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眨眨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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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歆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心虚的表情,她若无其事地摊开手耸耸肩,“除了工作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最近这两周家里有点事要处理。”
“好吧,那需要我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徐落月盯了她半天,勉强相信地点了点头。
桑歆唇角勾起一抹风情万种的笑,不露声色地松了一口气,用着蹩脚的粤语干脆地应道:“冇(mao)问题啊。”
桑歆出去之后,徐落月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按时间重新整理,将需要交单的客户比较急的那部分提前做完。
这一来二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那天在梁越泽家吃完早餐后,尽管是周末,梁致和顾娴还是有事情要去公司处理,临走之前顾娴和她约好,等她爸爸徐弘阔出差回来,两家人便挑个时间聚一聚。
今天是徐家和梁家约定好聚餐的日子。
徐落月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用口红给自己补了补唇色,提起自己的包往外走去。
外面的工位上还有很多同事在辛勤的工作,徐落月和桑歆不是那种压榨员工的老板,和团队里的同事相处这么久,早就宛如亲朋好友一般,她招呼道:“到点了,大家早点回去啊,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老板!”大家零落地回应道。
徐落月平时很少开车,一是她住的房子就在工作的大厦附近,每天步行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二是她总觉得她开车的时候有被害妄想症,一摸到方向盘就紧张到不行,精神高度集中,不是怕撞到行人就是怕别的车撞到她。
徐弘阔曾说要给她安排一个司机,她嫌太麻烦拒绝了,反正现在出行打车也挺方便的。
因为今天要聚餐以及很久没见她爸爸,徐落月难得早起稍微地打扮了一下自己。
她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妆之后宛如磨皮了一般,脸上粉粉嫩嫩的腮红在她双颊上就像鲜艳欲滴的水蜜桃,眼妆轻轻带过,长而卷翘的睫毛宛如蝶翼,将上班扎起的头发扯掉发圈,带有微微弧度的秀发简单柔顺地披在肩后。
嗯,是她爸爸最喜欢的乖女儿模样。
想到好久都没见到的爸爸,徐落月那双好看的杏眼里带着笑,从电梯出来之后,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她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在手机上打开出行软件准备打车。
就在她低头之际,忽然被一只莫名出现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耳边传来陌生中又带着几分熟悉的男声——
“月月。”
徐落月眉头紧蹙,止住脚步,愉快的心情瞬间被破坏。
她很讨厌男人故意和她有肢体上的接触,让她身体和心理上都充满了不适。将眼前这只手狠狠的甩开,徐落月不爽地抬眸,口吻中尽是不耐,“马嘉澍?”
马嘉澍身着黑色西装,头发有些许的凌乱,像是下了班特地赶过来,手里捧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白色玫瑰花,他温柔地说道:“月月,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似乎并没有将两人之间的矛盾放在心上,外表仍是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仿佛无理取闹的是她。
马嘉澍眼神不露痕迹地上下打量着,夸赞道:“月月今天很漂亮。”
徐落月不仅久违的化了妆,米色带有一个小V领的长袖开衫更是凸显了她婀娜的身材,下身的宽松灰色裤子是她为了上班特地配的,脚踩了一双带点小跟的淡白色凉鞋,上面有几颗珍珠稍作点缀。
女人味十足。
他将单手捧在胸前的玫瑰花束递到了徐落月的眼前,深情款款:“没有女孩子能拒绝玫瑰花吧,我觉得月月你一定会喜欢的。”
“白玫瑰的花语是——你足以与我相配。”
要不是徐落月对各个花语有所了解,还真能被马嘉澍忽悠过去。
本来好好的花语被他稍微篡改了两个字,这普信男的大男子主义的那臭味满满都要溢出来。
徐落月往后退了一小步,对那束花看都没看一眼,她冷着脸点开了收款码:“你不出现我差点还没想起来,正好上次吃饭的钱A一下吧,零头就不算了,一千五。”
马嘉澍脸色和肢体都僵了僵,楞了半天之后掏出手机扫了三千过去,缓和道:“上次是我冲动了,我知道你说分手只是气话,不如今天带我去见见你朋友吧。”他试图重新牵起她纤细的手腕,自顾自的地做着决定。
徐落月内心像吞了一千只苍蝇那么恶心,“你没事吧?”
分手一个星期,期间没有任何联络。
这男的是怎么脸大如盆找到这里来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的。
以为她在闹脾气?这是皇帝开恩给她的冷静期吗?
“我最后再重复一遍,我们分手了。”徐落月强忍着怒意,厌恶地挥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之前的每一段恋爱分手都很体面,从未见过这样死死纠缠的前男友,简直像在鸡同鸭讲。
你说马嘉澍好歹也算是个社会精英,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月月……”马嘉澍眉心微微皱起,话还未说完便被徐落月打断——
“有一句话说的好,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你明白吗?”
