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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男二不许崩坏剧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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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不自禁,但,不至于趁人之危。
  半妖骨子里、根子上是坏的,无法否认,唯一的禁区,是桑遥。
  钟情踏出寝殿,一路直奔去了月下清潭,指尖灵力托着一泓清泉,浇在周身,透骨的寒意,终于熄灭那窜起的火焰。
  殿内。
  烛焰燃到尽头,被滚烫的蜡油吞噬。渐渐的,那蜡油也变得冷却,凝固起来。
  朱红的窗棂上打着一束细碎的光。
  钟情不知所踪。
  桑遥酒量浅,喝得不多,并无宿醉之感,她捡起地上的鞋袜穿上。
  桌上的残羹冷炙没有收拾,酒还是昨夜那壶酒,不多不少,无人动过。倒是那壶茶,已经消失了大半。
  桑遥扶起倒下的瓷盏,拎起茶壶,茶水倾泻而出,没过杯底。
  桑遥指尖摸着冰凉的茶盏,坐在钟情坐过的地方,端起茶盏,浅斟慢饮,感受着他是如何的心痒难耐,又是如何的自持骄矜,与那与生俱来的本能撕扯。
  直到剩下的茶都进了桑遥的肚子,钟情也没回来。
  接下来的数日,钟情都在闭关,只每日派人来问候一声,或送些新鲜的果子,或买些外头的小食。
  桑遥知道他没那么快融合灵骨,心平气和,每日窝在软榻上,读读话本子,撸撸幼兽。
  那小兽浑身雪白,头顶生着两只犄角,腾跃之间能行千里,是钟情送给桑遥用来打发时间,养大了,将来还可以当坐骑。
  桑遥这边风平浪静,踏云却是坐立难安,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焦灼:“少君看起来很喜欢三小姐,三小姐勾勾手指,少君都会上钩,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三小姐就不怕,把少君的心晾冷了?”
  “只是喜欢,不够。”桑遥咬一口手中的果子。
  果肉嘎嘣脆,咬开后,都是清甜的汁水。唇被果汁染得红彤彤的,比朝闻道的花朵还要娇艳。
  这样的好颜色,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踏云挠头:“……喜欢还不够吗?”
  桑遥举起手中的枕头:“你瞧,这个枕头,我就很喜欢,每夜都要抱着它才睡得香,有朝一日,我若离了它,顶多头几日会朝思暮想,辗转反侧,再往后,我得了新枕头,就会觉得新枕头更好。”
  “我懂了。”踏云醍醐灌顶,“三小姐要的是不可取代。”
  “我要沐浴。”桑遥吃完果子,扔了话本子,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桑遥沐浴完已是深夜。
  少女披着裹着水汽的黑发,趴在帐中,正在翻看踏云新给她的好东西。
  与人间对**的管辖不同,朝闻道没有那么多的限制,这种东西在朝闻道,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销售。
  巴掌大的小册子,里面都是些活色生香的画面,画工精湛,细节到位,看得她血脉喷张,脸红心跳,直呼长见识。
  丝绸裁出的睡裙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双肩。桑遥两条腿有节奏地晃着,整张床都跟着她的摇动,软帐轻晃,流苏颤动。
  她看得入神,浑然不知钟情掀帘而入,身后跟着满脸紧张的踏云。
  踏云本欲提醒桑遥,被钟情丢了个禁言咒。
  钟情瞥她一眼,她吓得脑袋缩了回去,乖乖退出大殿。
  桑遥的手探到帐外,摸索着果盘,想拿玫瑰丸子。那玫瑰丸子是用玫瑰、茯苓、山楂、红枣、百合等物搓出来的,有安神养颜的效用,每晚临睡前桑遥都要吃上一两颗。
  这会儿她全副心神都放在册子上,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丸子,忽的唇瓣微凉,玫瑰的香气扩散开来,她顺势张口,咬住丸子。
  吃了半颗,她猛然一惊,合起册子,压到肚子下面。
  少年指尖残留着些许玫瑰的香气,坐在床畔,撩起床帘。
  那日桑遥的半途而废,在他的心底种下了魔障,这几日闭关修炼,满脑子都是她着丹霞羽衣,提灯踏月而来。
