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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朝欢-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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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莳花宴上那株已经快谢了,”卫琼枝道,“此花极难养活,这一季我也只养了一株,娘娘若想看,倒要等上好些时日,或许就要到明年了。难道宫里竟没有花匠养吗?”
  皇后脸上有一点失望,但很快被她收敛住:“宫里的花匠虽多,手艺也精,但心思却没有绫姐姐这般灵巧,并蒂牡丹常有,却没有人把不同品种的牡丹嫁接成并蒂的。”
  “娘娘一句话的事,”卫琼枝笑道,“与他们吩咐下去便是。”
  皇后当即便让人传了话下去,虽然面上端庄得体,可内里到底还是有些少女的跳脱。
  皇后又道:“说起来过几日便是宣国使臣的洗尘宴,各色花卉自是不可缺少,也不知道底下那些人会拿出什么来交差。”
  庆王妃见状便道:“我这丫头也就是喜欢玩,若娘娘不嫌弃,一会儿便让他们送几盆来让娘娘过目,娘娘觉得宫里花匠种出来的不好,那就用送来的摆着也是一样的,只是数量未必多,娘娘看着玩也就是了。”
  皇后连连摆手道:“本宫只是说说,这是德宁郡主亲手养出来的花,本宫看看还罢了,如何能摆出来到大庭广众之下,那宣国使臣是什么东西,也配?”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听说此次宣国使臣来大永,特意带了一种极为特别的花作礼物,眼下还未到开花的时候,听说一旦盛开便是芳动天下,异香扑鼻。”
  “娘娘是怕洗尘宴上摆设的花卉草木不如宣国来的奇花?”卫琼枝听出皇后的话外之音。
  皇后点了点头。
  庆王妃道:“皇后娘娘大可不必担心,大永乃是天朝上国,要什么稀奇的东西没有?怎会被宣国一个小国给比下去?”
  闻言,卫琼枝却心念一动,她见皇后脸上的愁云未散,便道:“臣女倒有一个主意,其实若说宴席上照着惯例都要摆花,也不必一五一十地摆出来,不如把花都采摘下来。”
  “采摘下来?”皇后又有了兴趣。
  “对,”卫琼枝思忖片刻,“我闲时也喜欢把快要开败的花卉摘下来玩,把它们扎在绢布上拼起来就和一幅画一样,娘娘若想以新奇制胜,或许可以用这个法子,在宴饮处如屏风一般摆起来,鲜亮又好看。”
  皇后的眸子亮了亮,她年轻没经过事,陛下对她也不很宠爱,不然也不会自己去行宫把皇后丢在宫里了,此次宫宴定是要她主力筹办的,所以也想着弄些让人刮目相看的新奇玩意儿出来。
  皇后握住卫琼枝的手,道:“好姐姐,你与本宫先作一副来如何,本宫好叫他们去做。”
  “娘娘的吩咐怎敢不从,”卫琼枝笑着打趣一眼,亦瞥见庆王妃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便继续道,“其实不是什么麻烦事,也不难,就和我们平时剪了花来插花篮子是一样的道理。”
  说话间,皇后已经连声指派宫人们搬了花进来,卫琼枝起身随意剪了几朵下来,早有几个宫人绷好了细绢布给她,卫琼枝按着大小颜色略微排布了一番,便呈了上去给皇后看。
  皇后一时爱不释手,卫琼枝道:“眼下做的也不精细,只是臣女想着,到时宫宴上也未必只作花,还可以剪些形状合适的树枝,岂不是又有树又有花,拟作我们大永山河繁盛永昌。”
  皇后听了连连称是,庆王妃也是自豪不已,待皇后传了谕令下去让他们挑选合适的花草树木,庆王妃便对卫琼枝道:“我与娘娘还有几句话要说,你妹妹在宫后苑里玩,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便出去看看她,陪着她一起去玩吧!”
