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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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舟只要再往前进一丝一毫,司命的刀尖即刻戳穿他的喉咙。
“无论是谁,再多说一句,跟白虎帮一样的下场!”夜无殇并未看宁晚舟一眼,晦暗的眸愣愣盯着地面上散落的骨灰。
他有些恍惚。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而众人听到夜无殇此话,哪里还敢逗留,缩着脖子想要逃离。
宁晚舟却站着不动,一瞬不瞬盯着默默拾骨灰的人。
“小晔……”
“当年你多管闲事,害本座失信于人,本座看在师姐份上,姑且饶你一命,但这次……是我夫人。”
夜无殇指节分明的手掌微微一抖,“你若再废话,本座没那么多耐心!”
“小晔,你这样会得罪所有江湖门派的……”
“血影!”夜无殇扬声打断了他,“血洗青城山,本座所有污蔑过夫人、质疑过夫人的统统陪葬!”
第124章
你在哪,我在哪
血影心中一惊,有些迟疑。
夜无殇正盛怒当头,一个眼刀子,血影立刻带着人提刀去了。
“宁少府君,你可满意而归了么?”夜无殇冷哼了一声。
“小晔……”宁晚舟不可思议盯着夜无殇,“我以为几年不见,你有所改变。”
宁晚舟眼中些许失望,但更多的是自责,“莫要让戾气伤了自身……”
这话让夜无殇突然回忆起了某一个瞬间,江映月也劝过他“莫要伤了自身”。
他何曾没想过,为了她的安稳,收敛锋芒,与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互不干涉。
夜无殇拳头握紧,手中骨灰从指缝中落了下来,怎么抓也抓不住,“谁给过本座机会吗?”
宁晚舟嘴巴张了张,一时竟不知如何劝慰了。
是啊,哪一次不是那些人先招惹的夜无殇呢?
你想平和,别人偏偏要不停滋事,又当如何呢?
这是乱世啊……
宁晚舟拍了拍夜无殇的肩膀,让他一个人安静,自己先行离开了。
走出昙花林,宁晚舟仰望着血光冲天的夜空,眼中染了些许愁思。
今夜,出口伤人的怕是一个也逃不掉了。
“封锁消息,莫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夜督主在青城山做了什么。”宁晚舟对自己的下属吩咐道。
夜无殇却是分毫不在意外人如何看他的。
他独自一人拾着地上的骨灰,思绪才略清晰些。
他的目光落在悬崖边的脚印上,灵光一闪,想起了江映月今日提及的滑翔翼。
难道……
“习风,去山崖下找找夫人!”
“督主,是说夫人还活着?”习风惊喜不已,但又有些疑惑,“大半日了,夫人为何不归?”
夜无殇想起了吴老鬼的话,眼皮一跳,“绑也给本座绑带回来!”
他虽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心底却没来由的一虚,又道:“跟夫人说,好歹回来见我一面……”
彼时,江映月带着滑翔翼落到了悬崖下,飞身朝那黑斗篷的神秘人追去了。
“你是谁?”江映月抓住了他的肩膀,蓦地扯下了他的斗篷。
原来竟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双目凹陷,脸上满是沧桑的皱纹,却掩不住被鞭打过的旧伤。
老头也用同样好奇的目光,毫不避讳打量着江映月。
江映月被他阴恻恻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沉声问道:“那白衣姑娘是你控制的么?你到底意欲何为?”
“昙花一现,陪晓晓出来赏赏花而已。”老头声音阴森如鬼魅。
江映月心神俱荡,那老头趁她发愣,拔腿就跑。
江映月飞身摁住他的肩膀,老头猛地转过身,将一张符篆贴在她手臂上。
江映月顿时不得动弹,仿佛被人定住了穴位一般。
明黄色的符篆随风飘着,明明很轻盈,却仿佛一座巨山压在江映月身上。
老头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语着:“果然……少了一魂一魄。”
寻常人又怎会听见脏东西的声音?
又怎会被符篆所控?
“奇怪……”老头忽又想到了什么,找了绳索欲将江映月捆起来。
江映月意识到危险,勉力挣脱。
符篆受了暴力冲击,突然燃烧起来,灼伤了江映月的臂膀。
老头见势不对,隐入了山林中。
江映月欲追出去,但手臂上传来阵阵钝痛。
被符篆灼烧的伤口,自然跟普通的火有所不同,她的皮肤上不一会就生出了大片脓疮,血肉模糊。
江映月倒吸了口凉气,眯眼看着陪葬陵的方向。
那老头似乎能控制尸体,她身负有伤,贸然冲进去,恐怕自身难保……
江映月心下一沉,转身回天机阁请救兵去了。
山林中,那人目送她矫健的背影,眼中疑云重重,“缺魂少魄的人应该痴傻才对,这姑娘奇怪啊……”
江映月顺着悬崖爬回天机阁时,天色已经漆黑了,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天机阁中。
四处静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江映月走到自己的小院前时,瞥了眼绕着院子的小溪。
本来澄澈的溪水竟然变成了淡红色。
江映月心中一惊,冲进院子里。
夜无殇正坐在廊下,背影清冷而孤傲。
他一袭白衣,反而衬托得身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更加渗人。
他垂着头,江映月看不清他神情,只见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滴落下。
“阿夜?”江映月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他痴痴掀起睫羽,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却又有些不信,愣在了原地。
“你是不是受伤了?”江映月吓坏了,忙去检查他的手臂,“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唔……”
江映月话未说完,被夜无殇强势拉入怀中,紧紧将她锁着,恨不得扣进身体里。
过近的距离让江映月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戾气,还有不安的情绪。
江映月试图伸出手臂轻抚他的后背,“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小月儿,抱歉,我做不了好人。”夜无殇的声音微颤。
他不过刚刚决心穿上白袍,才半日而已,就又染成了鲜红。
江映月也差点出了事。
也许红衣才是他的宿命吧?
