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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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非的爆炸头倒映在窗纸上,“是这样的,刚刚送来的银子,师父能还我么?”
“想、想什么呢?”江映月土拨鼠一样把银子都刨进了被窝里,“钱早用完了。”
到手的钱原样奉还,那不比快拉出来的屎又憋回去还痛苦?
江映月脸上扭曲出了痛苦面具。
门外的张非却徘徊不走,支支吾吾道:“其实是大家不服赌局的结果,要重新再赌一局。”
江映月沉默了。
所以,这些人是真的打算今晚要再赌一局?
看来,是她误会夜无殇了?
江映月对他投去了一个歉疚的眼神。
面无表情的某夜:╮(‵')╭
但江映月又觉得不服,继续问张非:“他们凭什么不承认结果?”
以张非报告的赌局情况,所有人都押了夜无殇,只有张非押了平局。
当时,我和夜无殇一起走进院子的,自然算是平局。
这些人押错了宝,输钱不认吗?
愿赌不服输,榴莲跪到哭!
“主要是老阁主说,看到师父你走路虚浮,师公却步伐稳健,很明显你落了下风。”张非挠了挠头,又补充了些自己的见解,“其实老阁主的话没错啊,谁腿软谁输呗。”
夜无殇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江映月一个眼刀子。
张非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又劝慰道:“师父你也别灰心,一回生二回熟,总有一天你能赢!”
江映月牙咬得咯咯响,抽出了袖间匕首,“你把老阁主一起叫过来,你俩最好抬副棺材板来!”
张非隐隐听到了磨刀霍霍的声音,虎躯一震。
倒是夜无殇莫名当了回好人,开口道:“张大侠去书房取银子吧,小月儿花了多少,由我来还。”
“啊,师公也在啊?”张非恍然大悟,听江映月颤抖的声音,莫不是大戏已经开场了?
张非一个激灵,脚底抹油似地跑了。
穿过回廊,张非迎面碰上了血影,将一叠银票交给了张非,“这是督主吩咐的。”
张非搓着手指数了数,却发现比江映月拿走的银子要多得多,诧异道:“影子哥,是不是给多了?”
血影“嗯”了一声,“督主说,跟你很投缘,所以一点心意。”
“跟我投缘?”张非摸着络腮胡子,完全不懂夜无殇对他的好感来自何方。
等到了凉亭里,张非仍琢磨着夜无殇的话,拉着吴老鬼,神神秘秘道:“投缘是什么意思?”
吴老鬼见他像是个目不识丁的,便耐心解释道:“大概就是很喜欢和你一起玩,甚至想去你家串个门?”
张非顿时面如死灰。
隐龙司想跟他玩,想去他家串门?
怕不是灭门吧?!
“撤了撤了!回家找老娘去!”
当晚,张非就收拾行李连夜赶回了玄刀门。
而寝房内,江映月被张非挑起了胜负心,愈演愈烈。
冲夜无殇乖巧地眨眨眼,“好阿夜,你最近辛苦了,明天早上你躺着,我来伺候你洗漱,好不好?”
夜无殇好整以暇坐着,抿了口茶,“小月儿,是想先出这房门,然后证明自己么?”
被戳破小心思的江映月暗自叹了口气。
夜无殇又怎么可能愿意让人在背后议论他呢?
江映月正想着如何睡服夜无殇。
夜无殇却先开了口,“不如这样,咱们也来赌一局,谁赢了,明天早上谁先出门?”
“怎么赌?”江映月立刻来了兴致。
啧啧啧,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胜负心呐!
“那就……”夜无殇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两个色子,“继续摇色子?谁赢谁先出门,输家嘛……”
夜无殇缓缓踱步到床榻边上,饶有兴味打量江映月,仿佛看着到嘴的美食一般。
这样的眼神让江映月头皮发麻,他莫不是想要……
“不赌钱!你少肖想我的银子!”她蓦地抱紧了被窝里的银子。
夜无殇揉了揉小貔貅的脑袋,无奈笑了笑,“好好好,不赌钱不赌钱。”反正他也没想赌钱。
“那就脱衣服吧?赢家给输家脱衣服,如何?”夜无殇又补充道:“反正就寝总是要脱衣服的。”
听上去……
好像没毛病?
可一想到上次摇色子输得那般凄惨,江映月眼中出现了一丝迟疑。
夜无殇却已经上了榻,摇了摇手中的色子,“小月儿,不可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差的,你看你今天不是赢了很多银子么?”
“也许今天小月儿运气极好呢?”夜无殇循循善诱,“或许我们可以先试一把?”
哎!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试试就试试!”江映月被说服了。
对啊,她今天赢了几百两呢,能被一个小小的色子难住?
为防止万一,江映月提醒道:“第一局只是试试运气,输赢不论啊!”
夜无殇微扬眉梢。
色子一开,江映月六,夜无殇一。
碾压性的大胜!
“我靠!今天果然运气爆棚!”江映月觉得自己一定是欧皇附体,立刻腾身而起,叉着腰:“来来来,这局正式开始,谁赖皮谁是孙子!”
第147章
伺候夫人更衣?
