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怒刨病娇九千岁的祖坟-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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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月双目泠泠如水,盯着头顶的帐幔发呆。
而餍足的某些人却是心情大好,在她眼角轻吻了下,“要休息会儿吗?”
江映月一双亮晶晶的葡萄眼可怜兮兮看着他,点了点头。
她真的想休息了,可是她却连窝进被窝的力气都没有。
夜无殇将她抱进床榻里,索性自己也脱了外袍,把她纳入怀中。
江映月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慵懒道:“我不舒服,阿夜唱歌哄我睡觉吧。”
“我哪会唱曲子?”夜无殇把她的碎发掖到耳后,轻笑道:“我唱曲子跑调,被人笑话的。”
“我不管,你哄我!”江映月冲他皱了皱鼻子。
红红的鼻头像个小兔子似的。
夜无殇不禁失笑,轻揉着她的后腰,“好好好,哄你,我哄你。”
“我想想啊!”夜无殇沉默了片刻。
可还没等他想出一首正经歌谣,江映月已经窝在他怀里,安心睡去了。
折腾了一天,她哪里需要人哄?
这一觉就睡了一个时辰。
江映月睁开眼时,自己正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夜无殇身上。
她蓦地收回放在他小腹上的腿,却被夜无殇按住了,“小月儿,以前就是这样抱什么人形抱枕的?”
!
江映月感觉到了危险的日子,娇音带泣,“阿夜,我真的不行了!”
江映月警铃大作,同时暗自下定决心。
以后再也不作死了。
醋坛子翻起旧账,会要人命的!
一想到刚刚的在浴室里的场景,她对烙饼都有了强烈的抗拒心理。
江映月想着想着,眼圈泛红了。
“我不闹你。”夜无殇将她往怀里抱紧了些,“我是想说,我以后当夫人的抱枕吧。”
夜无殇眉梢飞扬,似乎很享受江映月缠着他睡,“以后都这样睡吧。”
“哦?阿夜喜欢啊?”江映月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放在他腹部的腿默默地、狠狠地往下移……
“臭丫头,这会儿报仇是畅快了,以后后悔的是你啊。”夜无殇揉了揉她的头发,“夫人真的不要它了?”
江映月干笑了两声,又把腿默默移回了原地。
江映月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他纠缠,话锋一转,“阿夜,你一直都没睡么?是不喜欢弹簧床吗?”
夜无殇摇了摇头,“没有,单纯没睡着。”
江映月看他眼底淤青,不像睡不着,倒像是有心事。
“你是不是在担心杜新宇的事?杜新宇中了子弹,绝对活不了的!”江映月挑起下巴,“我向你保证!”
话已至此,夜无殇便侧过身,与她面对面,“他的死活不是最重要的,我担心的是他到底意欲何为?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报复我吗?”
“阿夜担心他们另有图谋?”江映月饶有兴味看了眼夜无殇,“或许有一个人能帮我们找到答案!”
“谁?”
“红袖啊!”江映月是故意只杀杜新宇,没杀红袖的。
因为,她总觉得红袖看夜无殇的眼神有些特别。
“阿夜与她相识?”江映月闷闷道。
“我哪认识她?”夜无殇漫不经心道。
但以江映月作为女人的第六感来说,绝对不会错,“阿夜想想,以前是不是有什么姐姐妹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的,嗯?”
“我们谈的是正事,我保证不打人!”江映月咬着牙道。
第218章
单身狗不配吃鸳鸯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夜无殇摩挲着下巴,忽而勾起唇角,“倒还真有一个!”
果然!
瞧某些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花痴样!
江映月翻了个大白眼,露出面瘫式的僵硬笑脸,“是红袖么?你那小青梅长得还挺漂亮呢。”
夜无殇“嗯”了一声,附和道:“何止漂亮?还聪明可爱,香甜可口!”