她可爱却不失魅力的外表下,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张,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面。
这直白话语让一直装憨的马嘉澍维持的好脸色都有些挂不住,他脊背紧绷,微微吸了一口气,呼吸声逐渐变得有些沉重,像是生气前风雨俱来的前兆。
徐落月可不在乎他是否动怒,她随意地拨弄了一下耳后的发丝,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分毫。
她脚步飞快地往外走着,今天要是迟到了让几位长辈等她就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刚想查看手机上叫的车有没有到达附近,便发现刚才被马嘉澍那么一抓她根本没点上立即打车的按钮。
真是该死,徐落月低头咒骂着。
不远处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声音,像是汽水打开那一刻的冒泡,带着微微的磁性,是好听的——
“徐落月,过来。”
只见梁越泽倚在一台红色保时捷旁,长身玉立。简单的白T外面套了一件衬衫,黑白相间的花在上面相继绽放,花蕊是浅黄色的,整体基调也是浅色的,一根细细的双层银色链子挂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无端给他增添了几分情场浪子的气息。
用桑歆的话来说,梁越泽长了一副能把她渣死的模样。
徐落月原本听见这声反射性的皱眉,一是不想搭理今天穿的这么骚包的梁越泽,车也搞这么……招摇;二是梁越泽那口气,再加两个拟声词,就跟逗啵比没什么区别。
就让她很不爽。
但是想到身后还有一个惹人烦的家伙,徐落月整理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她小碎步跑到梁越泽的身边,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微微提高了音调故意道:“啊,亲爱的,你来接人家下班啦!”
梁越泽被手臂上温热又陌生的触感整的一激灵,他看着做作的徐落月,脸上是莫名其妙的神情,舔了舔上槽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徐落月,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徐落月给他使着眼色,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别说话。”
就算是马嘉澍和徐落月还在正常恋爱期间,都没见过徐落月这副模样。虽然恋爱时候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徐落月对于他的亲密总是有一种天然的抗拒,更别说像现在一样主动上前,两人身体紧紧地贴住。
马嘉澍在身后看的怒火中烧,男人独特的占有欲使他失了理智,他大步向前质问道,“这么快你就找了新男人?”
徐落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问题吗?”
马嘉澍这才注意到眼前红色的跑车,说道:“不就是保时捷吗?女人不要那么虚荣。”
说完,他瞥见了梁越泽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表,士气稍微降了降,“除了有钱,这男的哪里比我好?”
在气头上的徐落月差点都被他逗笑了。
她强忍住笑意,羞涩地舔了舔唇边,娇羞地往梁越泽身后躲了躲,眼神欲拒还迎,说道:“比你帅,哪里都比你厉害。”
徐落月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演绎一下新男友对她的魅力。
马嘉澍也知道这话没有歧义,毕竟他们关系也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耐不住梁越泽突然想歪了。
原本梁越泽还处于看戏状态,被徐落月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倏地发烫了起来,温热的鼻息轻轻拍打在他脸颊,男人的劣根性使他脑海中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的旋转跳跃。
这徐落月口无遮拦地瞎说什么呢?
他思绪还在游离,就被徐落月在腰上重重一揪给拉的回过神来,耳边传来徐落月娇软嗲嗲的声音——
“亲爱的,我说的对吧。”
徐落月对着梁越泽眨了眨巴眼睛,长得是一副单纯可人好骗的模样,只有梁越泽知道这个女人刚才下了多重的手。
梁越泽轻轻吸了口气,抑制住想爆打她一顿的危险想法,他的身高微微低头正好可以看见徐落月的头顶上那个旋。他随意地拨了拨她的发丝,唇边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垂眸看向她:“你说什么都对。”
转身对着马嘉澍神色便立刻淡了下来,梁越泽挑了挑眉,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透露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这位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方便的话,麻烦让一下,你挡住我们的道了。”
好狗不挡道,十分有礼貌。
见马嘉澍神情尴尬,徐落月在内心暗爽——
不错,梁狗出息了。
作者有话说:
押上了skrskr
第7章 眨眨眼x7
已立夏的夜,晚上六七点外面的天还是亮的。
忽略不远处马嘉澍难看的脸色,梁越泽绅士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手微微抵在徐落月的额前,以免她冒冒失失地撞到头,随即也上了车。
他插好钥匙,说道:“安全带系一下。”
徐落月整理着上衣,低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你就不能帮帮人家嘛?”
梁越泽停下手头的动作,侧着头睨了她一眼,“还入戏了是吧?”
