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自古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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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是人的话就不怕了,就怕鬼啊,僵尸什么的,太可怕了,他这辈子恐怕都要被噩梦缠身了。
这人也是有意思,明显人是人更恐怖嘛,鬼啊,僵尸啊有什么害怕的,因为长得丑?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楚恒玉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在想着怎么从这小个子男人身上套问有用信息,不知道古代的严刑逼供适不适用?
封司彻缓步靠近,冷着一张俊脸,本身就很具压迫,现在看,跟个黑帮老大似的,随时会取你性命的感觉。
“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
小个子男人打量着封司彻,这个男人散发着强大的威压,一看就是长久身居高位的人。
但他也不差,想从他嘴边里问出东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冷哼一声,“否则怎样?你还敢杀我吗?”表情十分不屑,跟刚才看到的慌张恐惧样子判若两人。
楚恒玉耐心不多,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踩着鬼魅的步伐伸手抓住小个子男人的肩膀往他昏迷的那个方向走。
刚才这个男人一醒来,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说明那里有让他害怕的东西,刚才那玩命儿一般的奔跑,以及杀猪般的惨叫,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好像胆子很小,嘿嘿……
小个子男人被抓着往反方向走,果然害怕了,脸上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神色片片皲裂,变成了骇然。
想挣脱楚恒玉的手,又挣脱不开,联想到最开始看到的人影以及楚恒玉鬼一般到他眼前的场景,心里某种猜测破土而出。
楚恒玉不是人,他是有着人一样外表的僵尸,就像墓室里那几个……
哆哆嗦嗦,话不经脑子脱口而出,“我是魅沁的组织成员肖远平,负责打探道上的消息,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墓,据说是三千年前的古墓,昨天跟着组织来下墓……”说着牙齿打了一个冷颤,“我是队伍里殿后的,走在前面的那些人忽然浑身是血的冲出来,我眼见不对,立刻往外面跑,那个僵尸追到墓门口才没追了……”
魅沁?墓地?三千年前?僵尸?
“那些人呢?”封司彻脑海里浮现出刚才肖远平说的场景,确实挺让人恐惧的,突然他的心里冒出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让他手心冒汗,“等等,你有看到时寒吗?”
肖远平顿了顿,颇为不解,“什么时寒?我们队伍里没有叫时寒的。”
封司彻暗道不好,“他不是你们队伍里的,他是跟着你们下墓找古董的。”
肖远平直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看到陌生人。”
楚恒玉明白了,封司彻来这里是找时寒的,可是时寒是谁?
沉寂了片刻,封司彻带着最坏的猜测问道,声音冷沉,如巨石压顶,“你们下墓的队伍只剩你一个人活着了?”
肖远平点点头,脸色苍白,冷汗淋漓。
楚恒玉忽然想到,这附近唯一的墓就是他皇爹亲的,这些人下墓,岂不就是去破坏他皇爹亲的安宁了,杀气瞬间袭来,掐住了肖远平的脖子,眼睛一瞬间也红了,“你也该死!”
封司彻被楚恒玉身上散发出来的滔天杀意惊了一下,“楚恒玉你冷静一点儿,杀了他也你活不了。”杀人偿命,在现代同样如此。
肖远平这是第二次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也再次肯定了楚恒玉一定也是僵尸,不然这么瘦的身体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他再不放手,自己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喉咙里咕噜着声音,“放……放手……”
封司彻也在努力让楚恒玉放手,但楚恒玉好似杀红了眼,手如铁钳似的掰不开,“楚恒玉,快放手,放手……”肖远平的脸都紫了,要是再掐下去,就真的死了。
“恒玉……”一声遥远又好似近在耳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楚恒玉眼睛立刻恢复正常,并放开了手,追着声音跑了。
封司彻皱着眉,连忙追着楚恒玉去了,心里十分不解,楚恒玉怎么跟中了邪似?
肖远平捡回了一条命,疯狂迈着双腿跑了,这么邪气的地方他再也不要来了,再也不来了,一边疯狂跑,一边疯狂大哭……
封司彻追着追着,突然看到楚恒玉往下一跳,然后就不见了身影,赶紧追过去。
原来那里有一个洞,应该是魅沁组织下墓打的盗洞,洞口有血,凌乱一片。
甚至还有一只手臂,手臂也不知道是不是断肢,它的前面有一道五指抓痕,就像他抓着地,然后被人强迫往洞里拖过一样。
最诡异的是,在洞口的黑暗处,即将照到阳光的位置,有一双脚印,其他的都是凌乱的,唯有那一双非常整齐,而且痕迹比较深。
看到这里,封司彻不由咽了咽口水,这个可怖场景太挑战神经了。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下墓,一想到时寒还在墓里,他做不到退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把背包里准备下墓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他此刻穿着登山服,靴子,不用换衣服,把枪拿到手里,就打算钻盗洞了。
“等等。”一道声音传过来。
封司彻看过去,嘴角微微一勾,心里忽然放松了,季潇来了。
对,季潇就是摸金校尉,纯粹地说,他的祖上是干这个的,他只能算一半。
季潇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么一表人才像都市精英的男人一点儿都不像摸金校尉,就像是来旅游的,误入了此地。
走到洞口,看到刚才封司彻看到的一幕,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显然是见惯不怪了。
“走吧。”声音清淡,如一缕薄烟。
封司彻是外行,走在季潇的后面,“你是为了时寒来的?”十分肯定的语气。
季潇手指轻轻一握,“我欠他的。”他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时寒出事而坐视不理,所以说他欠时寒的,也是对的。
封司彻给他打电话后,他给时寒卜了一挂,卦象显示大凶,他当即就坐立不安了。
封司彻没说话了,打量着四周,电筒拿在手里,刚才那只手不是断肢,是一个人完整的手,身体被遮盖在洞中的黑暗里。
紧接着他的身后,还横着好几个人的尸体,看脸色,青紫青紫的,已经死了多时了,无一例外,眼睛里都残留着恐惧,这让他非常好奇,他们到底看到什么了?