“夜无殇!”江映月怒目瞪着他。
他却慵懒轻笑,在她憋红的小脸上轻啄了下,“就是有点酸。”
“滚!”江映月一脚往他腹部踹去,这一次毫不留情。
夜无殇猛地抓住她的脚腕,委屈道:“夫人说过不打人的。”
“你又不是人,你是狗!狗男人!”江映月一字字挤出牙缝。
小细腿不知哪来的力气,来了个连环踹,直把夜无殇踹到了地上。
夜无殇索性把她也一把扯了下来,落在他身上,“傻瓜,我说的是你。除了你,哪还有其他人?”
江映月狐疑打量着他,“阿夜以前可是东陵太子,确定没什么迷妹桃花?”
谁信?
江映月瘪着嘴,轻哼了一声。
“那这样好了,把红袖抓回来审审?”夜无殇举手起誓,“若我跟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就,我就……”
“跪搓衣板,大喊一百声“夫人,我错了”!”江映月挑着下巴。
“好,听夫人的。”夜无殇眉眼染笑。
他是真不记得这号人,自然是不惧这些威胁。
为了哄好媳妇,夜无殇又继续表决心,“若是我跟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就打地铺,不得夫人首肯,绝不上榻,如何?”
“这还差不多。”江映月点点头,依偎进他怀里。
夜无殇的注意力才又转回了杜新宇身上,“话说回来,小月儿不觉得杜新宇他们做的事让人很费解吗?”
若是杜新宇和红袖只是单纯想报复夜无殇,只要假冒宁晔,在东阳府杀人,就足以挑拨宁晔和东陵后裔的关系了。
事情做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引导百姓把死者送进宁晔坟墓呢?
这其实是一着险棋。
万一有人对墓穴产生兴趣,入墓一看,墓中没有什么宁晔幻化的厉鬼,只有极地狼和食人花,百姓不就会质疑厉鬼杀人之说了么?
“阿夜的意思是,他引导百姓把尸体送进墓穴,另有图谋?”
经此一提醒,江映月也觉得墓穴中有些不对劲。
这墓穴分明是十年前的,可是墓室中的一应摆设,以及魂祭阵法的一百根柱子都没有被腐蚀的痕迹。
一切保存完好,反倒不合情理。
“难道说杜新宇还想利用这墓穴做些什么事?”江映月捏着下巴,思忖片刻,“另外,杜新宇为何知道阿夜就是宁晔?”
“这世间知道我身份的不过寥寥几人,他们的主子是谁显而易见。”夜无殇冷然一笑。
“那赶紧给习风发信号,把红袖抓回来!她定然知道什么!”江映月激动起身,腰上的酸痛感又再次袭来。
江映月倒吸了口凉气,安安分分躺平了。
“这事我都已经办了,夫人尽管好生休息就是。”夜无殇无奈笑了笑,又问道:“饿了吗?”
“你说呢?”江映月给了他一个哀怨的眼神。
照某些人那种翻来覆去烙饼的折腾法,她力气早用光了。
现在简直能吞下一头大象!
此时,楼下飘来肉香味。
“火锅!”江映月眸光一亮,吸了吸口水。
“月姐,下来涮羊肉!”吴老鬼扬声道:“让你老公尝尝我们家乡的味道。”
江映月嗜火锅如命,听到召唤,立刻满血复活。
“真的不要我送上了给你吃么?”夜无殇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跨步上前扶住了她。
“火锅当然要围在一起吃才够味啊!”江映月冲夜无殇使了个眼色,“走,干饭去!”
江映月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往楼下去,“阿夜,吴老鬼其实也不是什么天机阁阁主,他就是我朋友,抱着我的大腿跟过来的。”
“他煮的就是我们家乡的麻辣火锅,阿夜一会多吃点哟,和。”江映月一边走一边跟夜无殇解释着吴老鬼的身份。
但吴老鬼见江映月面色苍白,软脚虾似的,却吓着了。
“月姐,你真没事吧?”吴老鬼惊诧不已。
她家月姐金刚一样的体格,总不能洗个澡就洗废了吧?