  卫琼枝应是退出,然后便又宫人带到宫后苑去。
  宫后苑占地广袤,一时竟也找不见宋锦的人影,卫琼枝倒有些懒怠动弹,便也没跟着宫人一起去找,自己只在附近走走。
  不远处养着一池锦鲤,岸边假山嶙峋可爱,卫琼枝抓了一把鱼食去喂鱼,看得兴致勃勃。
  她一向喜欢这些小花小草小鱼小猫的,心下的欢喜,脸上便也笑意盈盈。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郡主,你的裙摆湿了。”
  卫琼枝差点吓一跳,转身看去却见到一位陌生人,身形匀称,穿着一身墨绿色直裾,立在那里如一棵雪中的松柏,飘逸出尘。
  他面白如玉,脸上依稀能看出几分年纪,却丝毫不损他的风姿,美目明亮,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卫琼枝。
  而还没等卫琼枝反应过来,他已经隔着卫琼枝的衣袖轻轻拉了她一把,以免她微仰着身子掉入池水当中。
  卫琼枝站稳之后还未定神,脸已泛了红。
  也怪她玩心太重,才会在宫里湿了衣裳,还被一个陌生男子看见,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但这人的声音又实在好笑是哪里听见过,卫琼枝向他道了谢,又问:“阁下是?”
  那人笑了:“郡主忘了,我们前几日才刚见过一回的。”
  前几日?
  卫琼枝蹙起眉心,细细回忆了一番,才连忙道:“原来是蒋大人,是我失礼了。”
  “无妨,”蒋端玉并不恼卫琼枝没有记起自己,他往旁边张望一眼,又对卫琼枝轻声道,“郡主湿了裙摆不方便,便索性留在这假山石中先不要出来,我去找了宫人过来,等他们来了郡主再去更衣不迟。”
  卫琼枝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皇宫御苑中既然出现了蒋端玉,那么也有可能出现其他外臣,自己眼下这副狼狈模样,又没宫人在身边,叫人看见了也不妥,蒋端玉主动提出帮她去叫人,那是最好不过了。
  “多谢。”卫琼枝朝着他微一颔首。
  蒋端玉也以同样的礼节回应,只是他走出几步之后,竟又转身回来,拿出一块素白的手帕给卫琼枝:“郡主先拿这个擦一擦裙子,其他倒无妨,只恐池水碰了郡主玉体,致使寒湿入体。”
  他已经递了帕子过来,卫琼枝也不会推辞,否则反而显得扭捏小家子气,便接了过来。
  眼看着蒋端玉终于离开,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只是手上拿着的帕子竟也不知该怎么办。
  用了也就用了,不过一块帕子,可卫琼枝看着帕子又想起蒋端玉,那样洁净俊逸的人,帕子若有污浊倒像是他身上似的。
  “姐姐!”愣神之际,宋锦的声音传来。
  卫琼枝连忙把帕子收进去,宋锦已到了眼前:“我正要回来找你,便有个小太监过来说你的裙子湿了,还是赶紧去换了衣裳罢。”
  说着便从宫人手里拿过披风给卫琼枝披上,掩住裙摆上的痕迹,然后二人携手去了就近的宫室,在旁人眼里自然好一对亲密无间的亲姐妹。


第39章 宫宴
  ◎难道……卫琼枝是在庆王府?◎
  卫琼枝从宫里回到王府; 入夜沐浴更换寝衣时,魏紫从她的衣裳里翻找出来一块素白的帕子,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会儿。
  她拿着帕子问卫琼枝:“姑娘; 这帕子好像不是家里的东西; 还是我忘了?”
