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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望烟娇[先离后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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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行程不赶,以购物为主,薄望京给她买了串开过光的佛珠,又给寺里送了些钱做功德。
  席烟问他,“你自己怎么不求一串?”
  薄望京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送我自己有什么趣儿。”
  这便是故意讨了。
  席烟装听不懂,指着另一边石桥下没开的荷叶说:“夏天全开了是不是特美?”
  薄望京言辞追得紧,“夏天带你去别的地方。”
  席烟看了他一眼,“旅游得和喜欢的人去才好。”
  她这一句着实扎到了薄望京,他滚了滚喉结,眯眼冷冷淡淡地看她,“怎么都讨不了你好是吧?”
  两个人都知道这句话是故意的。
  放以前薄望京拿捏几句就过了,这天怎么也过不去,像饮了一口苦酒,火辣辣灌得浑身又苦又疼。
  他强忍着心绪,面上平静无波,“还有几个月,到时候说。”
  回到北港的路上正好出了个大新闻,薄望京手机打得快炸了,几个小时的车程,他没几分钟空的时候,席烟坐他旁边看到微博也有些惊讶,虽然好奇,还是忍住了,没多过问他公司里的事情。
  但薄望京从始至终都很淡定。
  席烟不禁问:“你就不着急?”
  薄望京敲键盘的动作不停,分神答她:“比不上过年你人消失那晚让我着急。”


第44章 是我的边疆
  席烟回想回去也觉着好笑; 甚至想瞧瞧他知道被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才过去两三月,这些记忆遥远得仿佛天边的云,纠缠不休; 似忘非忘。
  周末; 她让司机拎了几大袋特产到长堤,恰好舒畅有空,一并给了。
  舒畅那边分了两份; 吃的都差不多,只不过给舒畅的那袋里还有条非遗金丝玉兔项链,和席烟自己那条是友情链。
  她买的时候薄望京就看着; 嘴上不说,该付的钱也付了,临扫码的时候轻飘飘再次确认:“真就买三条?”
  席烟以为他撒钱没撒够,笃定道:“别人也没什么好买的,送一条给舒畅,差不多了。”
  舒畅当场拿出来瞧; 项链工艺非常精巧,而且是市面上少有的款式; 玉兔由金线一圈一圈盘绕构成; 镂空造型; 怀里抱了粒珍珠,眉开眼笑道:“代购营销什么梵克雅宝西太后,应该多宣传宣传我们自己国家的工艺。”
  “买的时候还怕你不喜欢; 不过我也想好了就算不喜欢; 你也得给我戴着; 这是我心意。”
  席烟笑眯眯地看着舒畅,傲娇地抬起下巴。
  “容光焕发啊; 薄太太。”舒畅调侃道,“精神面貌极佳,看来和薄老板相处得不错?”
  席烟自己没感觉,听舒畅一说,抬起手机看向黑屏幕,“没什么区别啊?”
  不过好像没之前那样丧眉耷眼儿的。
  舒畅转过去让席烟帮她戴上项链,说:“也是你心大,薄氏集团出了那么大的纰漏你不担心啊?”