吴老鬼眼中闪着浮想联翩的精光。
江映月顿时警铃大作,忙解释道:“我就是针灸拔火罐!”
吴老鬼目光落在她隐在衣袖里的手腕上,还真能看到些许淤青痕迹。
“督主还有这技术呢?”吴老鬼竖了个大拇指,堆着满脸褶子贴近夜无殇,“改明督主也帮针个灸拔个火罐呗!这墓穴里湿气贼重,得灸灸!”
“我抗造,督主尽管来!”吴老鬼比了个大猩猩捶胸的姿势。
江映月眼睛辣得不行,磨着后牙槽,“要不我来给你灸?”
吴老鬼顿时缩成了乌龟,一溜烟退到了窗前,“小气吧啦的。”
“你说什么?”江映月一个眼刀子。
吴老鬼一噎,舌头打了个转,“我说……月姐,你看外面天气真好!”
吴老鬼掀开窗帘。
透过窗子还能看到墓穴里的狼群,正寻寻觅觅。
不过,这些狼看不到他们,也嗅不到他们的味道,显然已经疲倦了。
“月姐你看,别人都是江景房、海景房,咱们这……狼景房!天下独一份儿!”
吴老鬼打了个响,“也只有像咱们这种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才住得上!你说咱们算不算江湖三大巨头聚首?”
江映月懒得搭理这中二老人,一边给夜无殇夹菜,一边介绍道:“阿夜,这个是蛋饺,这个鱼丸,你尝尝。一会儿我再给你拿瓶冰可乐,贼爽!”
吴老鬼见无人搭理,悻悻然端了只碗,蹲到墙角扒饭去了。
好一会儿,江映月才注意到他。
“你蹲那做什么?过来,我有话问你。”江映月敲了敲桌面。
吴老鬼哀怨地掀了掀眸,“单身狗不配上桌!”
“单身狗没有人权!”
“单身狗不配吃鸳鸯锅!”
……
“过来!”江映月一个盘子扔过去,吴老鬼才终于消停了,耷拉着脑袋坐回了两人对面。
“我看现在狼群差不多焉了,你放个无人机出去撒迷香呗!”江映月掐指算了算,“咱们在墓里呆了五六天了,外面可别出什么乱子。”
夜无殇深以为意,眯眼望向北方,“的确应该早点回去,杜新月和红袖的事也刻不容缓!”
第219章
这次一定要抓住我
彼时,往漠北的路上,红袖正拖着杜新宇艰难前行。
杜新宇失血过多,已然奄奄一息。
到了分叉路口,杜新宇突然拽住了红袖,“夜无殇的人一定会追上来,我们分头行动,我来引开隐龙司的人!”
“可是,你受伤了!”红袖不肯,拖着板车继续前行。
杜新宇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倒红袖,颤抖的手扼住她的脖颈,“你是在拖延时间吗?还是你其实很想被夜无殇抓回去?”
“我、我没有!”红袖眸光晃了晃。
杜新宇冷然一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铃兰曲可控制狼群是你故意透漏给他们的!”
当时狼群已然围攻住了夜无殇和江映月。
红袖只要袖手旁观,就可置夜无殇于死地。
她却偏偏跳出来与江映月纠缠,且江映月一抓住她,她就毫不犹豫吐露了控制狼群的秘密。
很显然,红袖就是故意救夜无殇的。
杜新宇双目布满了血丝,咬着牙道:“你别忘了,养你的叔伯也是死在群狼宴上,他是我们的仇人!蠢女人!”
红袖被扼得喘不过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可杜新宇显然不在相信她了,眼中已生出杀意。
红袖心下一沉,反驳道:“他没有杀无辜!”
她犹记得那场血流成河的群狼宴。
那少年浑身是伤,倒在血泊中。
他眼神充满了茫然和无助,放眼四周,却没有人拉他一把。
周围全是冷漠嘲讽的眼神,权贵围着他肆意辱骂,吐口水。
他一次次逃脱,又一次次被王东昌丢进狼群里。
这般情形,谁人不得被逼疯了?
