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烟娇[先离后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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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烟知道他们认出来了,摸摸鼻子,有些许尴尬。
薄望京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过来看了眼,照相馆报到他们号码,自然地牵起席烟的手。
席烟浑身一僵,下意识挣开。
那个号码好像一个笼子,进去了她就失去自由了。
薄望京扫了她一眼,席烟视线躲闪,将手放进口袋里,催促道:“快进去吧。”
她这几次反抗,薄望京都没有怎么样,席烟好像摸到了点规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民政局效率很高,生怕小夫妻们后悔似的,不到半小时全部流程就走完了。
中午薄望京带她去粤菜馆吃,两人吃得很沉默,唯一几句都是和点菜有关,没有一点新婚气息。
下午车子开到SLM商超门口,席烟才回过味来,今天薄望京怕是要下厨。
席烟爱吃海鲜,也不管他会不会做,直接拎了食材往推车里扔。
逛完海鲜区,前面有榴莲放着,以前薄望京闻到这股味道就开窗,并且不许她在客厅吃,顶多拿到花园里,并威胁再有下次,连人带物直接扔出去。
她偷偷瞄了眼正在牛肉前选材的男人,本着报复心态,将一整个榴莲放进推车。
他拿了盒雪花牛肉过来,果然皱起了眉。
席烟无辜道:“既然要一起生活,委屈薄老板忍一忍,这是我最爱。”
“或者今晚我回个家,享受完这个榴莲再滚回来,您觉得呢?”
薄望京不适的表情只出现了几秒,掀起眼皮盯着她,淡声道:“今晚特殊,你可以享受你想享受的,我也会享受我要享受的。”
席烟把“今晚特殊”这四个字翻来覆去地嚼,越嚼越觉得不对劲,默默将榴莲放回去,想和他平等的……不作享受,度过一个和平的夜晚。
但是他居然把榴莲重新拿起来,气定神闲地放回了推车里。
席烟:“……”
这家商超东西都很贵,服务自然好,许多超市为提高效率开放自助收银,这家商超提高效率的方法是增加窗口,只要将推车推到服务台,就有人来帮忙。
唯一和普通商超大差不差的是结账台旁边眼花缭乱的成人用品。
席烟扫了一眼就躲开了,她不是纯情少女,而是和谁一起来的问题,生怕多看一眼都是暗示。
结果她看到余光里略过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长指一勾,就将几盒避孕套放进了推车里,服务人员顿了一下,没抬头。
席烟不敢作声,等到薄望京走到前面付款的时候,她才对服务人员小声说:“家里还有,这个就先不要了。”
服务人员对她笑了下:“备着也没事,这个牌子质保期很长的。”
“夫妻的话,这些都是消耗品,不愁用不上。”
…
回到家,时间还早,席烟不是非吃薄望京做的那一顿不可,留他一个人在厨房研究,自己上了楼。
她睡了一会儿,屋子里地暖打太高了,被子捂出汗黏糊糊的不舒服,就去洗了个澡,收拾完出来刚好晚饭。
超市里袋子里的东西收了一些,还有小部分放在茶几上,席烟找了几圈榴莲没找着,又不想去求人,就这么闷着气儿到处转。
那么大个榴莲,总不会丢。
她连三楼的藏室都去看了,就是没有。
刚才她应该先放起来。
席烟有一丝懊恼,紧接着她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胡乱地把它们塞到鞋柜里。
薄望京做的海鲜都很香,炒和放汤都有,桌子上摊着一本书,应该是边看边学,但席烟就惦记着她的榴莲,根本不想吃这些。
最后一个菜上桌,薄望京洗了手,清清淡淡说了句:“吃饭。”
席烟盘腿坐在沙发不肯动,“你放哪儿去了?”