盗洞大概一米厚,进去就是墓室的一个通道,高大宽阔空旷,用石砖堆砌的通道方方正正,线条全是直的,看起来非常严谨。
通道里有一些泥石,是打盗洞推进来的。
两人站在通道的正中间,左边是一道大石门,右边是延伸出去的通道,尽头往下转弯,其他的黑乎乎的,墓室里没有光线,看不大清。
“季潇,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封司彻从来没下过墓,决定听季潇的,季潇比较有经验,在找到时寒的同时他也想保住自己的命。
季潇走近石门,认真观察了一会儿,伸手在门上敲敲打打,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墙,“这是从里面才能开的石门,我们在外面打不开,走另一边的通道。”
“好。”封司彻蛮佩服的,季潇看看就知道是单开的大石门,术业有专攻,他不是自负的人,该佩服还得佩服。
第062章 墓下的生机
两人转身往黑漆漆阴森森的通道另一头走去。
季潇走在前,封司彻落后一步,他倒不是怕,而是想保护季潇,走在这样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两人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石砖砌成的墙,也没有岔道什么的,有种一条道走到黑的感觉。
“季潇,你这是第几次下墓?”封司彻扫了一眼装备齐全的季潇,忍不住问道,对于未知的,神秘的东西,大家都有好奇心,他也不例外,不过对于传言中说的,墓里有僵尸,粽子,鬼什么的,他是不信的,死都死了,尸骨早化成灰了,哪还能作怪?
但接下来的经历让他再也不敢不信了,也让他明白了,就算不信,也要对抱有敬畏之心……
季潇观察四周,不像封司彻那样只看有没有危险,他还在观察地形,布局,摆设各种细节方面的东西,下墓之后,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致命,或者救命。
对于封司彻的问题,他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这是第十次下墓,但是我从来没有从墓里拿过什么东西出来,只是看看,增长见识。”
封司彻不解追问,“为什么?”
在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往下拐弯儿了,下面是看不清多少级的台阶,瞎子摸象试探着走,反正电筒的光只有照过去的,没有反射回来的。
季潇表情是严肃的,甚至是庄重的,“要是我从墓里拿东西出来,可能你就见不到我了。”
不问自取谓之窃,从墓里拿东西出来就相当于偷,谁也容不下偷自己东西的人,封司彻恍然明白了,但有一个问题他想不通,“可不也有人从墓里拿出东西了吗?也没见他们有事?”
季潇冷哼一声,“那是暂时没事,你见过哪个摸金校尉是善终的,就算后来金盆洗手,也逃不过厄运。”他爷爷,爸爸都早死,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报应了,所以他从不拿东西出去,也不打算吃这碗饭,即使他得到了爷爷和爸爸所有的真传。
突然一股新鲜血液的腥臭气息袭来,然后是凌厉的拳头破空之声……
“小心。”封司彻一把拉过季潇,用手里的小铲子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小铲子是季潇塞给他防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季潇丝毫不见慌乱,甚至眼里没有波澜,应该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站在封司彻身后,略略无奈。
他们现在还在台阶上,封司彻与对方打斗,就没有多余的空间让他施展拳脚了,无用武之地啊!