江映月大喇喇蹲在床榻上,撸起了袖子。
“阿夜,输了不许赖账哦。”江映月翻江倒海摇了一波色子。
嘭——
色盅倒扣在床榻上,豁然打开……
江映月一,夜无殇六。
夜无殇轻扬了下眉梢,重复着她的话,“小月儿,愿赌服输。”
“呃……”江映月的笑凝在了嘴边,陷入了深度自我怀疑中。
这,确定不是在玩她?
江映月把色子、色盅来来回回检查了一遍,却根本看不出异样,又将狐疑地目光投向了夜无殇。
“小月儿,该不会食言吧?”夜无殇一副懵懂模样,余光看向了墙角处。
那里正放着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是江映月洗衣服的时候,特意从河边搬回来的……搓衣板……
江映月咽了咽口水。
想她这些年刨了不少坑,怎么自从遇到某些人,总是自己给自己埋坑里呢?
“我、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么?”
“我知道,小月儿不是……”夜无殇突然俯身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她。
江映月不曾防备,往后一仰,刚好被禁锢在了两臂之间。
他的俊脸徐徐靠近,携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那我……伺候夫人更衣?”
江映月一咬牙,梗着脖子,“来啊,谁怕谁?”
幸好她长了个心眼,开局之前多穿了两件衣服,现在里里外外足足穿了七层。
一件一件脱,也还有七次机会呢!
怕他个锤锤?
江映月一挺腰,气势这一块先得拿捏住。
夜无殇漫不经心吐出一个“好”字,大掌却并未在外袍上多做停留,而是从腰间滑入。
江映月突然感觉到皮肤一股温热,生着薄茧的手顺着她脊背往上游移,没有丝毫阻隔。
“你、你做什么?”江映月欲起身,却被夜无殇的一只手摁住了。
而另一只手已经攀爬到了亵衣的系带上,指腹一松,包裹在七层衣服下的亵衣便松开了。
“更衣啊。”夜无殇在她略紧绷的脸颊轻吻了下,“小月儿,可没说先脱哪一件。”
而刚好夜无殇就最喜欢脱里面那件。
……
“夜无殇,你是狗吗?”江映月呲着小虎牙,怒斥:“真就没见过你这么狗的男人!”
“我是狗,还是男人,小月儿不是最清楚吗?”夜无殇邪邪一笑,轻舐过她的虎牙。
但并未在她唇上多做停留,转而去了脖颈处,牙齿轻咬脖颈上的系带。
亵衣便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了出来。
她虽身上还穿着厚厚的衣服,但却有一种真、空的错觉。
江映月一个激灵,手臂环抱,做防御状。
“放松,我又看不到。”夜无殇倒反过来安慰她。
江映月狠狠白了一眼他还没拿出来的手,“那你的手在做什么?”
“摸……”
“滚!”
江映月一把推开了他,“还要不要玩了?再来!”
见夜无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江映月那该死的胜负心越来越旺。
她一定要还回来!一定要!
江映月一双眼仇视着对面某人,握着色盅翻天覆地摇了一通,仿佛作法一般。
但,人衰起来,往往毫无底线。
江映月看着一模一样的结果,简直五雷轰顶。
夜无殇耸了耸肩,“怎么办?”
“脱呗!”江映月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瘪着嘴。
夜无殇无奈笑了笑,便蹲下身替她解外袍的腰带。
恍惚之间,六层衣服已经被他解开了三层。
江映月忽感不对,摁住他的手,“我只输了一局而已。”
“太慢了!”夜无殇“撕拉”一声将她的衣服全部撕开。
“我、我的衣服……”江映月指着地上碎成布条的衣服,一时不知该往哪捂。
“明天给你买新的。”夜无殇说着也脱了外袍,倾身上榻。
江映月警铃大作,往床榻里缩了缩。
几日奔波劳累,她眼底浮出淡淡的淤青,一双泠泠水眸显得可怜又无助。
夜无殇眸色一软,拉过被子将两人裹住,“好啦,不逗你了!”
他高大的身躯与她紧贴着,江映月有些心有余悸,一双软绵无力的手抵在他胸口。
夜无殇便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乖,今天什么都不做,就陪你睡觉,好不好?”
“真的?”江映月有些不信。
但夜无殇却是真心实意的。
他虽然有过别的想法,但也不会全然不顾忌她。
他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大掌轻揉着她的小腹。
“还疼么?”轻飘飘的声音落在江映月头顶上,她便知他是真的心疼她。
她本防备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依偎在他怀里,握住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我没事啦。”
她怕他愧疚,又道:“当时,在万人坑时,不知怎的身体里抽痛了一下,可就只是一下下,就再无感觉了。”
听她这样说,夜无殇才放心些,“许是万人坑戾气太重?”
“可惜,竟然让岳万宗这老眼昏花的给逃了!”夜无殇惋叹一声。
提到此处,江映月也有些诧异,“司命不是认主吗?”
一般人碰到司命就会中毒,更别说拔出司命。
这岳万宗看着也不像个会武功的,怎能仅仅靠一张符篆就制服了司命?