“地库。”薄望京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估计他没拎上来,不是不让她吃。
席烟脸色好些。
但一想到吃完饭可能会发生的事儿,她就不大舒服,薄望京是很有章程的人,今天一套路子下来,想干嘛她一清二楚。
薄望京把椅子拉开,手放在椅背,淡定地等她。
席烟脑子一转,说:“我去下洗手间,回来就吃。”
席烟居家服都是裙子多,身上这套算保守的,但开着地暖,不会真捂得太严实。
薄望京坐在她旁边,话题不自觉说到今天买的食材,毕竟他们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好聊的。
薄望京忽然说:“我怎么不知道家里还有,你放的?”
席烟脑回路转了几个弯,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含糊道:“你这个鱿鱼有点辣。”
她其实吃得差不多了,还装作没吃饱一样,伸手去够餐桌旁边的酸奶。
薄望京脸微侧就看到她裙口露出来一片,眼眸一暗,将人揽过来,“我问你话呢?”
席烟惊慌地扶住桌子,拼命找了个支点不靠他身上,想回到座位上,假装镇定道:“随口一猜么。”
薄望京闻了下她脖子后面,“洗澡了。”
席烟头皮发麻,“嗯”了声,说:“有点热我就洗了。”
她腰很细,盈盈一握,握上去很软,像一团棉花,很适合放在掌心把玩,隔着布少了滋味,他直接挑开。
往后旋转,轻而易举碰到了蝴蝶骨,她瘦的惊人,却不是一把硬骨,水一样细腻的绕指柔。
顺着脊椎,越往深里,越让人沉湎,这把身子,最适合发出破碎的轻啼。
薄望京惊觉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样的肌骨。
他又想起那日她和梁慎川同处一间房间,他脑子里滚过许多肮脏的念头,如果那人碰了她的手,她的肩,她被衣物遮掩的每一寸皮囊。
他要怎么办?
他觉着自己骨头在发冷。
席烟看着他冷下去的眼睛,忍不住发颤,她讨厌他的强势,又害怕他发疯,两手抓着他的手指,不让他再动,却无法拦住他的执着,娇娇切切咬起唇,眼底带了点恼意。
就是这点恼,此时此刻女人生机勃勃地因为他而泛起情绪,薄望京品出些趣意,眸里的冷意淡淡散开,沉笑着捏住她双颊凑了上去。
席烟吃痛张嘴。
他来势汹汹,誓要将含香的鱼儿叼回自己的海域,故意戏弄她,留着空档让她逃,下一次扑去的浪潮更汹涌,席烟扛不住他的攻势,头往后仰,抬脚狠踹了他的腿。
薄望京被踢个正着,正好勾住她的膝盖掰开,凑在她耳垂处,嗓音低哑:“不认真。”
她被放在沙发上,才开始觉得危险真正来临,叫起来:“今天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越来越往下,眼睛弥漫着一层幽深的水雾,眼尾泛红,嗓音低缓沉绵,“我任你作任你闹这么多天,为什么不行?嗯?”