  姚黄也凑过来看了看; 肯定道:“确实不是,我们府上哪有这样素净的东西。”
  帕子算是贴身之物,卫琼枝被她们一问; 倒不好直接说是蒋端玉的,她只道:“白日里湿了衣裙; 是路过的小宫女给我的,收着便是。”
  “难道姑娘竟还要去还吗?”魏紫嘻嘻哈哈; “她若是问姑娘来叫,咱们给她送上十匹也使得。”
  但话是这样说; 魏紫还是拿去洗过收好了。
  见魏紫把帕子收进了箱柜中; 卫琼枝也就暂时压下了其他心思; 她起先还犹豫着要不要把今日在宫中遇到蒋端玉的事告诉父母,但又思及上回庆王所说的话; 同样一件事若再去说一次反而像是她疑心病重似的,也不大妥当; 反正魏紫都把东西收起来了,那就当作没这回事,等日后有机会再还给他便是; 或许也没什么机会了; 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无妨。
  皇后那里赐了一回东西下来; 指明了是因卫琼枝那日所出主意; 但王府两位嫡女都有; 只是卫琼枝比宋锦多了一样珊瑚盆景,庆王夫妇自然也很高兴。
  及至洗尘宴那日,庆王夫妇一同去宫中赴宴,留下卫琼枝和宋锦在府上看家,本也无事,卫琼枝也早早歇下,结果到了大约二更天的时候,庆王妃却派了丫鬟过来传话。
  “王爷王妃刚回府上,请姑娘去一趟。”
  卫琼枝问了时辰,已经那么晚了,有什么事是明日不能说的,非要一回府就把她叫去。
  她心头突突地跳了两下,连忙让丫鬟服侍自己穿衣打扮,然后匆匆往正院那里去。
  还未走近,只见王妃所居正院灯火通明,而宋锦大抵也是收到了信儿,正巧也与卫琼枝碰上。
  庆王夫妇坐在堂上,王妃身上的命妇大妆还未卸下,见她们一同来了,便道:“锦儿先回去,这里没什么事。”
  宋锦道:“女儿一向要等到父亲母亲回来才会安歇,只是听来回话的嬷嬷说你们脸色不好,又叫了姐姐,便想着过来看看。”
  庆王闻言冲着她摆摆手:“你走,与你不相干。”
  宋锦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庆王夫妇,又看了看卫琼枝,她在庆王夫妇身边养大,自然不比卫琼枝,虽父母都是同样对待,有时还待卫琼枝要更好些,但终究是从小养的更亲近些,此时父母皆令她退下倒也不怕什么,大着胆子问道:“是姐姐出了什么事吗?”
  庆王妃只让嬷嬷将她带了下去。
  卫琼枝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于是便走到庆王妃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
  庆王妃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拿起卫琼枝纤弱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
  “你到底受过什么委屈?”庆王妃再看向卫琼枝,满眼都是心疼怜爱。
  庆王一时竟没有说话,脸色阴阴的,坐在那边不知在想什么。
  卫琼枝信奉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等庆王妃稍稍平复下来,便小声问道:“是女儿做错了什么吗?”
  庆王皱眉,继而重重地叹气:“你与荣襄侯世子可曾有过牵连?”
  卫琼枝掩在裙下的脚尖一缩,垂下眼睑,而鸦羽似的睫毛所覆的眼眸中,竟是死水一般无波。
  ***
  宣国使臣的洗尘宴。
  大永几位皇室宗亲与近臣重臣今日都在,虽还不甚明了宣国此次的用意,但表面上还是都做到了宾主尽欢,一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裴衍舟冷眼看着皇帝近旁的蒋端玉长袖善舞,谦和温润,倒颇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去边关吃沙子吹风,百无聊赖之下只好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宫宴上连酒也不甚浓烈,喝起来就和水似的。
  他对蒋端玉也不能说是有所龃龉,蒋端玉待人实在太好了,若让裴衍舟来评说,那也是进退有度,使人如沐春风,但正是这样的人才让裴衍舟时时提防。
  说他小人心思也罢,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对付的。
  几年前他在战场上受人背叛之事,本已经查得有些眉目,当时边关也还算安稳,只待裴衍舟以养病名义再在京城逗留一段时日想来便可查出真相,但后来家中生变,裴衍舟无法再继续留在荣襄侯府,此事便只能不了了之,虽然也颇感遗憾,然而宋庭元大多数时候都在京中,依他所说后来继续往下查,竟是所有证据到了叛将那里便夏然而止,即便裴衍舟留在京城继续查下去也是徒劳无益。