  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便着了魔。修为不进,灵骨亦无法融合,近在咫尺,偏相思成疾。她是那唯一能解相思的药。
  半妖心知肚明,这是小姑娘的把戏,无可奈何,就是着了她的道。
  大抵天下的情窦初开,都是如此不受控制。在他疯狂嫉妒微生珏那时起,他就知道,无论他怎么力挽狂澜,她是这条不归路上唯一的变数。
  “怎么是你?”桑遥心虚不已。可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看这种东西,要不然苦心经营的形象就崩塌了。
  “藏什么?”钟情的目光往下移。
  桑遥把册子压得更紧:“一些无聊的诗词。”
  “无聊的诗词,看得这么津津有味。”钟情自床畔坐下,伸手来拿。
  桑遥哪肯让钟情拿到,死死护住册子。钟情伸指在她腰间轻轻一戳,她便痒得哈哈大笑,如同弹出碗底的一颗汤圆,滚到了床角。
  钟情拿起册子,退至帘外,正要翻开。
  桑遥眼皮狂跳,纵身一跃,往他怀中扑去,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钟情的手高高举起,桑遥蹦起,又落下,钟情两只手替换着,那册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看得见,摸不着。
  桑遥一咬牙,吧唧一口,亲在他侧颊。湿热温软的唇一触即离,留下淡淡的香气,渗进灵魂里。
  钟情的动作滞了一瞬,只是个晃神的功夫,桑遥就跟个小炮弹似的,撞上他的心口,他整个人跌入身后绵软的床铺,陷入云朵般的被褥里。
  桑遥趴在他怀里,死死按住他,脑袋再往上一顶,撞到他的手腕,册子便从他手中飞了出去,掉出了帐外。
  桑遥手脚并用,整个人无耻地压在钟情身上,急急喊道:“踏云,踏云。”
  踏云就在殿外伺候着,当然清楚桑遥和钟情在抢那册子。
  入朝闻道那天起,钟情就下过命令,三小姐是从微生世家出来的,从小受过严格的管教,是名门世族出来的千金,朝闻道里的那些脏的臭的,都不许拿到她的眼前来。
  册子是她给桑遥的,追究起来,她第一个要被打死。她小跑着进来,捡起册子,揣入怀中,又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桑遥提起的心落回肚子里,这才惊觉自己整个人都伏在钟情怀中,鬓发散乱,胸脯正抵着他硬邦邦的胸膛,薄衫半褪,春光半露。
  钟情双手被她压住,仰躺在她身下,苍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里,眼睛里有灼灼的光。
  桑遥的脸仿若着了火,红了个通透。她松开钟情的手,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里,当一只小鸵鸟。
  钟情侧身,支着脑袋,在她身畔躺下。
  过了会儿,被窝被掀开一角,露出桑遥乌黑的双眼。她闷闷道:“你怎么还不走?”
  “朝闻道是我的地盘。”钟情满眼温香软玉,心不在焉地提醒着,“朝闻道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
  桑遥放下被子,再次藏起来。
  钟情伸手一揽,连被子带人搂进了怀中。他的手臂结实有力,桑遥被他箍在怀里,生出被藤蔓紧缚的错觉。
  她哼哧哼哧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刚好对上钟情的眼。她双颊绯红,气急败坏,说:“放开我。”
  “遥遥。”钟情的声音哑了几分。
  桑遥脸颊更红,躲避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两人一个看,一个躲,情愫波动,暖香熏人。
  半晌,桑遥认输地探出脑袋:“我饿了。”
  玫瑰丸子不顶饿,她与钟情争抢的那一番,耗费大力气,刚歇下来,肚子唱起空城计。
  她想念钟情的手艺了。
  钟情眼底漆黑。
  “想什么呢,我是说我的肚子。”桑遥捞起枕头,啪地砸在他心猿意马的脑袋上。


第55章 
  永恒间有厨房;是用来提供冷食的。
  桑遥吃不惯冷食,偶尔吃个两三顿,图个新鲜;日日吃,肠胃就有点受不了。
  钟情派了亲信,每天去朝闻道外买些酒楼里的热食;提供给桑遥。这会儿是深夜;酒楼已歇业,纵有银子也无处使。
  钟情挽起长袖;系了件围裙;洗净双手。
  这是准备亲手给桑遥做宵夜。
  他的厨艺桑遥早已见识过,桑遥眼睛亮晶晶的,小狗似的跟在他身后,吞着口水:“做什么好吃的?”
