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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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红十分平静地打断,“小晳,你既然不听我的话,一意孤行去做你觉得对的事情,那么,你也不能苛求妈妈,去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
简晳甚至无力请求,“谁没有过去?谁没有过失败?妈,你不能揪着一个错误,就再也不给他翻身的机会了。这对他不公平。”
“公平?”陶溪红轻轻地嗤声,“你说得对,我就没打算给他公平。”
简晳:“他需要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房子,有多好的车子,才能改变你对他的印象?”
陶溪红终于肯抬眸,“小晳,我们母女两,不要为了一个外人争吵,行不行?”
简晳对视了几秒,点头,再点头,“行,不吵。”
陶星来趴在墙上,听墙角有一会工夫了,一见形势不太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妈,还有没有西瓜味的奶糖啊?我可想吃了。”陶星来窜了过来,对着陶溪红刚插好的花啧啧称赞,“我靠,太美了吧!妈,你是仙女!”
陶溪红嫌他闹,“你就使劲捣乱,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陶星来太不好意思,“影帝心思挺好猜,你知道也不奇怪。”
“行了行了,别来烦我。”陶溪红摘下手套,抱着花上了楼。
陶星来见简晳愁眉苦脸,心里头有点儿疼,“姐,我能借你一个肩膀用用。”
“去你的,我才不想哭。”简晳往沙发上一坐,仰头看天花板,“好烦啊。”
陶星来剥了颗牛奶味儿的糖,顺手塞她嘴里,“老陶让你心烦,小陶让你嘴里甜,就当玩了盘消消乐,砰砰两下两不相欠。”
结果好心办坏事,简晳是仰着的,那颗糖直接囫囵进了嗓子眼。
呛得她一顿猛咳,岔气了都。
陶星来吓哭,“怎么回事啊,姐弟默契都搞没了。”
简晳缓过气,骂他,“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呢!”
陶星来有个聪明蛋一般的脑瓜,将功赎罪出主意:“其实你和贺贺哥先斩后奏,把证给领了,老陶就拿你俩没辙了。”
简晳:“你点子最嗖。”
“嗖嗖的多好。”陶星来越想越觉得可行,“咱家户口本都在妈妈那,直接问她要,凭我这贫嘴工夫,以及在她心中多年的心头爱子地位,我可以保证——是要不到的!”
简晳:“……”
陶星来继续:“那就只能智取。”
简晳懒洋洋的,随便听听,“怎么智取啊?”
陶星来说:“偷呗”
简晳冷笑,“真有智慧。”
陶星来不乐意了,“你这语气能真诚友善点吗?我在帮你呢。”
“好好好,我谢谢你,你偷到了记得给我。”简晳打着呵欠,没当回事地去厨房倒水喝。
三十除夕夜,简家团年饭设在晚上。
陶溪红做了一桌的菜,荤素搭配,颜色鲜艳。
陶星来嘴可馋,总是觊觎偷吃。
简皙挡开他的手,“别拦着,我拍照呢。”
“你从不发朋友圈,拍照肯定是给贺贺哥看的。”陶星来切了声,“又不是你做的,可劲儿炫耀。”
简皙发送图片,“我不用炫耀,在家吃妈的,在外贺燃给我做饭,他手艺特别好。”
陶星来感叹:“太讨厌了,我喜欢他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下回让他做红烧猪蹄,我能吃三碗饭。”
简皙握着手机,在科室微信群里抢红包,“别打你姐夫主意,男人志在四方,我才不会让别人使唤他,只能做给我吃。”
陶星来太他妈受伤害了,“我是别人吗?我是别人吗!姐,这话说的,我都有点儿不想帮你去偷户口本了。”
简皙被他逗乐,“行了行了,待会给你个大红包。”
“没上一万,别跟我说话。”陶星来摆弄碗筷,许愿道:“来年,我一定要拿到影帝!”
年夜饭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简严清在开饭前十分钟才结束工作回到家,肩上风雪未融,悦色拂面。
他举杯敬每位家人,先对陶溪红说:“这个家,多年有你,我才放心。”
陶溪红跟他碰杯,“老简,你也注意身体,咱家这个后方根据地,我给你守得牢,请市长放心。”
陶星来赶紧抢戏,端起酒杯,“爸,我呢,快夸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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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严清笑道:“你啊,新的一年,个子是长不高了,脑子还能长聪明点才好。”
一家人哄堂大笑。
陶星来不服,“我就是个聪明蛋。”
简皙也起身,双手托杯,敬谢父母,“爸爸妈妈。”
“小皙啊。”简严清点头,“平日工作辛苦,但救死扶伤是医生本职,爸爸希望你永葆初心,不忘根本。”
简皙点点头,“我会的。”
酒足饭饱之后,简严清和陶溪红在看春晚,陶星来回房打游戏,简皙落得清闲,一个人走到院子里。
放烟花的人越来越多,时不时地响彻天边。
简皙拿出手机,给贺燃发信息:“嗨!”
很快,贺燃回她:“嗯?”
“吃完饭了吗?”
“刚吃,外婆给了压岁钱,两百。”
第58节
“上交。”
“老婆,这是我的烟钱,不交行么?”
