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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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雪一个闺阁之女,顶多也就在京都活动。
而京都就那么几间兵器铺和药铺,真想查,江清雪的狐狸尾巴分分钟就露出来了。
“至于人证……”江映月巡视四周,目光定格在瑟缩在墙角的张嬷嬷身上。
“张嬷嬷,你手上的玉镯不错,哪买的?”江映月轻笑道。
轻飘飘的语气却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嬷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今早就是张嬷嬷跟着原主去的督主府。
江映月怀疑就是张嬷嬷在背后推了原主一把,原主才会掉落夜无殇的院子。
而张嬷嬷手腕上甚是贵重的羊脂玉镯,也印证了江映月的想法。
张嬷嬷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了呀。
“张嬷嬷是想去隐龙司走一趟么?”江映月冷声质问。
身后的夜无殇轻扬了下眉梢,似笑非笑。
敢拿他的隐龙司做文章,这小东西……
倒是不客气啊。
张嬷嬷听到隐龙司,抖如筛糠,瑟瑟缩缩取下了镯子,“这是二小姐打赏我的!的确是二小姐授意我尾随大小姐,把大小姐推进夜督主院内的。”
招惹夜无殇的事,张嬷嬷哪敢做?无非是看在这赏赐的份儿上,才鼓足了勇气。
如今事情败露,夜无殇还在场。
张嬷嬷只想极力撇清,定然不会替江清雪隐瞒。
江青山腿脚一软,仿佛被人当头泼了冷水。
他江家无子,往后光耀门楣,全靠这个精心培养出来的二女儿。
因为江映月这点儿小事,就毁了他的掌上明珠,岂不得不偿失?
江青山清了清嗓子,给江映月递了个眼色,“月儿此事还有待查证,今日不宜大动干戈吧?”
江映月心中一阵冷笑。
江青山双标的未免太明显了些。
刚刚还对她喊打喊杀,如今知道事情和江清雪有关,就想不了了之?
凭什么?
江映月骤然起身,沉声道:“张管家,念家法!”
江青山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不孝女,你爹还没死呢!这个家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本座觉得,也无不可。”夜无殇抿了口茶,淡淡道。
江家这出戏,他看懂了,也看腻了。
“赶紧把脏东西处理了,本座还有要事与江大小姐相商呢。”夜无殇语染兴味。
第6章
狠狠得疼你
此时,地上除了瘫软如泥的江清雪,再没有别的脏东西了。
江青山在夜无殇面前,简直就是猫见到老鼠,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
“拖下去,家法处置吧……”江青山摆了摆手,“不中用了。”
“爹——”江清雪看着江青山决绝的背影,不可置信地摇头。
可是,江青山向来胆小如鼠,自私自利,有什么事比他自己更重要呢?
江清雪挣扎着被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后院传来惨烈的叫声,渐渐的气息越来越弱,归于平静……
这悦耳的声音,让夜无殇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江大小姐,气消了么?”
江映月“嗯”了一声,有些懵懵的。
“既然如此,江将军回避吧!本座和江大小姐交交心。”夜无殇一双鹰隼般的眼,带着捕猎的气息,直视江映月。
江映月头皮发麻,一激灵躲到了柱子后面。
而她那便宜爹如蒙大赦,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偌大的前厅,一时只剩下夜无殇和江映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督主应该知道刺杀你,不是我的主意了吧?”江映月防备地盯着他,“督主,还跟我谈什么?”
“谈谈,本座该如何好好的、狠狠的疼你啊。”夜无殇身形宛如一道风,移到了江映月眼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江映月,挡住了她全部的光线。
这话从一个正常帅哥口里说出来,或许会感动。
但,从这疯批嘴里说出来,江映月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江映月撇了撇嘴,“督主还是不相信我,对吧?”
“谁信?”夜无殇审视着她。
这小东西刚刚在江府作威作福的样子,他尽收眼底。
这般聪慧的姑娘,真的会受江清雪蛊惑,去爬他的墙么?
夜无殇倒真有些看不懂了。
不过他这人有个习惯,看不懂,把人囚在身边慢慢看懂便是。
江映月心有预感,再不逃,她就彻底逃不掉了。
江映月柳眉微扬,“其实督主不信我,随便找个人来杀我就行了,督主总追着我跑算个什么意思?”
“督主……莫不是对我动了别有心思?”江映月忽而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微微一笑。
!
夜无殇呼吸一窒,嘴巴张了张。
江映月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扯住他的腰带,将他往身前带了带,两人只在一拳之隔。
“其实我对督主也……”女子如兰的气息打在夜无殇耳垂上,而后至脸颊,至唇角,仿佛小微的电流般涌动。
夜无殇脑袋空白了片刻。
江映月趁着他愣怔,灵巧地钻出他的禁锢,宛如小鸟归林,飞身逃走。
临走前,又不知是什么心态,回身冲着夜无殇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以胜利者的姿态,高调逃跑了。
“江映月!”
第二次!
这小东西竟然故技重施!
