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白月光决定摆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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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上次太突然,餐厅都没有备好菜,下次让你见识见识我们餐厅的真实水平。”
“好啊。”
夏舒安不清楚盛颂白反复提起公司餐厅是为了什么,自从让沈博晏能开口说话后,他就觉得已经完成了人生一个重大目标,至于其他小事,他不想放在心上。
两个人寒暄了两句,就没有交流了,偶尔有也十分干巴巴,充分展示了两人的不熟。
这家店有老板自家酿的酒,味道是外面没有的,酒精度数也比较低,夏舒安不由多喝了两杯。他喝完杯子里澄清的液体,正又要重新倒一杯时,男人扭头:
“今天喝了多少了?”
“。。。。。。”
夏舒安歪了歪脑袋:“忘了。”
“不许再喝了,否则晚上会头疼,喝点茶水。”
沈博晏把他的杯子推开,拿来一个玻璃杯,往里面注上乌龙茶。才又问起张慎苍酒吧最新经营情况,和他想来分店的事。盛颂白也分享了他的经验,话题一时热络。
夏舒安并不热爱交际,因此一边悠闲听着一边慢慢饮茶,手上就近剥着一盘烤银杏,但他见张慎苍女朋友一脸无聊样子,主动与她搭话。
“容小姐在哪里工作?”
“啊,我么?”容悦一怔,很快笑道:“我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进出口方面业务。。。。。。”
陆采两头跳来跳去,小小房间里,很是热闹。
夏舒安吃的少,不一会就半饱了,这个房间的布局类似于日料店,几个人都是席地而坐。他一只手放在席上的坐垫上,忽地,一根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背,过了会,几根手指顺着他的手背爬了上来。滚烫的手掌覆盖上之后又转了个“身”,将他的手指牢牢扣在了指间。
夏舒安扭头看了眼和张慎苍说话的男人,男人神色自若,一点儿也没有做坏事的自觉。夏舒安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挣开。
饭后,几人没有立即散开,而是又去唱了歌。
他们去的是一个高档的娱乐会所,房间很大,一排排的沙发很适合让人窝在上面。
到了地方之后,张慎苍和陆采起哄:
“老沈,你跟小夏情歌对唱一个啊,你们年龄差不多啊,就差几个月,歌单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夏舒安看向沈博晏,心说真的很难相信,他们竟然是拥有同一个童年的人。
明明看起来像是两个不同维度的人。
“不要唱情歌,我会晚上做噩梦的。”
夏舒安半真半假地说着,拿起房间一角的吉他:
“这样吧,我单独唱一首歌送给大家。”
“好,好!”大伙儿踊跃鼓掌,特别热情。
夏舒安刚弹了前奏,就有人跟着哼了起来,他动作稍稍加快,旋律越来越熟悉。
在几个人轻轻的摇摆中,他缓缓张开嗓子: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许巍的这首蓝莲花对于大众是耳熟能详,而夏舒安也很喜欢这一首歌,属于他的歌单常客。在唱这首歌的时候他的嗓音做了细微调整,显得格外深沉沙哑,那些像夏舒安又不像夏舒安的字词一个个往沈博晏心口上掉,砸下去发出冬雪落地般的声响。
一去闭,众人纷纷鼓掌。
“好,好!”
夏舒安忍俊不禁,低头摇了摇头,过了会,抬头肃穆道:
“我还有一首,要单独送给——我的男朋友。”
张慎苍把沈博晏推上前,其他人在后面起哄,就宛若在大学校园门口向女生表白的场景。
夏舒安抿了抿唇,手指放在吉他弦上。
“Let‘'sfallihenight。”
“Andfetinthem。”
这一首曲子,夏舒安的声线没有做调整,只是吐出的字句莫名慵懒,加上歌词独特的味道,夏舒安低声浅唱,坐在椅子上的样子透着股若有似无的性感。他还时而抬头看向沈博晏,目光专注,眼底却带着诱惑。
沈博晏抱着手臂,站在离他几步外的距离,他的唇角微微勾着,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夏舒安,顶上几色的LED灯交错地覆在他的脸上,掩盖住了他眼底深色的光。
等到他唱完,张慎苍才问:“这首歌讲的什么?”
“嗯。。。。。。希望你甩掉你现在的男朋友,跟我一起走。”
“。。。。。。非常富有深意的歌曲。”
有了夏舒安的开头,几个人都热切地去选自己喜欢的歌,房间里有食物和饮料的香气。夏舒安今天喝多了水,想去洗手间发现里面有人,就走出房间去走廊尽头的公共洗手间。
他回来的时候发现盛颂白站在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口抽烟,这当然是不符合规定的,夏舒安踌躇了片刻,走上前。
盛颂白脸色淡淡,一张英俊硬朗的脸在白烟后看不分明,仿佛有无限心思深埋在心底,以至于连表情都晦涩难辨。
夏舒安停在离他两步外的位置。
盛颂白吐出一口烟,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夏舒安:“看到你和博晏好好的,我很高兴。”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夏舒安跟他实在没什么可聊的,只好道:“少抽点烟,我先回去了。”
“好。”
点点头,夏舒安往房间方向返回,他才走出两步,就看到从走廊对面迎面走来的男人。
“你去哪了。。。。。。”
沈博晏脚步微顿,透过夏舒安看向他身后的盛颂白。
夏舒安:“我先回去了。”
沈博晏点了点头,两人擦肩而过时沈博晏的目光又顺着他的背影,仿佛黏在他肩膀上一样,又看他走出几步才收回。
盛颂白眼里闪过一道阴戾。
几步之后,沈博晏走到盛颂白身旁。
“怎么在这里抽烟?”
