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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男二不许崩坏剧情-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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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情毫不避讳地承认了:“我的确看到了。”
  “你还看到了什么?”桑遥的心提了起来。
  “你要回家。”
  “所以,你为我重建了桑府?”她梦里的家是桑府,桑遥松口气。
  钟情将她拥入怀中:“我只能还你一个桑府,没法还你家人,但以后有我在,我就是你的家。”
  要复原已成了废墟的桑府,并不简单,钟情亲自监工,方能保证不会出现一丝错漏。
  这是他送给桑遥的生辰贺礼。
  少年自来冷情,很少这样剖明心迹,以一种毫无防备的姿势,向着桑遥袒露胸怀。
  看着眼前这座亲自为她筑造的府邸,桑遥的心头泛起一阵涟漪,她抓住钟情的手,仰起脸来,认真地说:“阿情,我要带你回家。”
  “你已经带我回家了。”
  “不,我要带你回我的家。”桑遥踮起脚尖,贴着他的耳畔,像是甜言蜜语,又像是在山盟海誓,“我要带我的阿情回家。”
  不惜一切代价。
  *
  桑遥生辰这日,钟情在微生世家为她大摆宴席,这在某种程度上,是直接承认了桑遥的地位。青萝女君回了朝闻道,此后,母子不和的消息传开。
  这并不是空穴来风,青萝女君被困井底二十年,还被斩断双足,不得已舍去肉身,和炼妖阵化为一体,早已心性大变。
  原书里,她不断更换皮囊,始终不满意,后来,她把目光放在了钟情的身上——她和微生翊起了一样的心思。
  半人半妖的身体,承载着天地不容的力量,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容器。而且,钟情是她生下的,母子血脉相连,世间再没有一具皮囊能比钟情的身体更为契合她的灵魂。
  母子二人本就一脉相承的狠毒和疯狂,察觉出青萝女君有着夺舍的心思,钟情先下手为强,毫不留情地进行了反杀。
  他毁了青萝女君的肉身,将她的魂魄重新封印进微生世家的炼妖阵,与微生翊禁锢在一起,任由他们两个生生世世怨恨。
  忍无可忍的青萝女君,最后吞噬了微生翊的魂魄,变得不男不女,永远被留在了井底。
  自那日青萝女君对桑遥出手后,钟情解了桑遥身上的另一半禁锢,她依旧被钟情关在微生世家。有钟情亲自监守,她照往常那般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偶尔能在他的陪同下,出去逛逛街。
  他可以毫无保留的爱她,把整颗心都交给她,却不相信她的爱,也固执的不愿被她的爱感化。
  半妖的直觉里,神灵的垂怜只是一时,而非一世。他只有牢牢抓住她,才能永远地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对于井底长大的阴邪生物,极尽所能攀附着能攀附的,紧紧缠绕,死不松手,这已经是一种本能。
  这夜,又是放纵过后的一场荒唐。
  钟情睁开眼。桑遥趴在他怀里,仰着脸,卷翘的睫羽覆下来,露出安静的睡颜。
  整张床被藤蔓盘踞,开着漂亮的青花,他把桑遥塞入被子里,下了床来。
  角落里安置着引魂灯,灯火未燃,泛着幽冷的光泽。
  钟情闭了闭眼,脑海里是桑遥说要带他回家的一幕,他点燃引魂灯,灯晕里浮现交错的光影。
  那是桑遥的心魔幻境,桑遥在沉入黑水后丢失的部分记忆,被他用引魂灯录了下来——那时并无太多心思,只是本能做了这个决定。
  青衫少年破开黑水,裹着一团光晕,游到桑遥身边。下一瞬,两人坠入桑遥的心魔幻境。
  与他和叶菱歌不同,桑遥的幻境里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虚空。
  桑遥提着裙摆,如一只鲜艳的蝴蝶,衣袂翩跹,向着虚空的尽头狂奔着。
  “三小姐。”
  “微生瑶。”
  “桑遥!”
