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第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素语嫌弃地退开了些,“粗鄙不堪,无可救药!”
“我怎么就粗鄙了?”吴老鬼叉着腰,很是不服气,“要不是我上次给夜督主送的鹿血酒,他连洞房都不成。”
“你这人,简直、简直胡言乱语!”孟素语打量着吴老鬼一身五颜六色的行头,揉了揉鬓角,“言语粗鲁,简直是无赖。”
孟素语根本无法想象仙风道骨的天机阁阁主怎么会是这张让人生厌的嘴脸。
但吴老鬼这个人,嘴上功夫向来了得,孟素语越骂,他便越嚣张。
“你问问习风,问问隐龙卫,有几个不知道这事的?”吴老鬼翘着兰花指,颇有一副泼妇骂街的气势,“本来男欢女爱心意相投又不是什么见得不得人的事,哪里就粗鄙了?”
“再说呢,我不是为了你儿子和我孙女的幸福着想么?”吴老鬼轻哼了一声。
孟素语凉凉白了他一眼,“老阁主孤身多年,不若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
“老夫人,老阁主!”岳万宗见势忙拦在了两人中间,“现在的问题是,咱们要不要管督主呢?还是让夫人自行折腾?”
“当然听我月儿的啊。”吴老鬼抢先开了口,“月儿是他媳妇能害了他不成?”
“都说了,孙女婿就是身子太虚。”吴老鬼余光瞟了孟素语一眼,“你拦着他,憋着他,说不定弄巧成拙呢。倒不如刺激刺激,人就好了,还能给我添个曾孙子呢?”
最后一句话,让孟素语眸光一亮,看向岳万宗。
“所谓堵不如疏,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万岳宗轻咳了一声,“那我去拿搓衣板?”
“等等,既然要刺激,搓衣板怎么够?”吴老鬼从衣袖里拿了块凹凸不平的木板,“这个是我精心研制的狼牙棒搓衣板,上面齿纹是用狼牙做的,更细、更尖锐,保证一跪终生忘不了。”
众人看那板子上森森白牙,已觉腿下一软。
但吴老鬼这一起哄,习风也咽了口口水,将自己驾马的鞭子也递了过去,“皮、皮鞭,比藤条好使。”
“那行。”岳万宗拿了东西,正准备回房复命,忽而被一只手拽住了。
孟素语迟疑地看着他,“真的刺激刺激,就可能抱上孙子?”
“那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吗?”吴老鬼一旁嘟哝道。
孟素语心下一沉,把自己的绣花针包也给了岳万宗,“这个、这个可能用的上?”
岳万宗转身把众人献的宝交给了江映月。
此时,夜无殇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也渐渐转醒了。
夜无殇睁开眼,江映月正枕着他的手小憩。
夜无殇手指摩挲着她的粉腮。
“别闹。”江映月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又吧唧着嘴睡着了。
夜无殇却是玩性大发,捏着一缕头发,发尾轻扫过她的面颊,又扫过她的耳廓。
江映月觉得痒痒的,手在半空中扇了扇。
可不一会儿,痒痒的感觉又再次袭来。
“阿夜,我睡觉呢。”江映月迷迷糊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恍然道:“你醒啦?”
“嗯!”夜无殇重重点头,对着她朗然一笑。
纯净又温暖。
不似平日,就算笑起来也总隐着些许愁思。
江映月忽而想起噬骨毒发作后,会性情大变。
何况夜无殇这次发作的如此迅猛,到底会开出怎样的盲盒,江映月心底没数。
“阿夜,我叫什么?”江映月试探道。
夜无殇忍俊不禁,拧了下她的小脸,“你叫小月儿啊,夫人怎的睡迷糊了?”
“挺正常的!难不成这次毒发突然,跳过这个环节了?”江映月嘀咕着,舒了口气,但又有些失落。
夜无殇看她闷闷坐着,往她身边靠了靠,“小月儿不高兴,谁惹你了?我帮你报仇。”
“除了你还有谁啊?”江映月瘪着嘴,一脸哀怨望向夜无殇。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江映月又想起了紫丹参的事。
江映月别过脸,“不理你了!”
“小月儿?夫人?”夜无殇与她对视,她却不理。
又连着做了几个鬼脸,江映月也不笑,就鼓着腮帮子坐在床头。
夜无殇没招了,伸出手,“那要不小月儿打我好了。”
“你皮糙肉厚的,我就算打你,你还不是笑呵呵的。”江映月挑着下巴,示意夜无殇往桌子上看。
“扎针、跪搓衣板、抽鞭子,居家必备三大酷刑,你选一样。”江映月轻哼了一声,“我这次非要让你长记性!”
夜无殇听到“长记性”这三个字眼,立刻耷拉下脑袋,指着绣花针,“那、那扎针吧。”
夜无殇伸出大掌,“你轻点,我怕疼。”
“轻点你怎么长记性?”江映月抽了根最长的绣花针。
可是真下手时,潜意识里又有些迟疑了,在他虎口处扎了下,“疼么?”
