日出么?”
“当然没有。”江映月摇了摇头。
她倒还是想陪老公看日出,可是时空不允许啊。
“那行。”夜无殇倒是答得干脆,拍了拍贵妃榻,示意她坐过来。
江映月这会儿也累了,便躺在夜无殇身边的,微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