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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深宫女神探-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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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不能随心所欲,不能凭着无惧无畏横冲直撞,必须三思而后行。

    因为瞻前顾后,所以必然要忍气吞声,必然要逆来顺受。这不是永久的妥协,而是在逆境中的坚守。

    排挤、冷眼、非议、误解……这些原本是最凶猛的毒,足以将一个人伤得体无完肤,唯有心神坚强而信念坚定的人才会在身上出现第一道血口后将脆弱与恐惧化成坚不可摧的盔甲。

    窗外的风拂过摇摆的杨柳徐徐而来,似是吹散了笼罩在她身边的重重迷雾,让她在片刻的迷惘之后重新认出了前面的路。

    算了,旁人不将她当成女史,那她只当自己从明镜局最普通的宫女做起。

    她转身,将最后一摞卷宗拿起放在了梁辰紫的书案上,那是她已经誊写完成的。

    到了藏书阁,正在里面当值的钱九凝听说她被派来帮忙,诧异之下也不敢多问,在她的要求下将整理阁楼的流程告诉了她。

    打扫阁楼不过是体力活,终究耗费不了多少精力,两人相互配合,倒是很快便完工了。

    见已无事可做,苏蔷攀着木梯,将放在书架最上层的一本书卷拿了下来,摩挲着那有些发黄的封面,百感交集。

    这本应该就是最完整的《鉴证录》了吧,当年阿爹带着她走遍了许城大大小小的市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本,虽然是残缺本,但终究还是因为店家要价太高而空手而归,只在回家的路上给阿娘买了她一直心仪却不舍得买下的镯子。

    她忘不了阿爹在看到那本书时最初的欢喜与最后的失落,当时便默默记住了书名,以为终有一日她能帮阿爹买到心爱之物。

    后来,她在琉璃别宫的藏书阁也见到过这本书,只是依然是残缺本,那时她便听泉姨说完整版是在宫城的明镜局。

    倘若阿爹知道她此时手中正拿着大周最完整的《鉴证录》,不知会不会依然眼睛发光。

    见她对着一本书兀自发愣,钱九凝迟疑着看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蓦地一亮,忍不住问道:“苏姑姑也看过这本书吗?”

    “在琉璃的时候看过,不过并不是完本。”瞧见她发亮的眼睛,苏蔷心中一动,突然觉得她眸中的盎然兴致与当年阿爹眼中的甚是相似,问道,“你也喜欢看吗?”

    钱九凝点了点头,声音轻柔细腻:“听说莫掌镜之所以能成为验尸高手,便是因为将这卷书倒背如流,所以我得了空也会看上几眼,不过我只是普通宫女,除非当值是不能来藏书阁的,可当差的时候也没什么时间看书,所以倒是也没怎么看过,也说不上喜不喜欢。”

    “藏书阁的书籍大多不能外带,的确麻烦。”虽然同住一榻,但钱九凝因着内向,倒是很少主动与她说这么多话,想来是当真希望多看些,苏蔷略一思索,道,“其实我在琉璃时已经记了不少,你若想看,我可以默写下来给你。”

    一怔之后,欢喜似是春意融进冰面般,钱九凝眸光闪亮:“若能如此,九凝感激不尽。”

    晚膳时分,无需打听,她便听说了她们午后议事的内容。

    果然如大家所料,卓司镜宣布的紧急要务的确是明镜局即要参与调查沈熙杀妹一案。

    据说是洛长阙在乾坤宫外跪了近两个时辰,皇上才同意她要明镜局配合轻衣司在暗中调查的提议。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沈公执掌刑部,一直效忠于逸王,沈熙的杀人之罪一旦定案,沈公必然备受身心折磨,如果因此无心朝政,自然对太子裨益良多。而轻衣司都统云宣追随于睿王,也便是太子一党,洛长阙不相信轻衣司会秉公调查也是在情理之中。更何况,刘家刚向沈家提亲便闹出此等丑闻,定然因新仇旧恨对沈熙恨之入骨,所以大理寺也不可靠。

