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名门小娇贵-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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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雅哈住了脚步,明珠一路低着头往前走,最后看见眼前出现一双皂靴,心中莫名其妙多出一种熟悉而强烈的畏惧感,暗叹不妙,抬头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阿玛。
明珠看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的尼雅哈,笑得比哭还难看,道:
“阿玛,你怎么在这?”
尼雅哈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教训道:
“你这臭小子,今天我不扒了你皮,我就不是你阿玛!”
说罢,尼雅哈对着明珠就是一个飞踢,明珠赶紧闪到一旁,由于是自己的父亲,明珠绝对不会还手,只有闪躲,所以明珠被尼雅哈一路追到了家里。
尼雅哈看见明珠跑得这样快,心里安定了不少,但也只是那一瞬而已。一想到他竟然敢闯进格格的闺中,尼雅哈便怒不可遏。
尼雅哈怎么说也是一个武官,身手很有两下子,回到家之后,他更是放开了手脚,直接把明珠当着下人们的面擒获。
接下来的事情,明珠就有些倒霉了。只见明珠被尼雅哈薅去了假发,只穿中衣被绑在一长条板凳上,尼雅哈拿了一根廷丈,足有一个男人的手掌那么宽的板子重重地落在明珠的屁股上。
“反了你了,竟做出这等事来,我纳兰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明珠被打得冷汗直流,却愣是没叫出一声来,他这一次确实太鲁莽了些。如果不是英亲王和王妃有意隐瞒,他今天恐怕会比现在更惨。因此他也没什么好辩驳的。
郭络罗氏在一旁看见明珠的裤子都渗出了血,心疼得不行,上前拦住尼雅哈,让他别打了。
“你真要把儿子打死你才高兴吗?”
说罢将那板子一把夺过来,然后上前去查看明珠的精神状态,明珠已经疼得晕过去了。
尼雅哈十分冷漠地看着郭络罗氏,道:
“不是我要打死他,我若不下重手,他能记住吗?”
这夜晚闯进未嫁女子之闺阁,是何等的轻浮浪。荡之举,这不被人发现便罢,被发现了,他纳兰家还有什么脸面在京中立足。
说罢夺过板子,又在明珠身上多打了几下,确定他那生性倔强驴脾气的儿子是真的晕过去了之后,才扔掉廷丈,怒气冲冲地走了。
郭络罗氏与尼雅哈不同,看见明珠晕过去了,紧张得冲着院门外,嚷道:
“快找个郎中来!”
……
若华一晚上都没睡,前半夜是因为跟明珠的事情,搞得她惊魂未定。到了后半夜,刁顺的惨叫声从前院传来,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到后面的越来越虚弱,若华也因此失眠了。
若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汀兰居然走到了这一步,往日她们的情谊虽然说不上深厚,但情分还是有的,而昨晚两人对峙之时,却巴不得对方死。若华怎么也想不明白,汀兰居然这样恨她到底是为什么。
若华在那时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与汀兰竟然这么疏离了,复杂的情绪在若华的心里慢慢滋长,但是她知道,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清晨,岸沚过来服侍若华起床,若华看着镜子里满是黑眼圈的自己,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岸沚一边给她梳头发,一边和她闲聊:
“格格,汀兰被打发到秋霞堂去了。”
秋霞堂是英亲王府最偏僻的地方,那里是一间荒芜了许久的厢房,已经多年未修葺过了,汀兰去了那里,相当于是被“打入冷宫”。若华对这个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觉得来得太快了点。
“说来也好笑,我听前院的人说,那刁顺见了王爷便吓得尿裤子,还没问,就什么都招了。”
说罢,岸沚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一开始她还以为刁顺有意要护汀兰周全呢,到了后面,还不是一样变得软弱不堪一击。若华听后,好奇道:
“他不是嘴硬得很吗?”
“谁知道呢?恐怕是不想再挨一遭了吧。”
说罢,帮若华在鬓边插上一只碧玺白玉蝴蝶簪子,若华照着镜子,总觉得那簪子没插好,不断地用手去拨弄,其实她对那个刁顺没什么兴趣,她最想知道汀兰是怎么败露的。
“那汀兰是怎么认罪伏法的?”
据她所知,汀兰既然做了这事,按道理应该周密些,怎么那么快事情就暴露了。岸沚回想了一会儿,道:
“那汀兰一开始还矢口否认,还让王爷赶紧处死刁顺,后来侍卫们在她院子里查出了红花。命人检查了福晋的药,发现里面也有,剂量小得很,很难察觉……”
红花乃活血化瘀之良药,然孕妇用了,日积月累,则必定滑胎。若华听了之后,摇摇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对,她也是孕妇,在房里放红花是什么意思?”