这样也好,叫人惧怕,那些人才不敢乱来。
话至此处,江映月也大概知道天机阁的血是因谁而流了。
她虽不知原委,但她知道夜无殇从不是主动惹事的人,定然是有人寻性滋事。
她回抱住他,轻声安抚,“阿夜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我的阿夜啊。”
“而且在我心里你就是顶好顶好的人。”江映月在他肩膀上轻蹭了蹭。
夜无殇感受到了她的温度,心绪才渐渐平稳下来,好像浮萍寻到了根。
“那你还会走吗?”
良久,夜无殇又瑟瑟然开口。
“当然不会!”江映月没有半分犹豫,笃定在他耳边道:“你在哪,我在哪。”
她的话给了他极大的安稳,过了许久,他稍稍放开了江映月。
本欲揽过她的肩膀,才发现她肩膀上狰狞的烧伤。
夜无殇目光一软,吹了吹她的伤口。
“怎么弄得?疼么?”他声音因为过重的情绪显得有些干哑,但又很轻柔,怕吓着她似的。
江映月摇了摇头,那股钝痛早就过了劲头,没什么感觉了,“阿夜,你帮我拿点药吧。”
江映月先支开了夜无殇,转身去了偏院寻血影。
“夫人回来了?”血影原本满面愁容,见到江映月,眉飞色舞地迎了上来,“幸好幸好。”
江映月更懵了。
她不就是去抓个贼人么?这一屋子愁云惨雾什么情况?
“督主到底怎么了?”
血影笑意凝固,支吾了片刻,“老阁主说,夫人和别人跑了……”
第125章
阿夜,要一起吗?
血影把今日发生的事详尽告诉了江映月。
江映月一时哭笑不得,挤了挤眉心,“督主的事,我跟他好好说。”
江映月随手画了张陪葬陵的草图,交给了血影,“麻烦血影大人去查一个老头,我看此人鬼鬼祟祟,恐怕有诈!”
“喏!”血影拱了拱手。
走到门前时,江映月又在地上捡了把带血的刀交给血影,“把这个交给老阁主,告诉他,他要再敢糊弄我们家阿夜,老娘砍死他!”
血影吓得脖子一缩,捧着刀离开了。
江映月再次回到寝房时,房间里雾气氤氲,暖烘烘的。
夜无殇闷闷的,但只字未提今日江映月突然失踪之事。
他只垂着眸帮她处理伤口,甚至未曾看她一眼,“浴桶里放了热水,处理完伤口,去洗个澡就没事了。”
夜无殇的长指抚平她手臂上略有褶皱的纱布,复又强调道:“嗯,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说完话,便径直去了屏风另一边。
他素日里没少想着占便宜,今日倒是泾渭分明。
这傻子果真还在生闷气呢。
“阿夜?”江映月从屏风处探出个脑袋,对他晃了晃手臂上的伤口,“我手动不了,你不要帮我吗?”
夜无殇脸上的愁云并未消解,但仍提步又走了进来。
此时,江映月长发披散在水中。
浴桶中的花瓣随着她的心跳和呼吸,轻轻摇曳,像是迷航的小船迷恋着那片若隐若现的白皙。
不知归途……
夜无殇轻咳了一声,双目恍惚避开。
可一抬眸正撞见了江映月星辰般的眼,在蔼蔼水雾中格外惹人怜爱。
“阿夜,我手臂打湿了。”江映月催促道。
“好。”夜无殇沉了口气,搓热了双手,接过她手中的皂角。
他迟疑了片刻,长指轻柔划过她的锁骨。
这么冷的天,他的手怎么烫得像烙铁一般?
江映月身体微微蜷缩。
许是因为注意力太过集中,他那双拿惯了兵器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了她肌肤些微的痉挛。
夜无殇蓦地缩回了手,“可是手太重了?”
“阿夜很温柔啊。”江映月对他轻笑,示意他继续。
夜无殇索性脱了外袍,卷起衣袖,健壮的手臂没入手中。
本飘在浴桶上随波飘荡的花瓣,因外物入侵,掀起骇浪。
一次次袭来,击打在江映月的肌肤上,带着某种克制的力道。
江映月感觉了他强劲有力,但又有些紊乱的脉搏。
她靠在浴桶中,忽而仰头看他,“阿夜,要一起吗?”