  少年叫着她的名字。任凭他怎么声嘶力竭地呼喊,桑遥都没有停下来。
  他追上她的脚步。
  桑遥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的双目紧紧盯着前方,那样深不见底的虚空尽头,似乎有着她穷尽毕生也要追逐的东西。
  在钟情的眼里,那里什么也没有。
  钟情挥出一道灵力,击中桑遥的腿。
  桑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动着,哪怕腿部神经麻痹,依旧固执地挪动着膝盖,向着她奔跑的方向缓缓挪行。
  钟情挡在她身前,俯身按住她的双肩。桑遥满面都是泪痕,唇边翕动着,溢出细碎的话语。
  钟情凑到她唇边,凝神细听,才听清她说的是“回家”二字。那样悲戚绝望的语气,即便冷酷如钟情,也不免震动。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钟情思绪回笼,指尖划着画面,喃喃自语,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桑遥眼角凝着一滴清泪。
  钟情以灵力截取了这张画面,放大那双流泪的眼睛,而后,猛地站起,袖摆带起的风,拂得烛焰剧烈地跳了一下。
  那双眼睛里有一副女人的面孔。
  女人年过半百的年纪,面容和蔼沉静,眼尾被岁月细细雕琢,添了许多细纹,即便如此,依稀能看得出来,她有着和桑遥一模一样的乌黑的眼睛。
  唯一的区别是,桑遥的眼睛清澈透亮,盛满了光,而那双眼睛空洞无神,没有焦距。
  ——那个女人是个瞎子。
  她站在桑遥的瞳孔深处,温柔地冲桑遥笑着。
  钟情险些站立不稳,后退一步,用手撑住了桌子,身体却是控制不住地摇摇欲坠起来。
  “这就是你回家的执念吗?”少年眼角泛红,无声地笑了起来,五指用力地抠着桌面,留下鲜血淋漓的指印,“原来你说的带我回家是这个意思……”
  她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他们两个之间,隔的不是微生世家的血海深仇,而是神与妖的殊途。
  神与妖,又如何同归。
  桑遥,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为我留下来?


第70章 
  钟情坐在床畔;微凉的手指,抚上桑遥的眉眼,桑遥被他施了安神咒,正深陷睡梦里;酣然好眠。
  屋门被叩响;钟情放下床帐。屋外;大护法流霜递上一幅画及一沓卷宗:“少君,您要的。”
  钟情打开画卷;画中是名白衣女子;女子容貌秀美,气质出尘。
  “少君;您火急火燎的要桑夫人画像做什么?”这画中的女子,正是三小姐的生母。
  “只是想确认一件事。”钟情的目光落在桑夫人的眼睛上;“桑夫人是个瞎子吗?”
  “这女子眼睛明亮;自然不是。”
  不但不是瞎子,容貌与钟情在桑遥眼里见到的女人也不同。那个幻境里,桑遥流着泪唤那个女人,妈妈。
  流霜给钟情的卷宗,记载的都是历任灵女相关。灵女很长时间门才会出现一次,她们是神的化身,来到这个世间门是为了化解人与妖的纷争,每一任灵女寿数都很短;最年轻的那位牺牲时才十八岁;她们很少与这里的人产生牵绊;唯独其中一位,牺牲前曾与人结合,诞下拥有灵女血脉的后人。
  “有种奇怪的现象;灵女虽生来与妖为敌,却对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经常有妖不可避免的爱上灵女,连妖皇都未曾幸免。”流霜感叹,“可惜,神和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察觉到钟情脸色难看,流霜惊道:“难道少君怀疑三小姐是新的灵女?”
  “不,不可能的。”流霜摇头,“不会这么快出现新的灵女。”
  *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照出烛台上冷却后凝固成一团暗红色的蜡泪。
  桑遥懒懒地披衣而起。
  地上凌乱地堆着衣物,以及凋落的淡青色花瓣,钟情虽已出门,空气里仍旧残留着草木的气息。
  守在门外的婢女出声询问:“三小姐,您可是起床了?”