岸沚被若华这样一问,也怔住了:
“这……”
确实如此,把那东西放房里,那这事做得也太不干净了些,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事情有些蹊跷,若华站起来,道:
“咱们去瞧瞧兰姨娘吧。”
说罢若华换了身衣裳,在岸沚的陪同下来到了西来堂。只见残破的屋子周围杂草丛生,现在是春天,万物复苏,那些草足有人的腰那么高。这里只有一条路通到房门前,若华推开残破的木门,便看见汀兰斜倚在木床上,但见四处破败不堪,屋子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不时有风从破败的窗子里吹进来,看着着实凄苦。
汀兰身上盖着一条锦被,这应该是这间屋子里除了茶壶碗碟之外最像样的物件了。汀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因为长得漂亮,即便是这般,亦是个病西施。她看见若华来了,也不行礼,一言不发。
“为什么把明珠骗进来?”
若华坐在一张凳子上,俯视着汀兰,开门见山道。汀兰看着面无表情的若华,讥讽道:
“瞧格格说的,难道你就不想见明珠少爷吗?我是在成全您啊。”
若华觉得汀兰已经疯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但若华并不生气,淡然道:
“是啊,我应该谢谢你。”
若华的回答半真半假,她是想见明珠,但是她没有想过会用这种方法。看着汀兰被子里微微隆起的腹部,若华才想起来今天这一行的主要目的:
“那为什么要把红花放在房间里?”
第53章 故人重逢
若华问出这问题时; 汀兰原来放在枕头上的左手动了动,最后落在自己的腹部上,她隔着被子轻轻地抚摸着; 眼神里有几□□为母亲的慈爱之色,只是才过了几秒钟; 便换了另一幅神色。带着不甘和愤懑,道:
“你问我?不如去问你额娘吧!”
汀兰自得知若华就是杀害她姐姐的凶手时; 心里便恨毒了若华,于是她对怀孕中的西林觉罗氏打起了主意。很早之前,她偷听给西林觉罗氏把脉的太医悄悄议论过; 说西林觉罗氏年纪大了; 她这一胎如果保不住; 可能性命都不保。汀兰一听; 便下了狠狠的决心:她一定要若华尝尝失去亲人,无依无靠的滋味。
于是她收买了厨房的刁顺,让刁顺每天都在西林觉罗氏的药里放少量红花……本来她以为这一切她做得天衣无缝,但没想到她最信任的贴身侍女碧玉居然是西林觉罗氏的人。事情自然便暴露了。
若华听汀兰这样说,便知道她的意思。怒道:
“那也是你自己作孽。”
据她所知,西林觉罗氏是有手腕不假,但一般都是用来自保。而汀兰的意思; 则是西林觉罗氏害的她。
汀兰听罢; 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一般,怒道:
“我哪有你爱新觉罗若华作的孽多,你每天这么心安理得; 就不怕夜晚有冤魂索命吗?”
岸沚一听便知道汀兰说的是她姐姐梅香的事情; 因为她最近得知; 汀兰一直在打听李梅香; 为此她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你闭嘴吧,你姐姐梅香本就该死!”
因为岸沚的这一句话,便彻底激怒了汀兰,只见汀兰狂笑一番,道:
“反正我现在也是贱命一条,不如今天就在此做个了断!”
说罢,只见她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直接冲向若华,若华躲闪不及,被她两只手勒住了脖子。
“我今天就让你下去陪我姐姐。”
说罢更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一旁的汀兰见状,在一旁又是打又是拉扯,由于顾及她肚里的孩子,便不敢使劲,所以这一系列动作都无济于事。
若华拼命用手掰开汀兰的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突然想起明珠教的擒拿手,于是便将自己的手腾出一只来,拼命向汀兰脖子上的动脉撞去。
这一击果然有用,只见汀兰手上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一般,若华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再挣脱汀兰,拽着她的手,绕到她的后方,揣她的脚腕,汀兰跪了下来,若华趁机将汀兰反扣在凳子上。
由于长时间缺氧,这一套动作下来,若华也是头晕眼花,岸沚在门外大喊,吸引来了附近的侍卫,他们一进来便帮若华按住汀兰,若华这才得以抽身。
只见被侍卫按住的汀兰仍然不老实,依旧张牙舞爪,口出狂言,她那原本漂亮的容颜变得狰狞,似乎马上就能挣脱侍卫们。
“格格,兰姨娘似乎患了疯魔症,您还是赶快离开此处为好。”
一个扣住汀兰的侍卫十分紧张地对若华说。若华觉得脑仁子疼,脑海里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不断浮起,岸沚扶着她,道:
“格格,你不舒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若华头疼欲裂,只能应着声,跟岸沚回了自己的院子,远远的还能听见汀兰在屋内哭喊,诅咒,让本就荒芜的秋霞堂越发凄凉。
若华回到房里,那段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了,这似乎是原主不愿意提及的往事,不然她怎么之前一点记忆都没有。岸沚帮若华按着太阳穴,宽慰道:
“格格,你别理汀兰,她多半是疯了。”
若华听不进岸沚的安慰,脑海里的片段不断浮现,原主脾气暴躁,李梅香当时被阿济格看上,便自以为成了主子,开始无法无天起来,最后还欺负到了原主的头上,原主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当下就给了她颜色看,把她捆起来打了几十鞭子,有好几次都打到了她的脸上,那李梅香被毁了脸,一气之下,便咬舌自尽了。
想到这里,若华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
斯人已逝,这些都是过眼云烟,她就算想改变什么,也无能为力。
……
巴图尔一行人在京城呆着有些日子了,耐不住部下们的请求,今日他们组成一队,出来找乐子,按照京城人们的描述,最好玩的当属京城八大胡同。于是一行人便一路打听,来到了这个人称“人间天堂”的地方。
“这八大胡同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一行人随意进了一间名叫“群芳园”的院子,其中一个部下看着周围的莺莺燕燕,端的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他不由得发出意味深长的赞赏。
另一个拿刀的部下则不以为然,不屑道:
“切,俗气,你应该看看台上跳舞的,那才是仙女下凡。”
“你说我俗气?我就不信你的眼光能好到哪儿去,让我看看!”