“烟瘾犯了,没忍住,来一根?”
“不了,夏舒安不喜欢。”
盛颂白收回香烟,笑道:“果然是不一样了,还没成家,就知道顾着家里那位了。你以后结婚了,一定会是个好老公。”
沈博晏对这个说法不予置评,只是道:“你是不是困了,看起来有点累,今天喝了不少酒吧。”
“不错不错,以前只知道压榨我的劳动力,现在都知道关心我了。”男人半真半假地道。
沈博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看着盛颂白道:
“要是以前我对你关心不够,那是我的错。你是我创业初期就在了的伙伴,是我最信任依赖的人,我绝对不会不关心你。”
“今天怎么这么感性。”
盛颂白忍不住笑道,他伸手拍了拍沈博晏的肩膀,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说笑么,你给了我这么大的权力,又把南非事业部交给我,我当然知道你信任我。”
“嗯。”沈博晏接下这句话道:“你马上就要去南非了,我这不是为了安抚你么?要是你突然变卦,我去哪找另一个人代替你。”
“嘿,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眼。”
“好了,你进去吧,别让小夏等久了。”
沈博晏也吸了口气,笑道:“那我先回去了,烟别抽太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沈总裁。”
一句笑语后,沈博晏才慢慢走出。盛颂白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笑容慢慢消失。
。。。。。。
。。。。。。
沈博晏脚步已经靠近几人在的房间,却没有立刻走进,而是转到另外一间没人的休息室。
他走进后就关上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飞快地调出一个号码拨出。
“齐助理,你把和盛颂白走得近,以及由他直接提拔上来的人的名单整理给我。”
“。。。。。。”
“不要打草惊蛇,我们现在还只是。。。。。。只是以防万一。”
第29章 冬雪
坐到副总这个位置,沈博晏对盛颂白的信任不说百分之百,也是百分之**十,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不是到必要时刻,他真的不想动盛颂白。
挂断电话后沈博晏走回房间门,开门就看到夏舒安和张慎苍的小女友在唱情歌。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
两个人相视一笑,女生甜甜地笑着,张慎苍还在一旁给他们打call。
沈博晏面无表情地切了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张慎苍回首:“老沈你干嘛?”
张铭裴:“嘻嘻就是不想让小夏和别人一起唱情歌呗,你懂不懂。”
张慎苍:“这么小气的么?”
沈博晏拉着夏舒安,圈着他的上半身,挑眉,语气轻嘲:“我只是占有欲比较强,不像有些人,可以看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唱情歌,是为什么呢?”
陆采大声喊出:“一定是因为不够爱吧。”
张慎苍立刻回头:“不,不是的,老婆,你听我狡辩!”
“张慎苍,我要你狗命!”
“。。。。。。”
直到深夜,一群人才散开各回各家。
盛颂白他们喝了酒,叫了代驾过来,司机来后,就很快离开了。
张慎苍要先把女朋友送回家,他临走前拍了拍沈博晏肩膀,一脸欣慰表情:
“老实说,之前我挺担心你怎么和人谈恋爱的,现在看,爱果然是人的本能。”
沈博晏一脸坦诚地接受了他的夸赞。
“我们的确很好。”
一旁听着的夏舒安:“。。。。。。”
。。。。。。
。。。。。。
不管前因如何,沈博晏和夏舒安就算是度过了磨合期,正式进入热恋期。
12月上旬,天空飘起初雪。
“小夏,下班了啊。”
“嗯,下班了,我先回去了,学长学姐再见。”
“。。。。。。”
裹着一件绵软宽松的羽绒服,夏舒安收紧脖子上的围巾,快速走出大楼。
他还没走到校门口,不远处正在融雪的橡胶跑道边上,一个男人打着把伞向他缓步走来。
夏舒安小跑几步冲进伞里。
“你怎么过来接了?”