  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大永也没几个。
  裴衍舟始终认为就是蒋端玉所为,可苦于没有证据,亦不知蒋端玉到底有什么目的,行事只能更加谨慎小心。
  酒过三巡,宣国使臣便献上了此次准备献给皇帝的宝贝。
  一共十株看着像是花卉一样的东西被抬上来,而仅有绿叶并无花朵,座上座下之人皆是皇亲贵胄,早听闻宣国送来的是奇花异草,今日一见却如此不起眼,若不是看在两国邦交上,强忍着才没嘘出声。
  裴衍舟瞥了一眼就没兴趣了,宣国之人多狡诈,此次宣国王上派使臣入京,看似是求和,实际上是什么意思还不好说,再者宣国如今连连吃败仗,大永远远强于宣国,岂是它想求和便求的,什么奇珍异宝果然也都是个幌子,想来是随便弄了花草过来,大永街头巷尾都随处可见。
  这时宣国使臣道:“这是我国的奇花,名叫雾隐,特来献给陛下。”
  皇帝便命人搬了一株细看了看,也很难说出什么夸奖的话,只问:“这名字倒是刁钻。”
  使臣笑道:“陛下若有了解便知一点都不刁钻,此花盛开时异香扑鼻,在我国的传说之中,只要闻一下便可觉得眼前所困扰自己的忧愁散尽,便如同拨开迷雾一般,是以一直是王室秘宝,从来不许流入民间。”
  皇后有些好奇,便又问:“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使臣道:“这十株花苗是精心挑选的,不日便要开放,至于是真是假,皇后娘娘届时不如亲身体会一番。只是不知大永是否有如我国一般的能工巧匠,否则养死了这花,便是暴殄天物了。”
  “使臣不防等着看便是,”这时蒋端玉插话道,“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十盆花苗便被重新抬了下去,交予宫中花匠培养。
  裴衍舟低头继续喝酒,如今看见花,也总少不得再想起卫琼枝,心里便和针在刺一样,天长日久又年复一年的愧疚,这样的折磨却也甘之如饴。
  宣国使臣重新去座位上坐定,皇后便道:“本宫本以为宣国拿来的奇花必定慑人夺目,不想暂且还未开放,原本倒也备下一份礼,只愿与那奇花相得益彰,放在那里终归可惜,还是抬上来叫大家都看了罢。”
  使臣自然连连应是,一时就连皇帝都饶有兴致,皇后青涩的脸庞上便愈加高兴,早先德宁郡主说的是做成屏风之类的摆设倒好,然而她思来想去又怕这等巧思若做成屏风等物,虽新奇却不太叫人瞩目,看过也就忘了,倒是直接做成郡主平日里玩的画一样的物什,看着却更不错。
  很快便有七八个小太监,抬着一副足有两人高,四人长的巨物进来,像是一副画的样子。
  光是看这架势,便引得人啧啧称奇起来。
  裴衍舟被声音引得去看,抬眼却怔在那里。
  手跟着一倾斜,杯中的酒液也倒了出来,他却浑然未觉,甚至耳畔也听不见陛下、皇后以及使臣等在说什么话。
  那年卫琼枝初入侯府,养活了几盆花,便被她剪了下来插嵌在零散的碎布上,远远看着像是画上的花画活了一般,从纸上挤出来。
  当时他还对卫琼枝冷言冷语的,甚至过分苛责,说她摘下那些快要开败了的花是作淫巧浮华之物,与其被她拿来享乐玩耍,不如枯在枝头。
  裴衍舟捏着酒杯的手慢慢攥紧。
  此时花画已经经过他跟前,裴衍舟细看之下,更为大撼,只见底下是一张细绢布,花正是插在上面。
  与卫琼枝的手法如出一辙,只是碎布与好布的区别。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茫然,先看看座上,那里有皇帝皇后和蒋端玉,以及一些内侍宫人,左右下首处都是他眼熟的人,同样也有宫人服侍在侧,可却没有一个是卫琼枝。
  手心渐渐冒出冷汗,直到旁边某位国公爷见裴衍舟久久出神似地定在那里,问了他一句:“衍舟怎么了?”这才将裴衍舟惊醒。
  裴衍舟只来得及向那位国公爷点了点头,便忽然起身走到中间,不顾此时众人诧异的目光,向着皇后恭敬一礼,问:“娘娘,臣想向娘娘问一件事,这画一开始是谁想出来的?”
  皇后虽也对裴衍舟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正要将宋绫脱口而出的时候,眼风却扫到那边的庆王夫妇,庆王倒还好,庆王妃却也是一脸讶然,皇后连忙住口,又暗暗责备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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