  桑遥打了个呵欠,略带着懒散的声音回道:“我再躺会儿。”
  昨夜钟情的衣物被桑遥故意抹了些眼泪鼻涕,他今日换了新衣出门,桑遥蹲坐下,捡起他的衣物,一件件地检查着。
  她摸过了,钟情的身上没有百妖图,两人坦诚相见,他身上的确也藏不住什么百妖图。
  为免他起疑,为他宽衣时,桑遥不敢一寸寸翻找,这会儿再无顾忌,桑遥不放过每一个地方,却仍旧毫无收获。
  钟情的储物囊桑遥都翻了四五遍,可以确认,不在储物囊里。
  不贴身藏着,唯一能藏东西的,就是他的这间门屋子了。
  平日里有婢女侍候着,人来人往,桑遥不敢大刀阔斧地翻找,趁着钟情还没回来,她爬上床,四处敲敲打打,边边角角都被照顾到了。
  “三小姐,您起了吗?”婢女已是第三次开口询问。
  “再等等。”桑遥平复着起伏不定的心潮,跳下床榻。她和钟情在这张床上逗留的时间门最长,这张床要是有暗道和机关,早就藏不住了。
  桑遥转而搜寻其他的地方。
  这间门屋子曾是微生翊的卧室,分为内外两室,外室三面墙镶嵌着书架,摆满了古物典籍,还设有桌案和文房四宝。内室是用来休息的地方,衣柜、美人榻、茶几、置物架等家具都十分齐全,旁边还有个练功房。
  练功房有机关,桑遥在微生世家住了这些日子,也是直到搬进这间门屋子和钟情同住,才知道里面别有洞天。
  桑遥不知道打开练功房的机关,要是直接用蛮力,钟情肯定会察觉。
  时间门无声地流向洪荒。
  桑遥来回踱步,大脑高速运转着。
  这样不是办法,得让钟情心甘情愿地交出百妖图。
  哈,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钟情,那是原书里的搞事业疯批,他潜藏这么久,就是为了这幅百妖图,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拱手让人——即便桑遥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门外的婢女催促声不断,桑遥焦躁不已,索性打开窗扇,吹吹风,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下。
  窗外立着道俊秀的青色人影。
  少年身后是翠竹如海,碧涛随风起伏,无边无际,似涌向长天。而他背对着天光,扬起的衣袂,与竹海融为一体。
  “阿情。”桑遥没想到正主就站在外头,不清楚自己的小动作被看去多少,吓了一跳。
  钟情单手撑在窗台上,跳了进来:“你很紧张?”
  “你突然出现,我毫无防备,吓着了。”
  “那是我的不对了。”钟情抬手关上窗户,隔绝了丝丝钻入的凉风。
  “你怎么在外面?”
  “本打算抄个近路。”少年向着桑遥走近,抬起手,安抚性地揉了揉桑遥的脑袋,“用过早膳了吗?”
  “没,刚起。”桑遥答完,手中被塞入一物,绵绵软软的,透着股暖意,浓郁的甜香顺着油纸的缝隙钻入鼻端。
  造型精致的红糖米糕,点缀着细碎的枣粒,看起来就很软糯可口。
  “顺手给你买的。”
  桑遥很给面子地咬了一口。
  钟情在桌边坐下,捏了捏眉心。昨夜折腾到很晚,他又起得早,回来时还遇到了猎妖师的伏击,放松下来,眉目间门不经意露出几分倦意。
  外边的婢女推门而入,捡起地上的衣物,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满床的乱状。
  榻上经桑遥一番搜索,被揉皱了大半,床头的流苏还不小心被她扯断一根。婢女们视而不见,低垂着眉眼,捧着换下的床品,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钟情斟了杯温热的清茶,递给桑遥,眼中隐约有笑意:“别噎着了。”
  这两日钟情回来都会顺手给她带点小吃,桑遥忙活一大早上,肚子里空空如也,吃相有些急躁。
  她矜持地抿了口泛着茉莉香味的茶水。
  婢女合上门板,屋中瞬时只剩下二人。
  桑遥放下茶盏。
  钟情很自然地接过她刚喝过的茶盏,浅啜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找到了吗?”