    如此一来,洛长阙能依靠的也唯有明镜局了,毕竟相对前庭来说,后宫相较而言还是更公允些。

    毫无意外地,卓司镜已经决定此案由莫承主办、梁辰紫辅佐。

    第47章 鹊桥归路(二)接案

    不知不觉便又快到了熄灯的时辰; 在镜书房一同参详《鉴证录》的苏蔷与钱九凝回到青镜院准备洗漱睡觉,却在准备开门时突然听到窸窣的脚步声传来,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胡西岩提着宫灯; 带着两人匆忙而来。

    那两人中走在前面的人竟还身着朱红宫衣。

    在宫中,唯有位居三品的尚字女官方能着此色宫衣,而明镜局也唯有卓司镜才有此资格。那人看起来已过四十年纪; 却依然风华不减; 自内而外透着一股端庄大方的气质,使人只瞧一眼便难忘; 连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年轻许多的紫衣宫女也黯然失色。

    许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在院中,胡西岩见了她们; 正要开口发怒; 却听身后那紫衣宫女及时悄声开口:“胡典镜最好莫要开口; 免得惊动了整个院子的人。”

    既身着紫衣; 应该是掌字女官; 照理说官职比胡典镜还要低两品; 可尽管她的声音毫不客气; 胡西岩却在瞬间将肃容换上了恭敬讨好的神情; 连忙点头低声称是。

    苏蔷也反应了过来; 忙拉着钱九凝进了屋。

    屋内很热闹; 江芙她们三人已躺在了床榻上,正七嘴八舌地讨论沈熙杀人的案子,显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见她俩进来也不在意,继续方才的话题。

    也趁着热闹,钱九凝在收拾床榻时低声对她道:“方才那个好像是赵尚宫,应该是来找梁姑姑的。”

    在苏蔷的印象中,只记得尚宫局尚宫赵谦是赵越的姑母,纵容她在浣衣局肆意妄为,却从始至终都未曾在浣衣局出现过,甚至在赵越疯癫时或是死去后。

    也正是她奉了皇后旨意将她在明镜局的转正调令给搁置了,苏蔷倒是没想到竟会这么晚在青镜院见到她,有些疑惑地问道:“来找她做什么?”

    钱九凝想了想道:“梁姑姑又接了这么大的案子,她身为姨母,可能是来叮嘱几句的吧。”

    苏蔷闻言,不由一愣:“她是梁辰紫的姨母?”

    “是啊。”钱九凝点了点头,有些诧异地反问她道,“苏姑姑竟不知道吗?”

    苏蔷摇了摇头,心中却无端地对赵越有了几分怜悯之意。

    同样都是血脉亲人,赵谦能夜半从尚宫局来探望梁辰紫,却不愿去浣衣局见赵越最后一面。

    所以虽然赵越恨不得将尚宫是她姑母的事昭告天下,但显然赵尚宫并未将她放在心上。

    想来,这也是深藏在赵越心底的悲哀吧。

    将门关上,梁辰紫重新坐回桌旁,一手拿起书,一手端起茶盏浅酌了一口,半晌没有说话,好像没有看到对面的姨母一般。

    “雏儿的翅膀硬了,果然是唤都唤不回来的。”淡然地看了正在埋头看书的梁辰紫一眼,赵谦先打破了沉默,“晚膳前我让何顺来请了你两次,每次你都避而不见,究竟想干什么?”

    目光仍盯着书卷,梁辰紫不急不缓地道:“姨母知道我向来不喜欢何顺这个人,不见自然就是不想见。”

    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赵谦淡然道:“阿顺这个孩子打小入宫,跟了我快十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如今我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你不想见她,也就是不想见我了?”