  钟情起火热油,明黄色的火焰,照出他冷白的侧颊。
  “钟少侠;燃明火;你又犯禁了哦。”
  钟情回头看她。
  桑遥起誓:“现在我与你是同伙,保证不说出去。”
  钟情拿起鸡蛋。
  “我帮你打下手。”桑遥自告奋勇。
  “不用。”钟情背对着她,搅拌好的鸡蛋已下锅,煎出金黄的色泽。
  寂静的夜,摇曳的烛晕;那少年披垂着乌黑的发,手持锅铲,站在尘世间的烟火气里,背影笔直,莫名让她产生一种依恋感。
  肯定是她近日频繁想家的错觉。他做饭的样子;真的很有家的感觉。
  桑遥决定做点其他的事转移注意力。
  厨房里的食材丰盛且新鲜,有荤有素,有鱼有肉,有鲜花,还有裹着露珠的果子。木盆里装着清水,一尾青黑的鱼在水中游弋。
  那鱼生得膘肥体壮,满身鳞片闪闪发亮,灵活地摆弄着尾巴,偶尔拍一下,溅起清亮的水花。
  桑遥卷起袖摆,双手探入水中,捉住那鱼,哪知它聪明又滑溜,刚被举起,就一个帅气的摆尾,从桑遥的掌中跳了出去,跌回木盆里,溅起的水珠淋了钟情一身。
  钟情黑了脸:“你再捣乱,我会分神。”
  桑遥忙抽出帕子,帮钟情擦脸:“不好意思,我帮你擦干净。”
  钟情托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将她举起,搁在桌子上,从袖中抽出把精致的匕首。
  匕首锋利,折射出冷锐的光。
  桑遥眼皮一跳,垮着脸说:“不会吧,这么点小事,你就要杀人泄愤。”
  钟情拿起旁边的萝卜,动作有条不紊,当着她的面雕出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
  桑遥:“……”
  钟情把那朵冷艳又贵气十足的白玫瑰放在她掌心。
  桑遥不明所以:“钟少侠,哪有送人萝卜花的?”
  “看清楚了吗?”少年声音低沉,透着莫名的性感。
  “看清楚了。”
  “帮我雕一朵。”
  “啊?”
  “不是你说,要帮我打下手的吗?”钟情闷声笑了,“三小姐说话不算话,嗯?”
  那自然不是。桑遥张张唇,还想讨价还价,钟情已把匕首和新的萝卜放在她手里:“我很期待三小姐的作品。”
  不给她找点事做,她会一直捣乱,分散他的注意力。
  桑遥对雕花这件事,确实有浓厚的兴趣,她想试一试,自己的这双手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便依着他的话,抱着萝卜和匕首,坐在灯烛下,对着他刚才雕出的萝卜花儿,认真地一刀一刀雕起来。
  “先说好,雕的不好,你不许嘲笑我。”桑遥第一刀下去,就有点儿吃力,第二刀、第三刀下去,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想不到茶茶还有这种鬼斧神工的技艺,要是哪天不做魔头了,去酒楼掌厨,一定生意爆满。
  等桑遥把一颗萝卜切得七零八落,钟情端着做好的宵夜,放在她面前。
  桑遥跟那颗萝卜较起劲儿来,咬牙切齿,一副要跟萝卜同归于尽的表情。
  钟情走到她的身后,抽走她的匕首,插入刀鞘,一拂袖,那满桌的萝卜片儿都被他碾碎了。
  “吃饭。”钟情说。
  桑遥抓住他的手,握着的姿势,恰好是十指相扣。
  钟情指尖微僵:“看什么?”
  “不愧是开过金手指的,这手,就是和旁人不一样。”桑遥端详着他的手指,啧啧感叹。
  “夜宵冷了。”钟情提醒。
  桑遥抽回手,好奇他做了什么,暂时把萝卜和金手指丢在脑后,期待地掀开碗上的盖子。
  一碗热气腾腾的金黄色蛋包饭呈在眼前。
  桑遥不由失望:“怎么是蛋包饭?”
