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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断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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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彭连城他自己都没有资格参加文会,阎立春又怎么可能带着月娘去参加?
  可从女人的口中,杨璟也得知这个云狗儿对月娘是如何都不肯放弃的,极有可能是因为月娘在船上,云狗儿才会追到船上去的!
  也就是说,彭连玉应该是月娘下的蛊,而月娘肯定在船上,对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最了解的,黑衣女人只不过为了保护月娘,才想扛下这些罪责!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黑衣女人或许与彭家并没有太多关联,她只不过因为妹妹有危险,才从苗寨出来解救妹妹罢了!
  “是月娘给彭连玉下的蛊,她当时就在船上对不对!到底是受谁指使的?”
  杨璟仿佛想通了一切那般,带着激动与兴奋问道,可身后的黑衣女人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杨璟扭头,却发现黑衣女子早已倒在了地上,身体已经发凉了!
  杨璟慌忙将她抱在怀中,想要搓热她的手脚和身体,但黑衣女子却仍旧痛苦地紧闭着双目。
  看着这个女人,杨璟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他已经从黑衣女子的话里知道,这女人是鹿月娘的大姐鹿白鱼,家里头还有其他兄弟姐们,月娘是最小也是最任性的一个,为了这个妹妹,这个大姐不惜带着人手,冒险进入彭家救人。
  当她发现杨璟,也就是云狗儿之时,她也很是吃惊,因为他们都以为云狗儿已经死在了船上,对于她而言,杨璟这个云狗儿死掉,实在是个好消息。
  可谁能想到他杨璟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要继续纠缠下去,甚至还从夏家一路追踪,将月娘给劫走了!
  鹿白鱼与刀疤脸和周南楚好不容易才将鹿月娘救了出来,中途被杨璟坏了好事,自然不会放过杨璟,于是才有了她占据木屋,想要杀死杨璟的事情发生。
  事情似乎都能够说得通了,但杨璟心里却仍旧没有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至于具体是些什么,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有些事情就像丢了某件东西一样,越是想要找到,就越是找不到,反而将东西都翻得乱七八糟,增加寻找的难度,当你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说不定那件东西又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杨璟也只能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先考虑活命的事情。
  鹿白鱼的体温已经很低,加上失血过多,得不到及时救治的话极有可能死在这里,杨璟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杨璟就这么抱着鹿白鱼,不断揉搓她的身体手脚,她也终于渐渐暖和起来,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想要活下去,生火才是最好的法子。
  可如今他与鹿白鱼浑身湿透,衣服虽然就摊在旁边晾,一时半刻却是干不了的。
  杨璟沉思了片刻,只好将鹿白鱼放下来,将衣服尽量拧干甩干,而后盖在了鹿白鱼的身上,自己却用衣服包着带着防潮油布的那口袋子,冲入了雨幕之中。
  他的伤势虽然不算太重,可身上到底还是有着不少皮外伤口,被雨水不断冲刷,整个人都难受到了极点。
  可他知道,想要救鹿白鱼,就必须尽快生起火堆,经过短暂的思考,他将目标放在了河岸旁边的树木之上。
  这山谷人迹罕至,古木参天,其中肯定会有些古木会有树洞,树洞里头有干燥的枯叶和苔藓等引火之物,而且他还能够采集一些松脂之类的东西,有了这些引火之物,便能够将湿柴烧起来了,虽然这防潮布袋不是很大,防水功能也差,但被杨璟抱在怀里,又有衣服包裹着,想要保存这些干燥的引火物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因为心挂着鹿白鱼,杨璟也只好忍痛前行,果然让他在河岸下游找到了一个树洞,获取了想要的东西之后,杨璟便急着往回赶,耽误时间太长的话,他也怕鹿白鱼撑不住。
  白茫茫的雨幕,不断砸在眼睛和脸上的硕大雨滴,已经冷得发颤的身子,所有的一切都让杨璟感到疲惫不堪,每次抬脚迈步,都需要付出极大的毅力,但他一想起鹿白鱼那张脸,想起她那求助的目光,杨璟便升涌出力气,迈出坚实的步伐来。
  “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杨璟心头不由一震,适才他想起了鹿白鱼的脸,这个想法仿佛闪电一般击中他的思绪。
  如果自己真的是云狗儿,鹿白鱼给自己讲的都是真话,那么鹿白鱼作为鹿家的一员,肯定会认得被鹿家收留的云狗儿,而且应该很熟悉才对,可她在那木屋却扮成寡居的女人来诱骗杨璟和夏至!