简皙边笑边回:“那你陪我过情人节。”
“怎么陪?”
“白天黑夜。”
此时的贺燃,正坐在沙发上,陪老太太看联欢晚会。他眉目染着温情,想了想,回复道:“行,包夜五百。”
简皙的电话飞快打了过来,贺燃走到外面接听,“哟,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包我的夜了?”
简皙大大方方地“嗯”了声,“你在干吗?”
炮竹声此起彼伏,贺燃点了根烟,咬在嘴里,轻轻勾嘴:“你猜?”
简皙说:“看春晚。”
贺燃弹了弹烟灰,沉声笑,“……简皙。”
“嗯?”
“我现在一身酒气……想接吻。”
第41章 神奇转折
简晳耳朵酥了; 二话没说,直接发了视频过去。
贺燃接得很快,迎面就是简晳隔着屏幕的一个撅嘴吻。
他乐的,“吓我一跳; 视个频还能被强吻。”
简晳靠着院里的栏杆; 举高手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贺燃拿下嘴里的烟,“别举那么高; 你手还没好; 不用调角度,反正你脸小,怎么样都好看。”
简晳被他哄得身心舒坦,问:“外婆呢?”
“在屋里看小品。”
“你把视频给她; 我要给她拜年。”
贺燃笑,“好。”
屏幕一阵晃动; 入室; 灯光变亮; 画质也清晰许多。
贺燃坐在沙发扶手上,楼主老太太的肩; “外婆,是简晳。”
老太太眯缝了双眼; 一见着人像十分惊喜,“哟,是小晳啊。”
简晳冲她摇了摇手; “外婆,祝您新年身体健康,打麻将多赢点儿。”
“好好好。”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好孩子,我也给你留了个红包,你和贺燃一人一个。”
简晳开心,“真的呀,谢谢您。”
陶星来端着一盆草莓从屋里出来,特爱凑热闹地围过来,“是不是贺贺哥?我要跟他说话。”
简晳被他挤得直晃荡,敲了敲他伸过来的脑袋,“你真爱管闲事,这是贺燃的外婆。”
陶星来人可爱嘴又甜,很受中老年妇女群体的喜爱,他精精神神地叫人,“外——婆——好!哇塞,您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外婆一看哪里冒出来的瓜娃子,心里可欢喜,“都乖,都乖。你叫什么名儿啊?”
贺燃轻声:“小晳弟弟。”
“外婆,我叫陶星来!你有没有对我有点眼熟?我拍过好多电视剧,卫视台在播的那部宫斗戏,我演太子的小跟班!”
此人话太多,倒豆子似的,老太太听得云里雾里。
贺燃把屏幕对着自己,笑着说:“外婆不看宫斗戏,只看打鬼子。小陶,新年好。”
陶星来跟见着偶像一样,“贺贺哥,半个月不见,你怎么又变帅了?简直犯规。”
贺燃都快笑死,“哥祝你新年拿影帝,粉丝数破千万。”
“行了行了,他贫起来能话痨一通宵。”简晳抢过手机,踢走陶星来,“玩你的游戏去。”
陶星来挺委屈,“我还没说够呢。”
简晳直接转了个边,对着漫天烟花和贺燃你侬我侬。
“嘁!等我偷到户口本,要你跪下叫陶大腕。”陶星来脑补一下画面,心里顿时美翻天。他走到门口,再一回想,“咦?贺贺哥的外婆,怎么有点儿眼熟啊。”
来不及多想,陶溪红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星来,叫姐姐一块吃饺子。”
“她不吃,还求我把她那份也吃掉。”陶星来单方面决定,一溜烟跑了进去。
通完视频,贺燃握着手机想了想,又重新点开,找出陶溪红的手机号。
'伯母,祝您和伯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这一行字,他来回看了三遍,最后在后面打了个括弧,写着:'贺燃'。
发送成功后,他一晚上都把手机揣手里,生怕错过任何动静。
动静倒是很多,短信电话拜年瞎掰的响个不停,但没有一条是陶溪红的。
简家。
陶星来扑哧扑哧吃了三盘水饺,陶溪红怕他撑着,愣是没给他再煮。
贺燃的号码她没存,看到那条信息,眼里还是暖了下,平心而论,贺燃还算懂事,该有的礼数挺到位。
简晳陪简严清看春晚,本来肚子饱,但被陶星来的吃相勾得心痒痒,于是也跑去餐桌,“给我吃个。”
陶星来满嘴猪肉馅,夹了最后一个虾肉饺放她嘴里,“姐,我对你是真爱。”
简晳抽了张面纸,伸手擦干净他嘴上的油光,最后摸摸他脑袋,“你最乖,今年肯定拿影帝。”
零点钟声前后,外面的炮竹烟花已经燃放至最高潮。
一家人到院子里,把寓意来年平安顺心的大礼花也给放掉,“轰”声震耳,璀璨星光擦亮夜色。
简严清给两儿女发了红包,陶星来真狗腿,信誓旦旦保证:“爸,我一定会做一个对祖国有用的人!”