夜无殇牙根痒痒,欲追上去。
血影拱手拦住了他,“督主,王崖和贡银有动静了!”
……
彼时;
江映月一连说了八百个“卧槽”,才把她“卧槽”的心情给平复下去。
这西苍前有狼,后有虎,是人待的地方?
回去,回去,赶紧想办法回去!
江映月抬头望苍天,“男神,救救我吧!”
虽然江映月在中国并无亲人,但她还有考古队的队友,有她一直追寻的男神——东陵太子。
据历料记载,这位太子能文能武,风度翩翩,且长相俊美,在东陵国享有盛誉,百姓奉他为神明。
此人也是江映月这个考古迷的男神。
只可惜,西苍皇帝带人攻入东陵后,毒害了太子。
关于东陵太子的记载止步于此。
江映月忽又回忆起沧溟山脉的那具空棺,她很确定那就是东陵太子墓。
墓中无人,那很可能是东陵灭国时,东陵太子金蝉脱壳,根本没有死!
若他卧薪尝胆于西苍,现在应该有二十岁了吧。
一想到自家男神,江映月的思想不知又飘向了何方。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偶像呀。”江映月搓搓手,萌发出少女心的幻想,“东陵太子一定温文尔雅,高大帅气,超级暖男,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哔!回答错误!”土狗发出机械无情的声音,“东陵太子丑、辣鸡、疯批,想要收入地狱,想要二次阉割……”
“滚,你爹炸了!”江映月用意念把土狗花红柳绿的空间翻了个乱七八糟。
骂她行,骂她的偶像不行!
谁敢骂她家男神,她就毁它天堂!
江映月突然对穿越这件事,有了些期许。
“既然穿越到西苍,跟东陵太子墓脱不开关系,是不是找到东陵太子,就可以再穿越回去了呢?”
江映月吸了吸口水。
于公于私,她必须都要找到东陵太子啊。
可是西苍建国后,东陵的一切都成了禁忌,想找寻东陵太子的线索并不简单。
“江青山,江青山。”江映月默念着这个名字。
忽而,她脑中灵光一闪,记得没错的话,东陵史料中曾经出现过一笔关于江青山的描述。
江青山应该是东陵国的皇城护卫,西苍帝攻入东陵京都后,江青山便降了西苍,从此成了西苍的开国将军。
“原来江青山还是个卖国求荣的主儿?”江映月嘴角浮现一丝鄙夷。
看来这江青山胆小怕事的性子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当年还深受东陵皇室器重呢,没想到反手就把东陵国给买了。
啧啧啧!
不过,这倒给江映月提供了一条思路。
既然江青山跟东陵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手上应该会有不少东陵的资料吧?
说不定能查到东陵太子的踪迹?
入夜,江映月一身夜行衣,潜进了江青山的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
后院摆着十来个一米多长的朱漆箱子,上面还贴着封条。
江映月经过时,好奇看了一眼,“贡银?”
封条上赫然印着“贡”的字样,江映月立刻想到了户部失窃的贡银。
十个大箱子,怎么算也有十万两了吧?
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出现在江青山的书房?
莫不是江青山和户部侍郎王崖勾结,暗度陈仓,私吞了这些银两?
江青山平日里胆小怕死的,竟然敢做出这事儿来?
江映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箱子里却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江老弟,你就帮帮忙吧,看在咱们都是东陵老臣的份儿上?”
急促的脚步声从游廊尽头传来,由远及近。
江映月眼皮一跳,钻进了箱子里。
下一刻,江青山和一个贼眉鼠眼的瘦老头就出现在了院中。
依照原主的记忆,那瘦老头正是户部侍郎王崖。
和江青山一样,在东陵灭国后,投靠了西苍。
王崖对着江青山拱了拱手,“夜无殇那阉党已经查到我头上了,江老弟行个方便,把东城门打开,让我把贡银送出城去?”
“整整十万两贡银呢,事成之后,你我三七分?”王崖苦苦哀求。
“活着不好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去招惹夜无殇那阎王?”
江青山简直不能理解有些人为什么总爱做刀尖舔血的事,一点银子能比活命重要?
“这事儿我当没听过,你赶紧走,别给我江家招惹麻烦!”江青山挥了挥手,躲瘟神一样躲着王崖。
这番态度,反而把王崖惹怒了,冷哼道:“江老弟不会真以为靠你那蠢货女儿,就能坐稳太子妃位,从此一世无忧吧?”
“且不说那蠢货还没成为太子妃,就算真当了太子妃,别人分分钟也能把她拉下来!”王崖提到江映月,满脸的不屑,“江老弟不如趁着现在有点权力,多捞点银子养老,还有给你那蠢货女儿治治脑袋!”
“你……”江青山气得面色发白,啐了一口,“我女儿怎么样,要你这老妖怪指指点点?滚!”
“今天,你必须得帮我,由不得你说不!”王崖缓缓走近江映月所藏的朱漆箱子,猛地踹了一脚。
箱子在地上打个滚,江映月被震得脑袋嗡嗡作响。
第7章
你没抱过女人吗?