徐落月撇了撇嘴,“嘁”了一声,她没劲地将安全带系好,“你这人,今天穿得这么马蚤包有什么用?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梁越泽眼角微挑,满脸无语:“徐落月,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农夫与蛇的最佳典范。”
话音未落,梁越泽便一脚踩下油门。车速飙升,红色的残影从众人眼前飞驰而过。
徐落月被惯性猛地往前带了带,她嘴里骂骂咧咧道:“梁越泽,你有病啊。”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突如其来地风重重地拍打在徐落月的脸颊,嘴里不停歇的徐落月被迫吃了一肚子冷空气,她扭过头盯着梁越泽,攥紧了拳头——
要不是怕影响了他开车,担心自己的性命不保,她真的想分分钟锤爆梁越泽的狗头。
“吹醒你了吗?”梁越泽一手掌着方向盘,轻轻瞥她一眼,眸光意味不明,口吻满是嘲讽:“垃圾桶里找男人的徐落月女士。”
徐落月一句回怼的话止在唇边,这件事说到底确实是她理亏,将梁越泽当工具人使唤。
人家明明好心配合了,她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莫名其妙地就想跟他吵架。
但是她真的好见不得梁越泽今天这个德性啊。
不仅穿成这样,还开辆这么显眼又招摇的车是想闹哪样啊?
和他平时以往低调内敛的风格差太大了。
就像是一只发/情的花蝴蝶。
徐落月微微摇晃脑袋,默不吭声,将这一切的不正常归于自己生理期的即将到来。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的眼底的思绪,垂着眸子看起了手机,没再搭理梁越泽。
红色的保时捷往他们订好的私家小院驶去。
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入眼便是一个颇为古色生香的大厅,门上挂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小宴二字。院内曲径通幽,池内潺潺流水,花草树木枝繁叶茂,依稀之间还能听见数不胜数的蝉鸣声。
这辆颜色艳丽的豪车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将车在外面的车场停放好之后,梁越泽和徐落月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梁致顾娴以及徐弘阔三人已经在座位上叙起了旧。
“爸爸,干爸干妈,我们来晚啦。”徐落月人未到声先到,不好意思地向几位长辈抱歉道。
“我们随便点了几个菜,我让厨房先上,你和阿泽想吃什么自己再加。”顾娴是个眼尖的,在远处就瞧见两人的身影,便交代一旁等候的服务员可以开始上菜。
“好嘞。”徐落月笑嘻嘻地应道。
桌子是圆桌,顾娴挨着梁致坐,徐弘阔坐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对面。徐落月先是和顾娴亲热一番,随即挽住她经久未见的老爹的手臂,眉开眼笑地坐在了他们三人中间的那个位置上。
梁越泽没有选择的余地,在徐落月对面落了座。
等菜品一一上齐,徐弘阔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极其正式地向梁致和顾娴敬酒道:“我不算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不管说了多少次,还是要感谢你俩帮我照看月月,尤其是嫂子,辛苦,月月的长大离不开你的陪伴。敬你们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梁致和顾娴也起身回敬,顾娴笑着推辞道:“说哪里的话,月月可乖了,一点都没让我操心,又不是我那不省心的儿子,老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
每到了这种大人们的温情时刻,徐落月和梁越泽都是安静地下着筷子,默不作声。
听到顾娴的话时,梁越泽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徐落月悄悄给了梁越泽一个得意的眼神。
……
两家人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话题聊着聊着便走向了两个孩子的感情生活。
看见梁越泽一个劲的埋头苦吃,顾娴又瞧他不顺眼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顾娴放下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似哀怨地说道:“我这个儿子啊,眼见着年龄奔着三十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谈对象。”
她意味深长地说给梁越泽听,“你要是想出柜啊,就早点告诉你妈让我做点思想准备。”
徐弘阔笑着打圆场:“都还年轻,阿泽现在肯定想着先立业,这事看缘分,急不来的。”
徐落月倒想顺着她干妈的话顺势批/斗梁越泽几句,但是她爸在场,她不敢放肆,又怕引火上身,只能默默不停地低下头减少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梁越泽可没忘记刚才徐落月幸灾乐祸的眼神,他满眼促狭道:“妈,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是谈不谈恋爱的事吗?徐落月谈了这么多对象,也没瞧见带一个靠谱的回家。”
听见自己名字,徐落月倏地抬起头,眼底冒着火偷偷给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顾娴瞪了梁越泽一眼,狠狠地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揪,“怎么说话的呢,月月对象靠不靠谱又被你知道了,我是觉得人家再怎么样都比吊儿郎当的你靠谱。”
梁越泽被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手臂,总算知道徐落月这个动不动掐人的坏习惯是跟谁学的了。
徐落月的恋爱经历从来没有瞒着家里人,这也是为什么梁越泽在桌上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顾娴继续帮着徐落月说话,“女孩子啊,就要多经历几段感情,多见见世面,才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坏男人的一些小伎俩给骗走,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最好的,我们月月的眼光高是应该的。”
“这就跟 ‘男孩穷养,女孩富养’的道理是一样的。 ”
她支持徐落月多谈恋爱,在遵守道德的前提下,谈恋爱是个人的自由。
梁越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