她躲在角落,眼睁睁看着少年大杀四方,满身是血。
可当他的刀锋对准尚且年幼无知的红袖时,他还是停住了。
他终究没有杀她。
红袖目光回笼过来,猛地推开杜新宇,“你爹就该死!一切都是你爹造的孽!”
“噗——”杜新宇气血上涌,鲜血喷了出来。
红袖看他渐渐没了气息,心中凛然,提步要逃。
一双寒凉的手却再次抓住了她的脚腕,“去禀报皇上,江映月能看到祭魂阵中的烈焰图腾,她就是布阵的关键!”
“你别忘了,是圣上收留我们,我们才能活到今天的!”杜新宇虎口收紧,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你的兄弟姐妹也还在皇上身边!”
红袖瞳孔一缩,迟疑了,“江映月是开国将军的痴傻女儿,和祭魂阵有什么关系?”
“那得问江青山啊!”杜新宇沉了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江青山也是当年修建东陵太子墓的监工,让皇上……皇上宣江青山……”
……
东陵太子墓。
江映月三人休整了一晚。
翌日,狼群全部被迷烟放倒了。
三人从墓穴中走了出来。
“烈焰图腾还在,你们小心!”江映月指着地面道。
夜无殇和吴老鬼互看一眼,更为诧异,“我们没看到什么烈焰图腾。”
“阿夜也看不到吗?”江映月在他手上画下了图腾的样子。
夜无殇却是摇了摇头。
“先不管了,出去再说!”江映月给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你们俩跟着我的脚步走,切忌一步不可错漏。”
“行行行!夜督主千万别踩到了,那是机关。”吴老鬼吃过一次亏,仍心有余悸。
三个人一步也不敢松懈,照着江映月的脚印走到了通往一层甬道的楼梯口。
可是,一道玄铁闸门挡在了众人面前。
“妈卖批的杜新宇!”吴老鬼啐了一口,猛地踹了脚玄铁门。
江映月做了个禁声手势,贴着门一听,“应该是八卦锁转动的声音!”
“这道门是玄铁所造,锁又是机关锁,强行破开恐怕不可能了。”江映月心下一沉。
吴老鬼更是崩溃,“杜新宇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儿?”
土狗里的食物也只能维持十天半月而已啊!
何况此地尸体众多,先不说狼,就是冤魂厉鬼也会慢慢侵蚀人体的。
“月姐,这怎么办?”吴老鬼急得抓耳挠腮,“挖地道,挖地道行不?”
“这墓穴构造讲究,你觉得好挖么?”江映月敲了敲墙壁。
吴老鬼无话可说。
他们寻找研究了东陵太子墓数年,不就是因为墓穴构造复杂,又经百年变迁,才迟迟没有进展的么?
谁知道一不小心又会挖到什么机关?
“对了!”江映月忽而灵光一闪,拉住夜无殇的胳膊,“阿夜,我们还有一个出口啊!”
“你是说……”经此一提醒,夜无殇也恍然大悟,“对!地下三层有出口!”
十年前,墓穴坍塌后,夜无殇不是曾经徒手刨开过一个出口吗?
也就是在那个地方,他与江映月相遇的。
三个人沿着楼梯,到了墓穴三层。
地下三层阴暗潮湿,除了昏睡的狼群,只有中间放着棺椁。
夜无殇便是从此处逃出来的。
江映月两次穿越,也都是因为打开了这幅棺椁。
江映月手指滑过尘封的棺椁,上面除了厚厚的灰尘,还有些许干涸褪色的血迹。
那应当是夜无殇挣扎时,留下的痕迹吧。
江映月深深看了眼他的背影。
夜无殇却不以为意,走过来,拉住江映月的手,“臭丫头,这次可不准跟丢了。”
“好!”江映月淡淡一笑。
夜无殇依着记忆寻到了从前扒开的洞穴。
司命破空而出,直刺向头顶上轻掩着的废墟。
松动的碎石纷纷落下,一道阳光照进了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