  这是最近热点话题,席烟坐在外面看书都听到路人在聊。
  薄氏集团旗下有款旅游类APP叫“微生物”,涵盖了购买飞机票车票酒店等服务,与市面上老牌票务APP不一样的是,它的社媒区块做得很好,既可以分享自己有趣的旅行日记,还能申请要求专业的旅游团队规划路线,价格不高,服务很好。
  不仅如此,网友们还能给网红地点打假,每周更新旅游红黑榜,一到这个时候必吵架,越吵引流越厉害。
  无论是开屏,还是内容页面,没有任何广告,也禁任何非官方认证的工作室。
  所以APP面世以来好评不断。
  它背靠薄氏集团,很多用户打趣,不用担心这款APP怎么赚钱,只要不亏损,金主爸爸平等疼爱每一个小孩。
  这两天突然有人爆出这款APP泄露客户数据,有贩卖客户个人信息的嫌疑,差评瞬间全网铺开,有人说“难怪买票还能打折呢,原来是靠卖个人信息补的差价。”
  当晚,“注销”两个字冲击力很强地挂在热一。
  要是简单的BUG工作室方面回应一下就好了,但涉及公民信息安全,非常敏感,一个处理不好,将影响整个集团的公信力。
  总部公关团队第一时间发布了声明,否认贩卖数据一事,并盖了公章,事态平息了一些。
  后来有个一线明星的私生粉搅和进来,转发调侃了句,“别逗了,内线给我的航班号就是从贵司内部人员里买的,卖就卖了,死不承认有什么意思。”
  这条评论一经发出,立马万转,小姑娘估摸着只是想炫耀炫耀自己的人脉,吃口瓜乐呵乐呵,没想到事情闹大,立马销号跑路,但是她说的那句话已经被截了图,传得包浆了。
  刚好薄望京下周有个城市智能与数字伦理的投资峰会,不知道哪位不嫌事儿大的将经济新闻顶上了热搜,一黑一红的词条,非常讽刺。
  大部分网友保持理智不敢直接抨击薄望京,但集团口碑还是下滑不少,“微生物”的下载量也直接跌破往年历史最低。
  席烟想了一阵,低眉将舒畅的项链扣好,说:“他的能力远不止外面的人看到的。”
  她没在秀,舒畅平白觉着被喂了一嘴狗粮,“你就这么相信他?”
  席烟平静地陈述:“没啊,他不是什么好人,不值我多信任,但这方面没得说。”
  舒畅单手握拳,下巴杵在虎口处,眨巴眨巴眼睛观察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口是心非,但席烟除了淡定还是淡定,“我喜欢上了一个大湾区海王,同样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完全在一个领域相信他,为什么?”
  席烟答不出来,对她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像每天要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舒畅继续说:“你提起薄老板的时候,自然而然形成一个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结界,别人进不去。”
  “倒不是说你现在多喜欢他,而是你俩合该在结界里。”
  “你了解他的一切。”
  席烟不大在意道:“可能你认识海王的时间不够久咯,要是你像我一样,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生活里大部分样子。”
  舒畅觉着席烟说得不够充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需要补充,点点头,“可能吧。”
  席烟视线挪向舒畅手边另一只袋子,沉默不语。
  舒畅立马领悟,笑了声:“放心,一定带到。”
  自从上次搬家的事情出来,席烟再没和梁慎川说过话,她发朋友圈没屏蔽他,他也不过点了个赞,没留言没找她来说话,好像不敢打扰她生活。
  今天她看到他发了一条动态,跑到藏区骑行去了,里面还有几张前几天跳伞的照片,笑容很阳光。
  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席烟怕舒畅走自己老路,挑眉提醒她,“都知道对方是海王了,还不收心,不怕受伤啊?”
  舒畅大大方方地喝了口茶,笑眯眯地答,“享受当下多好,暧昧让人心碎,也让人欲罢不能,或许没等他真心喜欢我,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她看着席烟不大赞同的表情,点了句:“烟烟,感情这种事呢,太追求结果反而患得患失,一瞬间的美好也是美好,你辗转反侧不敢抓住的时候,才是真正浪费命运送你的礼物。”
  席烟垂下眼睫无意识玩着镶着金边的复古瓷勺,沉默不语。
  过了一两分钟,她又弯了弯唇角,“什么时候有空带礼物来见见?”
  “让姐们儿看看什么样的美男子勾住了我们畅畅的魂。”
  舒畅难得娇羞,含糊道:“人忙着满世界飞,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人影了,她妹妹倒是积极主动,时不时找我聊天。”
  席烟和舒畅聊了好一阵,直到傍晚才散。
  …
  薄望京忙得几天不见人影,席烟看网上舆论把官方号都逼出来科普信息安全的重要性,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她以为薄望京该力挽狂澜,焚膏继晷,没想到他还抽出时间给她发消息:“在做什么?”