直到他摸到那片薄薄的垫片,他才缓缓抬起头,眯了眯眼,“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生理期。”
席烟擦了下唇,眼皮一跳,“不准很正常。”
第26章 料峭又窈窕
薄望京指尖顺着垫片往里探; 席烟脑子像炮仗爆炸事故,有一瞬间停滞了呼吸,她弓着身子两手撑在沙发上; 螃蟹似的往后躲。
男人乌眸又冷又疯; 勾着她衣服拽到自己面前,扣子崩了两三个,席烟不停地踹他; 他脖子上挠了几道都感觉不到痛,过了一会儿她挣扎累了,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 男人不松口,春风如雨般滋润她,软化她的硬壳,伺机攻入。
他确实很会。
起码在这件事上是的。
席烟一边恼他,一边被他弄出点感觉,以前他像交作业似的; 不是他不懂,而是没兴致。
若他真要她如生如死; 她根本逃不脱本能的沼泽。
她双足并在一起; 隐隐觉得有什么滑出。
垫片上有一丝红。
薄望京冷冷淡淡地凝着那处; 又觉得过于荒谬,喉结混动了一下平息情绪,翻身坐起来; 嗓音低哑:“你可真能。”
肾上腺素突然飙升是会使经期紊乱的。
席烟拢起睡衣; 弱小可怜地缩在沙发角落; 她看着薄望京不耐又烦躁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死死压住嘴角的弧度; 不敢真笑出来。
他从抽屉里拿了盒艾烟出来,衬衫松松落落,脊背劲瘦有力,凌乱不乏贵气。
席烟看不过眼,伸直腿,晃动了一下自己白晃晃像玉珠子一样的脚趾,伸过去踹了他一脚,说:“别在我面前抽,闻着不舒服。”
薄望京两指夹着烟,侧身睨了眼她的脚,没点。
她平时会去保养,一双足又白又嫩,足弓的弧度很漂亮,一掌托起,好似将一双少女高高捧起把玩。
他眼里带了勾子,还没碰到她,已有侵略味道,眼尾贪念未褪,肆无忌惮盯着。
席烟觉得他在思索这足是否可以有别的用途,她忙将脚缩回到睡衣底下,眼尖地看到抽屉里的项链。
应该是前几个月他俩在客厅对峙后,他随手将项链放在这里的。
她一把把项链抓起,威胁道:“你乱来的话,我把它扔了,这次真扔了,不说假话。”
薄望京领针歪斜,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嗓音慵懒,“让你扔着玩,我就能乱来么?”
席烟瞧了瞧他的脸色,与之前那次的紧张截然不同,他神色松弛恣意,根本不担心这项链。
她咕哝了句,“那不还是我亏。”
她怀疑这链子假的,低头将怀表打开,那张被火烧过的相片就掉了出来,形状和以前别无二致,只是后面应嘉荟写的字没了。
她现在知道薄望京这么多年在意的白月光并不是应嘉荟,但人还是有这样一个人的。
他可真反常。
几个月前还威胁她,现在就无所谓了?
席烟脑海灵光一现,掂了掂项链,阴阳怪气道:“薄望京,你不是有通天的本事么,怎么找不到以前送你项链的人?”
薄望京垂视着细长的烟身,指尖从左缓缓移到右边,嗓音寡淡:“我也想知道。”
“可能是忘了。”他眼皮一挑,乌眸扫向她,“忘了的人,就算在面前,也认不出来。”
席烟裹着睡衣往他旁边凑了凑,好商量道:“要不这样,我帮你去找找,人如果没结婚,我帮你追她。人要结婚了,好歹我也帮你如了愿,了却你一桩心事,向你讨一个愿望不过分吧。”
薄望京神情淡淡的攫住她。
席烟和他不过一米的距离,他的唇还很红,让她不得不联想到他们之间半小时前的厮闹,现在提这个,好像是不大像样,对那个女孩也不公平。
她扛不住他的目光,率先逃了,嘟囔道:“当我没说。”
薄望京捏着她下巴转回来,眯眼道:“我要的人,没有放过一说,要么别找,要么让她一直陪我到死。”
席烟每次面对他这种过于强势的气场都有点怕,缩了缩肩膀,小声说:“那还有可能找不到呢。”
薄望京笑了下,嗓音低磁:“不是还有你么。”
席烟有点气,将他手挥开,“别把替身文学往我上整。”
她一生气,白呼呼的脸颊就泛红,薄望京脖颈伸过去狠呷了一口,一下没收住,又想和她闹,席烟来回躲了几次连喊几次“薄望京”“不行”才将人喊住。
薄望京叼着她圆润的耳垂,手指有节奏地顺着她头发,嗓音低哑,“我等着。”
不知是指她找人,还是别的。
…
这根项链算是扔给她了,席烟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摆弄。
这种款式十来年前烂大街,夜市里,地摊上,若要从牌子样式入手,怕是有点难。
她想起应嘉荟和她说的,以前她救过薄望京,那个女孩也是。
相片里的男孩和薄望京眉眼十分相似,气质和他却不大像,她第一次见到薄望京已经是高岭之花的模样了,凌厉不可攀谈。
而这个男孩,斯文漂亮,瞧着有些阴郁,看年纪不过是上初中左右。
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因为什么被救呢?