  这只能说明,鹿白鱼根本就不怕被杨璟识破,要么她那些关于杨璟身世的故事都是假的,要么她们一直在追查杨璟的下落,或许已经从陈家父子那里,得到了杨璟已经失去记忆的事情!
  如果是前者,那么杨璟仍旧无法确定自己的身世,如果是后者,那么鹿白鱼就极有可能仗着他失去记忆,而编造故事来骗人!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杨璟而言,显然都不是好消息,这便如同快要爬到山顶却又重新跌落到谷底一般让人难受!
  意识到这个问题,杨璟也很是丧气,可惜南宋没有人肉搜索,他甚至连自己的真实名字都无法确定,又该如何去确认自己的身份?
  挫败感比头顶的暴雨还要让杨璟感到难受,他飞快地思考着,不断梳理和判断这些纷乱和真假难辨的信息,但他也知道,眼下只能向鹿白鱼求证,而只有鹿白鱼成功幸存下来,他才能问出真相。
  想到这里,杨璟也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脑子里的乱麻都甩出去一般,而后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山壁前那小小的凹洞前面。
  可当他穿透白茫茫的雨幕,往凹洞里头扫视之时,鹿白鱼却不见了身影!
  凹洞里头空空如也,鹿白鱼不知去向!
  杨璟下意识就往地面上看,他习惯地认为,无论鹿白鱼自己离开,还是被别人带着离开,都会在地上留下足印。
  可惜,地面上除了浸泡到脚踝的雨水,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自己离开的时候,鹿白鱼已经陷入了昏迷,她有可能是假装昏迷,用演技骗过杨璟,待得杨璟离开之后,她才自行逃离,但她的右腿已经骨折,伤势也做不得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另一种可能则是,杨璟与她滚落到山崖之下,那木屋也就只剩下月娘和夏至,她早早就将夏至给制服了,月娘一旦醒过来,肯定会发现杨璟和鹿白鱼落入山崖之下了。
  那么带走鹿白鱼的,也就只能是鹿家的人了!
  “糟糕了!”杨璟陡然变了脸色,抽出那柄锋利的小刀来,如同觉醒的猛虎一般扫视着四周!
  如果真的是鹿家的人发现了鹿白鱼,那么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离开,就算他们肯放过杨璟,鹿白鱼也绝对不会放过杨璟!
  头顶上的春雷还在轰隆隆炸响,暴雨不断倾盆而下,仿佛调皮的小仙童将天幕捅了个窟窿一般,四下里白茫茫的水幕,雨水的冲击之下,杨璟努力睁大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眨眼,于是雨水很快就将他的眼睛砸得通红起来。
  他的耳中全是水声,仿佛自己置身于瀑布之中一般,脑子里同样在嗡嗡作响!
  而就在此时,一道人影陡然从凹洞左侧的树林里冲了出来,杨璟察觉过来却为时已晚!


第二十七章 被俘
  三月晚春的雨本该迷离如画,可这场暴雨却让杨璟感到震撼和惊叹,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类显得如蝼蚁一般渺小。
  他的伤口被雨水冲刷着,皮肉翻开,露出惨白的死色,丝丝血迹才刚刚渗出来,立马就会被雨水冲掉。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中行走,他已经筋疲力尽,虽然他努力紧握着那柄锋利的小刀,可仍旧无法让自己颤抖的双手平复下来,他的双掌都被鹿白鱼的单刀割过,伤口其实很深,如今早已开裂,这种钻心的疼痛,已经让他感到麻木了。
  当那道人影冲到自己面前之时,他看到了那人脸上的刀疤!
