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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深宫女神探-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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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衿不在意地道:“你说的这些,其实我并不清楚,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往日最爱看热闹的百事通其实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往日种种不过只因戴了一副假面而已,苏蔷的唇角露出了一丝苦笑:“既然如此,你今晚来找我做什么?”

    “因为我也不想死。”王子衿坦然道,“无论皇后抑或东宫出事,还是明镜局难逃此劫,我都有性命之忧,我当然会来找你。”

    苏蔷无奈道:“只可惜,我也没有办法。”

    王子衿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笃定的笑容:“不,你有。”

    她亦报之一笑:“就算有,也不是救你和皇后的,而是救我自己和大衡的。”

    “我在明镜局这么多年,早就与之生死与共,如果我出了事,我要明镜局上下所有人都陪葬。”王子衿并不意外她的话,只是冷然一笑,语气确然,“不信的话,你大可一试。”

    她走了之后,钱九凝上了楼,神色有些担忧:“子衿她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茫茫夜色如潮起时的波浪一般已经吞噬了白日里残留的暮色,黑夜就要来临了。

    望着连绵远山的苏蔷缓缓收回了目光,对已经猜到了什么的钱九凝道:“我去一趟福景园,你先回去吧。”

    到了福景园,带她进去的正是程斌,趁着无人的时候,他问了几句李大衡的消息,眼中尽是关切:“她还好吗?”

    ‘苏蔷不客气地道:“为了不给你添麻烦,她要紧牙关也不肯说那把刀是你送的,程护卫觉得她能好吗?”

    程斌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其实,她不必如此。”

    她轻轻哼了一声,唇角弯起一个微冷的弧度:“是啊,睿王殿下其实宁愿她将你供出来,如此,这一番栽赃嫁祸才有意义,不是吗?”

    程斌的神色一滞,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可思议,但还是勉强道:“苏姑姑,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程护卫心里应该很清楚,”她眸光清冷,语气也毫无温度,“也许大衡在你心里曾经有过一席之地,但自你为了睿王大业而宁愿放弃她的那一刻开始,你便已经没有资格来问我她如今如何了。若是你真的后悔,比起这些虚情假意的问候来,倒不如拿出些诚意来。就算大衡仍然误以为你是个内侍,她都受尽酷刑而不肯出卖你,比起她的有情有义来,程护卫的无情当真让人心寒。”

    程斌的脸色渐渐变白,虽然惊讶之色仍浮于脸上,可内疚与不忍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将她带进去时,他的神色定然不太好,甚至还被睿王看了出来,以至在他出去后,洛长念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你对程斌说了什么?”

    “自然是大衡的事。”苏蔷抬眼正视着他,如实道,“殿下设下如此周密的天罗地网,其实就算缺了大衡这一环,也无伤大雅,更何况还要让程护卫背上与宫女私相授受的罪名。所以我想,殿下大概是不满意程护卫对大衡生了爱慕之心,所以借此机会想棒打鸳鸯吧。”

    洛长念微然一笑,面色不露喜怒:“阿蔷,你一来,便与本王打哑谜。”

    “既然奴婢已经来了,殿下又何必如此?”她缓缓道,“那一夜,先是胡典镜的房间失火,羽林军在前去灭火的路上遇到了声称被先皇后鬼魂偷袭的付嬷嬷,而后秀树带着皇后娘娘的旨意前去探望胡典镜,再到胡典镜被杀,付嬷嬷自裁,大衡被栽赃嫁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睿王殿下的手段而已。目的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怀疑先皇后的死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因为有见到先皇后冤魂的付嬷嬷在前,又有当年负责那件案子的胡典镜被杀在后,莫说宫中众人,即便是皇上,也会心中起疑。更何况,殿下设局滴水不漏,还将杀害胡典镜的罪名嫁祸给了大衡,如此一来,只要大衡供出那把凶器是程护卫送给她的,皇上便会误以为皇后在杀人之后还想将罪名嫁祸给殿下,更不会再相信她。只是让殿下失算的是,大衡竟然咬紧牙关不肯将程斌供出来,宁愿独自受罪也不愿牵连程护卫。”

    睿王浅浅而笑,神色镇定自若:“你说的这些事,本王从未做过,也毫不知情。不过,你既坚称李大衡是被愿望的,那是否已经查出来杀害胡典镜的真正凶手了?”