  席烟缺德地给他甩了张微博截图,打字道:“在吃薄老板的瓜。”
  那边可能是被什么打断了,顿了好几分钟,缓缓回:“看差了,我以为你暗示我,要吃我的什么。”
  席烟半口水喷出来,猛咳。
  随后,他又发了一条新的,压根不管人死活,说:“我还想,我的烟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
  最后这句话,席烟几乎能想象,他面容寡淡眼眸含光带笑的样子。越是禁欲从容冷得跟菩萨似的人物,一旦对什么实打实上了瘾,程度比旁人深许多。
  席烟回了仨字儿:“你做梦。”
  她怕薄望京再说点什么浑话出来,赶紧转移话题,“过段时间你们要开记者发布会吗?”
  她看到微博官号发的,说薄望京会出席会议,针对这次风波给公众一个交代。
  薄望京在家打电话不避她,席烟之前听到他们说要将月底的发布会提前,原来那个发布会是为了和新合作的企业在媒体前亮相。
  估摸着他们想借这次的黑热搜给新品造势,对薄望京来说,坏的不会一直是坏的,反而是机遇。
  而且他本人出席,绝对能把这次发布会顶上新的流量风暴。
  不管对澄清还是宣传来说,效果非常好。
  结果那边根本不接茬,不紧不慢地输入,“我要真想,倒也不用做梦,寻根绳子将你绑了,有的是法子让你张嘴,是不是?”
  席烟太阳穴热得发胀。
  过了几秒,薄望京又发来,引用她问发布会的那条消息,简短地回了一个字:“开。”
  席烟听到门铃,熄了屏不再和他瞎扯,下去开门,是门口的保安,说外面有人送外卖,他没让进,亲自拿过来了。
  但她没点外卖,看了眼收货人,填的确实是她名字。
  紧跟着薄望京电话就到了,席烟不情不愿开口喂了声,好像没从刚才的对话情景里出来,不肯搭理他,薄望京喉间带笑,一点不觉着害臊,嗓音低磁,“我让人送了点桃酥,你尝尝是不是一个味道。”
  席烟好几年没吃桃酥了,她高中那几年很爱吃一家叫欧拉的甜品店的桃酥,上大学回来没再见到过。
  她打听了,有说倒闭的,也有说老板回老家结婚。
  她十分惋惜,吃了别家桃酥都不是那个味儿,就再没吃过。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甚至梁慎川也只是奇怪她突然不吃了,没细究,更别说以前从不关注她的薄望京了。
  她抿了抿唇,接过保安手里的包装袋,问:“怎么想起给我买桃酥了?”
  薄望京语调波澜不惊,“放心吃,没下迷魂药。”
  席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执着道:“等等,我捋捋,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第45章 是我的边疆
  无非是以前不爱琢磨; 现在真上了心。
  但薄望京轻飘飘说了句“见你吃过”就敷衍过去了。
  他这几天是忙得脚不着地,旅行时候堆积下来的事务和突然的公关危机堆在一起,连睡觉都得数着钟头睡。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 他见缝插针地想起席烟。
  明明在一个国家; 凌晨发过去的消息,得五六个小时才收到回复,或者就不回了; 总之懒懒倦倦的不肯搭理人。
  薄望京不期然想起穿校服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姑娘,每到周五就拎了盒桃酥,一路东躲西藏蹦蹦跳跳跟着他回家; 还以为自己脚步很隐蔽。
  她有时会给他送一捧小花放在门口,或者拍得很好看的明信片,却从来不打扰他,连联系方式都没要。
  很傻气。
  现在一想起这些,薄望京便犯起贱来想讨好她。
  这点桃酥颇费了些周折,请顶尖的甜品师傅自然能做出比这更好的东西; 但他意外地不想粗暴地花钱,而是托人去寻原来那个师傅。
  他虽然有些路子; 也比普通人渠道要广许多; 毕竟十来年前的人了; 并不好找。
  最后打听到才知道那人现在在一家上市甜品公司就职,做口味研发,轻易不能接私活。
  对方也是个实在人; 出多少钱都不肯来; 说不想违抗公司制度。
  好巧不巧; 薄望京以前阻过这家公司老板的前程,原因是新成立的子公司和这倒霉蛋赛道差不多; 他手段又狠,直接将人弄得一蹶不振,后来靠岳父的财力才东山再起。
  所以无法得知到底是那人和公司打过报告被否了,还是自己真那么品性忠诚。
  薄望京想了想,连自己都没想到,他会为了这种事情给人低了头,亲自打电话过去,客客气气问那个冤家,能不能给员工放几小时假,做一份桃酥来。
  那人异常惊诧,逮着机会装腔作势地为难道:“那我可说不准人家乐不乐意,毕竟他只是在我的公司上班,总不能强迫人家。”
  薄望京算准他不会轻易放人,单刀直入,淡淡问:“说说条件。”
  那人顿了顿,也是个有脑子的,不计较虎落平阳的事儿,反而佩服他的真本事,试探问道:“过段时间我的公司有员工的管理培训课,您来讲几节?”