“不瞒江老弟,我是故意带着这几个空箱子来江府,而且夜无殇的人也看到了。”王崖得意洋洋拍着几个空箱子,“你猜他会怎么想?”
江青山顿时面无血色。
王崖把带着贡字的箱子运到江府,夜无殇自然会以为江府和贡银失窃的事有关。
王崖这是故意拉他下水啊!
“你,咱们好歹同僚一场,你害我?”江青山气得跺脚。
“放心放心,真正的贡银已经在东城门了,只要江老弟行个方便,我定把银子藏到夜无殇找不到的地方!”
王崖缕着八字胡,掐指盘算道:“相信过不了一会,夜无殇就会来搜查我们,到时候他落的一场空,咱们还能反咬他污蔑朝廷命官呢!”
“王崖这老狐狸,好盘算啊!”箱子里的江映月不由得叹道。
王崖用空箱子故意引诱夜无殇的人,一则转移夜无殇的注意力,调虎离山把银子从城东偷渡出去;
二则夜无殇来此搜查不到银子,王崖还能反咬他,从而占据主动权。
“夜阎王这次是要栽啊!”江映月在心里为他点了个蜡。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这货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坑的一天吧。
啧啧啧,狗咬狗一嘴毛。
某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磕着瓜子吃着瓜,坐看两狗打架了。
箱子外,江青山却听懵了,缓了好一会,才讷讷开口:“所以,你为什么要和夜无殇作对呢?活够了?”
王崖看傻子一样白了江青山一眼,“老弟啊,他夜无殇就算再蛮横,也不能不讲礼法吧?他找不到证据,难不成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我不成?”
王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咱们联手把夜无殇拉下马,太子必然会高看咱们一眼啊!”
“我女儿以后就是太子妃啊,我需要动这些心思么?”
“呃……”王崖一噎。
江青山是不想参与王崖这些绕来绕去的阴谋诡计的,摆了摆手,打发人走。
“我让人给你在城东行个方便。不过,你赶快拖着你的箱子,有多远走多远!”
江青山说着,将人往外推,还再三强调道:“不要在夜无殇面前提我,好的坏的都不准!”
“老弟,撑死胆大饿死胆小啊。”王崖不明白如此绝佳的邀功机会,有些人为什么不懂得珍惜。
江青山才不管,缩着脑袋把江府大门关上了。
王崖,连带着他的箱子,还有箱子里的江映月都被丢出了江府。
莫名中枪的江映月表示很无辜。
此时她想要逃出箱子,似乎不大实际。
她无意听到了王崖的秘密,等于得罪了王崖这个太子党。
她已经得罪过夜无殇了,再得罪太子党,整个京城的大佬都得拎着刀砍她吧?
江映月决定做个能全能神的大丈夫,先苟一会儿再说。
可是,驮着箱子的马车刚走出去没多远,骤然停了下来。
江映月的身子往前一倾,旋即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王大人,好久不见呐!”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从夜无殇嘴里说出来压迫感十足。
王崖一行人马顿时寂静无声。
王崖咽了咽口水,拱手上前,“什么事劳烦夜督主您亲自出马?”
“贡银交出来。”夜无殇凉凉吐出几个字。
如此,正中王崖下怀。
王崖眼珠子老鼠般转了转,故作茫然道:“督主您说什么呢?我这儿不过是几个废弃空箱子,搬回老宅去的。”
夜无殇不跟他废话,修长的手指一勾。
隐龙司的人立刻将王崖等人围住了,众人提刀上前,将箱子一个个破开。
箱子里空无一物。
王崖那厮演技爆棚,拦在隐龙司众人前,大义凛然道:“我王崖一身清廉,两袖清风!督主不分青红皂白,毁我祖产,污我名声,欺人太甚!”
王崖这幅慷慨就义的模样,顿时引来了街上群众的围观。
各个瑟缩着不敢靠近夜无殇,却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王崖。
“隐龙司也太蛮不讲理了,简直土匪吧?”
“嘘,不要命了!”
……
众人窸窸窣窣讨论着。
这便是王崖想要的效果,他嘴角溢出一丝阴鸷的笑,弹劾的折子已经开始打腹稿了。
夜无殇见惯了别人指指点点,倒也不甚在意。
他面上波澜不惊,一步步靠近最后一个未打开的箱子。
蹲在箱子里看戏的江映月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不要……
江映月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箱子一开,江映月怕是两边都讨不到好,会被这两个大佬剁成肉泥的。
“我佛渡我……”
轰隆——
江映月的心经还没念完,箱子轰然被打开。
佛,也不想惹这活阎王!
江映月和夜无殇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两脸懵逼。
又见面了,惊不惊喜?
夜无殇平静无波的眼中闪现一抹异色。
就在这一秒钟,江映月做了个决定。
既然注定要得罪大佬,那就揪住一个,可劲得罪吧。
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