    “既然姨母问了,我也不好欺瞒。”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梁辰紫看向赵谦,目光无惧而冷静,“姨母这么着急要见我,应该是为了沈熙杀人案吧。”

    “你自小聪慧,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赵谦并不否认,语气轻柔了些,“听姨母的话,这件案子你碰不得。”

    梁辰紫微然一笑,毫不迟疑地道:“我是明镜局的人,没有什么案子碰不得。”

    赵谦也不以为杵,耐心劝道:“你何必与我装糊涂,这件案子我已打探清楚,沈妍死的时候只有沈熙在场,而且大理寺卿刘大人的公子刘洪品又是目击证人,根本已是死案,就算你查了也是徒劳无功。”

    梁辰紫分毫不让:“沈熙是否冤枉,杀人是否定案,都不是姨母能说了算的。更何况,明镜局本就以查明真相为己任,姨母却要我袖手旁观,是否太无理取闹了?”

    “你定要我将话挑明白吗?”赵谦眸光一黯,虽然已然动怒,却是不现于色,“沈熙必死无疑,无论谁去,都不能改变他杀人偿命的结局。”“既然如此,我去查一查又何妨?”烛光下,梁辰紫的唇角难掩讥讽,“不过,这究竟是姨母你的意思,还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你……”赵谦双眉紧蹙,但很快便松弛了下来,伸手揉了揉眉心,叹声道,“你这个孩子虽然聪明,却始终太过意气用事,向来不知轻重。实话告诉你,皇后娘娘已经直言,这件案子不许有任何人为沈熙翻案,明镜局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做做样子也就罢了,更何况这件案子牵连甚广,你若是固执己见,莫说自毁前程,只怕最后会有性命之忧……”

    “皇后心系太子,可姨母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何事事都要以她为重?”默了一默,梁辰紫淡若清水地道,“若不是她当年对姨母从中陷害,母仪天下的又怎会是她?”

    “说了多少次,主子就是主子,以前的事不许再提。”蓦地站了起来,眸底暗潮涌动,赵谦神色一端,声音肃了肃,脚下向门口走去,“阿顺就在外面,本来是要你向她道歉的,但今天已经晚了,你先睡吧。皇后娘娘的旨意明日便会传来,我来这一趟只是为了让你想开些,你要明白,只要能保住性命,以后立功的机会还多得是。”

    梁辰紫咬紧了唇,腾地站起,不甘道:“姨母……”

    “行了,一切都要以你的安危为重。”微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话,赵谦站在门口,并未回头,语气冷静而温柔,“我知道你会怪我对你太过苛刻,但我已经在这深宫之中失去了两个亲人,不想再失去第三个。”

    直到看着她开门又关门,梁辰紫才压抑着满腹的怒火坐了下来,映着烛火的眸中尽是无奈与委屈。

    第二日清晨,卓司镜被皇后传唤的事情很快便在明镜局传开,但却极少人知道是为了什么。

    用过早膳后,与李大衡她们分开,苏蔷便到了藏书阁继续当值,只是今日只有她一人。

    正在整理前一日被动过的书卷,突然听到有人推门而入,苏蔷忙从木梯上下来准备迎接,一转身看清了来人,一怔之后慌忙屈膝行礼:“苏蔷见过司镜……”

    “快起来。”伸手握住她的左手,卓然笑意慈和,“我听说你今日在藏书阁当值,便过来看看,怎么样,在这里可还习惯?”

    虽然每次见到卓然时她的态度都是慈祥和善,但其实自她回宫之后却从未与自己有过哪怕片刻的谈话,但此时突然对自己如此客气起来,苏蔷只觉她笑中其中有鬼,但还是微笑答道:“一切都好,劳烦司镜费心。”

    “自你来到明镜局后,我便一直打算寻个时机与你谈一谈心,但总想着最好还是等你适应一段时间之后。”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在阁中的一张书案前坐下,卓然微笑道,“今日正好有这个机会,咱们好好说说话。”

    苏蔷只能笑而不语,因为她并不知道卓司镜要与她谈些什么。

    自然而然地,卓然道:“这么多年来,你是明镜局第一个不经考核便被皇后特许的宫人,足见皇后娘娘对你的信任。照理来说,我回来后就该将你的档籍调入明镜局,但赵尚宫认为你虽为皇后娘娘立了大功,却终究还不足以让众人信服,所以希望能在你再破大案后再同意签发你的转正调令,而皇后娘娘也同意了她的建议。你在明镜局也有几日,应该也清楚想要在明镜局建功立业并不容易。不过你深得皇后娘娘赏识,所以以她的意思,这次的沈熙杀人案想由你全权负责。”