    “殿下所言不错,奴婢的确已经查出真凶是谁了。”她的语气微微沉了一沉,“动手的人是秀树,何顺和王子衿,但她们其中一个人却被骗了,真正呀胡典镜性命的也不是皇后娘娘。”

    “哦?”洛长念颇有兴致地问她,“那是何人被骗,真正的罪魁祸首又是谁?”

    “被骗的人是王子衿,她以为皇后娘娘想要胡典镜的性命,所以不遗余力地配合了秀树与何顺,但殊不知,她们两个是在合力欺瞒她一个人。”苏蔷一字一句地道,“因为真正想要胡典镜性命的人不是皇后,而是睿王府。”

    洛长念微一动容:“你的意思是……”

    她毫不迟疑地接着他的话道:“我的意思是,秀树虽然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可她真正的主子却不是皇后,而是殿下或者向妃娘娘。至于何顺,她听从于赵尚宫,虽然一直以来赵尚宫从表面看都对皇后俯首帖耳,但皇后待她其实并不无罅隙,而她也并非真的听从于皇后,甚至一向都在伺机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洛长念的脸上虽然挂着淡然笑意,但那笑容太冷,冷得眼睛里不染分毫:“阿蔷,你是怎么知道的?”

    “睿王殿下行事缜密,可未免太过谨慎,既想让胡典镜死在皇后手中,又担心皇上不会疑心皇后,所以希望将证据做得明显一些,这才让秀树亲自动手。”听到他终于承认,苏蔷似是松了一口气,但神色却不由又凝重了几分,“可是,有些事物极必反。在听说付嬷嬷被先皇后阴魂纠缠的事情之后,若是皇后心虚,虽然有可能会去派秀树问胡典镜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断然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害了胡典镜的性命,如此一来,虽然死无对证,但皇上心里却已然自有分辨。皇后在宫里这么多年,虽然倚仗着崔家这座靠山,但却也深谙后宫之道,她虽也有些争宠,但崔国公府上下的荣耀才是她最顾忌的,所以她从不忤逆皇上圣意,因为她很清楚,是非黑白根本不重要,皇上的信任才是她凤位永固和崔国公府屹立不倒的关键。既然如此,她又怎会给自己添这样的麻烦?所以,要杀胡典镜的人一定不是皇后,可真凶却是何顺,王子衿和秀树三个人,那只能说明,她们中间至少有人背叛了皇后,而且那个人最有可能就是秀树,因为她的话便是皇后的话,足以让另外两个人信服。”

    “精彩。”洛长念静静听她说完,才徐缓问道,“那何顺和赵尚宫呢,你又如何得知她并不听从于皇后?”

    “因为胡典镜房里的那场火实在是太巧了。”她的声音冷静地响在静寂的大殿中,“胡典镜房中失火,刚刚夜巡离开的羽林军发现后又重新返回,恰好救下了自称受到先皇后阴魂索命的付嬷嬷。如果奴婢所猜不错,从付嬷嬷遇袭,何顺打翻胡典镜房中的灯火,到秀树被皇后派去询问胡典镜,再到胡典镜和付嬷嬷先后故去,其实都是殿下事先安排好的,连时辰都不差半刻。”

    因为何顺也听从睿王殿下的安排,所以她在胡典镜房中藏好之后,在预订的时辰打翻了灯火,引起了羽林军的留意,而与此同时,小树林中的付嬷嬷也恰好在那时遇袭,正好被羽林军撞见救下。当时又是阴魂索命又是失火走水,别宫被闹得一团糟,从付嬷嬷口中而出的先皇后死不瞑目故来索命的流言便不胫而走,止也止不住。所以,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皇后的耳中。皇后本就疑惑,再加上秀树挑唆,定然会派她去向胡典镜问个清楚。但皇后却没有想到,秀树这一去,却是为了杀人。