“不疼。”夜无殇老实摇了摇头。
江映月一狠心,又往里扎了几分,“记住了么?”
“还是不太疼。”夜无殇眼珠子转了转,拉着江映月到了圆桌前,“有辣椒水么?”
第199章
小月儿,藏好
江映月不明所以,摇了摇头,“倒是有午膳剩下的辣椒油。”
“也行!”夜无殇冲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的,别让人看到。”
“啊?”江映月满脑袋问号。
只见夜无殇用银针沾了点辣椒水,又在火苗上烤了烤。
“这样扎人才会疼,又辣又疼。”夜无殇将银针递给了江映月。
“阿、阿夜,你……”江映月看怪物一样看着夜无殇,“你怎么会弄这些玩意儿?”
“我以前被这样罚过啊。”夜无殇十分坦率。
江映月掀了掀眼皮,才发现夜无殇还是和平日不一样了。
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澄澈,少了几分淡漠防备。
好像……
和孟素语描述的少年夜无殇有些相仿。
“你娘以前这样罚过你?”江映月掀开他的手臂一看,果然有很多针眼。
平日里看不清晰,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那些针眼都发黑了,却没愈合。
扎他的针上应该是染了毒或者其他东西,针眼才会数年不愈合的。
“这是……你娘罚你的?”江映月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孟素语就算对夜无殇严厉,也不可能下此狠手吧?
夜无殇紧抿薄唇,不言不语。
“算了算了,扎针没意思!”江映月动了恻隐之心,丢了绣花针。
江映月眼珠子转了转,把他推到了床榻上,“阿夜,不如我们来点更刺激的?”
既然夜无殇现在变乖了……
既然他清醒后,会不记得性情大变时,发生了什么……
那何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江映月挥舞着小皮鞭,挑起夜无殇的下巴,“阿夜骗我,是不是该罚?”
“找抽!”江映月鞭子一甩,只听到哗啦一声。
凌厉的鞭风在夜无殇耳边响起。
许是从前被打多了,夜无殇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江映月心中的小人叉腰大笑,刚要一鞭子打下去。
夜无殇又再次握住了她的小皮鞭,“小月儿,你这鞭子也抽不疼人的。”
“啊?”江映月有不知所措。
“你从前没被打过吗?”夜无殇有些诧异。
江映月茫然摇了摇头。
她这些年走南闯北,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打她啊?
夜无殇却是个熟手,耐心解释道:“冬天衣服厚,你这鞭子打胳膊哪里会疼?”
夜无殇仰头看了看床顶的帐幔,“捆起来,或者吊起来打,才会又恐惧又疼。”
“吊起来?”江映月眸光一亮,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么?
有些人自投罗网,江映月哪有不顺水推舟的道理?
“吊起来,吊起来!”江映月说着,一把抽了他的腰带。
将他的手腕捆在一起,绑了个好看的蝴蝶结,又往上一拉,把他绑在了床架子上。
夜无殇外裳散开,一双手举过头顶,高高绑着。
他却很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江映月,有些可怜兮兮的。
“阿夜知错了么?”江映月突然成了土匪头子,耀武扬威,扬起小皮鞭,去挠他。
夜无殇的手却轻易从蝴蝶结里,滑落了出来。
夜无殇松了松手腕,“小月儿,你这样绑是达不到目的的。”
夜无殇勾了勾手,示意江映月上前,“你得绑死结,另一头也得绑高些,让人上不来下不去,只能背后拉长,这样你抽他的腰背,他才会疼。”
“这样真的会比较疼?我不懂。”江映月摇摇头,她又没被这样打过。
夜无殇看她沮丧失望的,把她抱到了腿上,“我教你吧,我有经验!”
夜无殇伸出了双手,耐心道:“先绕手腕三圈,从两个手腕中间穿过去,然后用大点力。”
江映月按照他的法子,猛地一用力,夜无殇的手腕便被结结实实捆住了,怎么也挣脱不了。
“阿夜,你打得结果然比较结实。”江映月转怒为喜,一双眼睛像星辰一般亮晶晶的。
夜无殇见她终于转怒为笑,忍不住在她脸上轻啄了下。
“你别以为这样就算糊弄过去了!”江映月撇了撇嘴,余光忽而瞥见特制的搓衣板。
“今天非要让你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说着,把搓衣板在夜无殇眼前晃了晃,“被捆着,跪搓衣板,然后抽小皮鞭!”
江映月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道具,故意威胁道:“这可是我二大爷给你特制的哦,你看这上面的狼牙,一口下去入肉三分!”
“狼牙?”夜无殇笑意凝固,声音隐隐发紧。
江映月挑了挑眉,继续逗弄道:“对啊,狼牙哦。”
“啊呜——”
江映月学着狼叫了一声,两只小手猛地扑向夜无殇。
夜无殇瞳孔放大,突然用力,拽掉了手上的腰带。
床架轰然倒塌。
他面色发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江映月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愣怔了片刻,夜无殇一把将江映月护在怀里,扔掉了她手中的搓衣板。
江映月与他紧贴着,分明感受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阿夜,你怎么了?”