溺水?
车祸?
还是不小心从楼梯间摔下?
她摸着相片上被火灼烧过的痕迹,笑了下,明白了。
大概是个火灾。
席烟打电话给舒畅,问她要应嘉荟的联系方式。
舒畅很快就给了,顺便问她近况:“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你们闹得这么大,我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聊,说你们家是不是要完了。”
“结果好家伙,薄老板就撤诉了,给人整蒙了。”
席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还能真困在这里不成。”
舒畅笑了下,“我倒是挺佩服你心态的,顽强,极具生命力。”
她又问:“你想到解脱的法子了?”
席烟并不想霍霍人家女孩子,所以找归找,并不会真和薄望京汇报进程,她得看看人家是不是像他一样惦记着,如果互为白月光,她也算成人之美了。
她垂眸慢吞吞地应:“且看吧。”
舒畅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拍脑门道:“对了,你的行李,我给你寄你原来住的地方了,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那会儿下飞机时差颠倒头脑发昏,寄送行李直接填了那个地址。”
席烟也觉得忘了点什么,那边东西是可以慢慢腾出来了。
反正薄望京不可能让她住别的地方,先搬到这边好了。
她安抚了一下舒畅,说:“还得是你,帮我大老远拎回来,就算丢那儿我也不会怪你的。”
舒畅笑道:“说什么呢,这么生分。”
两人聊了些旅行上的奇事,席烟觉得舒畅瞒了点什么,大概和男人有关,不急着问,只不过得着机会就调侃,是不是桃花开了。
挂了电话后,席烟给应嘉荟拨过去。
等待的时候她顺手看了些网上关于应嘉荟的报道。
多是营销号溜饼,还是些女三女四这种角色,微商类的代言都没了,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电话没打通。
有些人看到陌生电话不会接,席烟就打了第二次。
第二次通了,但是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不是北港口音,平翘舌不大分,说:“她喝多了,钱都没付,你是她朋友吗?过来结一下账。”
席烟怕打错电话,没立马答应,问她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女人说她包里有证件,姓应。
席烟才确认没错,让她报地址过来,毕竟有求于人,让她先欠个人情也好。
是个酒吧。
席烟很少去这种地方,但圈子里好多人都爱在这里混,据梁慎川的说法,说是能找到不戴一丝伪装的自己。
席烟来了以后觉得他说错了,红灯绿酒,躯体摇晃,这里人人戴着面具,伪装成猎物和捕手,真正不被掩饰的,唯有动物本能而已。
对于一些人来说,确实是个释放压力的好地方。
席烟找了一圈才找到女人描述的吧台,接电话的是一个微微有些矮的纤瘦女人,她指着左边捂着耳朵大声说:“她去吐了,你去洗手间瞧瞧。”
洗手间地板湿漉漉的,席烟几乎是捏着鼻子往前走,看到一对情侣旁若无人的亲昵,心里不禁又骂了一句薄望京,害她要到这种地方作孽。
她转了一圈没找着人,在洗手间锁起来的几个位置等了五分钟,人进进出出轮完了也不见人影。
席烟打算回吧台等她,路上看到俩男的一人一边架着一个年轻女孩子走,眉头直皱。
她走了十来米,感觉不对,折了回去,那个人果然是应嘉荟。
席烟扶了一下额,觉得十分糟心,原地转了几圈,捡起个东西背在身后,走过去,礼貌笑道:“多谢两位大哥帮我朋友,我来带她回家。”
瘦的像细狗似的那人蹙眉看她,瞪她:“你朋友?我俩才是她朋友,刚才她挂我俩身上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胖的那个腰比桶粗,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