    苏蔷轻叹了一声:“奴婢想,直到现在,皇后虽然已经猜到殿下要将胡典镜的死归咎于她,可却不知道她其实已经四面楚歌了吧。只怕以后对质的时候,秀树一定会咬定自己是受了皇后指使才去杀了胡典镜,因为皇后在听说付嬷嬷被先皇后的阴魂偷袭之后担心不已,害怕自己曾经毒杀先皇后的事情会被胡典镜供出去,所以便先下手为强。到时候皇后百口莫辩,更何况还有何顺从胡典镜手中拿到的所谓皇后罪证来做物证,她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洛长念神色坦然,向她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没想到你竟想得如此透彻。”

    “奴婢突然想起了一件旧事。”苏蔷的眸光有些悠长,道,“当年奴婢刚入宫时,皇后想将自己的妹妹晓君翁主向皇上引荐入宫,所以特意带她去了皇上可能会经过的百花苑起舞,想以此来吸引皇上注意。可此事被柳贵妃识破,所以只好不了了之,但也因为晓君翁主丢了一枚太皇太后御赐的珍珠耳环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皇后指责耳环是被柳贵妃故意藏了起来,而柳贵妃却坚称自己冤枉,若是奴婢未曾将耳环找到,只怕事情不知会闹到什么程度。”

    而后,她顿了一顿,唇角漫开一丝苦笑:“奴婢虽然因此事而入了明镜局当差,其他人也皆以为奴婢心思缜密观察入微,这才得此良机。可其实,奴婢只是恰巧躲在不远处,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而已。当时,翁主走路时不小心跌倒将耳环掉落在了地上,后来众人在找寻耳环时,秀树虽然明明找到了,却故意将其藏在了旁边的花盆里,以至于耳环迟迟未能找到,事态才越来越恶化。当时,奴婢以为皇后娘娘想借此机会为难柳贵妃,所以才特意和晓君翁主与秀树联手演了这样一场好戏。可奴婢如今才想明白,其实秀树那时便已经听命于向妃娘娘了,她怕是早已听从向妃吩咐借机寻衅滋事罢了。如今皇后已濒临悬崖之巅,只怕任何人都无法力缆狂澜,所以,她也必死无疑了,是吗?”

    “这是自然。”洛长念没有否认,“秀树在皇后身边多年,是姑母安排下的最得力的一枚棋子,若她不能以死来揭发皇后,父皇岂能轻易相信?不过,本王没有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你竟还能记得起来。”

    若无往日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疑窦,只怕她也不会推断出事情的真相。

    “可是,奴婢还有一事不解,”苏蔷面露疑惑,问道,“皇后本与先皇后的薨逝无关,胡典镜究竟拿什么所谓的把柄让皇后娘娘忌惮的?”一个悦耳素净的声音从一旁的偏门传来:“那你觉得,皇后待赵尚宫如何,她们之间的相处之道又是什么?”

    不着粉黛的向之瑜被自己的侍女阿信扶着进来,随后阿信又退了出去。

    苏蔷向她依礼而拜,心中琢磨着她的言外之意。

    见她过来,本坐在主位的洛长念施然起身朝她迎去,虽然语气中略含责备,但脸上却挂着关怀备至的微然笑意:“不是说今日早睡,怎么又起来了?”

    “回殿下,臣妾口渴,所以醒了,见殿下尚未回房,本来命了厨房做了一道清热去火的羹汤送过来,自己先陪殿下说说话,没想到苏姑娘也在。”自然而然地搭上了他伸过来的手,向之瑜落落大方地对苏蔷施以微然一笑,话却是对洛长念说的,“臣妾还以为,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两日,苏姑娘不会这么早就过来的。”

    洛长念执起了她的手往主座而去,余光瞟了苏蔷一眼:“那么,方才王妃问你的话,你可想明白了?”