说罢便抬起头,往舞台上瞧,只见舞台中央,一个穿着十分……大胆……的女人,正打着赤脚在台上跳舞,她的一双天足暴露在众人的眼中,与旁边伴舞的小脚们不同,她的动作舒展而柔软,伴随着小脚们没有的轻灵之感。
拿刀的部下看了一会儿,便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舞,他看了巴图尔一眼,道:
“这一段舞怎么如此熟悉呢?”
一旁的巴图尔已经看得入了迷,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段舞,他在熟悉不过了,那是他的妻子专为他而创作的舞蹈,名曰“琅玛”,当时她说,这只舞只为他一人而跳。
那部下看巴图尔不回答,便加重了嗓音,道:
“台吉?”
巴图尔这才回神,咳嗽了一声,道:
“怎么,你还会欣赏起舞蹈来了?”
这小子一直以来都是粗人一个,舞刀弄枪还能说上几句,至于这舞蹈,你说东,他能和你说西。
谁知那小子居然还真看得懂,直接道:
“是啊,和王后跳的那支琅什么很像。”
这之舞是王后还在世的时候编的,在准噶尔,舞姬们都会跳这支舞,只是自王后离开后,巴图尔台吉便再也没有看过此舞,也不许别人跳。
原先嘲笑他的人站出来,用手用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将他拽过一边,小声指责道:
“你这臭小子,会不会说话!”
王后一直都是巴图尔最忌讳的话题,他最不喜别人提起,因为每每旁人提起一次,他便难过一次。
很快,表演结束了,只见这里的老鸨花妈妈走上台来,对着台下的人笑道:
“好了好了,诸位,我们琅玛姑娘今日献艺结束,多谢大家捧场~”
巴图尔听见了这名字,心跳不禁加速,这世上难道真有那么巧合的事?说罢,那跳舞的琅玛正要走,却有一个闹事的醉鬼冒了出来,轻浮地问:
“琅姑娘多少钱一晚?”
说罢,用色迷迷的眼睛往琅玛身上瞥,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她身上。花妈妈见惯了这场面,赔笑着道:
“爷你说笑了,我们琅姑娘卖艺不卖身~”
这话相当于拒绝了,可那醉鬼还是不甘心,挡住她们的去路,大声道:
“都进了这地方了,怎么的?还想要贞节牌坊?一百两一晚上!”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在花妈妈面前晃了晃,花妈妈并不为之动容,就这点钱,也太瞧不起人了。另一个纨绔子弟见了,便也掺和进来,嚷道:
“你以为就你有钱?老子出一百五十两。”
说罢也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银票。醉鬼也不甘示弱,立马加价:
“我出二百两!”
于是两人开始对着干:
“二百五十!”
“三百!”
“五百五十两!”
纨绔子弟财大气粗,直接加了二百五十两,醉汉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花妈妈两眼放光,兴奋地直搓手。
“怎么样,没人和我争了吧?”
纨绔摇着扇子,将银票塞进了花妈妈怀里,他得意地瞧着众人,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上前就要拉琅玛的手,琅玛一边挣扎一边道:
“妈妈,我不去。”
那花妈妈见了钱,便谁也不认了,不痛不痒道:
“哎呀,你就让他进你房间和你说说话打什么紧!”
说罢,将琅玛推入纨绔怀中。琅玛本来就穿得少,那纨绔看着大片雪白的肌肤,一时间色迷心窍,用手摸了一下琅玛圆润的肩膀。谁知道这一摸把琅玛给激怒了:
“滚吧,猥琐男!”
说罢挥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纨绔捂着脸,愤愤地说:
“你穿得这么少,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说罢,一挥手,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上前来,将琅玛抓住,想要强行拖走。
巴图尔这下终于看清了琅玛的面容,与他脑海里朝思暮想的人重合,当下便站出来,拦住家丁们的去路,冷淡道:
“六百两。”
琅玛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惊喜道:
“阿图!”
说罢趁着家丁们不注意,挣脱后直接扑进了巴图尔的怀里。
巴图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当初他亲眼看见琅玛突然间消失了,如今再遇见她,巴图尔一时间百感交集,红着眼眶道:
“这些年你都到哪去了。”
…………
若华的脖子被汀兰掐出了一道道瘀痕,她想用脂粉把它们给遮住,可怎么也于事无补,这头正烦躁着呢,前院便又有人来传话:
“巴图尔台吉又来了!”
若华不耐烦地摇了摇头,甚至开始后悔,当初就不应