  果然是鹿家的人追上来了!
  杨璟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他的体力已经无法支撑他的逃亡,甚至连反抗都很难起到效果,所以当刀疤脸将刀尖对着自己胸口之时,他果断地放弃了抵抗。
  刀疤脸见得杨璟垂下双手,那冷峻的脸面却没有丝毫表情,雨水砸落下来,就仿佛砸在一座石雕上一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从旁边冲了出来,一脚就踹在杨璟的心窝上,将杨璟如沙包一般踢飞了出去!
  “哗!”
  杨璟落在没脚的水洼里,浑浊的雨水冲入他的口鼻,本就窒息的他被雨水呛入气管里头,整个脸都憋得黑红,双眼布满了血丝!
  肺部火辣辣如同火烧一般,他的视界模糊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掉那般。
  杨璟努力想要呼吸,可胸膛就像压着一座铜山,过得许久才缓过气来,大口呼吸,拼命咳嗽,雨水眼泪鼻涕混着粘稠的鲜血涌出来,这种感受比身上的伤痛还要来得强烈百倍!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挤出眼眶,视野也就变得清晰,他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白皙的脸皮,充满女人气的明显双眼皮,赫然便是与刀疤脸同行的那个小白脸。
  如果鹿白鱼没有骗自己,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月娘的相好周南楚了。
  从周南楚对自己的痛恨,杨璟也可以看出来,或许鹿白鱼并没有骗自己,起码在云狗儿这个事情上,大部分应该都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明,他们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在沉船上之后,便开始寻找自己,或许真的是从陈家父子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失忆这个情况。
  想到这里,杨璟又想起木屋茅厕里头那具尸体,鹿白鱼等人会不会为了逼问自己的下落,而对陈家父子动了杀手?
  想起朴实善良的陈家父子极有可能因为自己而被这些人杀害,杨璟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愧疚。
  他努力抬起头来,那周南楚却指着他,愤然大骂道:“你这卑贱的狗贼,怎么能对大姐做出这等事来!简直猪狗不如!”
  杨璟知道,这周南楚估摸见到鹿白鱼身无寸缕,怕是误会自己玷污了鹿白鱼的清白了。
  可他也不想想,慢说鹿白鱼身受重伤,便是他杨璟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这样的节骨眼了,谁还有心思有体力去干那事儿?
  不过杨璟也不打算解释,这些人心狠手辣,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滥杀无辜,即便自己真的是云狗儿,杨璟也羞与为伍。
  杨璟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见得那周南楚要冲过来暴揍自己,暗暗将手术刀捏在手中,只要他敢冲过来,杨璟不介意给他留点纪念!
  然而那刀疤脸却出手拦下了周南楚,低沉着声音道:“公子,大小姐要紧,无谓跟这狗贼纠缠,还是先带回去吧。”
  杨璟总觉得这刀疤脸是面恶心善,对他也有种说不出的亲近,但他知道周南楚似乎对刀疤脸很是看不上。
  果不其然,周南楚闻言,果然指着刀疤脸的鼻子骂道:“本公子做事何时要你这贱奴来指手画脚!”
  刀疤脸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周南楚训斥,他只是微微皱了眉头,倒是周南楚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心疼这狗贼,就由你负责带他回去好了,哼,对月娘由爱生恨不说,竟然敢对大姐做出这等禽兽之事,就算我周南楚不杀你,老爷子也要扒你的皮!”
  刀疤脸没有回话,只是朝杨璟走了过来,杨璟只好将手术刀又藏回腰带里头,而后浑身一疼,便被刀疤脸扛在了肩上。
  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两个人用树枝和衣服做了担架,抬着鹿白鱼,边上还有一人撑着一个竹篾编织,如同大龟壳一般的大斗笠,给鹿白鱼遮风挡雨。
  鹿白鱼身上盖着干燥的毯子,虽然仍旧颤抖着,但已经恢复了清醒。
  见得刀疤脸扛着杨璟走过来,便吃力地招了招手,杨璟虽然不愿意见她,但也身不由己。
  他的头低垂着,血都往脸上冲,太阳穴跳得厉害,微微抬起头来,便看到鹿白鱼死死盯着自己,而后用尽力气抬手就给了杨璟一巴掌!