    苏蔷垂眸,又思量了片刻,道:“是,奴婢明白了。虽然从表象来看,赵尚宫离不开皇后娘娘的扶持,但其实皇后执掌凤印也离不开她的从中协助,可皇后虽然信任赵尚宫,但却并不喜欢她,有时也会对她诸多刁难,而赵尚宫对皇后娘娘恐怕也并非忠心不二。可是,无论她们之间是敌是友抑或亦敌亦友,终究是连在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为在外人看来,对皇后来说,赵尚宫与秀树无异。所以,如果奴婢没有猜错,当初虽然皇后与先皇后的死无关,可却与赵尚宫脱不了干系,故而胡典镜手里所谓的证据也是针对赵尚宫的。皇后在心中存疑的情况下只好先安抚胡典镜,但大概赵尚宫于事后并不承认这件事,所以皇后对胡典镜的话也并非全信,只不过顺道将她收为己用而已。其实从始至终,皇后娘娘都问心无愧,而赵尚宫即便不是先皇后之死的罪魁祸首,至少也是共谋之一。”

    向之瑜盈盈一笑,对她的话不置是否:“苏姑娘如此信任皇后,倒也不枉费她背的这些骂名,因为至少在这宫里还有人相信她。”

    “那么,奴婢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的手缓缓攥住,抬眼望向一东一西隔桌而坐的两个人,他们高高在上又地位尊贵,以后只怕更是贵不可言,“杀害泉姨的真凶究竟是谁?”

    向之瑜微一挑眉,面露兴致:“怎么,这个世上还有苏姑娘破不了的案子找不到的真凶吗?”

    苏蔷默然不语,只是投向他们的眸光清澈而固执,仿佛眸底藏着一片由执念所化的海。

    洛长念叹声道:“这件事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杀人者总该偿命。”

    果然还是意料中的答案。

    有一丝无奈与失落从心里袭来,悄无声息地在眸中如雪落无声般化开,再也寻不到一毫踪迹,她谦恭而感激地向睿王施了一礼:“奴婢知道,殿下与王妃并未曾相信过奴婢,但奴婢虽然愚钝,也知大局已定,东宫绝对不是睿王殿下的对手。更要紧的是,织宁她死在皇后手中,奴婢即便肝脑涂地,也会为她报仇雪恨。所以,奴婢虽然不忍因此与云宣决裂,但也会倾尽性命为殿下效力,别无他求,但求织宁瞑目,但求泉姨瞑目。倘若殿下能替奴婢为泉姨报仇,奴婢必然誓死相随永不反悔。”

    她毫不掩饰投靠睿王府的私心,向之瑜意外之余,心中也是半信半疑,不由看向了洛长念,而洛长念依然神色平静,即便她这个枕边人,也瞧不出他究竟信不信她。

    但不过须臾,洛长念的脸上便流露了几许悲伤之意:“本王与泉嬷嬷也是旧识,织宁也曾在琉璃为救本王而犯过险,于公于私,本王都会还她们一个公道。你放心,那个凶手虽是睿王府的人,他也只是无意间伤害了泉嬷嬷,依着本王的意思,只是让泉嬷嬷昏迷一段时间便可,可没想到他下手重了,这才害了泉嬷嬷的性命。但你放心,本王也断然不会任由他枉杀无辜,只是如今是多事之秋,这件事须得从长计议。”

    他的话虽然透着几分愧疚与不安,可听起来却还是让人唏嘘不已,那样几句话便欲轻轻盖过一条人命。

    许是因为听到他的承诺,苏蔷的脸上难掩激动情绪,立刻跪拜在地:“只要殿下能记得今日之言,奴婢死而后已。”

    “如今虽然大局已定,但在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出现变故,之后的一些安排也需要苏姑娘尽一份心力,”向之瑜唇角微挑,眸中无笑,“不过,苏姑娘一向是个聪明人,既然已经猜到凶手是睿王府的人,难道心里就真的没有怀疑的嫌犯吗?”

    苏蔷思量片刻,决定不再隐瞒,迟疑道:“奴婢之前,的确曾经怀疑过一个人。”

    “哦?”向之瑜来了兴致,问道,“谁?”

    她的声音低缓了些:“是乾坤宫的吴公公,但奴婢曾经一度认为杀害泉姨和李嬷嬷,甚至偷袭付嬷嬷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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