“抱紧我!”夜无殇将她的脸埋在他胸口,“小月儿,藏好!”
他虽然看似镇定,但与他身体相贴的江映月岂会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江映月心中疑云重重。
她从未见过夜无殇如此惧怕任何事情。
他为什么会被一块搓衣板吓得不能自持?
他是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事吗?
江映月轻抚着他的脊背,良久,他才渐渐平和下来。
“阿夜没事吧?”江映月本想离开他怀抱,给他递了杯水。
他的手臂又蓦地收紧,下巴放在她肩头,涩声道:“小月儿别走,我能保护你!”
“好,我不走。”江映月踢开了那块搓衣板,拥着他到了贵妃榻前。
她目光落在搓衣板森白的狼牙上。
“难道阿夜是惧怕狼?”江映月嘀咕道。
声音明明不大,但夜无殇听到“狼”字,果然呼吸一滞。
若非噬骨毒后性情大变,江映月从不知道他怕狼呢。
可是夜无殇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对狼的恐惧如此之深?
江映月忽而回想起当初给他清理后背的伤口。
他后背上伤口太多,江映月当时也不曾细看每一道。
如今静下心来一想,方知他后背的伤疤,有一多半是被利爪抓伤的。
只不过,他这个人平时要强,不曾提及。
所以,夜无殇从前到底经历什么,才让他对狼的恐惧如此之深?
第200章
阿夜今天……真美
江映月捧着他的脸,心头有些酸酸的,“阿夜,那狼……”
江映月刚提到一个“狼”字,夜无殇瞳孔骤缩,立刻防备起来。
仿佛受了惊吓的孩子一般。
江映月话到嘴边,终究没直接问。
此事说不定是夜无殇隐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痛,江映月这么直接了当的问,不是把人伤口生生扒开么?
江映月觉得还是先侧面打听比较好。
但夜无殇看到她眼眶红红的,眸光软了下来,“小月儿怎么了?”
江映月瘪着嘴,摇了摇头。
夜无殇看她闷闷的不说话,反而更急着追问,“是我怎么惹夫人了?”
“你……”江映月一噎,调转话锋,“紫丹参的事,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夜无殇眸光晃了晃,“当时没有别的办法。”
“不想理你。”江映月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紫丹参和狼牙两件事都让她很沮丧和无力,有点不知如何面对夜无殇。
夜无殇只当她气极了,无论他怎么哄都哄不好。
夜无殇默了默,脚步渐行渐远。
过了会儿,脚步声又慢慢靠近了,带着迟疑,“咳,小月儿?”
江映月看也不看。
夜无殇见她仍倔强地不理他,索性侧躺下来,与她对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不是,阿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江映月猛地抬起头,话突然噎在了喉咙里。
“阿夜你……”
江映月愣愣盯着他,“噗呲”一声,破涕为笑。
夜无殇穿的,可不就是江映月精心为他准备的裙袄么?
虽然他只穿着裙袄的上衣,他本就皮肤白皙,配上这个花样配色……
好可人啊!
夜无殇的面色却已经难堪到了极致,“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花裙子,只能这样了,不准笑!”
江映月咬着唇,憋得小脸通红。
“现在,不生气了吧?”夜无殇拧了把她的小脸。
“还气着呢。”江映月挑了挑下巴,揶揄道:“除非你敢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再走一圈!”
“一定要让别人看吗?”夜无殇有些为难,又确认道:“这样,小月儿就不生气?”
“对啊。”江映月朝门外看了眼,“这样的话,骗我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夜无殇面色有些扭曲,迟迟“嗯”了一声。
而后,僵直着后背往外走了。
“阿夜!”江映月没想到他真敢往外冲,江映月忙上前拦住他,“你是不是傻啊?”
“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你不生气。”夜无殇揽住她的腰,“别不理我啊。”
这话让江映月心尖一颤,沉吟了片刻。
“阿夜啊,我没有真的生你的气。”江映月也回抱住他。
其实关于紫丹参的事,她又如何怨得了他呢?
他是为了救她,放弃了自己解毒的机会啊!
她只是气自己不争气,好不容易给夜无殇找到的药,最后却被她自己喝了。
但易地而处,她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江映月又岂会真的让他穿着这一身衣服出门?
江映月拉着他回了塌上。
两个人休憩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江映月揉了揉眼睛,眼前人还穿着那件粉色的夹袄,睡相恬淡。
“阿夜?”江映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昨日,夜无殇是噬骨毒过后毫无防备,才穿上他死都不愿意穿的裙袄。
也不知道这家伙一觉醒来,清醒之后,如何面对自己呢?
江映月趴在床边,饶有兴味打量着他。
夜无殇似是感觉到注视的目光,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早啊,夫人。”夜无殇伸了个懒腰。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声音沙哑慵懒,格外撩人。
只是这声音和他的衣着一点也不匹配。
江映月的眼睛没有离开夜无殇,反而溢出一抹诡异的笑,“阿夜今天……真美!”
夜无殇太阳穴跳了跳,恍然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面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