“担心某人又感冒了。”
这话夏舒安不准备接,他钻进车里后就拿下了围巾,解开羽绒服拉链,长长地吁了口气,水汽在玻璃窗上迅速化成水珠。
沈博晏调整了一下温度,耳朵上挂上蓝牙耳机,又和助理商谈起了工作的事。夏舒安靠在座椅垫上,随着车流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秋天的马路旁,树木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外衣”,别墅区庭院里的景观树也不能幸免,唯有几株腊梅,在冰凉而纯白的薄雪片中傲寒而开,或白沁如雪,或嫩黄似春的色彩让一整个显得孤寂的庭院都一夜有了生机。
沈博晏这个房子的位置正对着一片梅园,早上起床开窗看着远处鲜嫩可爱的花苞抖落白白的积雪,莫名的心情就会大好。
夏舒安回到家先喝了一小碗姜汤,又洗澡换了衣服,然后披上大衣去楼顶看他的温室大棚。
他在楼顶阳台搭建了一个简易塑料大棚,种了菠菜,萝卜,辣椒和小葱,还在花盆里种了天竺葵,蟹爪兰,相信等到明年春天,就能看到一定成果了。
夏舒安把他的蔬菜园看的很重,这里暂时把花也算进菜园成员里,自从种子发芽后每天都要过来看,松松土浇浇水,立志让家里明年就能吃上自家菜。
沈博晏在房间门里打了一会台球,看他从外面进来了。
夏舒安抖落大衣上黏着的雪粒子,让衣服抛到一旁沙发上。
沈博晏把手上的杆递给他,又从旁边拿了一根。
据说,打台球的人要求腿长手长,这样才能更好的精准地控制到每一个球。夏舒安身高182,臂展186,虽然算不得很长,但在大多数人中已经算不错了。夏舒安接过球杆,对准白色主球时他脑中忽地闪过上辈子,为了对付沈博晏这个拿台球桌羞辱他的家伙,他还苦练过一段时间门台球的事。
一声清脆撞击声后,白球悍然出手,用一条凌厉直线擦过球洞旁的一个全色球,小球以一个缓慢旋转的姿势掉入袋中,咕溜咕溜地绕过大半个桌子滚了回来。
。。。。。。
两人打完球,吃完饭,再回到卧室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的时候了。
夏舒安蜷曲着两条腿,窝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又过了半个小时,他算着时间门差不多要睡了,起身道:
“沈博晏,我有话跟你说。”
沈博晏从笔记本上抬了抬眼:“你说。”
“我这周要回家。”
“好啊。”男人漫不经心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周五我就要走。”
“。。。。。。”沈博晏放下电脑,皱着眉:“为什么?”
“周五晚上是我姑姑生日,我们要过去她家吃饭。”
“。。。。。。。。。。。。好吧,那路上小心。”
“嗯。”
话虽如此,但他的表情明显难看了许多,不到一刻钟,他就放下了电脑,起身往洗手间门走去。夏舒安看着他的背影。
大概是因为夏舒安躺得够平,沈博晏对他没有十分,也就七八分放心,快三个月了,除了那次,他们一次都没吵过架。要换到上辈子简直可以用破天荒形容。
室内的暖气蒸得夏舒安身上有些发烫,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恍惚间门觉得,这日子也没什么不好了,有别墅有阿姨做的美事,还有人每天晚上热炕头,只要爸妈身体都好,就没什么不好了。
。。。。。。
周五早上,因为要过去睡两个晚上,夏舒安带回家得东西有点多,除了生活用品外,还有阿姨做的干货,乔姨从老家拿了冬笋过来,晒干后就容易贮存,还有一些梅干菜,都是浙江那边的特色。
沈博晏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脸色淡漠,眼神冷的和昨晚上下的雪有的一拼。
夏舒安有时候真的很怀疑,这个人的过去是怎样的,为什么他对情感的感知和表达都这么迟钝,友情的话他还有几个朋友,勉强能够理解。而对于亲情,他最大的理解就是父母是最亲的人,至于其他人,他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存在的含义。夏舒安准备上车,临走前他转身拥抱了一下沈博晏:
“周日见。”
“。。。。。。周日见。”
看着车子慢慢驶出视野,乔姨踌躇着上前:“先生,早餐您还吃么?”
他刚刚就吃了一半,沈博晏摇摇头,道:
“不吃了。”
。。。。。。
公司的工作一如既往,临近年关,各项工作进入紧张期,该结的结,该做预算的做预算,亏了的没达到目标的全部要写说明,沈博晏一进入办公室门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一个人分不出两颗心。
直到七点,公司按规定是5点半下班的,但年末,不少人留下来加班,但随着时间门流逝,底下办公室慢慢地熄了灯。沈博晏目光扫过文件上最后一个字符,将文件合上,略微僵硬的手腕甩了甩,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外面天空灰蒙蒙的,忽而闪过对面大楼外墙的霓虹灯光,城市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星光黯淡,若不是连绵千万里的人造灯光,这一整个有现代科技催生而成的城市会变成什么样?
沈博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底下蚂蚁般的车流。上个礼拜,荣川刚刚下雪,路上道路滑,下班的时候他收到一条信息,提醒他回来的时候要小心,慢点开车。
那无穷尽,冰冷的雪第一次被赋予了可爱的意味,车胎缓慢地碾过还未碎裂的雪花,雨刮器遵循固定频率来回摆动。到家的时候,他还捻了一粒挂在树枝上的雪珠子,白色粒子飞快地融化成冰凉的水,从他指尖滑下。
他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青年,青年也看到了他,放下手上的书,站起来缓步朝他走来。。。。。。
办公室门被敲了敲,齐助理探出脑袋:
“沈总,我先回去了。”
沈博晏颔首:“好,你下班吧。”
“沈总也早点休息。”
“。。。。。。”
沈博晏慢慢将视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