  “什么?”桑遥吃得太急,真的噎住了,小小地打了个嗝。
  钟情轻拍她的后背为她顺气:“百妖图,找到了吗?”
  桑遥一个嗝打到一半,被硬生生吞了回去。四目相对间门,时间门好似凝固了一瞬。
  半晌。
  “没有。”桑遥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在钟情面前,就是那跳梁小丑,一举一动的心思,早已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既已原形毕露,索性得寸进尺,桑遥问,“你可以把百妖图给我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你找百妖图,是为了交给微生珏,遥遥,恕我不能如你所愿。”
  “我不交给微生珏。”
  “你只是想替微生珏毁了它。”
  “喂,你这样抢答,我就无话可说了。”桑遥黑脸,“难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我知道你在谋求什么,我可以不杀微生珏和叶菱歌,但我必须将他们抓起来,废除修为,天各一方,放逐深渊。”
  这样你就再也没法离开了。
  少年眼神是固有的冷酷,那是杀伐决断的半妖骨子里的本能。
  “你这样做是逆天而行。”桑遥惊得站起来,打翻了他手里的茶盏。
  半盏已经凉了的茶水,溅出来的水滴,濡湿他的袖口。
  钟情毫不在意,弯身捡起碎片:“什么是天?我主宰天下,主宰所有人的命数,我就是天。没有人能阻挡我,我可以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若阻我,才是逆天而行。”
  桑遥被钟情的这番话吓得浑身冰凉,仿佛原书里那个不顾一切毁天灭地的魔头,穿过了文字,走到她面前,冲她举起了手里染血的屠刀。
  “若阻你的那人是我呢?”桑遥的声音飘忽得不像是自己的,“钟情,我是来阻你成魔的,你执意如此,会万劫不复。”
  原书里那个崩毁一切的半妖,站在满目疮痍的尽头,众叛亲离,永堕为魔。
  桑遥不愿看到那样的钟情。
  起初,她是为了回家,但现在,她是真的想给他铺一条能回头的路。
  “若神阻我……”钟情扬眉,轻蔑地笑出了声,合掌轻握,掌中碎裂的瓷片化作齑粉。
  “屠神?”
  “不,渎神。”钟情手掌按住桑遥的后颈,眸中染上赤色,低头吻上她冰凉轻颤的唇瓣。
  桑遥挣扎着。
  这个疯狂的吻,就如同此刻钟情给她带来的感受,充满了禁锢的意味。
  钟情歪了歪脑袋,对桑遥的拒绝,并不感到生气,天下在握,即便桑遥是灵女,那又如何。他偏要更改命数,禁锢神灵。
  “遥遥,我们很快就能成为这天下的主人了。”少年垂下脑袋,与她亲昵地抵着额头,呼出的热息里夹杂着淡淡的草木香气,“留在我的世界,好不好?”
  “不能为我放弃自己的野心吗?”桑遥几乎不抱希望地问。
  “你百般玩弄心计,诱我爱上你,又使我对你的爱坚定不移,恭喜你,你做到了,现在的我爱你入骨,但是很抱歉,我可以成为你的信徒,将所拥有的都供奉给你,却不能为你放弃我想要的。”钟情温柔而又爱怜将桑遥拥入怀中,“遥遥,权势和你,我都要。”
  桑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屋子的,日光倾泻而下,金色的光晕璀璨夺目,扑面而来的温暖却始终无法驱散心底的冰凉。
  桑遥坐在湖畔。
  剧情再次陷入了僵局。似乎她怎么努力,男二这条线都无法更改。
  波光粼粼,水中少女一袭紫色轻衫,被荡开的波纹模糊了面目。
  桑遥将手探入水中,彻底晃碎了自己的影子。
  “三小姐!三小姐!”羽乘风的声音似穿越遥远时空,跌落在耳畔。
  桑遥恍然抬头。
  羽乘风满面担忧,一袭雪衣照着天光,白得有些刺目:“三小姐,出了何事?”
  他远远望见桑遥痴坐湖畔,表情悲壮,还以为她想不开要投河。
  “你见过崩毁的世界吗?”桑遥努力露出笑靥,却笑得比哭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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