  薄望京答应是答应了,也没让人随意揉搓,只说:“具体哪一天等我助理通知。”
  毕竟捡了大便宜,那人不敢再讨价还价,临了,含蓄问了句:“薄总这是一骑红尘妃子笑?”
  薄望京默了两三秒,从容面对自己异样的心绪,缓缓吐字:“不是妃子,是正妻。”
  这厢,席烟并不知道这盒桃酥的故事,拎着盒子放桌上,本想只吃一块尝尝味道,没想到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越吃越熟悉。
  她耐不住,眉开眼笑地给薄望京发了条消息:“好吃,有我之前很喜欢的那家的味道,你哪儿买的?”
  席烟难得有好脸色,薄望京觉着前面那一遭再曲折些也值,不紧不慢地打字:“哪儿买的不能说,下次还想吃,得看你表现。”
  他故意提了句,“没多少片,好好珍惜。”
  席烟看到消息果然将嘴巴收了收,原本一口咬掉三分之一,现下只敢吃一个小角了,心里小声骂起人。
  …
  眼见三月进入尾巴,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
  春上百花绽放,薄氏集团记者会定在旗下的壹杉酒店。
  网上造了极大的势,好多人就等着薄望京上台发言,还说以后用不用他们旗下的产品,就看薄氏集团这次的态度怎么样。
  除了吃瓜群众,还有一批冲薄望京个人魅力和顶级皮相去的粉丝,兢兢业业帮忙洗地。
  这些人不像明星粉丝那么无脑,大多学历都不错,摆事实讲证据,还真说服了一小批理智路人,让他们再观望观望,别着急给下定义。
  因此今天薄望京的出席就变得至关重要,几乎能改变薄氏集团的口碑和命运。
  连朱小麦这样从不关心财经新闻的人都蹲在直播频道里凑热闹,她刷了几张照片,越看越觉得人很熟悉,瞪大眼睛跑到席烟面前,“你……你和他……”
  连烟姐都顾不上喊了。
  席烟塞了一片饼干到她嘴里,以防她叫出声,拍拍手说:“知道就行,没故事可以讲,别问,乖。”
  朱小麦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思想感受从电闪雷鸣到鸡犬升天,也就几分钟的事儿。
  她觉着烟姐和她想象中的名媛太太完全不一样,虽然她也花钱顾头不顾尾,没个分寸,几百万扔着玩似的,一个包一双鞋抵得上一辆小汽车,但她一直没往那边想。
  因为烟姐从不瞧不起人。
  朱小麦偷摸搜了搜新闻,又回忆了一下当时吃饭的情景,小声问,“烟姐,新闻假的吧。”
  她的眼神过于求知和炙热,席烟有些扛不住,拎了包准备下班,含糊道:“真假参半。”
  电梯口人不少,两个送餐的外卖小哥,还有抱着孩子的父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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