  路上餐风露宿,有时候条件不允许,修文和修武就变着花儿给他们做蛋包饭,蛋包饭做得再精致,那也是鸡蛋包着饭,开不出花儿。
  偷懒。
  桑遥知道他会蒸很多漂亮好吃的小点心,在叶菱歌的心魔幻境里,她就吃到了没重样的。
  她抿着唇,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拿起细长的勺子,舀了半勺,兴致缺缺地放入口中。
  下一瞬,她的眼中腾地窜起一簇小火苗。
  茶茶做的这碗蛋包饭,比她以往吃过的所有蛋包饭加起来,还要好吃。
  平平无奇的蛋包饭,还真的给他做出花儿来了。
  “不生气了?”钟情在煮茶,将她表情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
  沸腾的开水里,漂浮着碧绿的茶叶,茶香在高温的炙烫下,被腾空的白色烟雾托举着,袅袅散入寒夜。他的眉眼氤氲在雾气里,目光也似沾上水雾。
  “没生气。”桑遥死不承认。
  钟情为她斟了杯热茶,漫不经心地报着菜名:“竹筒烤鱼、八宝鸭、油爆虾、花雕醉鸡、鱼头豆腐汤、爆炒牛百叶、焖酥鱼、拔丝芋头、糖醋小排、皮蛋酥、糯米丸子、豌豆糍、冷蒸蛋、藕粉桂花糕、糖蒸酥酪……”
  菜谱成精吗?
  “停!”桑遥毫不怀疑,自己再不制止,整个菜谱都要被他报出来。
  “我都会做。”钟情接着上面的话道。
  桑遥努力吞着快要流出嘴角的口水,抿了口那已经可以入口的温茶,压制着口腹之欲。
  “我还会酿梅子酒。”钟情见她反应,唇畔隐有笑意。
  “好了,我知道钟少侠是全能型人才,只要不祸害苍生,妥妥的大男主人选。可是你报的这些菜名,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宵夜。”
  话音刚落,桑遥猛地抬眼看他。
  她可以理解为,他在反向攻略她吗?
  “我想出去消食。”桑遥说。
  半妖的蛊惑,让她有点儿招架不住。她不能落了下风,索性先逃离这片战场。
  钟情招来自己的坐骑,他的坐骑毛发雪白亮滑,头顶一对坚硬的犄角,与桑遥养在水云殿的幼兽是母子关系。
  钟情给它们取名叫奔云兽。
  钟情翻身坐到奔云兽的背上,朝桑遥伸出手。桑遥被他的力道带着,坐在他的怀中。
  钟情搂着她的腰,座下神兽与他心意相通,一跃而起,窜上云端。
  桑遥这回明白钟情为何给它取名叫奔云兽了。
  朝闻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些日子桑遥单凭着两条腿,熟悉的也只是永恒间这片区域。永恒间以外的地方,因着身份这层禁忌在,她没敢轻易踏足。
  山川如龙,在脚下奔腾而过,钟情的这只坐骑已经成年,腿部肌肉发达,几个腾跃,犹如在云间穿行。
  万物皆被甩在身后,擦过桑遥的眼角,化作零星的残影。
  桑遥抓住钟情的手,她尚不适应奔云兽的速度,吓得半阖起双眼,心脏砰砰直跳。
  长风迎面,两人的头发缠在一起,繁星自眼底晃过,像极了漫天碎落的烟花。
  奔云兽驮着他们穿过山崖,碧绿的藤蔓间开满紫色的花朵,花瓣如雪,纷纷而落。桑遥已习惯疾行,扬起面颊,花瓣落在她的颈侧,幽淡的香气,萦绕在两人周身。
  桑遥顺手摘了朵小花。
  突然,奔云兽俯冲而下,速度越来越快,前方一幕水帘似九天银河,泛起晶亮的水花,拦住去路。
  奔云兽显然没有停下的打算。
  桑遥侧过身子,把脑袋藏进钟情的怀中。
  钟情撑开雨过天青伞,罩在二人头顶,奔云兽穿过水帘,速度快得水汽尚来不及打湿他们的衣裳,就已在水幕的十里之外。
  不多时,那奔云兽的速度减缓,驻足风中。
  桑遥从钟情怀中起身,仰头就看到了满天星辰,如被人拂乱的棋子,发出璀璨的银光,明月身披轻纱,泻下千里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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