“因为司命就是出自他手。”夜无殇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蹙起,“十年前,我找到他,就是为了让他帮我铸造司命的,至于为什么司命会被一张符篆所控制,那就不得而知了。”
“天下神兵利器,就算再锋利,也总有它的弱点。岳万宗是司命的铸造者,恐怕也只有他知道这其中奥秘了。”
江映月心中尤为担忧,“要不要明天我们亲自再去寻寻他?”
“明天不行,眼下另外一件事更迫在眉睫。”夜无殇默了默,又道:“慕容驰快到了!雁西山的人也快到了!”
再过三天就是月圆之夜。
慕容驰该上山了。
不幸中的万幸,夜无殇的噬骨毒已经提前发作过了。
“明日,我要亲自下山接应洛容。”
“洛容啊?”江映月嘴里嘀咕了一遍。
洛容不就是夜无殇的师姐兼左膀右臂么?
“阿夜,要去接她啊?”江映月把“接”字尾音拉长。
其实夜无殇说的还是接应,但江映月偏偏就只听到了一个“接”字。
第148章
相思病算病么?
夜无殇“嗯”一声,“不能让她直接上山。”
“哟,你不放心啦?”江映月的气血已经涌到了嗓子眼,尖利的指尖狠狠陷入被子里,蓄势待发。
这气血一上头,江映月又忽而想到另外一件事,“阿夜,问你个问题哦。”
“京都那座小院子,是谁收拾的啊?”江映月转过身,对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师姐她人一定很温柔吧?”
“温柔?”夜无殇轻嗤了一声,忽而捕捉到某女人如水般的眼神下,隐藏的风暴。
夜无殇喉头一滚,坚定道:“她怎么样跟我无关,我是要去接应雁西山的私兵的。”
“再者洛容和慕容驰一来,不愁岳万宗不现身。”
洛容是岳万宗唯一的亲人,慕容驰是岳万宗最大的仇人,届时岳万宗一定会露面。
但夜无殇解释了一大串,发现都是无效输出,索性话锋一转,“不如,小月儿跟我一起去吧?”
夜无殇想了想,这么个小醋坛子,还是带在身边比较放心,否则等他下趟山回来,岂不是解释不清了?
夜无殇将她的手放在胸口,语气中隐隐带着些得意,“你去看着我?”
“谁要看着你啊?少臭美。”江映月撇了撇嘴,将他推开了些。
夜无殇偏偏又黏了上来,沉磁的话音贴在她耳边响起,“那我看着你,不然我下了山,我家小兔子别人叼走了,我找谁去?”
“不去!”江映月鼓着一张包子脸,“我去,岂不坏了好事?”
“嗯?不去?”夜无殇的鼻头在她耳边轻蹭着,时轻时缓的呼吸打在颈窝上,生出圈圈痒意,“要不要陪我?”
江映月缩着脖子,痒得“咯咯”笑出了声,早忘了那点醋意……
翌日一早,两人便带着隐龙卫到了青城镇。
一行人是来接应雁西山的私兵的,自然乔装打扮了一番。
此次所见,与上次隐龙卫下山截然不同。
青城镇中热闹非凡,又是年关将至,来了不少外地客商。
江映月还是第一次逛古代的街市,尤其还是各种珍奇异宝的黑市。
一时新奇不已,疯狂扫荡了不少好多东西。
到了中午,一行人才抵达和洛容约好的接应地点——一品居。
两人刚到小巷口,路已经被死死地堵住了。
一品居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不知在看什么,时不时传来一阵香味。
“烤全羊?”江映月眼中瞬间有了光。
一品楼外,正有个穿着异域服饰的美人,身姿窈窕,衣袖拂过,烤全羊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伴随着羊肉的焦香。
江映月又觉得不对劲,这异域美女可不像青城镇的镇民。
“这姑娘不错啊,不会就是你师姐吧?”
这……
假想敌是不是太多了点?
“小月儿,她就是个烤肉的。”夜无殇太阳穴跳了跳,拉着江映月上了雅间。
到了雅间,江映月的心思却不在美食上,不停眺望了街上的人。
但凡走过一个温柔漂亮的姑娘,江映月总拉住夜无殇的衣袖问他,“那是你师姐么?”
夜无殇看到渐生危机感的小兔子,心中又是无奈又是觉得可爱,“小月儿,洛容她跟宁晚舟定过娃娃亲,青梅竹马的。”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夜无殇忍不住捏了下她的包子脸,又将一块羊排喂到了她嘴边,“一品楼的烤全羊可是从漠北送来的,最是鲜美,别的地方吃不到的。”
江映月漫不经心嚼着羊排,听他这样说,才安心了些,但又觉得奇怪:“上次听宁晚舟说他终身不娶的,两人可是发生了什么?”
“有一些解不开的结……”夜无殇暗叹了一声。
楼下,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江映月本不喜欢凑热闹,可是,从人声鼎沸中听到了“鉴宝”二字。
江映月职业病一起,好奇道:“楼下是在鉴什么宝?”
“是青城镇黑市每年都会举行的鉴宝大会。”血影拱手上前,解释道:“每年此时,各人都会带着自家的宝贝前来参加比赛。赢了的人不仅能把其他人的宝贝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