此时,夜无殇正站在她背后,俯身帮她。
江映月这一抬头,朱唇刚落在他滚动的喉结处,如兰的气息倾数喷洒在那处敏感之地。
仿佛甘醇的烈酒入喉,强烈地刺激着味蕾,直教人血液沸腾。
夜无殇好像有点醉了,深思恍惚了片刻。
“小月儿,你不必证明什么……”夜无殇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强势占有的力量,但他终究没有。
他咽了口气,内心里竟然头一次做出了让步,“只要你人呆在我人身边就够了。”
“那你又为何不觉得我的心也在你身边呢?”江映月拉着了他的一只手,放在心口上,“阿夜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呢?”
夜无殇粗粝地指腹触到了盈软的肌肤,心口一窒,竟答不出个所以然。
“我今天是看到了可疑之人,怕他害你,所以去跟踪他了,你以为呢?”江映月的朱唇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轻笑道:“傻瓜……”
那抹香甜软糯的吻本极具挑逗,但夜无殇还未动情,先动了心。
夜无殇见她如此诚恳,也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是生了一场莫须有的闷气么?
她是担心他,才会行动的?
想着想着,某些人便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他掀了掀眼皮,眼中带着一丝委屈,“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得不假思索答我。”
江映月耸了耸肩。
她江映月一心遵从内心而活,又不玩虚假的。
不就是快问快答吗?怕个锤子。
“你说!”江映月慵懒躺在浴桶中。
“嫁我还是嫁狗屁才子?”
“嫁你!”
“谁是夫君?”
“阿夜是夫君!”
“夫君可以和娘子一起洗澡么?”
“当然可以啊!”
“那好。”夜无殇沉声应道。
江映月还未反应过来,夜无殇已经脱了外袍,倾身靠近,“小月儿,给夫君让个位置。”
??
江映月舌头打结,“你、你刚说不要的。”
“现在又想要了!”夜无殇丝毫不惧打脸,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小月,很冷的。”
已至凛冬,他只穿着薄薄的寝衣,站在寒风中能不冷吗?
江映月动了恻隐之心,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却又有些懊恼,“浴桶好像太小了。”
这话已然是变相同意了。
某个人没再犹豫,抬脚进了浴桶。
他身量又高,果真把江映月挤扁在了角落。
夜无殇便一把将人拽进了怀中,重复着她的话,“嗯,浴桶太小了。”
“所以劳烦小月儿坐我身上。”他倾身贴近她的脊背,从后轻拥着她,脸颊在她脖颈处轻蹭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有些痒痒的,更多的是羞怯。
江映月红了脸,根本不敢看他。
他却不许她逃,反问,“刚刚不是小月儿主动邀我一起的么?”
江映月话音一噎。
口嗨和实际行动不还是有区别的么?
江映月没试过跟人这般肌肤相贴的亲近,心里自然紧张。
但为了月姐的面子,她决定将口嗨进行到底,“那、那我就喜欢自己主动不行么?”
夜无殇在她侧脸上轻啄一下,邪邪地勾起唇角,“好巧,我也是。”
第126章
不分开
江映月张了张嘴,欲要争辩,夜无殇蓦地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话音尽数吞没了下去。
若说往常他还带着些取悦或是挑逗的意味。
这次,他却是自私的,完全不顾及在他怀里软绵无力的小人儿。
他带着沉重的气息,攻城略地。
扫荡过她的朱唇,留下浅浅的齿印。
似是为了证明她属于他,也只属于他,他显得格外强势。
甚至,江映月隐隐尝到了交融的气息中有一抹血腥味,小手推开他。
“阿夜,别闹了。”
“听话。”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带着蛊惑。
夜无殇扣住她的后脑勺,迫她仰起头。
顺从他,迎合他。
江映月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要被吞噬了。
可每每要沉沦,便又耐心地渡给她一丝空气。
哪怕江映月的指尖在他背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他仍极尽强势。
直到……
他尝到了一抹微咸的,眼泪的味道。
他的动作一顿,混沌的眼中慢慢清明。
江映月双目盈润,在他怀里喘息良久,才缓过劲来。
“混蛋,做什么?”江映月一捧水泼在他身上。
他却不闪躲,水珠划过他冷硬的轮廓,顺着下巴滴滴落下。
他双目灼灼,带着几分痴狂。
他是在证明,他会疯!
譬如今日种种,单凭别人三言两语,他如何就信了呢?
或许只因为她不在身边的那种不确定性,让人根本无力思考,让人想做更多更疯狂的事。
夜无殇深吸了口气,再次把她纳入胸膛,“下次,别在丢下我跑了,不管什么原因。”
“可是,我是怕你出事啊。”
明明江映月是看白衣女子跟夜无殇去往同一个方向,她怕他有事,才去帮忙的。
江映月嘟着红肿的嘴唇,有忆点点冤屈。
好好的樱桃小嘴,愣是被某只狼狗咬成了香肠嘴。
“丑死了……”
江映月舔舐了下嘴唇上的浅浅齿印。
“哪里丑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