  “啪!”
  杨璟只觉脸上火辣辣的,鼻子便有一股温热的鲜血流出来,耳朵嗡嗡直叫。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杨璟的耳朵还在鸣叫着,但还是听到了鹿白鱼充满了幽怨的指责。
  他本想解释,想告诉她并非丢弃她,而是为了寻找柴火来救她性命,可看着鹿白鱼的表情和眼神,杨璟只是冷笑了一声。
  鹿白鱼也没指望杨璟会辩解,指着刀疤脸手上提着的那只口袋,刀疤脸会意,便将口袋交给了鹿白鱼。
  杨璟吐出一口血沫来,不再去看鹿白鱼,此时旁边撑着斗笠那人才开口道:“先出了山谷,回去再好生计较。”
  鹿白鱼打了杨璟一巴掌,仿佛耗光了力气一般,只是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在雨中往谷口方向前行。
  刀疤脸沉默着,没有任何言语,他的身躯健硕如铁石,仿佛有用之不尽的力气,扛着杨璟就如同扛着一条布袋那般轻松。
  不过见得杨璟的口鼻仍旧不断流血,他似乎有些于心不忍,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杨璟能够直起身来,血液不再下行,杨璟这才止住了鼻血。
  这大雨也不知何时会停,走了小半个时辰,队伍终于出了这条山谷,前面不远出现了一座破败的野庙,这些人担心鹿白鱼的伤势,也便走进野庙,升起火堆来避雨。
  此时杨璟才发现,那两名扛着担架的,竟然是身材健硕的大龄女子,手脚粗壮,肤色黝黑,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身手了得的高手。
  这野庙供奉的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塑像早已破败,也看不出个模样来,大殿空旷且干燥,升起火堆之后格外的温暖,这两名女武者要给鹿白鱼处置伤口,男人们就被赶到了偏殿。
  刀疤脸在偏殿生了火,便将杨璟抱了过来,周南楚却一脚将杨璟踢开,仿佛在踢一条落水的癞皮狗一般!
  那名给鹿白鱼遮风挡雨的中年人也未阻拦,他摘下斗笠,露出满头花白的长发,三缕长须,面容清矍,很是儒雅。
  他凑近了火堆,烘烤着被打湿的衣袖和裤脚,蒸腾起阵阵白雾,见得刀疤脸眉头紧皱,便笑着开口道。
  “唐冲,我知道你心疼云狗儿,但你要知道,这一次连老爷子都发怒了,虽说事情还没弄清楚,但大小姐这番模样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些事儿也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你也被云狗儿挟持过,你应该清楚他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子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杨璟听得一清二楚,想来这个名唤唐冲的刀疤脸果是对自己很维护,自己在马车上也确实对他毫不留情,只是当时形势所迫,自己又一无所知,杨璟也问心无愧。
  唐冲听得那中年儒士如此说着,只是沉默地低头,而后将杨璟抱起来,重新放在了火堆边上,解下酒囊来,递到了杨璟的面前。
  见得此状,周南楚又要发难,他涨红着脸,朝唐冲骂道:“你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傻了!秀绩先生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唐冲对此充耳不闻,只是固执地提着酒囊,杨璟瞥了周南楚一眼,没有迟疑,接过酒囊就咕噜噜灌了一通。
  古时大多是酿制的米酒,度数很低,入口清淡柔和,后劲却很足,虽然烧酒技术已经很成熟,但寻常百姓还是喜欢米酒的口感。
  杨璟早已饥渴,这米酒入腹,整个人都恢复了元气,便朝唐冲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那周南楚又要发话,却听那个秀绩先生开口道:“南楚你也稍安勿躁,苏某也说句公道话,适才若非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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