简晳憋着笑,“谢谢爸。”
电视春晚在倒计时:“10,9,8……”
贺燃的电话打了进来,简晳兴奋地接通,“正想你呢。”
他在笑,轻轻浅浅的,“是么?”
简晳嘴角弯着,“特别想。”
在时间倒数落在最后一秒,辞旧迎新一年一遇。
满天烟花雨,昭示着盛世太平,喜乐安康。
贺燃的声音如酣醉的夜风:
“老婆,新年快乐。”
———
等贺燃打完电话,外婆已经在客厅对观音菩萨上香磕头了。
小老太特别虔诚,双手合十在胸口,嘴里念着经文。
贺燃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低头笑了笑,也走过去,学外婆的样子,双膝一屈,大大方方地跪在地上。
近了便听清,外婆念叨的是求平安。
贺燃抱拳,对着观音像说:“大仙,麻烦您给保佑一下,保佑小老太婆精精神神。”
他停了下,声音放轻了些,“还有简晳,护着她好好的,如果非得有苦难,都算我头上,我皮糙命倔,多苦都能替她受。”
说完,他双掌伏地,给观音像磕了三个头。
后两天,走街串巷给邻里拜了年,这新年的大事儿就算完成了一半。
初七,大部分人都结束了休假,开启忙碌的一年。简晳还有两天休息,于是陪陶溪红去了趟附近的古城短途游。
这日,贺燃早早出门,打车去三环路上的一家茶庄。
报了名字,服务生带他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包房。
推门,满屋的烟味扑鼻,贺燃适应了番,对着座上的人点头,“嘉爷。”
“哟,阿燃来了啊。坐坐坐。”嘉爷穿了件夸张貂毛皮衣,手上大金戒指戴了三个,“快给他泡个大红袍。”
贺燃落座,等着茶上桌,袅袅热气在他鼻尖散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他抬眸,“嘉爷,茶就不喝了,我向来有话直说。”
嘉爷的皮肉笑也敛去三分,眯着眼缝看向他。
贺燃:“我知道这两年,你对我误会深,虽然你不信,但我话还是要说清楚。你儿子,不是我推下楼的。”
嘉爷目光冷下去,哼声一笑。
贺燃看着她,目光不躲不藏,“你要证据,房间里的监控一清二楚,他自己磕了药,兴奋发狂,我拦他不住,那窗户没多高,踩着沙发就能上去。”
太痛苦的回忆让嘉爷厉声,“你住嘴!”
贺燃神色不变,语调平缓坚持道:“我劝过他,别沾毒瘾,但你身边的那些人太不是东西。”
嘉爷抓起手边的茶杯向他砸去。
杯子小,力气重,贺燃没躲,额头上顿时有了血丝。
他无痛觉一般,抬眼对视,“话我说最后一遍,你儿子,死得稀里糊涂,和我贺燃没有半点关系。你可以恨我,但都是爷们,别把事情搞到其他人身上。”
嘉爷闻言,松垮垮地笑起来,“你女朋友身体恢复了?”
贺燃嘴角微抽,勉强维持的和颜悦色僵硬在这一瞬。
他站起身,手猛地捶向桌面,倾身往前一字一句道:“再动她,我跟你玩命。”
嘉爷被他眼里的狠劲给触到。
第59节
贺燃盯着他,“谁没当过亡命徒,你试试看,老子烂命一条,死也拖着你。”
嘉爷却忽然笑起来,“你装什么装,现在来走阳光道,你洗的干净么?你想清清白白从我这走出去,行,我给你个机会。”
一声招呼,就有手下拿着一把军工刀走过来。
嘉爷使了个眼色,那人就把刀丢到贺燃面前。
“就算小儿不是你弄死的,但我那时候让你带着他,变成那样,你责任也推不掉。”嘉爷语气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阿燃,这坎儿我没法过去,除非你给我一个交待。”
贺燃眸光定住,在等。
“要么,回我身边继续做兄弟,我不亏待你,要么,十根手指卸两根,从此两清,你自个儿选。”
说完,嘉爷抬手点了根烟,烟气升腾的那瞬间,包房里的人全副待命。
贺燃盯着那把锋利的短刀,喜怒不形于色。
这短暂的僵持和思考,极其磨练一个人的意志。就在嘉爷觉得胜利在望,又将重新得到这位得力干将时——
贺燃:“这么多人作证,混道上的,图一个信义。”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逼近对方,“嘉爷,请你说话算话。”
贺燃捡起桌上的那把刀,几乎没有犹豫。
他握紧刀柄,张开左手,刀锋举至半空,舔血的冲动在蠢蠢欲动。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就在这时,关着的门突然被打开,打断了所有。
嘉爷懊恼发怒,“操!哪个不长眼的!”
来人五十出头,一身黑色中山装十分得闲,嘉爷看清后,赶紧起身,“哟,袁局长。”
袁局长扫了一圈里头的人,对嘉爷这声殷勤地叫唤充耳不闻。
他走到贺燃面前,边伸手去拿贺燃手里的短刀,边对嘉爷说:“老嘉啊,别太过头,有些事你可以称霸王,可有些人,你也得看清楚,今时不同往日,也该与时俱进了。”
袁局长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