    苏蔷一惊,终于明白了她来找自己谈话的真正原因。

    “这些年皇后娘娘一直认为明镜局人才凋零,对明镜局上下皆是不满,可如今却是最信任你,这于明镜局来说是无上荣耀,也是证明明镜局依然能为主子分忧的大好机会。”一番客套之后,卓司镜彻底表明来意,“这次虽然是你的第一次办案,但我听说浣衣局的那件案子也是因你的缘故才顺利告破,足见你的确很有破案天赋。皇后娘娘的旨意已下,而且柳贵妃也对你推崇有加,你只管放开去查,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切莫给自己太大压力。”

    消息来得如此突然,她反应了许久后,讷讷地点了点头。

    卓司镜的意思很明白,皇后的旨意已下,无论这次是良机还是陷阱,她都得接着。

    当然,这件案子是个证明自己的良机,同时也是个深不可测的陷阱。

    见她如此顺从地点头同意,卓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却也因此更觉愧疚,柔声道:“办案不是儿戏,这次是在宫外,牵涉甚广,而且暗查的主办又是轻衣司,一定要万事小心,倘若有何难处,一定要先保住性命。记住,无论结果如何,明镜局都会是你的后盾。”

    听出最后几句的确是肺腑之言,苏蔷心中一暖,却依然清醒,低声问道:“司镜可否答应奴婢一个要求?”

    似是没料到她一直沉默不语却突然会主动提出要求,卓然微微一愣,旋即和蔼笑道:“自然可以,只要不违反宫规,无论如何,明镜局会全力配合你。”

    第48章 鹊桥归路(三)议事

    大周皇宫外城轻衣司议事厅。

    云宣坐在六寸木制高台的主座上; 低头看着书案上的卷宗,神情专注而冷静。

    高台之下,首座上相对而置的两把黄花梨木椅子空着,次座上的轻衣司左卫张庆与右卫白秋面面相觑。

    他们已经等了两刻钟; 莫说明镜局的莫掌镜,连自家中卫都不见人影。

    偌大的议事厅中只有偶尔翻页的沙沙声,气氛宁静而诡异; 百无聊赖的张庆向对面的白秋挤了挤眼睛; 又朝着主座上的云宣扬了扬下巴。

    他们在一起共事多年,又同住一个寝居; 白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假装看不见; 将目光毫无痕迹地移向他身后的窗外。

    无奈之下; 张庆只好认输; 先用拳头掩着嘴轻咳了一声; 确认自己已经打破了沉寂后起身对云宣抱拳道:“将军; 要不然末将派人过去催一催?”

    眼睛未曾抬一下; 云宣淡然道:“若是去催有用; 你以为我愿意干等着吗?”

    “张左卫又要去催谁啊?”一个清亮而张扬的声音携着几分慵懒由远而近; 不多时; 一个高挑而利落的男子跨门而入; 虽然一袭青墨色羽林军闲装,却摇着一把水墨折扇,堪堪将本该端庄肃穆的打扮趁出几许放荡不羁的意味来; “该不会是我吧?”

    张庆有些尴尬地挑了挑唇角,与白秋对他抱拳拜道:“末将见过云中卫。”

    “来的路上突然起了一阵邪风,将好好的一身衣裳给沾上了灰尘,所以我便回去换了套衣裳,这才来迟了,”挑了挑一双明媚的桃花眼,来人撩起衣袂坐在白秋身旁的首座上,晃着折扇漫不经心地对云宣道,“真是对不住了,余都统,哦,不,是云——都统。”

    似是故意的,他将最后的“云”字咬得很重。

    虽然知道云炜向来从未将云宣这个义兄放在眼里,但还是看不惯他总是如此,张庆的脸色一变,愤然道:“云中卫……”

    “今日将大家召来议事是有要事相商,”将手中的卷宗放下,云宣抬眼,抬手将张庆拦下,神色清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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