借着电筒的光线,他看到朝他们攻击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僵尸,是刚形成的,脸部扭曲,脖子不知道断没断,歪在一旁,一只手的小臂断了,露出森森白骨,染红了他的衣袖,身上遍布抓痕,又血腥又恶心。
“封司彻,这人中了尸毒,把他的脑袋砍去,断掉中枢神经,他才会真正死去。”
黑暗里传来铁器“砰砰砰”狠狠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如果不是亲生经历,封司彻无论无何都无法相信,肉体和小铲子相碰,能产生金属碰撞的声音,今天长见识了,也太诡异了。
封司彻逐渐气喘,对方没有能量消耗,可以一直跟他打下去,但是他不行。
虽然砍掉对方的脑袋实在太过残忍,但为了保命,他还是选择了一个机会那样做了,不然死的就是他,而对方本身就是死人了。
他如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否则杀人的阴影一定会伴随他终身。
僵尸的脑袋顺着台阶滚下去,身体随之软下去,没有血洒出来,而且瞬间干瘪下去,如同陈旧千年的干尸一样。
这一幕对封司彻的冲击不可谓不大,忍着胃里不断翻腾的恶心,跟着季潇继续往下走去。
季潇对封司彻当机立断的干脆表示佩服,想他第一次杀僵尸,可没有这么干脆利落。
“封司彻,你是真的很不错。”季潇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封司彻看着季潇的背影,眸光闪了闪,他好像有些明白季潇之前突如其来的敌意了,“我只是为了保命。”
季潇看了他一眼,没再说刚才那个话题,“墓里可能随时会出现刚才那一幕,小心一点儿,还有,我们也尽量不要走散了。”
“好。”封司彻郑重应道。
两人顺着台阶走到平地上,刚一踏上,石壁上一人高的位置,一刹那亮起了十二盏灯,那些灯都嵌在壁上,冒着幽幽蓝色的诡异火焰,神秘而又危险。
借着灯光,他们也看清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
这里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周围的石砖构造跟通道上是一样的,中间是个往上凸起的圆形石台,上面放着胡乱放着十二个人形石柱,那些雕刻,只有人形,没有脸,透着一股邪气。
再看圆形空间的石壁,那里有十二道门,每道门对应一盏灯,而门前还站着一个血淋淋的扭曲僵尸。
两人异口同声,“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
忽然,在他们身后,一盏灯灭了,对应的那个僵尸立刻朝两人冲过来,两人一惊,他们身后的台阶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消失了。
“打。”季潇在下台阶的时候,从背包里取了一把青铜短剑捏在手里。
知道僵尸的软肋,两人目标一致地攻击对方的脖子,一铲子,一剑,就打死一个,两人配合得非常默契,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基本每个不想死的人都会爆发出强大的求生意志。
就在第一个僵尸被杀掉时,紧接着又灭了两盏,两个僵尸冲了过来。
一人一人对付一只,依然很轻松。
接着三盏灯灭,冲过来三个僵尸。
然后是四个。
两人逐渐吃力。
还剩两个了,最后两个僵尸没有冲过来,而是诡异一笑,转身去灭灯。
季潇最开始没看懂他们此刻面临的阵法,在最后一刻想明白了,“那两盏灯代表我们,决不能让他们把灯灭了。”
两人在圆形平台的这边,那两个僵尸在对面,眼看着他们就要够到灯了,只差一点点了……
封司彻和季潇瞳孔勐地一缩,额上淌下一滴冷汗,心颤不已,这是死亡的感觉。
在生死存亡之际,两人迫不得已将手里的铲子和剑掷过去求得一线生机,幸得上天眷顾,铲子和剑正好砍断僵尸的脖子,灯……依然亮着。
暂时没有危险了,两人大大松了一口气,直接坐到了地上,大战一场,身体消耗的能量极大,打开背包,两人拿了一些吃的出来。
用矿泉水洗了一下手,封司彻吃牛肉干儿,季潇吃巧克力。
照目前这情况,他们估计轻易出不去了,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他们,体力一定要保持在一个良好的状态。
“季潇,我们刚才遇到的是什么?”封司彻此刻有种看淡生死的感觉,他不禁想,要是没有季潇,他下来了还能再回去吗?
“这是个阵法,叫十二生死门,启动这个阵法需要血,灯代表我们的生机,如果灯全灭,则人灭,但进来几个人,就需要保留几盏等,这样生机才不会断,在墓室里设计这个阵法,一来为挡住闯入者的去路,二来是为了给人留一条生路,上天有好生之德,任何阵法,不管再凶险,都会给人留一线生机,就是这个道理。”
封司彻暗暗感叹,原来他从不涉足过的领域,还有大学问在里头,人还真是不能太骄傲了,总有自己不知道的,这是实话。
“在我们下来之前,魅沁有组织过一只队伍下来,结果只活着出去了一个,我在想,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用炸药炸开?”
“绝对不能炸。”季潇紧张起来,抬头指了指上面,“这个墓室的设计不抗震,要是一炸,整个墓室都会塌,他们会全部被活埋,照你刚才的说法,之所以没炸,应该是有懂行的人在里头。”
封司彻点点头,安静吃牛肉干儿了,这也是高热量食物,他不爱吃甜的,这个是最好的替代品。
季潇把手里的巧克力吃完之后,从包里抓了一把什么东西出来,洒向空中,下一秒,灭了的十盏灯又重新亮起来了。
封司彻暗暗称奇,但没有很白痴的问撒的什么,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是他们摸金校尉这一行的某种点灯方法,“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找生门。”季潇言简意赅,虽然没有表达对封司彻的敌意,但并不代表他要表达善意,他可是个很记仇的人。
封司彻很懵逼,但聪明人不会表露自己的心思,站到一旁,用很信任的眼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